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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一旁没有说话。
她反而觉着,大婚的时候静太妃不在,婚礼才能正常进行。
谁知道那个老虔婆,会不会临时起意,闹出乱子。
但她依旧不高兴。
上官太后都出来添妆。
静太妃这个亲祖母,口口声声说疼安然,关键时刻却不见踪影,当真可恶。
“让开,全让开!”正当两人惊讶于静太妃没来的时候,静太妃特有的大嗓门,出现了。
永明帝和文皇后不约而同,朝声音的方向张望。
这里是景元殿,大臣和命妇们还没有走完,稀稀拉拉还有几个脚程慢的。
静太妃突然大声喧哗。
真是……丢脸!
永明帝脸色铁青,目光不善的看着静太妃。
文皇后却是惊讶,不明白静太妃为什么要带文锦茵过来,还拽着对方的头发。
一股恼羞从文皇后心里升起。
欺人太甚。
当真欺人太甚!
文家再是罪臣,也不该这般被静太妃羞辱。
还没来得及撤出去的宾客,好奇的看了静太妃两眼,脚下却走的更快。
只有宗室的老王爷,那位留着山羊胡子,走一步喘两下的淮南王,停下脚步,紧皱眉头。
他对永明帝说:“万岁,静太妃是不是老糊涂了?”
淮南王辈分长,在宗室里非常有权威。
永明帝是皇帝,可惜刚登基,位子不太稳,对淮南王还摆不起皇帝的谱。
他谦逊说道:“朕会将母妃送进延寿宫,您老赶紧回府休息吧。”
淮南王也不想多事。
他朝永明帝点点头,扶着淮南王世子就要往外走。
这会儿功夫,静太妃已经到了跟前。
她将羸弱的文锦茵往文皇后跟前一推,怒道:“皇后,你家的好侄女!”
文皇后面无表情,根本不搭腔。
永明帝看不过,生气的说:“母妃,您这是干什么?”
安然出嫁,她不及时出来送,反而去仪赢宫找文锦茵麻烦。
现在婚礼刚散,她又将文锦茵带出来丢人现眼。
对了,文锦茵?
永明帝瞪大眼睛:“朕不是让文锦茵作为媵妾,随安然出嫁北齐?”
怎么文锦茵还滞留在宫里?
文皇后早知道此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文锦茵亲耳听到永明帝的话,只有眼皮动了两下,却也麻木的躺在地上。
她的肚子,很疼!
文锦茵清晰的感受到,肚子里有东西在挣扎着脱离自己。
静太妃听了永明帝的话,瞪圆了眼睛。
她嚷嚷着说:“你要将这贱丫头出嫁北齐?”
所有人都不说话,看傻子一样看着静太妃。
静太妃若是会看眼色,她就不是静太妃。
她怒道:“嫁什么嫁!这个贱丫头,就该一条白绫勒死,她竟然污蔑你不能人道,生不出孩子!”
走出十米远的淮南王一个踉跄:“……”
永明帝失了血色:“……”
文皇后:“……”
所有在场的宫人,第一时间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文皇后下意识看永明帝,当即心里一惊。
永明帝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恐惧。
是那种秘密被揭穿的恐惧!
453实力坑儿
文皇后,想起自文家推着永明帝走到台前,对方就再没进过她的屋子。
当时,她只以为是淡泊名利的永明帝恼了自己。
她还想着,等永明帝尝到权力的滋味,就会原谅自己。
可惜这么多年,对方依旧不冷不热。
她送了多少美人过去,也生不出一儿半女。
难道……
文皇后手脚冰凉,难道静太妃说的是真的?
真不真,假不假,且不说。
让文皇后最气愤最恐惧的事情,是静太妃竟然当众嚷嚷出来。
她所有心血,还未展开,就败在这个愚蠢的女人嘴上!
文皇后大喝一声:“静太妃,这里不是延寿宫,容不得你放肆!”
喊完,她就后悔。
静太妃若是懂事,怎么又会来这么出。
自己这般态度,怕是要激怒了对方。
文皇后摇摇欲坠,下意识的抓住永明帝的胳膊,朝他靠拢。
静太妃果然更加生气。
她只以为,是文皇后见不得自己折辱文锦茵,跳出来给她侄女打抱不平。
静太妃冷笑:“你们文家真是好样的,外面爷们陷害忠良,家里女人造谣生事;
我就问问,她肚子里都有我儿子的种了,怎么我儿子就不能人道了?
床都爬了,还要往我儿子头上扣脏帽子,难道还想以后出宫嫁人?
也对,当侄女的爬姑父的床,脸皮得多厚才能在宫里住下去!”
静太妃声音尖锐,语气刻薄,穿透力特别强。
文皇后一手抓着永明帝,一手捂着胸口,整个人因为恐惧,而颤颤发抖。
永明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惊惶万状、汗流浃背,像是在炎热夏季洗了个冷水澡,嘴唇都冻的发白。
他身后的内侍,迅速关了景元殿的宫门。
一些脚程慢,没来得及走的宾客,被内侍强硬的请进偏殿,变相软禁起来。
淮南王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他去而复返,敲着拐杖对静太妃说:“皇帝若是早听本王的话,将你这个愚蠢妇人关起来,也不会有今天祸事!”
