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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永明帝真的不能人道,怎么能做大楚的帝王。
她无所谓,群臣都不可能答应!
本来根基就不稳,再爆出这件事,那些乱臣贼子,还不趁机蛊惑民心?
静太妃,当真是个好母亲。
文皇后咬牙切齿,只恨自己当初一心求永明帝欢心,对静太妃一再忍让。
在静太妃为册封太后一事,闹出种种风波的时候,她就该明白,这是个自私愚蠢到不可救药的老妇!
静太妃被文皇后的人封了嘴,一路架着关进延寿宫。
这次软禁,不比上次舒服。
文皇后怕她再胡说八道,撤了延寿宫所有宫人,将仪赢宫那个老嬷嬷调过去看守。
任静太妃百般咒骂,延寿宫的大门,始终锁着,没有人敢给打开。
若灵伴在文皇后左右,见事情处理差不多。
她一指地上的文锦茵:“娘娘,姑娘她?”
文皇后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死过去的文锦茵,不假思索:“死了就找个地埋了,若没死……不是有圣旨吗?”
送到北齐,做安然陪嫁。
她对这个侄女,当真是失望至极。
先是为自保,慌称上了永明帝龙床。
若说最初自己是被蒙蔽,后来查出事实,文皇后念在都是文家血脉,默许她在仪赢宫住着。
所以文家出事,并没有波及到文锦茵身上。
若是她老实,文皇后完全可以保安然无恙生下孩子,找个地方安稳一生。
可是文锦茵,眼看着富贵命破灭,就反咬一口,将天捅破。
至于安然……
连文皇后,身为永明帝的妻子,都不晓得的隐秘,安然又是如何知道的?
文皇后仰望天空。
这个时辰,安然的轿子,是不是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若是现在下旨,她将其追回来,是否能问个明白?
然而文皇后什么也没有做。
她立在那里,一直看到天空晚霞升起,也没有说一句让安然回来的话。
好不容易出了这个宫门,就不要再回来了。
文皇后直觉,静太妃这么一嚷嚷,永明帝和她,算真的完了。
若是镇南侯府还在,事情还有挽回。
可是现在,宫里的帝后,没一个手里有兵权,根本镇不住外面那些牛鬼蛇神?
不,还有一个!
文皇后当即喊丁一:“将平津侯请进来!”
永明帝吃住都跟平津侯在一起。
那个男人,知道的事情,一定比她多。
若灵又走过来,悄声说道:“文姑娘小产,还没醒过来;奴婢将她送上马车,追安然公主出嫁队伍去了。”
文皇后点点头。
说不难过是假的。
毕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
但那难过,比起她将要面对的麻烦,简直不值一提。
若灵眼睛在文皇后脸上转了转,又问:“偏殿里那些宾客?”
能有资格进宫吃酒宴的,都是国之重臣。
文皇后现在,一个也得罪不起。
若是一直关在偏殿,他们家里人找过了,闹的更大。
到时候,静太妃嚷嚷出来的话,更掩盖不住。
她叹口气,揉了揉脑袋。
这才是最重要的。
怎么让这些人,不将今天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你只说,静太妃因为软禁延寿宫,行事有些颠三倒四,得了癔症、脾气暴怒……”
文皇后想了又想,也只能这么说:“万岁和本宫,已经将静太妃安抚,大家别害怕。”
说完,文皇后恨的咬牙切齿。
若是镇南侯还在,她何必这么低三下四,去求那些人。
一把刀架在脖子上,什么理由都不用找了。
其实她也是想的多。
这种隐秘,谁也不想从自己嘴里先说出去。
想趁机闹事的,是那几个手里有兵权的人家。
所以文皇后的话一传到,大家都纷纷配合表演,全做出松一口气的样子。
有几个年纪大的,对若灵说:“静太妃行事一直颠三倒四,早该关起来。”
若灵能怎么办?
只能笑着将人送出宫。
至于这些人出宫后,能不能信文皇后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送走了这些人,天真的黑了。
文皇后问:“万岁那里,如何?”
若灵答:“已经醒了。”
永明帝卧在塌上,面无人色。
李太医写着药方,给内侍说需要注意的事情。
文皇后走进来,李太医慌忙起身,行礼之后慢慢退出去。
文皇后连病情,都懒的问。
她之所以让李太医来问诊,就因为对方是一直负责永明帝身体的。
永明帝能不能人道,李太医应该比谁都清楚。
眨眼间,寝殿里只剩文皇后和永明帝两个人。
伴着滴漏滴答滴答落水的声音,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皇后才说:“万岁,如今咱们是一条绳绳上的蚂蚱,您能给臣妾,说实话吗?”
怎么就不能人道了呢?
文皇后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直伴在永明帝身侧,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永明帝抬起眼睛,因为撕开了真相,他不需要再掩饰什么。
这时候,他的目光里全是不屑:“现在皇后,可以毫无顾虑的掌控后宫了;
不对,其实朕完全可以称病,由着皇后垂帘听政。”
“万岁!”文皇后上前一步,气道:“都这个时候,您还说气话!”
