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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树挪死,人挪活。
好不好,先干了再说!
慕容王妃刚才用力过猛,一上车就不停的咳。
杜筱玖皱眉,盯着慕容王妃虚弱到苍白中透着青色的脸,不知道再想什么。
小玉赶着马车,四处溜达。
杜筱玖扭头看向窗外,马车正行驶在一条繁华的大街。
她之前在京城没少转,知道这里已经是京城平民聚集地,现在她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同西大街齐名的东大街。
据说,平津侯府家的千金台,就在附近。
她放眼望去,大街上医馆的招牌,在不远处闪闪发光。
杜筱玖心里一动,敲了敲车壁:“小玉,随便找家医馆,给母亲瞧瞧。”
小玉答应一声,就朝最近的一家医馆驾驶。
阿奈帮慕容王妃顺着背,听到杜筱玖这般吩咐,苦笑:“郡主,王妃的病,这么多年没少请名医,也没见多管用;大街上的郎中,医术难道比名医强?”
杜筱玖朝韩嬷嬷瞟一眼:“说不准你们请的名医,不如坐馆的大夫见多识广呢?”
韩嬷嬷在杜筱玖吩咐小玉时,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在阿奈说话后,又恢复正常。
她若是没鬼,杜筱玖根本不信。
只是拿出去的药渣,她本想着贾茹云未婚夫好歹是宫里太医,应该能看出什么来。
结果对方的回应,是没有问题。
现在有机会出来,死马当成活马医。
反正让大夫诊一下脉,与慕容王妃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马车在医馆前停驻,杜筱玖先跳下马车,回身搀扶慕容王妃时,还冲后面跟来的王府侍卫招招手。
侍卫们竟然被她的举动,整的特别不好意思。
躲吧,人家已经看到了;不躲吧,对方又不跟着回去。
他们已经派人给定北王报信,现在还没等到回音。
无法,只能不远不近的跟着先。
医馆里,全是老百姓在排队,看上去生意不错。
小玉进去交涉一番,便领着杜筱玖等人,直接进了医馆后院一个亮堂的大屋子。
一个白胡子的大夫侯在那里,看上去仙风鹤骨,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杜筱玖和阿奈扶着慕容王妃坐下,然后对大夫说:“我母亲得了风寒,却一直不好,请大夫过过眼。”
之前医馆的伙计通传时,只说来了大户人家。
现在白胡子老人一瞧,对方气度可不是普通的大户人家。
豪门里面腌臜事多,他最不喜欢接待这些人。
但是人家都找上门了,医者仁心,他也不能推出去。
白胡子大夫冷漠的哼一声,将手伸出去,示意慕容王妃把手腕露出了。
阿奈犹豫了一下:“这个……”
她想说,慕容王妃金枝玉叶,好歹手腕上盖上个丝帕。
白胡子老人一瞪眼,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立刻要缩回手。
慕容王妃却深处手腕:“老人家,请吧。”
白胡子老人又哼一声,将两根手指搭在慕容王妃脉搏上,眯上了眼睛。
杜筱玖紧张的看着大夫,等对方睁开眼,立刻问:“大夫,如何?”
“脉搏沉微无力,这位夫人是不是常常畏寒怕冷,四肢不温,精神不振?”白胡子大夫问道。
慕容王妃点头:“正是,可我家里补药不断,却对身体丝毫没有作用,又是为何?”
白胡子大夫问:“夫人都吃的什么药?”
慕容王妃没看过药方,她回头看阿奈。
阿奈皱着眉,将药方背了一遍。
白胡子大夫当即变色:“荒唐!阳虚之人,怎么用阴虚之人的进补方子!”
众人怔住。
杜筱玖脑子里,一根弦锃断了。
她第一个反应过来:“若是用了,后果如何?”
白胡子大夫沉沉看了几个人两眼,说道:“损伤脾胃,气血亏损,表邪入里,正气耗伤!”
对方说的云里雾里,杜筱玖只听懂一个意思:那就是身体早晚要完!
她忍着怒气,问:“大夫,可还调的回来?”
“能!”白胡子大夫也不多问,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之前的药别再吃了,按我的方子调上两三个月,就能恢复。”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走出医馆时,慕容王妃还没说什么,阿奈气的流下泪:“这算什么事!”
方子拿出去给人看,都说没事。
原来毒不是下在方子里,是直接给错。
她千防万防,没提防对方竟然收买了所有的大夫,用这么一个烂到谁也想不到的招数。
杜筱玖心情沉重,一上去马车,对着韩嬷嬷就是两拳。
韩嬷嬷嘴被堵着,平白无故挨两拳,也是生气,瞪着两个眼珠子怒视杜筱玖。
慕容王妃叹口气,不愿意多看韩嬷嬷一眼。
阿奈指着韩嬷嬷:“嬷嬷,王妃可是您一手带大的。”
多少陪嫁婆子被重用,还不是看在娘家带来的份上?
娘家跟来的,才跟自己一条心。
到了韩嬷嬷这里,却反过来了。
小玉不想这些,她爬上马车,回头瞅了两眼远处的王府侍卫,又问:“姑娘,还在城里绕吗?”
473西山
“去哪儿?”杜筱玖闭上眼睛。
总不能老在街上乱转吧?
等转的差不多,定北王就该过来,领她们回去了。
难道忙一天,就为了京城一日游?
