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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定北王的话音,青柠扶着上官太后,从大殿后面走了出来。
百官一看,这是早有准备。
他们的眼睛,又投向刘仆射和贾大人。
刘仆射上前一步:“太后娘娘,非常时期,非常处理,老臣也不多废话,只问娘娘一句,定北王说的故事,可是真的?”
上官太后,先环视周围一圈。
在后殿,她可真是看了场好戏。
这些个臣子,没有谁真心为皇家打算,一个一个,都是为了自己头上乌纱帽。
上官太后没来由的心累。
争什么争?
百年之后,都是一个土馒头。
她叹口气,缓缓点头:“这事,皇家也心知肚;
当年高祖临终,将这段孽缘写了下来,以密旨的形式传给下一任皇帝,说无论如何,要保住定北王府的根。”
这才是为什么,定北王府代代作妖,皇室都没有反应的原因。
刘仆射还想问。
上官太后一摆手:“既然今天,定北王当众说了此事;那密旨,就不再是密旨;
青柠,将高祖的密旨,打开给众人览阅吧。”
青柠捧着一份发黄的密旨,交到刘仆射手上。
上官太后说:“这份密旨,是哀家从先帝手上拿的,因为私心,没有交给皇帝;
如今他想不开,自己去了,哀家不能再藏着掖着;
今天拿出来,只希望大家放下成见,和平解决此事,也算哀家为景家,积份德!”
密旨在众人手中传阅,众人看过之后,都默不作声。
高祖的笔迹,不假;上头的玉玺,也不假。
看来定北王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激动的宫变,却用这么狗血的方式结局。
想一想,真的是前无古人呢。
最后密旨,又传到刘仆射手里。
刘仆射拿着密旨,问上官太后:“既然如此,那就是皇家家事,臣等也不能说什么;
万岁仙逝,葬礼可以缓,继任者却不能不清不楚;
现在群臣都在,太后娘娘给个主意,下一任帝君,真的由定北王来做?”
刘仆射管不了,将球踢给了上官太后。
定北王闻言,嘴角微翘,不禁挺直了腰杆。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毫无悬念。
放眼整个皇家,只有他,才有资格有能力,做下一任帝王!
王府代代的念想,终于要在他手里完成了!
然而……
上官太后摇摇头:“皇帝,其实已经指认了一位继任者。”
494截胡
永明帝竟然已经指定了继承人?
上官太后此言一出,大殿里气氛顿时紧张。
定北王及其手下,更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刘仆射面露讥笑,继续问道:“太后知道,下一任继承者,是谁吗?”
“反正不是定北王。”上官太后不紧不慢:“哀家最后一个见的皇帝;
那时候的他,彷徨无助,知道自己前路注定,只是想不开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太后一边说,一边掏出帕子擦眼泪:“那孩子,重感情,胆子小,被人架着做上皇位,能有什么办法?
丑事没闹出来,大家都没脸,他想不通,哀家也不愿意想;
哀家将这份密旨交给他,本意是想劝他想开,皇家子嗣单薄、成才的少,许是高祖当年亏心事的报应。
皇帝拿着密旨,也不说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哀家走开想让他静一静,哪知道就……”
上官太后絮絮叨叨,将永明帝生前的事情,展现在大家眼前。
定北王目光喷着火,怒道:“原来,是太后逼死了万岁!”
说什么心疼、劝慰,却拿着本该属于皇帝的密旨,去刺激永明帝,让其更加明白,他就是个傀儡。
怎么努力,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上官太后眼圈红肿,叹口长气:“哀家有罪,哀家承认;可现在,他走了;
哀家身为大楚太后,先帝正宫,历经三朝,眼下要做的,就是为他守住这个座位!”
她的话铿锵有力。
众臣总觉着哪里不对,却还是愿意跟着上官太后的思维往下走。
一朝天子一朝臣。
定北王上位,肯定要提拔王府幕僚。
他们这些老臣,许是要挪位置。
之前默许定北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想活命。
现在上官太后出来,说永明帝指认了继任者。
新皇帝上任,为了维稳,都不会对朝廷做太大变动。
能保持朝廷安稳,官位不动,当然最好不过。
众人目光闪烁,畏畏缩缩,不敢直视名不正言不顺的定北王。
定北王快被气疯了。
“那个皇位,是高祖欠王府的!”他勃然大怒:“若不是他停妻另娶,本王祖父才是太子,太祖母才是皇后,本王是大楚嫡系!”
王府卧薪尝胆,就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现在大事将成,定北王不允许事情再有变化!
他大喝一声:“将大殿围起来!”
定北王带来的将士,立刻出动,围住了大殿之中的文武百官。
贾大人立在刘仆射身后,脸色苍白,小声问道:“仆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仆射摇头:“不知道!”
“……”贾大人傻眼。
你不知道,蹦跶出来怼那么开心?