永明帝闭上眼睛,不再看她:“出去吧,朕同你,无话可说。”
文皇后心一疼,眼睛有酸酸的东西流动。
不该这样的。
她与永明帝,不该走到这一地步的。
455前因
“万岁,如今除了我,你身边还有谁?”文皇后放软了态度:“您的身体……明天外面怕是都知道,以后咱们该怎么办?”
文皇后是真的惶恐。
永明帝却说:“你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文皇后恼了:“您要静一静,难道臣妾不想静一静,可是现在,是能静一静的时候吗?”
永明帝闭紧了嘴,看向文皇后的目光,泛着寒光。
他冷笑:“皇后,你有没有想过,朕为什么,变的不能人道?”
刚成亲时,他可是身体力行,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健康。
能不能人道,那时候的文皇后,最是知道。
文皇后被问住。
她也想知道,永明帝怎么就不行了。
永明帝讥笑一声:“皇后果然,最担心的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而不是朕的身体。”
他的心,彻底凉了。
文皇后静默一会儿,终于又重新开口:“您的身体,为什么?”
永明帝挥挥手,有气无力:“朕不想说了,你出去吧,传平津侯进宫。”
“万岁心里只有平津侯吗?”文皇后受不了:“我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
最隐秘的事情,不该是同她分享吗?
永明帝目光晦暗,他直直盯着文皇后,直看到对方心里发毛。
文皇后不自觉后退两步,面容煞白。
“出去!”永明帝到底,没有告诉她,自己到底身体是如何出了状况。
文皇后仓皇逃走,出寝殿时,正看到平津侯走了过来。
没想到,情敌竟然是个男人。
文皇后迅速擦干净眼泪,挺直背,昂起头。
“平津侯。”她正色道:“宫里发生的事情,丁一可告诉你了?”
平津侯收了脸上的担忧,可目光深处,依旧焦灼。
丁一在路上,告诉了他一切。
平静侯心中惊涛拍岸,没想到他和永明帝,千辛万苦隐瞒的事情,竟然被静太妃当众爆了出来。
再看文皇后神色,永明帝明显状况不好。
平津侯忍着冲进寝殿的冲动,回答:“下官知道。”
文皇后瞳孔一缩,不清楚对方的知道,只在今天,还是以前就知道。
她挡在寝殿门口,迟迟没有动静。
平静侯等的急,下了几次决心,想推开文皇后冲进去。
在他耐心快要失去的时候,文皇后突然说道:“平静侯,如今他只有你了,你要护着他!”
文皇后没有镇南侯府做依仗,只能抓住平津侯这棵最后的稻草。
只有平津侯,既有兵权又一心护着永明帝。
有他在,那些宵小就不敢轻举妄动。
平津侯,是最后的希望。
平津侯点点头:“下官义不容辞!”
像了了件心事,文皇后身体一晃,赶忙扶住若灵。
平津侯终于进了寝殿,一下子冲到永明帝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永明帝比他要轻松,轻轻讥笑:“她要你护着朕?”
平津侯迟疑着点点头。
“朕只要在位一天,她就是皇后。”永明帝轻轻一笑:“算盘可真是打的响。”
若不是文皇后的贪恋权势,他又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能人道!
还不是那几个野心勃勃的皇子害的。
文皇后只当别人傻子,慢慢布局,利用皇子的手害死太子。
然后她又利用上官太后的爱子之心,算计那几个皇子。
在后宫倾轧里长大的皇子,比文皇后见的勾心斗角,要多的多。
哪怕最开始没有察觉,之后也会心有疑虑。
那几个兄弟,又是宁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的性格。
就算只有一分猜疑,他们也不会让出。
五皇子长着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其实最是阴毒。
他母族被连根拔起,一败涂地。
眼看着自己登基无望,五皇子疯魔了。
他给所有活着的皇子下毒,想同归于尽。
那时候,平津侯府因为出了些事情,还是他伴读的平津侯,被叫到家里。
永明帝身边下人,被五皇子买通。
永明帝如对方所愿,中了巨毒。
幸亏平津侯及时赶到,用内力将毒给逼了出来。
可惜他中毒时间太长,余毒侵入五脏六腑。
找来的大夫,都说精心调养,会慢慢好起来,但后遗症不知道会是什么。
永明帝确实身体慢慢好起来。
但是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对女人,越来越冷淡。
就是早上,也没有该有的一柱擎天。
永明帝害怕极了。
他乔装改扮,去了花楼。
可惜找了许多姐儿,用事实证明,自己是再也石更不起来。
永明帝失魂落魄。
平津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醉的躺在下水沟里等死了。
是平津侯,一直伴在他身边。
鼓励、安抚。
永明帝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时光。
看着文皇后依旧上蹦下跳。
他恨极了。
对文家,对萧家,对所有被文皇后拉拢的大臣。
永明帝承认自己是个怂。
他就是恨,却又没有能力做任何可以反抗的事情。
永明帝恨所有人,却对不起平津侯。
现在,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将被所有人知道。
永明帝对上平津侯担忧的目光,所有的恐惧情绪全压不住的往外蹿。
他抱着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