永明帝出事,淮南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那几个皇子太闹腾,折腾的整个皇室子嗣凋零。
若是淮南王孩子多,那倒无所谓。
关键是他也只有一个儿子,年纪还不小了。
孙子倒有一个,只是长到二十岁,心智还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淮南王世子妻妾也是众多,可惜生出来全是女儿。
所以永明帝出事,也轮不到淮南王家登位。
分封到别处的几个老王爷,同淮南王关系又不是很好。
所以淮南王,更希望宽和的永明帝无事,他们家才能永立不倒。
如今静太妃不分场合,大声嚷嚷对永明帝不利的言论,没有能压制住她的上官太后在场,淮南王为免事态更加槽糕,不得不出来管一管。
可惜静太妃却不体谅淮南王的心。
对方一开口,静太妃就跳脚。
当初就是这个老东西,不让她儿子封她做太后。
现在,对方又跳出来说三道四。
“你个老东西,我替我儿子出气,跟你什么关系!”静太妃怒道。
淮南王都七十古来稀了,论辈分静太妃都得尊她一声王叔。
现在他竟然被一个泼妇,指着鼻子说多管闲事。
淮南王气的发抖:“不是本王多管闲事,皇位能轮到你这个愚蠢妇人儿子手里!”
就因为他子嗣艰难,所以才被先帝信任,成为唯一手里有两个卫所的王爷。
若不是文家当初许诺的好,他会在先帝耳边说永明帝好话?
静太妃反驳:“我儿子做皇帝,是他命好,你别没事往自脸上贴金。”
难道不是只剩她儿子一个,所以才继承皇位。
所以说,人争不过命。
静太妃对自己家的命理,非常自信。
想她一个出身低微的女人,能得先帝青眼,难道只因为自己容貌出众?
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这就是命!
后宫多少美人上了龙床,一无所出。
只有她,一夜得子,成功晋位。
这就是命!
后宫妃子互相倾轧,只有她躲在偏僻宫殿,将儿子安稳养大。
凭的也是好命!
那么多优秀的皇子,最后死的一个不剩。
皇帝宝座,梦一样落在她儿子头上。
静太妃膨胀了。
她们母子两个,就是上天选定的大气运之人。
所以淮南王,厚什么脸皮说永明帝皇位,跟他有关系。
呸!
静太妃毫不遮掩,朝着淮南王脑门就吐了一口唾沫。
淮南王差点气晕。
淮南王世子是个酒色之徒,可这会儿也比静太妃有眼力劲。
他见永明帝和文皇后,全不说话,放任静太妃见谁咬谁。
淮南王世子深吸一口气,对静太妃说:“皇嫂,你口口声声,拿万岁名誉说事,不怕对万岁皇位不利?”
是不是享福享的不耐烦,想吃吃苦?
静太妃一扭脖子:“你可别乱说话,怎么是我拿儿子名誉说事,明明是这个小贱人;
还有,什么对皇位不利,我儿子是皇帝,谁对他不利,谁就是造反,统统抓起来诛九族!”
好吧,跟一个蠢妇说话,拉低自己智商。
在静太妃面前,淮南王世子成功找到了心智上的优越感,自信了一把。
淮南王气的脑壳子都要炸了。
他一甩袖子,敲着拐杖,颤颤悠悠说:“本王不管,本王没资格管,走!”
他带着淮南王世子,扭头走了十几步,也没有听到永明帝的挽留。
淮南王是真生气了。
很好,他就是个外人。
永明帝都这样了,还在维护静太妃那个愚蠢的妇人。
他的皇位,早晚毁在亲娘手里。
淮南王加快了脚步,真的一去不回头。
内侍想拦,可是淮南王辈分高,跟那些臣子不同。
他们看永明帝脸色,却发现万岁爷神情恍惚,根本不在状态。
犹豫间,淮南王出了景元殿的宫门,越走越远。
静太妃骂走了淮南王,更加得意。
她重新将目光投向文锦茵:“贱蹄子,说,你凭什么污蔑我儿子!”
文锦茵疼的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身下的金砖被她的汗浸湿,水汪汪一片。
痛的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又听到静太妃这般问。
她知道一言既出,自己活不长了。
活不长,也不能让对方好过。
文锦茵咬牙说道:“是安然为了证明我肚子里不是万岁孩子,告诉我的;
要污蔑,也是你宝贝孙女先污蔑!”
文皇后脸都青了。
454补救
文锦茵咧嘴笑起来,像一个面无血色,半夜出来吓人的女鬼,很是渗人。
“安然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问问你儿子,不就知道?”
忍着剧痛说完,文锦茵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静太妃这才第一次,抬头去看自己皇帝儿子的脸色。
这一看,将她吓的不轻。
“儿子,你怎么了?”
随着她的话音,永明帝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文皇后一时不察,也跟着摔倒,扑在对方身上。
静太妃害怕了,扑过去,想推开文皇后将永明帝扶起来。
文皇后却使出全身力气,将静太妃推倒,然后从地上爬起来。
“来人,将万岁抬去神龙殿,速请李太医!”文皇后当机立断:“静太妃得了癔症,绑回延寿宫,无诏不许出来!”
静太妃恼怒:“你什么东西,敢软禁本宫!”
文皇后冷笑一声,横眉怒视:“我不是东西,也不如你,作天作地作死自己儿子的皇位!”
若永明帝真的不能人道,怎么能做大楚的帝王。
她无所谓,群臣都不可能答应!
本来根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