刘仆射苦笑。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太后派人,找到躲在庄子上的他,说一切尽在掌握,只要他出来,引着定北王揭穿其自己身世,保他将来荣华富贵。
刘仆射身为文官之首,丢了节气本就是尴尬的事情。
所以他躲了。
可长时间下来,又不是办法。
因此上官太后,说动了他。
可是现在,定北王都动武了,上官太后还拿着帕子抹眼泪。
别说贾大人心急,刘仆射心里也没谱呀。
他真怕自己押错了宝,荣华富贵没享受,脑袋先掉了。
“定北王,不是哀家瞧不起你。”上官太后却不着急,她收回帕子,端着手,继续说个不停:
“你造反就造反,杀伐果断的血洗皇城,哀家还佩服你些;
你却拿着为王府血脉正名的理由,收买人心,妄图顺利登基,真是天大的笑话!”
定北王咬牙切齿:“你这个老妇,本王一时不查,上了你的当!”
早知道上官太后会让他当众丢人,在神龙殿就该斩杀了对方。
他怒道:“本王没有错,这皇位,早几十年,就该是王府的!”
上官太后笑了:“也就是景家的人不长寿,更新换代太快,没人活过来说你!
说什么拨乱反正,皇位本该就是你的;
也不想想,若是没有高祖仁贤太后娘家帮助,高祖怎么有能力问鼎帝位?”
她早看不惯这些踩着女人上位,却理所当然的男人!
景家的人,从跟上,就不要脸。
上官太后越说越激动,直接怒斥:“若不是仁贤太后,别说高祖做皇帝,你们一家都在山沟里尿水和泥玩,你有什么脸,说皇位本该你继承!”
“……”定北王脸色涨红,气的胸脯起伏,握着鞭子的手青筋暴起。
上官太后骂的猛烈,热的浑身是汗,却从心里爽快。
她推开青柠的搀扶,直走到定北王眼前:“实话给你说,玉玺就在哀家身上,有本事,你直接踩着哀家尸骨,拿过去!”
定北王抬起手。
他当然要拿玉玺。
拿了玉玺,管他永明帝留什么圣旨和继承人。
他才是天下的王!
上官太后呼吸紧蹙,眼睛眨也不眨的怒视定北王。
乍一看,真的像一个宁折不屈的王国太后。
定北王的手,直接掴向了她,中途却被一只手抓住。
“父王。”
定北王心一沉,目光猛的射向来人。
杜筱玖抓着他的手,轻轻推了一把。
定北王恍惚间,被她推的后退一步。
杜筱玖身后,是慕容王妃和坐在推车上,被人推进来的齐喧。
“你们……”定北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想说,这些人,怎么一起来了。
杜筱玖叹气:“父王,别闹了,皇位是咱们家的,跑不了。”
“……”定北王眼皮子直跳。
在杜筱玖进来的那一刻,上官太后微不可见的晃动了下身子,伸手迅速搀扶住青柠。
若是留心观察,她身上衣裳,湿漉漉的,全被汗水打湿。
杜筱玖也不废话,从袖子里直接拿出一张纸,高高举过头顶。
“这是万岁的旨意,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下一任继承者,到底是谁!”
“……”众臣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上官太后刚调动起来的豪情壮志,这会儿全散了。
奶奶个腿,谁给他们解释一下。
定北王要造反,他的家人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左手倒右手吗?
刘仆射瞅了眼上官太后眼色,反应迅速,上前接过杜筱玖手里的圣旨。
展开一看,他的脸像便秘一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表情。
贾大人离他近,偷偷凑过去瞄一眼,也立刻同情的看向定北王。
杜筱玖和颜悦色,对刘仆射说:“刘仆射,您给大家念一念?”
495一口闷血
结果显而易见,一点悬念也没有。
永明帝临死,摆了定北王一道。
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齐喧临危受命,成为下一任帝王。
刘仆射边念圣旨,边用余光瞄定北王。
大家跟他反应一样,都想看看定北王此时此刻,会是什么反应。
定北王面色,憋的跟猪肝一样。
在众人诡异的沉默中,圣旨终于念完。
上官太后吁口气,出言打破沉默:“如此……也好,总归没辜负定北王的努力。”
她冲齐喧招手:“孩子,过来。”
中秋战战兢兢,推着齐喧过去。
上官太后直接拿出玉玺,塞进齐喧手里:“拿好了,这可是你立命之本。”
她塞玉玺的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像过年往进宫拜年的小孩子手里塞糖果。
杜筱玖脚尖往定北王哪里挪了挪,小声说:“父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憋不憋的慌?”
她忙前忙后,作为主谋,坚决以刺激定北王为己任。
“……”定北王整个人被打击懵,怒视杜筱玖。
杜筱玖嘿嘿一笑,目光转向弟弟。
齐喧手握玉玺,就像做梦。
不。
梦里不是这样。
梦里的他,下场凄凉。
他抽了抽鼻子,身上的伤好像不痛了。
齐喧抬头,看向定北王:“父王,你看,玉玺。”
这神反应,若不是人多,杜筱玖真想捂着肚子大笑。
果然,定北王脸涨的红紫,憋着一口闷气。
这些人,就是故意来气死他的!
定北王举起手里鞭子:“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
他带进皇城一万精锐,城外还埋伏着两万强将。
这些人,以为仅凭永明帝圣旨,他就没辙了?
这个世界,谁手里有武力,谁才有话语权!
“父王。”杜筱玖的声音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