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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
平津侯一咬牙:“万岁,若是长兴伯和上官太后的指控是真的,文家真的十恶不赦!”
他只提文家,不提先帝。
永明帝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即下旨禁卫军包围镇南侯府。
犹豫片刻,他顺便把翠鸣宫也围上了。
此事也不能仅听梁景湛和上官太后一面之词。
永明帝下令让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衙门三堂会审。
说是三堂会审,也是平津侯牵头做主,其他两位做个旁证。
梁景湛被送回长兴伯府,先养养身上的伤。
青岩和青山,架着梁景湛回长兴伯府,他的院子。
从一下马车,梁景湛的目光就下意识的四处扫视。
可惜,一直进了院子,都没有见到那个想看见的身影。
是自己说,让杜筱玖听见什么,都不要出门。
如今对方真的听话,不出定北王府的大门。
梁景湛心里,竟然是无止境的失落。
433帮忙造个假
镇南侯位于京城的府邸,被禁卫军团团围住。
周围邻居,全是勋贵。
他们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猜出八九不离十。
惊天鼓一响,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梁家的后人来伸冤。
这个时间点……
如意夫人听着下人惊慌的回禀,脸色情绪却半分也没有变化。
“他们只是围住,又没进来。”如意夫人轻声劝慰下人:“也有可能是保护镇南侯府不被人侵扰。”
没过一会儿,小院子里又重归宁静。
如意夫人整了整袖子,正要回屋,看见自己的丫鬟瑶光匆匆走来。
“夫人,那位姑娘死了。”瑶光小声回禀。
那位姑娘,自然是不久前,被如意夫人关进刑房的张楚楚。
如意夫人目光里的哀伤一闪而过,随即就露出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死就死了,扔出去就是。”
瑶光点点头,又想搀扶如意夫人进屋。
如意夫人摆摆手:“我想跟侯爷单独待会儿,你守着院门,别让人打扰。”
瑶光不疑有它,乖乖去院门口守着。
如意夫人垂首,推开了屋门。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镶着大颗南珠的绣花鞋,正随着主人的脚晃来晃去。
再往上,是绣着艳丽牡丹的裙摆,和笑眯眯喝茶吃点心的少女。
如意夫人深吸一口气,将屋门重新关上。
她立在那里,问:“外面已经被禁卫军全部围住,郡主不怕出不去吗?”
杜筱玖笑了:“他们围的是镇南侯府,又不是我。”
她想出去,谁还敢拦着?
如意夫人又问:“您这时候过来,不怕上头怀疑定北王府也参与了构陷梁家?”
杜筱玖又笑:“就算定北王构陷梁家,我跟他又没什么特别感情,怕什么?”
若真是那样,杜筱玖背叛定北王,毫无心理负担。
总归,自己不是他养大的。
如意夫人也跟着笑了:“没想到郡主心肠如此冰冷,长兴伯知道吗?”
“咱俩也差不离,你不是将自己亲妹妹,亲手整死了吗?”
当她没听见外面对话?
杜筱玖站起身:“来吧,别废话,咱俩谈谈。”
她来这里,可不是听如意夫人瞎哔哔的。
如意夫人一挑眉:“我跟郡主,没什么好谈的。”
杜筱玖讥笑一声,指一指里间:“文之水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里间,小艾手里的刀,就垂在塌上文之水的头顶。
只要杜筱玖这边给个信号,大刀立马就能将文之水的脑袋,砍成两半。
如意夫人眼睛都没往里间瞟一下。
杜筱玖见状,走进里间,摇着头啧啧两声,对文之水说:“你的宝贝小心肝,貌似不太不在乎你呀。”
塌上躺着的文之水,对杜筱玖怒目而视,却动弹不得。
杜筱玖不急不躁:“侯爷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身子还不能动弹?”
说着话,她还上手在文之水身上掐了一把。
文之水痛的满头大汗,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杜筱玖是真的好奇,坐在塌前,对着文之水身体东戳戳,西敲敲。
“真是厉害,什么人能避开你所有生死要害,又能让缠绵病榻,只吊一口气?”
听王府影卫说文之水醒的时候,她就好奇了。
今天能亲自看一眼,杜筱玖表示人生很圆满。
如意夫人怕她真把文之水玩死,跟着走进里间。
她说:“郡主私自调动王府影卫,定北王知道吗?”
杜筱玖没搭理她。
宫里文皇后在她胸口堵的气,她还没出呢!
文之水残破的身子,因为天热,伤口好的慢。
杜筱玖却不停的捏,力气还挺大,文之水痛苦不堪,身上的冷汗迅速打湿了被褥。
他的眼珠都快凸了出来,死死瞪着如意夫人,示意对方赶紧将杜筱玖弄出去。
但杜筱玖神不知鬼不觉,同会武功的丫鬟进了镇南侯府。
如意夫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动的了杜筱玖。
镇南侯府从文之水昏迷,府上的侍卫全在外院。
如意夫人倒是想去喊,却被杜筱玖盯着,根本没有机会。
眼下外面又被禁卫军团团围住,如意夫人面上不显,心里却是着急。
她避开文之水目光,问杜筱玖:“郡主跑这一趟,不是只为作弄侯爷吧?”
杜筱玖抬起头,软糯一笑:“当然不是,如意夫人这是想跟我谈谈了?”
