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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宵小,我可不认。”杜筱玖很认真的纠正丁一:“你也应该听说了,定北王是高祖嫡系,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高祖后人。”
“呸!”丁一怒道:“少胡言乱语,上官太后当时就说了,若不是仁贤太后,你们都还在山沟里刨食!”
杜筱玖闻言,脸色当即一变,正色道:“你敢污蔑高祖皇帝!”
丁一随之色变,知道掉进了杜筱玖的语言陷阱里。
他恼羞成怒:“少废话,今天咱家拼着一条命,也要让你给皇后娘娘陪葬!”
他手一挥,周围死士整装待发。
杜筱玖摇头:“皇后娘娘自己想不开,你干嘛将账算我头上?”
难道她注定专业背锅一万年?
可是屋里人,没谁听她废话,全挥着刀剑朝她奔来。
杜筱玖一昂头:“都下来!”
木行的半个屋顶,突然应声而落,直接砸在丁一等人的头上。
与此同时,门窗也被人从外踹开,宫廷侍卫一拥而上。
飞扬的灰尘之中,丁一大惊失色:“你使诈!”
“使诈的是你吧!”杜筱玖躲在小艾身后说:“你以为本公主这个延城一姐,是白叫的!
早在江源引我出宫,我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难道你不觉着张记木行今天关门不营业,关的有点巧?”
丁一和江源不确定杜筱玖会出宫。
可杜筱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先一步,将张记木行的人移走,布置好埋伏。
丁一的一切动作,都在禁卫军监视下。
丁一还以为是江源先把木行的人清理干净了,自以为得计。
丁一大怒:“竖子,咱家杀了你!”
屋里顿时刀光剑影,杜筱玖躲闪着跑出屋外。
她不理丁一,反而连连拍打头上落的灰尘,骂:“谁出主意捅屋顶的,万一误伤我呢?”
小艾忙说:“公主,侍卫们算好了,不会砸到你。”
杜筱玖也是随口骂两句,没有真生气。
她左右张望,见不见了江源身影。
而四周的街坊邻居、围观群众,也因为这场变故,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筱玖!”梁景湛焦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杜筱玖抬头一望,梁景湛领着一队人马,押着江源从远及近。
江源的嘴,被堵的严严实实。
杜筱玖赶忙拉住小艾:“快将我头上灰捋捋!”
夭寿啦!
这么个形象,跟土人似的。
自打遇到梁景湛开始,杜筱玖就从没这么狼狈过。
小艾慌忙从身上搜出一个手帕,先给杜筱玖把脸匀净,在将头上的灰给擦了。
刚收拾完,梁景湛就走到跟前。
他心里着急,一把推开小艾,拉住杜筱玖:“谁让你出宫的!”
杜筱玖心虚的笑了笑。
梁景湛都快被吓死了:“说了多少次,你最好欺侮,外面这些人都用你来威胁万岁和我;
你竟然不听话,还往外跑!”
梁景湛唠唠叨叨,见杜筱玖头发上还挂着一个土块。
他伸手给杜筱玖拂了,又问屋里情况:“里面如何了?”
一个观战的下属回禀:“回侯爷,已经将乱党头领抓获!”
杜筱玖眼睛一亮:“带出来,我问句话。”
梁景湛脸黑的,都能直接用毛笔沾着写字:“你问什么问,接下来交给我,你回宫里,不许再往外跑!”
又来了,又来了!
杜筱玖不服气,可在外面,得给梁景湛面子。
她气呼呼扭头,看到江源,当即问道:“这个人,是不是想跑?”
梁景湛点头:“他跑不了。”
江源整个人,都吓的瘫软,若不是侍卫架着,早成了一滩烂泥。
瞧着没出息的模样,杜筱玖就不想理了。
正在这时候,侍卫们押着丁一从张记木行出来。
丁一身上全是血迹,有几处伤口还在呼呼往外流血。
经过杜筱玖和梁景湛身边,他哼了一声:“咱家运气不好,算你们走运!”
杜筱玖喊住他:“慕容家里,可有你们的人手?”
丁一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看来你们齐家篡国夺位,已经众叛亲离!”
梁景湛上去一脚,正踢在丁一膝盖上。
丁一一下子跪在杜筱玖面前。
他硬着脖子,昂头看杜筱玖:“你算什么东西,齐家不要扔了,害家害室的玩意儿!
若不是你运气好,凭我家娘娘的聪明才智,捏死你给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可现在你家娘娘死了,我这只蚂蚁还活着。”杜筱玖垂眸,看着丁一,又问一遍:
“你跟慕容家,当真没有联系?”
丁一冷笑两声,并不回答杜筱玖的问题。
他仰天长啸:“娘娘,丁一有负与您的重托,丁一找您来了!”
梁景湛神情大变:“摁住他!”
可丁一使出吃奶的劲,将左右侍卫推开,朝着杜筱玖冲过去。
小艾实战经验还是太少,被眼前突变吓傻了眼。
丁一直接撞在小艾的剑上,冲着杜筱玖诡异一笑。
杜筱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同一时间,梁景湛一个箭步上去将杜筱玖护在怀里。
见她不舒服,立刻捂住了她的眼睛:“别怕,流点血而已。”
杜筱玖早历经生死,当然不怕。
她只是有些地方,行不通。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杜筱玖咬着指甲,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
她敲了敲车壁。
没一会儿,梁景湛钻进车子,小艾出去驾车。
“我总觉着,慕容清芷和这件事,有联系!”杜筱玖说。
先是慕容清芷提到张记木行的紫檀家具,随后是江源引杜筱玖出宫,最后是丁一的打击报复。
一环扣一环。
若说慕容清芷无辜,杜筱玖第一个不同意。
梁景湛听杜筱玖说了前因后果,也陷入沉思。
杜筱玖不理解的是:“可丁一是文皇后的人,常年在深宫;
而慕容清芷一直在北地生活,是第一次进京。
这两个人之间,怎么会有联系?”
