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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喧傻眼:“你,你知道?”
“不是瞎子,都会往那么猜”杜筱玖哼一声。
娘说过一个什么词来着?
好基友!
对,就这个词。
杜筱玖对平津侯和永明帝这种超越正常君臣关系的感情,表示很羡慕。
永明帝是个幸运儿。
他有一个愚蠢的亲娘,精明的嫡母,势力的妻子,却有一位肝胆相照,为他生为他死的好朋友。
羡慕呀,真是羡慕。
也不知道大壮和二柱,娶了媳妇之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好。
远在延城县,正准抓姑娘小手的二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抬头望望天空,抽了抽鼻子,咧嘴冲着对面的姑娘一笑,露出满嘴的白牙。
杜筱玖唉声叹气,问齐喧:“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齐喧摇头,随即眼睛亮了亮:“好像有,可是大家都不说。”
广聚轩最近清冷不少。
他趁着今天休息,过去泡了一会儿,只听到平津侯和永明帝的小道消息。
再往下,那些妇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可把齐喧给急坏了。
杜筱玖抱着威震天的手,捻了捻威震天身上的毛,弄的威震天从喉咙里呜呜叫唤。
安然出嫁,静太妃应该放出来一天吧?
杜筱玖转了转眼珠,冲齐喧招招手。
齐喧附耳过去,听到杜筱玖压低声音说道:“静太妃的娘家,是不是跟咱们家离的挺近?”
齐喧点头:“承恩侯李家?是挺近,就在街对面,可咱们不同他家来往。”
那是一家子暴发户,仗着静太妃,猖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被平津侯教训两次才变的老实。
京城但凡体面的人家,都不同他家来往。
杜筱玖说:“能养出静太妃这种女儿的人家,一定有其过人之处吧?”
“……”
姐姐这是讽刺,还是讽刺?
齐喧瞪圆眼睛,等着杜筱玖接下来的话。
“你去接近接近,打听打听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杜筱玖说:“绝对不是平津侯和永明帝断袖那么简单。”
没见从宫里出来晚的人家,都紧闭大门不往外出吗?
广聚轩里交流八卦的妇人,许是知道什么,却一定不太清楚。
若是清楚,也不敢在外面随意讨论。
齐喧见杜筱玖煞有其事,也跟着变了脸色,郑重的点头。
他沉重的从杜筱玖处走出来,像是被杜筱玖感染,也变的唉声叹气。
慕容王妃院子门口,也出现了守门的婆子,直接就将他挡在外面。
齐喧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他踱步,来到定北王的书房。
整个王府的势力,都围着里面那个男人转动。
齐喧当真羡慕极了。
他怔怔望着书房所在的院子,有些出神。
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齐喧被惊醒,下意识往旁边墙角躲闪。
可还是晚了,天枢已经看见了他。
“世子!”天枢喊了一声。
齐喧硬着头皮转过去,朝慕容钊作揖:“舅舅。”
慕容钊背着手,细细看了齐喧两眼,问:“躲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去?”
齐喧喏喏。
慕容钊皱眉:“瞧你那点出息,你可是王府世子!”
齐喧垂着头,有些沮丧。
从小就这样,父王训完舅舅训,只有慕容王妃舍不得说他。
慕容钊恨铁不成钢,走到齐喧跟前,点了点他的脑门,无话可说。
慕容钊拂袖而去,天枢冲他一吐舌头,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齐喧垂头丧气,无意识的跟着慕容钊和天枢的脚步,往外走。
到了外院,慕容钊停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一眼:“你跟着我干什么?”
齐喧指一指大门:“我出去耍。”
耍耍耍!
就知道耍!
慕容钊觉得自己简直多费口舌。
他阴沉着脸,朝天枢示意。
天枢忙去王府马廊,找人要车子。
齐喧好奇问了一句:“舅舅出门?”
慕容钊朝天翻了个白眼,拿出全身的慵懒之气,根本不搭理齐喧。
齐喧也知道慕容钊脾气,正经起来挺严肃,不愿意搭理人的时候像个浪子。
他也偷偷翻了个白眼,先慕容钊一步走出王府。
慕容钊要的马车很快就套好。
他一离开王府,齐喧就从拐角处钻出来。
因为他不懂事,定北王和慕容钊从不让他插手正事。
也因为他不懂事,两个人对他一点也不设防。
齐喧,其实知道慕容钊不少事。
但他懒的对慕容王妃讲,毕竟那是母亲的亲哥哥。
齐喧朝着马车的方向,若有所思,吩咐身后的双瑞:“你悄悄跟着,看舅舅去哪里。”
双瑞答应一声正要走,齐喧突然又拉住他:“算了,天枢武功太好,耳朵灵敏,你会被发现的。”
双瑞笑:“爷,小子保证天枢发现不了。”
天枢看着功夫吓人,心智却是小孩子,慕容钊从没让他做过危险的事情,只命其在身边做护卫。
而双瑞不一样。
他自小跟着齐喧挨揍,早练成一身不惊动侍卫的逃跑方法。
齐喧细细想了想,也对,便放心的让双瑞去跟踪。
他自己,却去承恩侯府李家周围溜达。
承恩侯府静悄悄的,连出来买菜的下人都没有。
齐喧溜达了半天,也没发现多少有用的东西。
看看天,齐喧叹气。
大白天,暑气未消,凭着承恩侯那个贪图享乐的尿性,这会儿估计正搂着冰肌玉骨的小妾睡觉呢。
齐喧摇着头叹着气,从承恩侯府的胡同口撤离。
到了自己屋,屁股还没把椅子焐热,元宵凉好的甜茶还没喝一口,双瑞回来了。
“爷!”双瑞跳进屋子,擦了一把汗。
元宵嗔怪道:“着急毛慌的,谁让你直接进屋的!再说爷刚回来,还没歇够呢,你又来勾搭他!”
