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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既然杜筱玖是公主,侯爷是不是也会跟着去住公主府?
青川也就这半年接触过京里权贵,有些事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以后找个机会,得好好钻研一下。
青川想着心事,余光瞥见青山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出来往某处去。
青川眯了下眼睛。
这小子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做事鬼鬼祟祟,躲着旁人?
青川没想出所以然,脚步就跟了上去。
梁景湛让青山晒的仙茅,被青山趁着夜色偷偷晾在了屋脊上。
青山担心夜里露水重,打湿仙茅,反倒不美,因此在上面盖了一层瓦。
现在阳光正好,他本想趁着杜筱玖见柳文清的时候,摸到屋顶,把瓦片给揭了。
哪知道杜筱玖眼尖,叫住了他。
现在都晌午头了,再不把瓦片挪开,估计草都烂了。
青川蹑手蹑脚,来到厨房窗户狭窄的过道,找了把梯子。
他还得担心动静太大,吵着不远处的杜筱玖,因此不敢动作太大,一点一点的挪。
看在青川眼里,他更显的鬼鬼祟祟、没干好事。
青川终于爬上了屋顶,一个一个翻开了罩着仙茅的瓦片。
青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晾晒的那些草。
梁景湛对青山那么好,这小子竟然脑子里全是这些银|秽的东西。
他怒道:“青山,你晒这干嘛!”
青山本来全身警惕,没提防背后跟着个黄雀,一身冷汗当场流了出来。
他“哎呦”一声,直接跌坐在瓦上,硌的屁股生疼,一下子眼泪都出来了。
青川趁着这个空,已经完全爬了上来,立在屋顶,脸色阴沉望着青山。
这个臭小子,当初从人牙子手里买下他的时候,看他机灵又可怜,便派他近身伺候梁景湛。
谁成想,背着人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我,我,你偷偷摸摸跟着我干啥!”青山支吾半天,恼羞成怒。
不就是个侍卫头领,管的了院子里的事?
青川抓起一把仙茅,质问青山:“你知道这是什么草,干什么用的?”
青山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各司其职,反正他又没犯错!
青川黑着脸说:“你年纪这么小,就不想好,回头我非告诉公子!”
青山急眼了。
这就是公子吩咐的好吧!
可是他不能说,公子不让他往外说,那就打死不能出卖公子。
青山眼睛瞟了瞟仙茅,虽然他也不认识,但现在不能认怂。
于是他一挺胸:“我怎么就不想好了,我晒个草药碍你什么事了?”
这玩意不是野菜,那就是草药!
“草药?”青川上下打量青山两眼:“你知道这草药干嘛的?”
“既然是药,还能干嘛,当然是治病!”青山不服气:“我提前备点,防止生病,怎么了吧!”
青川无语,将手里仙茅塞进怀里。
青山不乐意了,这可是公子给的,被青川拿走一把,回头怎么给公子交待。
“你偷我药干嘛,换回来!”他伸手就要抢。
可青川是练武的,青山就是个还没长成的小毛孩,哪里是对手。
他一下子被撩倒,后背压在瓦片上,又是一阵哀嚎。
屋顶上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旁边跨院里的小艾。
小艾冲出来,抬头就看见对面屋顶上的两个人。
她气道:“你们在上面干什么,是不是想偷窥!”
“哎呦小艾姐姐!”青山冤死了:“打死我,也不敢偷窥公主呢。”
被小艾一喊,青山和青川这才主意到,他们所站的屋顶,正将小跨院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人当即慌了。
青川冷静的快些,压低声音怒斥:“还不赶紧下去!”
青山欲哭无泪:“您挡着梯子,我从哪里下?”
青川又好气,又想笑,赶紧先下了梯子。
被抓了现行,有负于梁景湛叮嘱,青山也不敢理直气壮的理论,跟着怏怏下了屋顶。
结果两脚刚落地,就被冲进来的小艾一把揪住耳朵。
“你们两个在上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艾怒问:“侯爷器重你们,就飘的不知好歹了吗?”
青山哎呦哎呦喊着痛:“姐姐,我在上面晾干菜,找青川大人帮忙的!”
“干菜?”小艾不相信,扭头用目光询问相对稳重些的青川。
542成了公开的秘密
青川也不想青山太难堪,于是点头:“没错,小艾姑娘若是不相信,上去看看就是。”
小艾这才松了手:“晾个干菜那么大动静,不怕惊扰了公主?”
“是是是,下次注意。”青山委屈坏了,又不得不赔笑认错。
小艾这才侧身,放两人出去。
青川飞快的,出了杜宅。
梁景湛早询问完许安,让人将其领下去,严加看管。
他坐在屋里,手边放着一个瓦罐。
许安说,这是弟弟的骨灰。
梁景湛一直,不敢用手去触碰。
许安还说,他和弟弟本来过的挺平静。
弟弟身体在逃亡中,种下病根。
许安为个弟弟治病,砍材往城里去卖。
哪知道那么巧,遇到了刚从北齐皇室里投诚出来的文姚。
文姚自小就过目不忘,深得文之水宠爱。
他小时候见过梁家众人,自然一眼认出许安。
梁景湛为梁家翻案,害的文姚兄妹逃亡他国。
此时此刻,他怎么能放过在梁家长大的许氏兄弟。
而且,他也怕许氏兄弟知道文家所作所为,与他不利。
结果许安要卖的柴,被文姚指使人给抢了,还打了他。
等他回到隐居的小山村,却发现里长变的冷酷无情,坚决不让他和弟弟再住下去。
大半夜,他背着弟弟上山找空的山洞。
结果弟弟受不了颠簸,到底没活过天亮,临死哭着说想家。
许安忍着泪,找了个破瓦罐,将弟弟骨灰放进去,背在身上。
他还没下山,文姚就带着人开始搜山,边搜边说大楚国内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要将梁家所有的人都挫骨扬灰的决心。
许安这才知道,自己和弟弟早就暴露了。
而害他们的,正是文之水的儿子,文姚!