514不速之客
杜筱玖看他那样,不想让他辛苦。
毕竟最近朝廷刚稳下来,梁景湛很多事情要做。
她笑道:“不过好在,文皇后的爪牙现在暴露,从此咱们也不用再处处提防。”
害的她都不能自由出入,上街玩耍。
闷在宫里,做个端庄的公主,实在把杜筱玖给憋坏了。
这么一想,她感觉好委屈。
杜筱玖凑到梁景湛跟前:“以后,我可以偷偷去侯府找你吗?”
梁景湛心神一动,垂目,正瞧见杜筱玖柔软的红唇。
他咽了下口水,刚伸出手。
“公主,到宫门了,请侯爷下车!”小艾在外提醒。
梁景湛可不能坐着马车,跟杜筱玖进入内宫。
他怏怏收回手,失落的转身下车。
杜筱玖却一把扯住他的手。
梁景湛回头:“别闹,外面都瞧着呢。”
杜筱玖嘻嘻一笑,起身迅速迎上去,在梁景湛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一晚,梁景湛也是这般对她的。
梁景湛手一紧,攥疼了杜筱玖。
她却没有挣扎。
梁景湛身子压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我会查清楚的,一切交给我,别担心。”
“不担心。”眼看着梁景湛背景消失在车帘后面,杜筱玖小声说了一句。
她才不担心呢。
她娘是太后,她弟弟是皇帝,她未来夫君是长兴侯。
以后京城,她杜筱玖要横着走,都没人敢竖着。
想想要成亲,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梁景湛将对江源的审问,一天一汇报。
江源胆小,刚送进刑部,还没上刑具,他马上倒豆子一样什么都吐了。
正如丁一所说,江源进内务府,承的是文皇后的情。
他揩油揩惯了,给杜筱玖置办嫁妆,也没收住手。
正巧杜筱玖要查他。
因为苦恼,江源同几个内侍朋友喝酒,说起此事。
然后,丁一派人接近他,说可以帮他解围。
江源胆子小,起初还不敢。
但是丁一说了,只需将杜筱玖引出宫,其余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算查,也查不到江源头上。
江源为了自身油水,勉为其难的答应。
看到杜筱玖进了木行,江源第一时间想溜。
哪知道,一切都在杜筱玖预测之中,外面早被梁景湛围的跟铁桶似的。
齐喧得知此事,大怒。
远在西山,他就下旨,要杜筱玖将宫里那些二心的内侍,全拘起来,等慕容太后一起处置。
扔了梁景湛上报的折子,齐喧气的脑壳子疼。
慕容太后和上官太后,也就是现在的上官太皇太后,在隔壁院子聊天。
齐喧不想去搅了老太太的兴致,可这件事又不能瞒着。
他索性起身,去慕容太后的院子先等着。
西山是皇家别苑,因为冬暖夏凉,一直是避暑圣地。
这一次慕容太后邀齐了京里有头脸的女眷,显的西山格外的热闹。
大家挤在凉亭里,四周清风徐徐,一点也不热。
能挨着两个太后坐的,除了冯老太君,平津侯太夫人,今天还多了个上官王妃。
上官王妃现在,应该称为上官太妃了。
她没有跟着定北王过,反而是上折子,请求随上官太皇太后去西山,照顾其起居。
慕容太后允了她的请求。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上官太妃年纪大了,最好的年岁全浪费在定北王身上。
如今让她出去独门立户,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
上官太皇太后也清楚,只能感叹这个侄女命并不好。
现在,上官太妃紧挨着太皇太后坐着,照旧低眉顺眼,面容冷淡。
慕容太后瞅了两眼,笑:“几天没见,上官太妃的脸色,比往常红润许多。”
上官太妃轻轻一笑:“西山环境好,适合人养老。”
慕容太后点到为止,转而看向上官太皇太后:“太后住着,可还方便?”
上官太皇太后笑:“这西山,每年哀家都来住上一个夏季,有什么不方便。”
不过是现在要常驻而已。
慕容太后随即一笑。
她和上官家的矛盾,还真是不可调和。
只要不是大是大非面前,对面两个姑侄,都会逮住机会讽刺两句。
不过慕容太后根本不在乎。
总不能大便宜占了,还不允许人家有小情绪。
所以她笑呵呵的,转向冯老太君:“老太君瞧着,身子骨还是那么健壮。”
冯老太君不常跟慕容太后打交道。
面对慕容太后,她有那么点不从容:“借太后吉言,老身现在吃饭,比孩子们都香。”
慕容太后笑了两声,又问:“说起孩子,你们家那两个今年该回京述职了吧?”
冯老太君有三个儿子,除了世子,那两个因为当年为梁家抱了两句不平,被撵出了京城,无诏不得进京。
这一直是冯老太君的心病。
她叹口气:“还要到年底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