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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湛目光微闪,不解对方行为。
但这不妨碍他同杜筱玖亲近。
梁景湛将椅子拉近,挨着杜筱玖坐下,说话的时候,吹出的气让杜筱玖耳朵痒痒的。
“我想抓紧,洗清梁家身上的冤屈。”梁景湛说:“只有如此,我才能踏踏实实,娶你为妻!”
梁家的事情,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梁景湛心头。
一想起自己父亲兄弟,背负叛国之名暴尸荒野,受万民唾骂,梁景湛就睡不着,更别说娶妻生子。
他可以杀了萧乾,杀了文之水,然而史书上的梁家,还是大楚的耻辱。
而且,那些人总是找杜筱玖麻烦,当真讨厌!
杜筱玖当即明白,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要告御状的程度。
她抓起梁景湛的手,担忧的问:“可是梁家的覆灭,或许跟先帝也有关系,你……”
先帝已经死了。
永明帝会为了梁家,翻他亲爹的案吗?
梁景湛目光暗沉:“所以,我要找人帮忙。”
找人?
杜筱玖不明白。
梁景湛说:“文家和萧家,算计太子的事情,我查的一清二楚,相信证据交给上官太后,她老人家一定很喜欢。”
先帝死了,可是太后还在。
杜筱玖想了想,又问:“上官太后,许是也查到了什么。”
所以梁景湛手里的证据,上官太后可能早就有了呢。
然而梁景湛很自信:“她只是查出点蛛丝马迹,若是真有确凿证据,她怎么可能只是利用你来对付萧家。”
太子没了,可是太子的势力还在。
冷眼看萧家和文家最近两年的发展,并不像吞噬了太子势力的模样。
那时候先帝也是重病不起,也不大可能出手。
其他有实力的皇子,如今更是一个也不剩了。
所以梁景湛猜测,上官太后手里有底牌,却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而无法动手。
他要用的,就是上官太后手里的底牌。
杜筱玖扶额:“好复杂,听着都头疼,你去做吧,若是需要人帮忙打架,再招呼我!”
动脑子算计人的事,别找她。
梁景湛勾起嘴角,凑了过去:“现在有一件当紧的事,必须找你。”
415绝望
回去的路上,贺丹云问平津侯:“你跟那戕仪说了什么,他突然不闹了?”
齐喧也两眼放光,看向平津侯。
平津侯笑笑:“威胁他若是还吵,不但回北齐丢人,在大楚也能打断他的腿。”
齐喧:“……”这么霸气的吗?
贺丹云笑:“那他胆子可够小的。”
她见齐喧不信,好心解释:“戕仪的太子之位堪忧,来大楚就是寻找帮助;
他若是真得罪了咱们权臣,万岁一个不高兴,借口发动战争,吃亏的可不是咱们。”
现在最怕打仗的是北齐。
大楚朝若是紧紧裤腰带,也是能攻打下北齐的。
只是先帝时,总感觉定北王和梁家是定时炸弹,信奉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放过北齐一马。
齐喧摸着下巴,又有心得:霸气,是要实力的!
他送了贺丹云和平津侯回府,带着双瑞慢慢悠悠往家走。
今天过的丰富多彩,感触颇深。
以后还是少出门,先把杜筱玖给他布置的策论看完?
定北王府门口,梁景湛正好也送杜筱玖回来。
齐喧飞速跑过去,直接拍散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我的姐,你两是不是想成为别人餐桌的茶余饭后!”
就这样子手牵手,光天化日下从大街上一路溜达回来,还不得让那些卫道士用吐沫星子淹死。
他四下仔细看看,眉头紧蹙:“青岩和小艾呢?”
杜筱玖说:“他俩碍事,我让人先回来了。”
碍事?
齐喧抬眼朝杜筱玖看,猛然瞪大了双眼:“姐,你的嘴咋肿了?”
听见他大声嚷嚷,杜筱玖的脸红成一片,羞涩的低下头。
齐喧瞧她这副模样,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时梁景湛开口:“你赶紧进府,忙完我就来看你。”
“嗯”杜筱玖轻轻应了一声。
齐喧眼珠子朝梁景湛转,果然对方的嘴也有点微肿。
“……”
尴尬了、尴尬了!
他拽着杜筱玖进府,一脸的痛心疾首:“姐,以后别出去见他,万一别人传的难听,对你多伤害。”
杜筱玖眨巴了下眼睛:“我之前在人家家里住着,传的不更难听?”
什么“暖床”“小媳妇”,有些都直接进过她的耳朵。
齐喧又愣住:“……”
也对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算了,爱咋咋滴吧!
梁景湛和杜筱玖手牵手走回定北王府,果然被京里人传的沸沸扬扬。
这一次倒没人说难听的话。
毕竟,牵涉到定北王府,谁也没必要得罪人。
大部分人说的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金童玉女”这种吉祥的话。
安然公主宫里闻声,气的在自己宫殿暴走。
她抓着清梦的手,长长的指甲深陷在对方的肉里。
“这是蔑视,这是对本公主的蔑视!”杜筱玖明知道自己喜欢梁景湛,还公然同对方秀恩爱。
清梦疼的眼泪都要出来,劝道:“殿下稍安勿躁,咱们慢慢想办法。”
安然公主气急:“慢慢想到什么时候?等人家都成亲了吗?”
