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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呀!”金氏泪眼婆娑:“咱们侯府有后了!”
“是呀。”贺丹云垂泪。
金氏捂着信,吩咐丫鬟们:“赶紧的将侯爷屋子烧的暖暖和和的,咱们迎接侯爷夫人!”
帝欢(6)
贺丹云瞧见,笑:“我知道你想什么。”
杏雨红了脸:“奴婢觉着,一个山里的姑娘,怎么做的了平津侯夫人。”
金氏猛的收声,目光凌冽的射向杏雨。
贺丹云解释:“不论山里的山外的,哥哥喜欢上的,一定不错;
再说了,京里千金大都娇柔,哥哥若是喜欢,也不至于蹉跎到现在。”
总之一句话,只要平津侯肯娶媳妇,管她什么出身。
何况,平津侯信上说:他的命是那姑娘救的,雪地里用身子将他暖活,他没道理拒绝。
他一醒过来,就在姑娘父母见证下,娶了对方。
如今姑娘怀了身孕,山里到底条件不好。
平津侯派人护送姑娘一家上京,很快就到了。
杏雨还是担心。
万一对方,上不得台面怎么办?
“侯爷跟着回来吗?”杏雨担心的问。
贺丹云摇头:“他还要继续浪迹天涯。”
定是那一位,还好好活着呢。
不过管他呢,不让侯府断子绝孙,贺丹云救谢谢他!
一夜之间,侯府气氛变了样,进进出出的下人脸上,都是气洋洋。
张氏派来探望金氏的婆子瞧见,逮着一个丫鬟问:“府上怎么那么高兴?”
“我家侯爷夫人要来了,还带着小侯爷!”丫鬟喜滋滋的。
侯府有后,下人们活着都有盼头。
婆子一惊,顾不得进去见金氏,扭头就走。
贺家三房的四进宅子,坐落在南区,远不如侯府显赫。
张氏正坐在正堂上,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娇滴滴女人骂:“下贱蹄子,二爷才多大,你连他的床都爬!”
张氏两个儿子。
长子贺瑾承书生一个,今年落了榜,正在屋里苦读,拼三年后的科举。
次子贺瑾璋,才十五六岁,不学无术,正在议亲。
屋里跪着的那个,是新买来伺候贺瑾璋的丫鬟,十七岁,长得如花似玉,叫春梅。
不知怎的,贺瑾璋跟她,做在一处。
等张氏发现,春梅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打吧,对方肚子里是自己的孙子。
不打吧,眼看着贺瑾璋要娶亲,儿媳妇进来就要养庶子……
张氏想想都头疼。
春梅哭的稀里哗啦:“夫人饶命,奴婢和二爷是真心真意。”
张氏气笑了:“狗屁的真心实意。”
她在外面温婉,家里可是横着走。
小丫鬟妄想跟主子真心实意,张氏起了杀心。
孙子还会有,留着这个祸害,影响次子议亲才是重要的。
“来人!”
“夫人”
张氏和婆子的话音,一同响起。
张氏皱眉:“慌慌张张干什么,年礼送过去了?”
婆子是她从娘家带来的,姓贾,专门跑外务。
贾婆子看看左右,凑过去,伏在张氏耳朵上窃窃私语。
张氏脸都变了:“你打听清楚了?”
“清楚了,那姑娘一家三口,马上就要进京了。”婆子说:“咱们岂不是白白盼一场?”
张氏脸色狰狞。
她一向擅长隐忍,从前没机会也就罢了。
平津侯一走,她来了机会。
她找人在二房那蠢父子耳边怂恿,让胡氏当了马前卒。
眼看着侯府里那对母女,厌弃二房。
将来就是过继,侯府肯定不会考虑二房。
那时候,张氏儿子做不了侯爷,孙子可以。
她早晚会成为威风凛凛的老夫人。
现在,竟然有人截胡!
张氏掐断了自己的指甲,声音透着凉气:“你将信里的内容,仔仔细细打听清楚;
贺瑾瑜娶的野丫头,多大年纪,父母哪里人,长什么样,怀孕多久,一个一个都得问详细!”
婆子答应一声,退出去。
刚才被张氏喊来的四个婆子,还在屋里待命。
春梅哭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贺瑾璋过来救他,心不觉有点冷。
“夫人?”一个老婆子,指了指春梅,提醒张氏。
张氏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瞧着快挺不住的春梅。
“春梅,今个儿我心情不好,且饶你一命!”她吩咐左右:“先将她关柴房,别冻死!”
晚间的时候,贾婆子就打听清楚。
因为候府根本没瞒着,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候府有后
“夫人,信上也没说那么详细,只说那位有了身孕。“婆子为难:”也没说多大的肚子,姑娘的模样。”
张氏在塌上,卧了一天。
她手里转着玉球,面色阴晦。
婆子以为等不到回音的时候,张氏开了口。
“派几个人,去城外截住那一家人,能杀了最好!”
婆子打了个冷颤,抬头瞧张氏。
张氏的脸隐在暗影里,让婆子看不清神情。
婆子问:“那一家人,侯爷派了人护着呢;咱们的人行吗?”
张氏抬起眼皮:“贾家的,你跟我多少年了?”
“二十六年。”贾婆子脸上的横肉颤了两颤。
“那你该知道我的脾气。”张氏缓缓说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允许失手!”
贾婆子一身冷汗:“是,奴才明白。”
张氏挥手:“去吧!”