“姑娘,在管家婆子找韩嬷嬷之前,她先去了上官王妃那里。”阿奈有些着急:“随后,璃香就出了府,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阿奈怕上官王妃这个时候,站在定北王的战线,趁机咬她们一口。
杜筱玖闻言,陷入沉思。
她对上官王妃了解不多,仅在进王府时拜会过一次,另外就是上官太后大寿,远远看过两眼。
上官王妃给她的印象,长的虽好,但是态度不冷不热、平平淡淡,好似对什么也提不去兴趣。
杜筱玖撮了撮大拇指,问阿奈:“上官王妃,对王爷真的情深义重吗?”
当初上官家的事情,她略有耳闻。
看上官太后,她们家族也不是出产蠢人的地方。
上官王妃在家族风雨飘摇的时刻,竟然还深陷与儿女情长,要死要活嫁给定北王。
怎么看,都不像上官家的家风。
杜筱玖觉着,这倒像上官家的一次投诚和自保。
可惜定北王需要的是对他有帮助的妻族,对于投怀送抱需要他保护的女人,没有多少兴趣。
这次上京,定北王哪怕软禁慕容王妃,背后下黑手,可对慕容家主却一如既往的好。
对上官王妃,他依旧是没有多看一眼。
上官王妃,真的傻到对这种男人,还痴心不改?
杜筱玖问阿奈的话里,表达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阿奈语塞,又看慕容王妃。
慕容王妃苦笑:“她也是个骄傲的人,被一个男人十年如一日的辜负,再深的感情也早没了。”
慕容王妃是不甘心,才对硬插一脚的上官王妃,始终抱着敌意,从没有主动交流过。
杜筱玖垂目,心中一动。
阿奈不提上官王妃,她还想不起上官太后。
杜筱玖抬头,对小玉说:“去西山!”
管她上官王妃站哪边,上官太后起码是站梁景湛那边的。
若是她想扶持定北王上位,早扶持了,还用等到文皇后成事?
正如杜筱玖所想,上官太后对定北王,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摸着锦盒里,上官王妃献的护膝,若有所思的问璃香:“你家王妃说,天要下雨?”
璃香点头:“是。”
她一到,就捧上护膝,说了上官王妃交待的话。
初时上官太后没听明白,还好奇的问:“哀家看这天晴的挺好呀。”
但是等璃香说完淮南王世子夫人上门求娶杜筱玖的事,上官太后的脸色沉了下去。
“哀家知道了,”她说道:“你回去告诉她,自己也别出来淋雨。”
让他们闹腾去,定北王成事了,上官王妃好歹能保住一命,成为皇妃。
若失败,上官太后总会有法子,救她一命。
总归跟上官家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太后命青柠取了盒点心,赏给璃香,让她带回去给上官王妃吃。
青柠送璃香回来,发现静嘉公主已经坐在榻上,陪着上官太后说话聊天。
她悄悄立在一旁,只对上官太后微微点了下头。
上官太后不动声色,关切的问静嘉公主的一日三餐:“最近能吃东西没有,还吐的厉害吗?”
因为孕期反应,静嘉公主最近都是吃了就吐,胃里烧的难受。
“萧郎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道酸汤,我就着酸汤,能吃下去点东西。”
静嘉公主见案几上还没来得及收走的锦盒,她伸手捞了过去,搭眼一看,惊讶的问:“这是谁不长脑子,大热的天送护膝!”
上官太后微微蹙眉,伸手将锦盒拉回自己的方向,交给青柠收了。
她并没有回答静嘉的问题,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驸马能想着给你做汤水,也算还行。”
静嘉公主难得听上官太后夸萧文治一句,当即眉飞色舞:“萧郎本就是温婉如玉的君子。”
“……”
这话没法接,上官太后选择喝茶。
青柠笑着缓解尴尬:“驸马就是太心软,他们那边老太太,可还派人来找他?”
本来,杜筱玖状告吕氏陷害儿媳,萧乾延迟辎重耽误战机,这些事情永明帝都没来得及发落,只是收监了事。
随着萧乾的死,有些事情更是死无对证。
萧家只是被收回了宅子,打发到庄子上,一应财物却还是他们自己的。
后来梁景湛揭发萧文两家构陷梁家,文家被查抄,萧家也跑不了。
庄子上的萧家,被禁卫军上下清洗了一遍,真正成了家无余财的普通老百姓。
庄子上的仆人,走的走散的散,现在地里的农活,都是萧老大领着儿子干。
萧泽杨经此打击,远离了那些狐朋狗友,又被他爹狠揍一顿,老老实实的跟着种地。
只是苦了萧泽恒这个文弱书生。
前程断了,家产也没了,他是天天醉酒。
大伯母郑氏可不愿意养个闲人,没少讽刺。
吕氏心眼活。
她觉着,萧文治是驸马,并没有受牵连。
萧泽恒好歹是萧文治的儿子,当爹的怎么能不管儿子。
她蹿腾着萧泽恒去找萧文治要钱要粮。
上官太后去西山,只带静嘉公主和萧文治,明显就是要女儿一家跟萧家断了联系。
萧泽恒心知肚明,并不答应。
吕氏骂了两天,见真的劝不动萧泽恒,就亲自让大儿媳妇推着她,来西山,扬言要见小儿子。
上官太后的人,自然不会让其如愿,当时就骂了回去。
反正西山皇家宫苑,老百姓进不来,内侍宫女跟一个泼妇骂架,毫无心理负担。
事后上官太后知道,并没有责罚他们,这更让她们有了底气。
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萧文治知道了。
他知道今非昔比,偷偷跑出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