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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玖擦了把眼泪,小脸顺势在梁景湛手上蹭了一下。
就像威震天平时,用小脑袋在她手心撒娇那般。
一股酥麻的电流,打在梁景湛手臂上,震的他一哆嗦。
梁景湛鬼使神差,反手在杜筱玖脸色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肌肤滑腻冰凉。
杜筱玖一眯眼,这小子坏起来,够撩人。
她似笑非笑,对着梁景湛轻轻眨了下眼睛。
梁景湛脸色羞红,在杜筱玖面前无地自容。
他赶忙一挥手,招了青岩过来:“你送郡主回王府,多领几个人,不许王府侍卫对她无礼!”
估计定北王这会儿,忙着善后,也没功夫搭理王府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就听杜筱玖的,留在宫外,静等其变。
然而杜筱玖一走,梁景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捂着胸口,那里有定北王亲自写的婚书。
梁景湛捶胸顿足,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忘了给杜筱玖说了呢?
489你想要吗?
齐喧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的父王拉开大楚诸侯割据的大幕。
天下争战多年,定北王终于一统天下,登基为皇。
慕容王妃封为皇后。
而齐喧,却不是太子。
那时候的齐喧,早就奉父命,与其他诸侯联姻,日子过的不悲不喜。
妻子还算温柔,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身孕。
定北王不封他做太子的理由,除了平庸无能,就是无子。
外人可怜他,齐喧却觉得挺好。
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做个富贵闲人,有什么值得可怜?
可他是嫡子,还是长子,总有些人看他碍眼。
为了子嗣,慕容王妃听了家兄的话,为定北王广纳后宫。
很快,宫里就热闹起来,齐喧的弟弟和妹妹们,纷纷出世。
齐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明显感觉到,慕容王妃不快乐。
韩嬷嬷心里不忿,用阴损的手段陷害了几个后妃,直接导致慕容氏被软禁。
慕容王妃受不了这个屈辱,杖毙了韩嬷嬷,然后服药自尽。
她死没两天,齐喧府里,就被搜出了大量的兵器。
天知道,那些兵器,齐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来的。
定北王悲痛欲绝,不忍处置齐喧,对着群臣诉说自己组慕容王妃的伉俪情深。
只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在大臣的坚持下,定北王将齐喧贬为庶民,发落边疆。
为了缅怀慕容王妃,定北王的新皇后,是直接从慕容家里选了一个适龄的姑娘。
齐喧离开京城的时候,天上飘着大雪,他简陋的车架正好同慕容家送嫁的队伍撞上。
齐喧掀开车帘,望着十里红妆的送嫁队伍和热闹的人群,飘雪打湿了他的眼睛。
这一场梦,犹如一枚冰锤扎进齐喧的心,让他冷的透心凉。
睁开眼睛时,望着头顶华丽的帷帐,齐喧恍如隔世。
梦里没有姐姐,没有贺丹云,没有他在京中做质子的经历。
但是那股心酸和不甘,却残留在此刻齐喧的五脏六腑。
他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世子醒了!”元宵扑了上去,担忧的望着睁开眼的齐喧。
正要去倒血水的中秋,咣当一声扔了水盆,跳着到齐喧塌前。
看着齐喧虽然虚弱,但是明显有了血色的脸,中秋“哇”一声哭出来。
“世子,你醒了!”中秋抹着眼泪哭道:“你要吓死奴婢了!”
齐喧动了动,感觉全身都撕心裂肺的疼。
他转了转眼珠,张开嘴:“别哭,我怎么了?”
“王爷抽了你一顿,好在都是皮肉伤,没有动到骨头。”元宵赶忙说道。
她问:“世子先别乱动,您现在身上全是药,大夫说要好好躺几天。”
齐喧重新闭上眼睛,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
这一闭,他终于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姐姐呢?母亲呢?”齐喧着急起来:“父王现在哪里?”
他用错了计策,直接惹怒了定北王。
齐喧真怕定北王迁怒母亲和杜筱玖。
是他没本事,看不透人心,察觉不到危机,躺在王府世子的温柔乡高枕无忧。
关键时候,他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身边亲人。
梦里,母亲的自尽,他府里搜出的兵器,都说明身边危险重重。
齐喧不敢想定北王的态度。
见他着急,元宵忙安稳:“王妃在西山,有太后护着;王爷现在宫里,一时半会也没时间回府。”
“进宫了?”齐喧心提起来:“宫里出了什么事?”
“万岁驾崩了!”元宵答。
齐喧一震,惊地要坐起来。
可他一动,全身的伤口又裂开,鲜血和着药汁,一刹那渗透了中衣。
元宵慌的摁住齐喧:“世子着什么急,天塌了有王爷顶着,您现在要做的是安心养伤。”
齐喧不知道该给元宵怎么说。
梦里的元宵和中秋,到年纪后全放出去嫁人生子。
等他被封王搬进京城,与两个人都断了联系。
中秋也帮着元宵劝:“世子,奴婢已经通知了郡主;万一有事,郡主会看着办的。”
姐姐?
齐喧怔住。
姐姐没有在他梦里出现。
是不是说明,现实跟梦,是不一样的?