如意夫人:“……”
她有点跟不上杜筱玖的节奏。
杜筱玖一手按在文之水的伤口上,笑着看看文之水,然后慢慢问如意夫人:“文之水手里的兵符,在哪里呀?”
如意夫人:“……”
问的这么直白,是故意的吗?
她闹不清杜筱玖的意思,没有出声。
杜筱玖笑眯眯说:“文皇后那么崇尚权力,她被困在宫里,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对不对?
听说昨天我们一出宫,她就召你进宫,肯定不是问侯爷伤势那么简单吧?”
文之水醒来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文皇后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想知道自己哥哥具体情况,派人来亲眼看就是。
为何非要召如意夫人进宫?
杜筱玖说:“我猜着,文皇后知道上官太后将我和梁哥哥请进永寿宫,她就有了预感,对不对?”
文皇后多聪明的人呀,小尾巴,能被上官太后那个老狐狸,几年都抓不到。
她怎么会猜不到上官太后的想法?
如意夫人故作惊讶:“郡主当真聪慧过人。”
杜筱玖乐了,很受用对方的称赞:“过奖过奖,别人都夸我漂亮、胆子大,很少人夸我聪慧,如意夫人真令人喜欢。”
这种谈判方式,如意夫人真的是第一次见,当即噎住。
“来,咱们接着说刚才的话题。”杜筱玖说:“良鸟择木而息,你给我兵符,我保你安然无恙,如何?”
文家要倒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才不信如意夫人,对文之水能有多深的感情。
如意夫人说:“侯爷自知进京对他不利,怎么会将兵符带在身上?”
没带身上?
那就好,只要不落在永明帝手里,杜筱玖表示无所谓。
就凭永明帝昨天那个表现,杜筱玖很不愿意镇南侯的兵力,落在朝廷手里。
因此她一脸轻松,对如意夫人说:“没有兵符没关系!”
如意夫人刚要松口气,又听见杜筱玖说:“听闻如意夫人的字,是文之水手把手教会的?”
如意夫人心头一紧。
杜筱玖砸吧了下嘴,一字一句:“那么,你能帮我造几封,文之水勾结南蛮,拱手出让大楚国土,通敌造反的书信吗?”
434搅局
梁景湛面圣状告镇南侯和前仆射萧乾一案,搅的整个京城纷纷扬扬。
永明帝并没有给文家留多少时间,当天就亲自下旨,围抄镇南侯府,查抄具体罪状。
围在镇南侯府外的禁卫军,等平津侯拿着圣旨一到,立刻冲进大门,控制了侯府一院子的奴仆。
整个侯府,只有卧床不起的文之水和如意夫人两个主子。
而之前还在的杜筱玖,早没有了踪影。
平津侯对文之水宣读了圣旨,说:“侯爷,得罪了!”
文之水被如意夫人搀扶着,半坐在床上,怒目而瞪,却发不出一句话。
如意夫人攥着他的手,一脸惊恐的看着禁卫军将整个屋子翻腾一气。
平津侯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等待结果。
这是文之水的住处,并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毕竟他常年在庆州城。
然而别处,似乎出现了问题,有人小跑着过来,与平津候附耳。
平侯冷冷瞅了文之水一眼,留下两个人守着院门,自己转身跟着来人离开。
屋里的人一撤,如意夫人的表情立刻变的冰冷,松开了搀扶文之水的手。
文之水坐不稳,歪到了一边。
如意夫人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文之水:“侯爷,怎么办,你勾结南蛮的罪证,好像被找到了。”
文之水瞳孔一缩,脸色当即大变。
之前杜筱玖的提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让寄生在镇南侯府的人,帮忙作伪。
这么馊的主意,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出来。。
如意夫人并没有当场答应,文之水以为杜筱玖根本就没得逞。
他突然想起,杜筱玖以为如意夫人怕他,拉着其出去院子里磨叽了很一会儿。
难道那时候?
文之水愤怒的看着如意夫人,张开嘴努力从嗓子里发出声音:“啊!啊!”
如意夫人却突然掩嘴一笑:“真是佩服打伤侯爷的人,好像他们早知今日,故意挑了你的声带,让你不能为自己辩解呢。”
文之水双手,狠狠捶着床榻,却拿如意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如意夫人朝外面看了两眼,见守门的禁卫军远远站在院门口,离屋子很远。
她对着文之水温婉一笑:“侯爷,你一定很奇怪,我明明没有帮着杜筱玖作伪,为何禁卫军还能搜到你通敌的罪证,是不是?”
文之水挣扎着做起,打洒了案几上的茶壶。
就着茶水,他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字:“你也活不成!”
现在问什么都没有意义,他最想知道的是,如意夫人为何帮着外人。
难道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吗?
他还记着,当初如意夫人小小年纪,为了活命,出卖同屋的逃跑的女孩,害的对方惨死。
他更记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活命,主动在他身下承欢,做出百般花样。
文之水眼神一暗,用尽全身力气,在桌子上写:“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他提醒如意夫人,别忘了是如何能入主镇南侯府的。
真以为是那身娇软的躯体吗?
如意夫人却轻声讥笑一声,端端正正坐在了对面椅子上。
“都这会儿了,侯爷还是别担心妾身能不能活了。”她说道:“这么多年,对妾身而言,当真是难捱的很。”
她费尽心机,攀上文之水,最初自然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