她可不想如静嘉姑母那般,嫁个二手货。
杜筱玖吃过的东西,她不稀罕。
但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杜筱玖更不许得到!
安然公主两眼发红,气的整个脸都青了。
自小到大,还从没有她没得到过的东西。
清梦手上,已经被掐住了血迹。
她面色痛苦:“殿下,不慢慢想,咱们能怎么办?寿宴上的事情,长兴伯心里又不是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迷情香是安然重新点燃的,可半路他打晕安然公,不会不往安然公主头上想。
只这一件事,安然公主在对方心里,已经输了。
安然公主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脸色颓废,一下子坐回塌上。
她说:“那个杜筱玖,哪里好?”
长兴伯根基浅薄,若是娶了公主,还怕没有地位和富贵?
本朝又没有驸马不能参政的规矩。
其实清梦也想问一句:“梁景湛到底哪里好?”
安然贵为公主,还愁找不到优秀的少年郎?
长兴伯那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最关键的是,他跟文家之间……
清梦也说不清,但为了自己安稳退役出宫,先将安然公主糊弄住再说吧。
她好说歹说,左劝右劝,安然公主情绪才稍微缓解。
其实安然心里也知道,自己跟长兴伯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看中的玩具,不在自己手里过一过,总感觉不舒服。
她是公主,凭什么自己不舒服。
所以,她越发想得到对方。
可是又没什么正经主意,安然公主心里急躁。
偏偏这晚,文皇后将她留下,话里话外暗示文家和长兴伯府之间的不可能。
安然公主心里堵了快石头,第二天醒过来,就有些恹恹。
结果刚吃过早膳,在御花园还没走两圈,她又听到一件震惊的事情。
前面朝廷上,北齐太子戕仪正式向永明帝提出,求娶安然公主。
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饭食,在听到这消息的那一瞬间,就堵在了安然公主的心口。
清梦使了许多办法,也顺不下去那口饭。
安然公主越着急,心越闷,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戕仪提亲的消息,多多少少让人惊讶。
但是永明帝没有将话说死,大家也不敢妄议。
这件事,竟然悄悄平复,没有惊起一点涟漪。
安然公主听不到一点消息,更加的绝望。
自从文锦茵在宫里出事,文皇后就意志消沉。
唯一的女儿,又可能嫁到北齐,一夜之间,文皇后的头发白了一半。
她跪在神龙殿门口,哀求永明帝见她一面。
然而永明帝却让人出来说:“皇后是时候,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文皇后愤然。
她做过什么,让永明帝如此厌弃?
相比较平津侯,难道不是安然这个亲女儿更重要吗?
男人狠心起来,是当真的绝情。
可怜哥哥出事,否则永明帝也不敢对她这个态度!
文皇后养尊处优多年,也是有傲骨的。
她当即起身,再不求永明帝一次。
若是真让安然嫁到北齐,她就带着文家所有的兵力,去北齐支援女儿。
反正,她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了。
文皇后守在安然公主床前,想起这么多年,为永明帝的付出,不觉泪眼婆娑。
安然公主幽幽醒来,见她如此,心里突然升起希望。
她抓着文皇后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母妃,有个法子让我可以不用嫁到北齐去。”
416糊涂
安然目光闪亮,犹如划过天空的流星:“母后,若是我同长兴伯定了亲,就不用嫁到北齐那苦寒之地去!”
文皇后脸色大变:“放肆!”
她猛的起身,安然公主不防,手还抓着对方,一个不留神,被文皇后带下床铺。
瞧着翻跟头的女儿,文皇后心里难受,想伸手去搀扶。
然而想起安然的不懂事,她强忍住自己要伸出去的手。
“你躺在床上装病,就是为了给本宫提这个馊主意?”文皇后眸子微凉:
“想都不要想,长兴伯不是你的良人!”
她顿了顿:“不过抢在万岁吐口之前,定下你的亲事,倒是个好主意。”
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文皇后越想越对,这事若是成了,非但安然不用嫁到北齐,还给自己结盟了队友。
永明帝有什么?
兵权分散,定北王、镇南侯、平津侯三足鼎立。
外加一个虽然是宗室里德高望重,却远了三代的、步入花甲之年的淮南王。
永明帝手里,没有半分兵权,就是个傀儡!
文皇后匆匆离开,脑子里乱糟糟。
永明帝喜欢平津侯,可是平津侯当的起这份喜欢吗?
怎么不见他交出平津侯府手里的兵权?
文皇后急急忙忙召夫人们进宫,询问谁家有适龄的少年郎。
还真没有。
能早成亲的,谁还留在手里?
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文皇后苦闷仿徨,强撑着精神打理后宫琐事。
后宫之权,是她能抓在手里,最后的支撑了。
文皇后倒霉,最高兴的是上官太后。
“延寿宫最近干什么呢?”上官太后问青柠。
青柠答道:“回太后,延寿宫最近天天派太医,去仪赢宫请平安脉。”
上官太后讥笑:“她还真是盼孙子心切!”
青柠跟着笑了两声,又说:“可是那位怕是要失望了。”
她压低声音:“奴婢要不要吩咐了太医,别说几率不大;若真是她有那好命,保证也成不了。”
上官太后却皱眉:“别乱出主意,孩子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