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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怕齐喧伤口发炎,让人在屋里放满了冰块。
元宵忙这一切的时候,中秋擦了把眼泪,问要走的侍卫:“王爷人呢?”
侍卫互相看一眼,都不敢说。
中秋恼了:“好歹他是当爹的,儿子都快没气了,他不请大夫来?”
一个侍卫犹豫着说:“王爷跟着府里幕僚,急匆匆出去了;我等已经请了大夫,估计还在路上。”
王府里的大夫,在慕容王妃一逃出去,就被定北王不知弄哪里去了。
眼下,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大夫,只能从外面请。
所以时间上,要等一等。
中秋磨了磨牙齿,放几个侍卫走了。
她转身回屋,看了眼帮齐喧清洗的元宵,直接走到窗前,将那几只喂养的鸽子召唤了过来。
元宵回头:“你不过来帮忙,要干什么?”
“传消息!”中秋咬牙切齿的说。
484八字不合
神龙殿前面,平津侯拎着把长剑,萧杀的端坐在前门口。
文皇后立在前面,身后是之前攀附在文家这条脉上的文武官员。
“平津侯,定北王无诏进京,另有所图,你赶紧让本宫进去,面见万岁!”
文皇后很不耐烦。
这是第三次,她带着人来找永明帝,却被平津侯挡在外头。
平津侯眼皮也不抬一下,仔仔细细擦拭手中长剑。
剑身已经被他擦拭的像面镜子,在阳光下冒着寒光。
平津侯一动,剑上冷光不小心射在文皇后眼睛上。
文皇后下意识抬手捂住眼睛,后退一步,避开剑光。
她身后的几个官员,也朝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动,气势更加低迷。
文皇后气急:“平津侯,你是来守护万岁的,如今万岁有难,你莫不是有别的想法?”
这话当真阴毒。
平津侯还是没有理她。
跟着来的官员,在火辣辣的日头下,站的心里烦躁。
其中一个瘦高个,跟着文皇后冷笑:“平津侯手握重兵,又得万岁看重;一般这种人,危机关头最容易倒戈。”
他说出了文皇后心里的不安。
文皇后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神不断打量平津侯的神色。
平津侯缓缓抬起眼皮,朝着说话的官员看了一眼,讥笑道:“那你站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得到消息的人家,能躲的全躲了。
能被定北王收买的,早被收买,暗地里憋着大招。
眼前这几个,可以说是文皇后能招来的乌合之众。
就凭他们一点眼力劲也没有,还跟着文皇后上蹿下跳,平津侯就不将他们看在眼里。
那个瘦高的官员,听平津侯质问,当即挺了挺胸脯:“本官是为大楚安定、天下黎民进宫,坚决不能让定北王那个小人趁势乱国!”
“口号倒是喊的响。”平津侯说:“你有什么能力不让定北王起事?
手里有兵,还是手里有粮,或者你在朝廷中举足轻重?”
瘦高个官员涨红了脸。
他吭哧了两声,郎朗说道:“本官有一颗赤子之心,甘愿冒死谏言,求万岁出来主持大局!”
“若真是赤子之心,为何不一心做个好官,反而在朝廷拉帮结派?”平津侯轻飘飘一句。
瘦高个官员跳起来:“平津侯把持神龙殿,不让我等面见万岁,且出言不逊,是想学定北王造反不成?”
“哀家看,是你们要造反!”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后侧方响起。
文皇后心中一惊,皱起眉头,她怎么来了?
上官太后的轿撵,一点一点靠近。
官员们慌乱了一阵,又在文皇后的目光中安静下去。
这个功夫,上官太后已经到了跟前。
文皇后行完礼一抬头,瞧见上官太后身边的杜筱玖,脸色当即大变:“母妃带着定北王女儿来,是何用意?”
难道上官太后是定北王派系?
文皇后目光不善,因为恐惧和担忧,她全身重心都压在若灵胳膊上。
杜筱玖一脸正色:“你才是定北王女儿!”
你全家都是!
“……”这回应出其不意,成功将文皇后噎住。
杜筱玖说:“现在谁不知道,我跟定北王翻脸,你想利用我身份为难太后,又是什么心思?”
“……”文皇后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杜筱玖还能跳出来找茬。
杜筱玖又说:“万岁被你女儿和你亲婆婆闹的,该有多伤心;
你不但不让他清净,还勾结官员来门口叫嚷,你真是亲媳妇吗?”
“……”文皇后暗自咬牙,怎么听着,倒都是她的错了?
杜筱玖朝着文皇后翻了个白眼,转向平津侯:“我小时候,娘给我讲过一个寓言故事。”
文皇后:“……”
讲故事?
怎么杜筱玖一出来,画风就不对了?
平津侯:“……”
谁能告诉他,杜筱玖来干嘛的?
上官太后:“……”
别看哀家,哀家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压个注。
“沙漠里有种鸟,叫鸵鸟;”杜筱玖不管不顾,给大家讲起了故事:
“这种鸟一遇到危险,就将头埋沙子里,屁股却露在外头,以为这样,敌人就看不见自己了;
其实这种鸟速度挺快,若是跑起来,足以甩掉敌人;
可惜他偏偏逃避现实,自欺欺人,撅着个屁股让敌人来啃一口,你说这鸟傻不傻?”
