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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王回过神,冷笑一声:“本王问你,你派璃香去西山,做什么?”
上官王妃一挑眉毛,嘴角讥笑更深:“西山住着妾身的姑母,妾身派人去问候一声,有错吗?”
“……”没错是没错,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定北王眼睛里凶光一闪,令上官王妃的心忽的飞起。
她藏在袖子的里的手,下意识捏紧了早就备好的锋利匕首。
定北王眼睛直盯着上官王妃,警告说:“慕容氏去西山,不是你安排的?”
上官王妃愣住,忽而宛然一笑。
慕容氏竟然跑去姑母那里!
她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定北王生气,上前一步掐住上官王妃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在她耳边怂恿?”
“咳咳咳”上官王妃被掐的眼泪伴着咳嗽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她的嘴角,依旧翘着,令定北王看着特别刺眼。
定北王甩手将她扔在脚边,抬脚踩住上官王妃的嘴:“不许笑!”
“嗯!”上官王妃闷哼一声,手中匕首刺向定北王的大腿。
定北王大吃一惊,立刻退后一步,一脚踢反了匕首。
上官王妃只是自保,本就没打算能成功。
她趁机爬起来,抓住了门柱,看着定北王直笑:“看着你们夫妻离心离德,妾身怎么能不笑呢?”
世人只以为她死皮赖脸嫁进定北王府,不得宠,一辈子守空房。
可是谁又知道,她还是定北王的沙袋。
在慕容王妃那里受了气,定北王必然避开众人耳目,半夜爬墙来她的院子,一顿拳打脚踢。
她如花似玉的女儿家,难道不想出去看看太阳,与人交际吗?
她出不去。
脸上的伤,身上的痛,心里的疤痕。
她没脸走出这间院子!
上官王妃笑着笑着就哭了:“你想要慕容家的钱,何苦又来招惹我?”
若不是定北王设计,她一个深闺的女儿,又如何能看见外男。
“你想要上官家的钱,上官家的势力。”上官王妃终于一吐心中所想:“你故意来勾引我,哪里知道先帝比你快一步,将上官家收了。”
定北王后悔,可是上官王妃那时候,还以为对方情深义重,一门心思要嫁给对方。
最后先帝一纸圣意,将上官王妃顺利送进定北王府。
上官太后恨,可也想着定北王若是要脸,好歹能保住上官家。
定北王确实要脸,保住了上官家。
可每年,他派出去刺探上官家势力的暗卫,也数不胜数。
幸亏上官家的钱,早不在他们自己手里。
定北王被上官王妃揭穿真面目,恼羞成怒。
他压低声音说道:“本王知道,你一心求死,可本王就要让你们看着,我是怎么登上那九五之尊的!”
若是身边没有女人分享尊荣,他岂不是锦衣夜行?
上官王妃目露悲光:“慕容氏不要你,就要来缠我吗?”
她撕开自己衣服,触目惊心的疤痕展露在定北王眼前:“您看,王爷在妾身身上的杰作,还有地方下手吗?”
新婚之夜,她就挨了定北王一顿鞭子。
初时定北王还只是普通鞭打,后来就是变着法子折磨。
“您在外要展示完美形象,回来就偷偷摸摸对着我折磨。”上官王妃怒道:“可怜慕容氏,还以为我对她是威胁,以为你是个好丈夫!”
这份威胁,她宁愿不要。
“她若是知道她的女儿,是你丢的,又会如何?”
慕容氏和杜筱玖冲出王府时,据说还带着韩嬷嬷。
上官王妃不认为,那是慕容王妃念旧。
她冷笑:“王爷,眼看着大事将成,您妻离子散、众叛亲离,这滋味可好?”
她知道定北王好面子,重名声。
上官王妃故意往定北王痛处踩。
定北王跳起来,又要朝她下手。
上官王妃这次有了准备,一下子逃开,捡起地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
“若是我现在死了,您是不是要为妻子守一年孝?
那宫里的安排,是不是要延缓?您的大业,是不是又要往后推?”
她是奉旨进府的王妃,不是什么贵妾侧妃,待遇与慕容王妃一样。
若是现在死了……定北王离成功只有一步,却不能迈过去,会不会特别难受?
上官王妃的笑容,从心底往外冒。
定北王果然收回脚步,阴鸷的盯着上官王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妾身不过是想安静的活着!”上官王妃说:“王爷,您做您的大事,我在后院乖乖活着,不好吗?”
“好!”定北王收住脾气,冷笑一声:“你最好给我乖乖后院呆着!”
慕容氏和杜筱玖跑去西山又如何?
一个是被家族的放弃的女人,一个脑子发热的没有背景的丫头,坏不了他的大事。
是他一时执念。
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抓紧朝皇位进军。
那皇位,本就是皇家欠他们定北王府的!
478火上浇油
她怎么可能乖乖在西山呆着,看定北王从容走向人生巅峰?
王妃出逃,定北王进京。
这两件事,终究没有瞒住京里人家。
因为上官太后在西山,也不是躲着不见人。
还是有些上年纪的老命妇,过来陪她说说话。
杜筱玖就坐在去见上官太后的必经之路上,逢人就笑眯眯打招呼。
人家客气的问一声:“你怎么来了?”
