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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湛毫不自知,顺手捞起床头的水杯,竟然……
漱了漱口!
杜筱玖心里的羞涩和甜蜜,全没了踪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
她不等梁景湛放下杯子,伸手就将水杯摁在梁景湛的身上,然后扭头跑了。
梁景湛睁睁看着流淌在脸上、脖子上,以及杯子上的水迹,想生气,却又心虚的不敢吭声。
“青岩!青岩!”他闷了一会儿,高声喊起来。
正笑呵呵同小玉聊天的青岩,听到屋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声,忙抬脚朝屋里去。
杜筱玖一把打开门,瞪着眼睛说:“他没事,好着呢,你不用进去!”
青岩哪里看不出来,杜筱玖一定是做了什么让梁景湛不舒服的事情。
不用猜,就是犯了对方的忌讳。
他左右两难,一边是公子,一边是未来的女主人,真是愁死人。
好在小玉走过来,冲屋里说:“伯爷,青岩出去给您熬祛风汗的药,不在院子里。”
梁景湛气的直捶床。
骗鬼呢!
刚才他都听见青岩的声音了。
嗯,不对,刚才他什么也没听见,注意力全集中在嘴上。
梁景湛脸红了红,自己起身,用被褥裹住身体,将水杯远远放了。
一转头,又看见浴桶里的水还在,桶周围全是水渍。
梁景湛忍了忍,没忍住!
他默默捞起抹布,蹲下一点一点的将水渍擦干净。
杜筱玖回头瞧见,冷冷哼了一声,便出了他的院子门。
小玉紧随其后,唠叨起青岩的笨拙。
杜筱玖哪里听的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场景,脸颊又火辣辣烧起啦。
天呢!
她刚才干了什么?
梁景湛气人归气人,嘴却是甜的,怀抱也温暖。
杜筱玖捂住脸,在手后面咧嘴偷偷的笑。
“姑娘,您听见了没有?”杜筱玖的胳膊,被人拽了下。
她忙收了痴痴的表情,抬起头才发现小艾不知什么时候,立在她的面前。
小艾说:“姑娘,王妃和世子在前边花厅呢。”
欸?
杜筱玖终于想起来,她在宫里时,拜托了慕容王妃,帮忙把威震天带出来。
威震天委屈呀。
主人将它关小黑屋不说,还不按时来接它。
它扒拉着门缝,急的呜呜直叫唤,外面别说守门的宫女,就是条蚂蚁也没有。
威震天以为杜筱玖不要它了,委屈的将饭盆水盆全咬翻,绕着屋子撒了一圈尿,也没人理会它。
等它累到不行,瘫在门口,吐着舌头流泪的时候,齐喧来了。
虽然之前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听他说,是杜筱玖派他来接它的时候,威震天落泪了。
真好,主人没抛弃它,呜呜呜……
果然齐喧抱着它,又回了长兴伯府,这里有杜筱玖熟悉的味道。
杜筱玖一进花厅,就看见一条白色的身影闪过,然后裙摆一沉。
她低头一瞧,威震天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爪子挂在她的裙摆上,尾巴摇个不停。
杜筱玖心都化了,立刻弯腰将它捞在怀里:“哎呦,威震天,受委屈了。”
威震天又将尾巴摇了两下,头埋的深深的。
可委屈了呢,主人要多抱抱,多喂点白肉。
旁边齐喧一撇嘴:“这狗成精了吧?”
在宫里,看见他跟看见大救星似的;这会儿却过河拆桥,再不肯多看齐喧一眼。
啊呸!
慕容王妃笑吟吟看着两个孩子一条狗,只觉着人生幸福不过如此。
杜筱玖抱着威震天,朝她行礼。
慕容王妃将她招至身边,问:“听丫鬟们说,伯爷没事了?”
杜筱玖点点头:“累您多跑一趟,他已经清醒过来。”
慕容王妃点点头,看着杜筱玖欲言又止。
杜筱玖想了想,笑道:“之前他受伤,我怕府里没忍住照应,才过来瞧着;今个儿他既然无事,我想去王府,多陪您说说话。”
慕容王妃当即笑容满面,连连点头。
她本可以不用来长兴伯府的。
之前宫里,杜筱玖将梁景湛中招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
对文皇后等人而言,自然是丢脸面的事情,宫里的丑闻盖都盖不住。
然而对杜筱玖来说,又是什么好事不成?
虽然杜筱玖没说梁景湛中的什么药,但是在场的夫人都是人精,稍微一猜就知道了。
杜筱玖又亲自送梁景湛回家,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些人还不可劲的猜。
杜筱玖的清白,就在那些人的闲言碎语里,全没了。
慕容王妃也知道,现在接杜筱玖回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但亡羊补牢,什么时候也不算晚。
只是现在听见杜筱玖亲口说,比慕容王妃费劲的劝,更让人高兴。
等梁景湛知道的时候,杜筱玖已经利索的收拾东西,跟着慕容王妃搬回王府了。
他知道,这次杜筱玖估计是真被自个儿气到了。
梁景湛气的照着自己嘴巴就扇了一巴掌,说什么点心渣子。
杜筱玖嘴里的点心渣子,那是点心渣吗?!
那是满满的爱!
自己这病,得治!
从宫里出来的夫人,恍恍惚惚回到府里,才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得个小乖乖!