她递给双瑞一杯凉茶。
双瑞接过去一饮而尽,笑着说了声:“谢谢元宵姐姐,是爷让我回来找他的。”
元宵翻了个白眼,将他领到齐喧跟前。
双瑞行礼后,附耳对齐喧说道:“舅老爷备了四样礼,去了淮南王府。”
齐喧怔住。
什么时候舅舅跟淮南王好了,上门还带着礼?
不对,他心里一动。
舅舅一向跟在父王身后,他去淮南王府,一定是父王首肯。
定北王和淮南王……
齐喧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465我是田螺哥哥
先帝在时,他们家没沾上皇家的光。
后来外甥当了皇帝,封他一个承恩侯爵位,将一家子从山沟里请到京城。
原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家从此可以在京城横着走。
哪知道姑奶奶不争气,非但自己没混上一个太后的称号,连累的李家在京城也吃不开。
别家不同他们来往,就不来往吧,反正李俦也不喜欢那些贵人假模假样。
他有自己的忧愁。
刚开始以为自己是国舅,不能给皇帝丢脸,李俦一口气买了七个小妾。
七个小妾,给他生了十一个儿女。
这才半年,李俦就有些力不从心。
别的不说,只每天开销,就算再克扣仆人月薪,他也感觉自己过得紧巴巴。
皇帝赏的店铺,他们家没人会经营,全租了出去收租金;赏的田地,他们也看不懂账本,庄头说收多少租子,他们就拿多少租子。
因此整个承恩侯府,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富贵,甚至可以说过的有些拮据。
但总比在乡里时,好上很多。
承恩侯愁的,是怎么均衡妻妾之间的斗争。
他最盼的,就是每隔半个月,宫里静太妃赏家里点东西。
哪怕是些不实用的宫花首饰,那也省去了他不少花费。
那些妻妾为了争抢这份荣耀,每当宫里赏赐来的时候,争先恐后的讨好与他。
李俦很受用。
这个月,本来该赏赐的时间,却迟迟等不到宫里来人。
老妻还没说什么,七个妾室已经耐不住,开始给他甩脸子了。
李俦抄着袖子,每天在大门口溜达一圈。
安然大婚的时候,皇帝都没给他下帖子。
他提着礼都到了宫门口,又被侍卫给请了回来。
李俦心里的小鼓,敲个不停。
等过了三天,宫里的姑奶奶没动静,皇帝也不上朝,他坐不住了。
这一天,李俦早早换上朝服,再一次准备进宫。
他第四房小妾跟在屁股后面唠叨:“侯爷,见了太妃婉转点,别张口就问怎么没来赏赐。”
李俦一瞪眼:“用的着你教!”
小妾一噘嘴,委屈说道:“侯爷,妾身还不是为您好,就知道凶人家!”
这一房妾室本是唱戏出身,声音婉转如黄鹂鸟。
她一撒娇,李俦半个身子都酥麻,当即刮了下对方的小脸蛋:“知道了知道了,我走了。”
小妾忙拉住他袖子,娇羞的说:“侯爷,你答应人家,赏赐先让人家挑的。”
“必须你先挑!”李俦边答应,边朝外走。
可惜他这次进了皇宫的门,却进不去延寿宫的门。
老宫女坐在延寿宫门口的树荫下,瘪着嘴说:“太妃犯了大错,你赶紧走吧。”
李俦不相信:“我家姑奶奶怎么会犯错,她可是皇帝的亲娘!”
老宫女嘻嘻笑,看着李俦往里闯。
文皇后是气的很了,调了很多侍卫将延寿宫围住,就像当初永明帝围她的翠鸣宫一样。
李俦毫无疑问,被侍卫扔了出来。
他到底长点脑子,不敢大声嚷嚷,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走到老宫女跟前。
“谁关的我家姑奶奶?”他问道:“我家姑奶奶可是皇帝亲娘!”
他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静太妃是永明帝的亲娘,关谁也不能关她。
老宫女砸吧了下牙齿掉光的嘴巴,呵呵一笑:“静太妃惹怒了万岁爷。”
李俦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母子哪有隔夜的仇,我家姑奶奶到底怎么了?”
老宫女抬起手,对着李俦做了一个数银票的手势。
李俦气的直骂:“老东西,你都要入土了,还要什么财物!”
老宫女笑而不语,站起身提起板凳,慢悠悠往延寿宫里走。
李俦着急,慌忙拦住去路。
他知道在宫里打听消息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戏文里也唱过,宫里犯错的妃子,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他嘴上不信静太妃会被关,但是门口的侍卫不是假的。
李俦心里没底。
他一跺脚一咬牙,从袖子里掏出些碎银。
老宫女看也不看。
李俦犹豫一下,又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老宫女估计他也掏不出多少,赶紧抢了过去往怀里一塞。
李俦心头肉一颤,五十两呀,在老家能吃三年!
他忍着肉疼问:“赶紧说!”
老宫女左右看看,冲他招了招手,附耳说了两句话。
李俦这下子也不心疼那五十两银票了,整个脸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