正在他陷在梦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院子里小丫鬟跑来:“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元宵和中秋对看一眼,纷纷起身。
中秋还没招小丫鬟问清楚,就看见杜筱玖大踏步从外面走进来。
“郡主。”中秋捂住了嘴巴,泪在眼中打转。
老实说,中秋同杜筱玖接触不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出现,中秋心里就踏实了。
杜筱玖脸色不是太好,甚至说有些恼怒。
她一进屋子,就直奔齐喧塌前。
齐喧的惨样,落在她眼中,令其更加愤怒:“他打的?”
齐喧望着此刻的姐姐,直觉着对方气势凌人,有一种碾压一切的气场。
他脑子卡了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杜筱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中秋反应快,当即说道:“是王爷打的,以前也经常打,可从没有出手这么重过。”
杜筱玖坐在塌前,盯着齐喧上下检查伤口。
“姐姐,”齐喧结结巴巴:“听说,万岁驾崩了?”
“嗯。”
“那……父王会成为皇帝吗?”
杜筱玖奇怪的看了齐喧一眼:“你哪来的自信,他能做皇帝?”
齐喧舔了下干燥的嘴巴,说:“那是他的梦,也是定北王府历代王爷的目标。”
“你呢?”杜筱玖没废话,上来就问。
齐喧一下子懵了:“谁?”
“你!”杜筱玖重复一遍:“你的梦,你的目标,你的未来呢?”
“我……”齐喧脸色渐渐变的凝重:“当然是保护好你和母亲,保护好……”
他未来的妻儿。
杜筱玖浅浅一笑:“你拿什么保护?”
这句话太打击人,齐喧当即不吭声,面露愧色。
杜筱玖默了默,问:“那个位子,你想不想要?”
“……”齐喧瞳孔紧缩,不可思议看向杜筱玖。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九五之尊,定北王府三代人心心念的位子,谁不想得到。
齐喧想起梦中,若是自己站上那个尊贵的位置。
母亲是否,就不会被冤死?
不!
齐喧说:“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
他汗颜。
若是他有自保能力,就算不在那个位置。
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行动前也会掂量掂量。
杜筱玖双手,按在齐喧肩上:“你还年轻,能力会慢慢成长;可眼下,若是你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再也没有成长的机会了。”
“……”齐喧心中一沉。
490在商言商
姐姐说的结局,同那个噩梦吻合了。
“我……”
齐喧没有犹豫太久。
他想明白了,杜筱玖匆匆赶来,什么废话也没有,上来就问这个问题。
说明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齐喧重重点头,目光坚定:“我想!”
杜筱玖欣慰的一笑,话也俏皮起来:“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是佛系,不争不抢的。”
如果那样,她从上官太后手里接的东西,还真没处用。
齐喧问:“我该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好好养伤!”杜筱玖笑:“说完这个,你交待交待,你和贺姑娘是怎么回事吧?”
话题跳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齐喧的脸,腾一下红了。
“没,没什么。”齐喧吞吞吐吐:“那个,感情不就是,一刹那的事情吗?”
说不清道不明,就像贺姑娘打在他身上的拳头。
初时觉着疼,后来就有点酸。
再接下去,印在心里,翻出来想时,带着那么一点的甜。
杜筱玖罕见的看到齐喧会害羞。
她好奇的注视着对方,嘴角似笑非笑。
齐喧被她看的不自在,想翻个身,都动不了,羞的想钻到地缝里去。
“哈哈哈哈,”杜筱玖突然爆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扭扭捏捏的小模样,真是好玩。
杜筱玖朝外面招招手:“贺姑娘,进来吧。”
这下子,齐喧更想找个地缝钻了。
贺丹云满面红云进来,不好意思走太近。
杜筱玖起身,拉着她坐下:“你跟齐喧好好聊,有什么说什么,别存误会。”
她回来时,看到贺丹云的马车停在外头,却不进去。
是她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架了进来。
平津侯现在也算她的联盟队友,贺姑娘同齐喧,若是真成一对,自然是极好的。
反正,能气死定北王的,都好!
杜筱玖怕她放不开,拉着中秋和元宵出去,只留两个人在屋里。
贺丹云咳了一声,小心检查了下齐喧的伤势。
齐喧红着脸,问:“你,你怎么来了,太夫人她老人家,还好吧?”
“没气死。”贺丹云轻声说道:“早知道你是带她来做蠢事,我就拦着了。”
那一天,她也是无意中救了齐喧。
为了躲避王府侍卫,两个人坐一辆马车离开店铺。
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你看我,我瞧你,不知怎的,贺丹云越看齐喧越顺眼。
“你,是为了避开王府给你的联姻,还是真的喜欢?”贺丹云瞪起眼睛,望着齐喧问道我。
齐喧默了默:“若我说,没有一点利益考虑,那是骗你。”
“……”贺丹云沉默,不再说话。
屋里里的空气,一下子特别安静,彼此都能听见心跳。
齐喧紧张的手心全是汗,背上的伤口也泡在冷汗中,火辣辣的疼。
他还没看透自己的心。
贺丹云说喜欢他,齐喧第一个反应,就是娶了对方,兴许就能阻拦同淮南王府的联姻。
“我……”齐喧想说点什么,却怕伤了贺丹云的心。
贺丹云突然灿然一笑:“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我喜欢你,不代表你必须喜欢我;
再说了,咱们这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