他凭着十年的逃亡经验,终于从文姚手底下逃出来。
北齐呆不下去了,许安决定带着弟弟回家。
可是大楚边防严整,他在云龙山附近绕了很久也找不到空隙。
那天杜筱玖和萧泽恒出现在云龙山后山,其实许安就蹲在附近的树上。
他观察了几天,发现大壮和二黑三五天都过去查看陷阱。
这一次,他本来想自投罗网的,却被萧泽恒无意闯了进去。
许安说完,整个人平静许多,看梁景湛的目光,也没有那么犀利和讨厌。
被人带出去时,他还冲着梁景湛讨好的笑了笑。
这个笑,深深刺痛了梁景湛。
当年上京城,许氏兄弟虽然丧父丧母,但在梁家的生活却并不孤苦。
两个人跟在梁家老二身边,鲜衣怒马,也是过了一阵少年好时光。
如今,二哥冤死,许表弟因为长年逃亡,也病逝了。
许安活着,人却颠三倒四,一会儿陷在仇恨里,一会儿又冷静异常。
明显的,他精神早就崩溃了。
梁景湛叹口气,微颤的双手缓缓抬起,好似有千斤重。
他终于触摸到了罐子,眼泪唰流出来。
大哥、二哥、许表弟!
原以为梁家翻了案,自己就能睡个安稳觉。
梁景湛今天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时间,有时候并不能抚平伤口,甚至还会在某个时刻,狠狠撕开内心的伤疤,让人重新面对血淋淋的事实。
他怎么可能高枕无忧。
文之水病死,根本没有受罪。
他的一双儿女,还在北齐皇室,锦衣华服的活着!
梁景湛目光里喷火:梁家一百条命,不是翻案就可以消解怨气的。
他要打进北齐,将文家兄妹撕成碎片,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公子!”青川重新转回来,立在门口低声喊了一声。
梁景湛这才回神,迅速抹干净眼泪:“柳文清来了?”
“是。”青川立刻进屋回禀:“带着迎接公主的依仗,公主让他准备交接王府事宜。”
梁景湛冷笑一声:“他什么反应?”
“答应的很痛快。”
“算他识时务。”梁景湛收回目光,继续放在盛着骨灰的瓦罐上。
青川犹豫了一下,说:“公子,柳文清是定北王的左膀右臂,定北王不行了,他也无处施展拳脚,所以不足为虑。”
“知道。”梁景湛默然的说道:“王府诸人并不难收服。”
毕竟当皇帝的是王府世子,这些人想造反都没理由。
难的是,怎么挑起同北齐的战争。
如果大楚先动手,难免失于道义,毕竟安然公主刚嫁出去。
哪怕赢了,总有些人站在圣人的高度,指责朝廷不顾百姓死活,穷兵黩武。
所以现在,他得想办法,怎么让北齐先攻打大楚。
既然文姚受到北齐皇室款待,许是可以利用一下。
梁景湛陷入沉思。
青川摸了摸怀里的仙茅,觉着青山这件事,得汇报给梁景湛。
青山是贴身伺候的,将来可能还会成为一府总管,若是他根子不正,很容易连累梁景湛。
因此挣扎片刻,青川终于掏出仙茅,放在了梁景湛面前:“公子……”
他还没开口,梁景湛就一脸的震惊:“你从哪里拿的!”
青川没听出异样,老实回答:“是青山那小子,背着人晒这些;属下怕他正在长身体,心思不正坏了根儿。”
梁景湛的表情本来很尴尬,一听青川这么说,当即恢复严肃:“那小子,是该好好训一训!”
他说完,伸手将仙茅抓在手里,佯装不在乎:“这事我会处理,你不要管了,下去吧。”
心里有鬼,声音难免急促。
青川听着,总觉着哪里不对。
他迅速抬眼,往梁景湛处扫了一眼,随即心一沉。
青川忙抱拳退出屋子,找了个避人的地方,深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怎么那么糊涂,误以为是青山。
青山一直在杜宅,一天一次的出门,也是为了采买饭菜。
就算是用的着仙茅,完全可以去药房抓晒好的。
他又能从哪里,找到新鲜的,刚收割的仙茅?
只有梁景湛,在云龙山的时候,因为肚子疼单独行动了一回。
加上梁景湛对着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那时青川就觉着不对经。
现在前后一想,就清楚了。
青川脸色大变。
公子分房睡,难道是因为那方便不行?
这下子遭了!
杜筱玖现在年轻,等年纪再长长,知晓些人事,怕是两个人要闹大乱子。
到时候,公子可怎么办呢。
不行!
不行!
青川着急的绕着圈,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公子一展雄风!
453你不动,我动!
青川着急,杜筱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