夫人们派人出去悄悄打听出,才知道杜筱玖在定北王府里。
大家想了想定北王府的势力,不约而同沉默,然后转移了目光往宫里去。
谁那么虎,宫里就给人下药。
是想霸王硬上弓,还是陷害人用?
然而宫门紧锁,根本没有一点消息泄露出来。
其实,宫里面已经翻了天。
翠鸣宫乱的人仰马翻,太医进进出出。
文皇后直接被文锦茵,气晕了过去!
401衣衫不整
文锦茵衣衫不整,被人丢在文皇后寝宫的外殿。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榻前一个人也没有。
文锦茵浑身酸疼,一坐起来,就感觉下身流出一种黏糊糊的液体。
她心里一惊,忙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文姑娘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碎了文锦茵的呆若木鸡。
她迟缓的回首,发现文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若灵,托着个红木托盘,冷若冰霜立在她的榻前。
文锦茵打了个冷颤,惨白的脸裂开一丝笑容:“若灵姑姑,我这是……”
“怎么了”三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口。
文锦茵又不笨,自然想起之前宫宴上,自己是怎么算计的杜筱玖。
现在看,杜筱玖没有上钩,反而是自己中招了。
她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抓着毯子,青筋暴起。
若灵见她这般模样,明白对方估计是猜到了所发生的事情。
她将托盘放下,拿起托盘上的药膏,伸手就要翻开盖在文锦茵身上的毯子。
文锦茵受了惊吓,抓着毯子缩到床榻最里面,惊恐问道:“你要干什么?”
若灵若不可闻的“哼”一声,说:“你身上都是伤痕,奴婢给您抹药膏。”
文锦茵连连摇头:“不劳烦若灵姑姑,让清秋来伺候就行。”
若灵脸色一凝,闪过一丝不忍后,又恢复厌恶。
她说:“清秋那贱婢,照顾主子不利,已经被皇后娘娘下令杖毙了!”
“……”
文锦茵猛的抬头,错愕的看向若灵。
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锦茵嘴唇毫无血色,上下牙齿打了许久的冷颤。
若灵不耐烦,一用力掀开了毯子。
文锦茵一丝不挂的胴体,暴露在若灵面前。
若灵怔了怔。
那些将文锦茵扛来的宫人,竟然直接将毯子裹了她来,连衣服都没给穿。
若灵目光黯淡,想起那些宫人的回话。
“回娘娘,在芳华小筑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文姑娘,身上全是未消褪的红晕。”
说话的宫人,一脸暧昧。
偏偏他们不是文皇后派出去的,而是御书房永明帝身边的人。
文皇后不能封他们的口,气的肝疼。
等见到一身狼藉的文锦茵,她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文锦茵是文家精心培养的嫡女,如今在宫里出了这等事,怕以后……
若灵目光一闪,让自己从这泛滥的同情中清醒过来。
她的主子是文皇后。
在文皇后醒来之前,她必须先将文锦茵给捯饬好,不能再刺激了皇后娘娘。
文锦茵身上,全是细碎的小伤痕,可以预见当时状况之激烈。
若灵将药膏,细细抹在对方的红痕之上。
冰凉的药膏,刺激了文锦茵的感官。
她抓停若灵抹药膏的手,声音嘶哑:“我要见姑母,姑母人呢?”
从她醒来,就不见文皇后。
莫不是姑母觉着丢脸,厌弃了她?
不,不可以!
如今父亲昏迷不醒,文皇后就是文锦茵所有的依仗。
此等大事,若是姑母不管,她死定了!
文锦茵见若灵不说话,目露哀光:“若灵姑姑,我是您自小看大的,求您帮我在姑母面前,说两句话。”
“说什么!”一个尖锐的女色在耳边响起。
不等文锦茵和若灵有所反应,一个粉红的身影就扑了过去,一巴掌掴在文锦茵脸上。
“啪!”
随着一声脆响,文锦茵左脸上立时起了五根红指印。
文锦茵捂住左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安然,你打我?”
安然公主气极:“我打不得吗?”
她推开若灵,将托盘里的药瓶全砸在地上,甚至用脚踩了踩。
“你还有脸要见母后,若不是你出馊主意,引杜筱玖往芳华小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栽了进去,母后也不会被你气晕,直到现在还不醒!”
安然公主疯了一样,扬起巴掌一下一下打在文锦茵身上。
文锦茵目定口呆,如木头人般任安然打骂。
若灵见文锦茵的脸,肿的老高,已经不成样子。
她拦住安然公主:“殿下,此事还未有定论,请您慎言!”
听到又牵扯到杜筱玖,若灵简直要吓坏了。
宴会之上,杜筱玖已经直言宫里有人下药,梁景湛不慎中招。
原来这真的是文锦茵的算计。
若灵不明白,杜筱玖和文锦茵本没有冲突。
文锦茵哪里来的恨意,这般往死里算计杜筱玖。
若是对方真中招,一个女孩子,也只有暴毙和嫁人一条路了。
若灵猜着,文锦茵想算计的,一定不是杜筱玖和梁景湛在芳华小筑,这也太没意义。
她心惊胆颤,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事关重大,若灵也顾不上安然公主,急忙闪进内殿寝宫。
她一走,文锦茵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然又扬起的巴掌还未落下,就被文锦茵一把抓住。
她不似刚才若灵还在时的柔弱:“安然,你往死里打我,也抹不去你在其中的痕迹!”
安然脸色一白,手顿时失去了力气。
她确实跟着杜筱玖去了芳华小筑。
后来见梁景湛中招,安然脑子里闪过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