她就会拉着对方的手,细细将定北王府的事情,讲一遍。
从软禁,到卖女儿,杜筱玖添油加醋,讲的绘声绘色。
她一脸从容,故事里的人好像不是她似的
听故事的人,大部分呈现出懵逼的表情。
等见了上官太后,旁敲侧问一番,上官太后就配合着做出唉声叹气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了!
这下子,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定北王无诏进京,企图勾结淮南王。
定北王气急,又不能坦然承认自己在京。
因为现在,平津侯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定北王还没有做好万全之策。
定北王府的下人,都被撵出来辟谣。
说定北王根本不在京城,是杜筱玖记恨当年走失,王府没有尽责,害她在外白白做了多年商户女,被人瞧不起。
她现在,挟持了慕容王妃,对王府打击报复呢。
偏偏慕容王妃被韩嬷嬷气倒,正在调理身体。
去西山的几个命妇,只看见杜筱玖,没见着慕容王妃。
而淮南王世子夫人,被淮南王训斥一顿,不情不愿出来指天骂誓,说根本看不上那个半路来的郡主。
这两边掐架的时候,另外有一条小道消息,也在暗中传了出去。
至于源头是哪里,因为太混乱,谁也没注意,可是听到的人,个个面如土色,纷纷找自己的门路确认。
一时之间,京城高门大户,人心惶惶。
老实一点的,纷纷避走;有点实力的,保持中立;心中有想法的,开始站队。
老百姓不明就里,以为只是一场郡主配傻子的乱战,瞧的眼花缭乱津津有味。
杜筱玖搅乱了池水,并不急着为自己辩白。
反正想造反的不是她,急的头疼、乱了节奏的也不是她。
池水乱了,定北王放出了永明帝身有隐疾的消息,并没有高兴。
他的部署彻底被打乱,又不能跑到西山,将杜筱玖抓回来。
那岂不成说明,自己真的在京城?
定北王在书房,忍着脾气布置下一步动作。
下属又来向定北王回禀:“长兴伯带着聘礼,求见慕容王妃,求娶郡主!”
“……”这是火上浇油的吧!
定北王气的脑壳子疼:“撵出去,郡主不是去了西山,不认我这个爹吗?”
京里,谁不知道这件事?
慕容王妃和杜筱玖在西山,梁景湛跑定北王府,找谁求亲呢?
下属吞吞吐吐:“长兴伯他……一路敲锣打鼓,惊动不少老百姓。”
“土匪作风!”定北王咬牙切齿。
在山里长大,哪里还有一点梁家的君子风范。
可是定北王不能出去,出去不就露馅了吗?
“让上官王妃出去!”定北王说道。
下属刚要转身,定北王又叫住他:“带他来我书房!”
上官王妃他也不放心。
那天上官王妃同他彻底撕破脸,也没有把握能掌控住了。
一个两个,都不理解他。
定北王揉了揉眉头。
对慕容王妃,他是有真感情的。
喜欢的姑娘,恰巧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在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只是感情一旦掺杂上利益,总会发展的面目全非。
定北王叹口气:这就是命!
梁景湛一身的伤,全结了疤,还未落。
估计天要下雨,浑身酥酥麻麻,痒的他想找个门框,倚在上门来回蹭两下。
但是身上的痒,远不如心中的气来的猛烈。
他大马金刀坐在定北王府的会客厅中,阴沉着的脸,比外面的乌云还黑。
听到外面的传闻,他还不敢相信。
派出青川一打听,还真有其事。
梁景湛第一次对着下属发脾气,砸了手边能抓到的所有物件。
“你怎么做耳目的!”梁景湛训斥:“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青川涨红着脸,说不出理由来。
这事本来就怪他。
梁景湛早就吩咐,盯着宫里和杜筱玖。
是青川自以为是,觉着杜筱玖在王府里,安全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他的关注点,全放在了宫里。
哪知道,宫里安安静静,偏偏定北王出幺蛾子。
青岩瞅着青川神情尴尬,这么大年纪的人,被梁景湛当众指着鼻子骂,挺难过的。
青岩偷偷扯一扯梁景湛袖子:“公子,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梁景湛骂完,脑子冷静了些。
被青岩点了一句,他深吸一口气,先平缓了一下内心的激动。
杜筱玖在西山,能将定北王一军,说明她安全不成问题。
只是梁景湛心里,不知为什么,涌起一股凉凉的酸楚。
他放缓了语气,对青川说道:“这事也不怪你,是我想的太简单。”
为梁家正名后,身边又有杜筱玖陪伴,梁景湛确实有点飘飘然。
他只想着慕容王妃接受了自己,却忘了埋头要造反的定北王。
梁景湛说道:“既然定北王来了,那云龙山那边,就不用担心了,动作快点。”
青川忙说:“那边的武器,已经研究出成果;牛掌柜挣的钱,加上这次上官家的部分矿山,成本不是问题。”
若是京城乱起来,凭着偷偷发展的势力,梁景湛未尝不能与他们抗衡。
眼下定北王突然进京,看样子对朝廷发难的日子,怕不远了。
“长兴伯,王爷请您去书房。”在梁景湛陷入沉思的时候,王府下属转回来了。
梁景湛一言不发,周身布满萧杀之气,起身随对方往深宅大院里走。
他在逃难的时候,曾经去过定北王府。
然而定北王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