手中的玉球,转的越来越快。
北风将窗户打的鼓鼓作响,张氏披上衣服起身,只带了自己贴身的丫鬟,去了柴房。
春梅躲在灶后,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她觉着自己的肚子隐隐下坠,孩子好像要离开自己。
“咯吱”柴房的门被打开,春梅看到一双绣着金丝牡丹缠花枝的鞋子。
春梅哆嗦着抬头:“夫人。”
“春梅,你是个有大造化的人。”张氏冷声说道:“何必做人家妾室,我有更好的路指给你。”
春梅不解。
张氏摆手,让跟来的人门外守着,然后蹲下去:“只要你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做,保你珠围翠绕、荣华富贵。”
她要春梅,假扮那侯府未见面的山里姑娘。
一个卖死契,没有家人的漂亮女人,为了荣华富贵,连主子的床都爬。
张氏不信春梅不动心。
果然春梅瞳孔震动:“夫人……要奴婢做什么?”
张氏笑了:“不做什么,去侯府,好好做个孕妇,尝尝人上人的滋味。”
她岂容一个山里姑娘生的野种,占了她孙子的位置!
张氏目光盯在春梅肚子上。
庶孙也是孙子,将来更容易操控。
帝欢(7)
人活着,到底要有盼头。
金氏自打得了信,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吃嘛嘛香。
她一天问三遍:侯爷夫人到家门口了没有?
贺丹云也是,见天的门口溜达,留意过往车子。
如此三四天,也没有等到人。
倒是等来了胡氏和张氏。
两个人都向金氏打听新人的事情。
金氏得意,将信上平津侯交待的事情说了。
“也算了我一件心事。”她说:“这半年,真的担惊受怕,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就是因为化雪,路上泥泞,到现在还没到家,真让人担心。”
胡氏暗气,偷偷观察张氏神情。
张氏倒是一副深有感触的模样:“都说儿女是债,我家那两个小子晚一会回家,我这心都七上八下;
何况瑜哥儿一走多半年,大嫂心里一定想坏了;
这一下子有了儿媳,还有了孙子,大嫂苦尽甘来。”
金氏笑:“什么孙子,还没生出来呢,也许是个女儿。”
张氏目光一闪,跟着笑:“先开花后结果,儿媳有了,还怕没孙子?”
金氏哈哈大笑,一扫昨日阴沉。
胡氏冷笑:“大家先别高兴那么早,山里姑娘,教养上差贵女一大截,将来代表侯府出去应酬,万一出丑可就难办!”
金氏脸一拉,翻了个白眼。
张氏沉默一下,说:“怀孕期间本就不该出门应酬,趁着在家养孩子,请了嬷嬷教导,大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胡氏转了转眼珠:“还是弟妹心眼多,我就想不起来!”
张氏匆匆瞄了金氏一眼,笑:“二嫂这话说的,我为大嫂出主意,难道还错了?”
“不错不错。”胡氏捂嘴笑:“我这不是夸你!”
心眼多就是小心眼,瞧把她着急的!
胡氏心里冷笑,然后又说:“瑜哥儿亲事咱不着急了,大嫂,还是那句话,云姐的亲事你得上心思。”
其实,金氏心里也着急。
之前只想着平津侯,现在了一件心事,贺丹云的事情就压上心头。
她明知道胡氏不安好心,可还是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难过。
“云姐这孩子,我也发愁。”她说。
胡氏笑:“大嫂眼光也别太高了,毕竟咱们侯府不比从前。
就算瑜哥儿回来,安安稳稳娶妻生子,手里没兵没权的,早晚也轮流到二三等的门第;
所以呀,不如从贫寒学子里挑个,拿银子压着对方,云姐也不受气!”
金氏脸色变的非常难看。
张氏动了动屁股,说:“二嫂,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难听呢?”
胡氏扯着嗓子嚷:“难听就对了,外面哪个人像我这般,掏心掏肺给大嫂说话的?”
张氏索性不搭理她。
让胡氏刺激刺激金氏也好,到时候一门心思在贺丹云亲事上,免的看出春梅破绽。
胡氏继续说:“大嫂听说了没有,太后要为皇上选皇后了,这几天邀请的帖子,陆陆续续往权贵家里发。”
金氏一直在家养病,外间的事还真没听说。
她脸上藏不住事,吃惊的问:“齐……万岁要娶皇后了?”
金氏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算哪门子事!
齐喧那小子,当时可是主动撩拨的贺丹云。
结果最后,他自己不承认,拒绝了贺丹云。
贺丹云那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可把金氏心疼坏了。
要不是她拦着,金氏非得找慕容太后说理去。
“是呀,是呀!”胡氏见金氏吃惊,更加兴奋。
这明显的的,对方还没得到邀请,这不等于说侯府不在邀请之列?
哎呦喂!
胡氏继续往金氏伤口上撒盐:“可惜了,您和云姐这次,怕是不会被邀请了;
为了侯府脸面,得赶在皇后人选出来之前,给云姐定亲!”
“为什么?”张氏适时插嘴。
胡氏一脸的惊讶:“为什么?难道等皇后人选出来后,看着人家得意,打侯府的脸?”
金氏心塞。
是自己没本事,以为齐喧和贺丹云十足十的事情,大呼小叫闯进定北王府。
结果事情转折太快,害的女儿成了京中笑话。
如果平津侯不走,好歹有个挽回的余地。
现在……
唉!
金氏只恨自己行事太冲动。
她心情不好,胡氏讨厌的声音偏偏喋喋不休:
“大嫂呀,我手里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