平津侯:“……”
好好一个寓言故事,怎么杜筱玖讲出来,弥漫着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他看了看上官太后,又看看杜筱玖。
虽然不喜欢,可他也知道这两个人有备而来,故意讲寓言故事点醒他。
平津候默了默,面对永明帝的困境,他还真没有好主意,只能死守宫门,让伤害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可若是能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用一用?
于是,平津候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杜筱玖抄起手,直视平津侯眼睛:“是,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文皇后此时,脑子终于恢复正常。
她不理杜筱玖,只对上官太后说:“母后,且不说她是定北王的孩子,只说她这个人,本就不着调;
如今皇家危急关头,你带着杜筱玖来,是想将事情搅的更乱吗?”
上官太后冷冷一笑:“你若是没解决的方法,就一边老实呆着!”
在这里乱蹦乱跳,一点用也没有。
上官太后鄙视的朝文火花塞很好瞧了一眼,便别过头。
文皇后被对方轻视的目光刺伤,脸上红云立显。
她现在能招来的官员,都是不入流的。
像刘仆射那些,都跟狐狸一样,早没影了。
等新朝一建,他们出来照样当官。
若说现在谁最担心,文皇后敢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毕竟只有她,全身心利益,都栓在永明帝身上。
可惜她手里已经没事什么了,在场的上官太后和平津侯,谁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平津侯迅速看了眼文皇后,眉头紧皱。
他对杜筱玖和梁景湛印象蛮好的。
可现在不是儿戏,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好主意破局?
平津候沉默了。
杜筱玖皱起眉头,这倒霉催的皇后!
她问:“万岁不是将皇后关起在翠鸣宫了吗?怎么着,万岁才出事,说出的话就不管用了?”
文皇后:“……”
她跟杜筱玖,是不是八字不合?
485该来的,总要来
上官太后听到杜筱玖的质问,竟然真的吩咐左右:“将皇后请进翠鸣宫,没事别出来!”
有宫人出列,要架着文皇后走。
这几天,文皇后也不管宫里琐事,一门心思堵在神龙殿门口。
若是能有成效也好,可惜屡战屡败。
眼下这种情况,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好精神。
看在宫人眼里,文皇后不但失宠,还没真本事。
宫里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自己出路在何方。
上官太后一回宫,正碰到有内侍往外倒腾宫里宝贝。
她雷厉风行,迅速调遣了自己安排在慎刑司的人,严惩了那几个偷宝贝的内侍。
而文皇后,竟然毫无知觉,还在神龙殿门口磨叽。
两个一比较,高低立显。
那些惶恐的宫人,似乎有了主心骨,对上官太后,起码表面上俯首帖耳。
文皇后大怒,挣扎着要推开上来绑她的宫人。
宫人们似乎还犹豫了一下。
杜筱玖旁边“噗呲”一笑:“是不是魔障这个病还带传染的,静太妃如此,文皇后也如此。”
此话一出,直接给文皇后扣了一个疯癫的帽子。
宫人们有了行动的理由,心中底气更盛,当下就推开若灵,将文皇后摁住。
上官太后只轻飘飘扫了一眼,就云淡风轻的说:“送进翠鸣宫,若是让她再溜出来惹是生非,就算皇宫被人攻陷,哀家也要拉着你们下去!”
摁住文皇后的宫人身子抖了抖,朝着上官太后身后两排慎刑司的内侍们偷偷瞅一眼。
且不说以后如何,现在起码得活下去。
若灵一路哭一路喊,跟随着文皇后一起被关进翠鸣宫。
上官太后又将目光转向那几个官员:“翠鸣宫的偏殿里备好了茶水,你们是自己进去,还是让哀家请进去?”
既然来了,就留下喝杯茶。
几个官员目瞪口呆,张着嘴巴看上官太后这一番操作。
情势逼人,他们脑袋冷静了冷静,终于知道怕了。
但是没泛起一朵水花,就成了一条咸鱼,终究有违读书人的体面。
瘦高个的官员,挥了挥手臂,小声喊了一句:“太后要助纣为孽吗?”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上官太后也不生气:“很明显,你们的主子没有赢的机会。”
“……”其余的官员,都拿眼睛怒视那个瘦高个。
就你话多!
在上官太后喊人之前,他们先迈开了腿:“那下官就去偏殿,等着太后力挽狂澜。”
这才是保命的正确打开方式。
上官太后也不为难几个人,反正她的目标,也不是这些翻不起大浪的小官员。
神龙殿门口,终于清静。
杜筱玖问平津侯:“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让万岁继续做埋头的鸵鸟,任人宰割;还是赌上一赌?”
平津侯盯着杜筱玖良久,才叹口气,侧开身给两人让路。
上官太后进去后,杜筱玖却留下,同平津侯一边一个,守在神龙殿门口。
“你怎么不进去?”平津侯问。
杜筱玖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懒懒的说:“是太后要给万岁说事,又不是我。”
平津侯更加不解:“那你跟来干什么,口口声声说有主意,最后却让别人见万岁?”
“因为有些事,太后才知道;”杜筱玖咧嘴一笑:“万岁现在,估计不喜欢见太多的人。”
她要照顾对方情绪,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为了憋死定北王,让他白忙活场,她容易嘛她!
平津侯闻言,眉头皱的更加深:“太后才知道的事情?”
他内心,莫名的不安定。
杜筱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