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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春梅,陪坐一旁,心不在焉。
贺丹云进去,见到此景,笑道:“双喜公公来了。”
“哎呦,不敢您这么客气。”双喜笑着起身行礼:“万岁今个儿吃了盘好吃的点心,挂念着您和太夫人,特意命我送一屉来。”
金氏笑的眼角都是皱纹:“万岁有心。”
只有贺丹云,知道送点心是借口。
她笑着感谢了两句,就要亲自送双喜出门。
双喜嘴里说着不敢,却并不坚持拦着。
望着两人的背影,春梅问:“咱们姑娘是钦定的皇后,怎么还亲自送一个公公?”
公公,不该巴结贺丹云吗?
金氏不以为然:“许是万岁,有私心话要传。”
她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出来双喜在贺丹云没来之前,心事重重的。
春梅没再吭声,低头继续想怎么传消息出去。
外面,双喜问:“姑娘可见了侯爷的妻子一家?”
贺丹云点头:“见了,还好人都在。”
否则,她非要幕后之人千刀万剐。
“万岁的人,已经追到贼人的踪迹,估计明个儿就有信。”双喜说:“万岁说,这事只看您的意思,您想公开办,咱就公开;您想私下里解决,咱就私下里。”
贺丹云默了默:“贼人的事情,公开办吧,我想看看谁坐不住,会出手。”
至于嫂子,肯定是家里自己消化。
豪门丑事,不宜外扬。
双喜领会了意思,又说:“姑娘跟万岁想一处去了,万岁说,姑娘别累着自己,能让他做的,就直接说。”
贺丹云脸一红,嗯了一声。
双喜笑嘻嘻的回宫。
贺丹云转回松鹤院。
正看见金氏拿着御赐的点心,让春梅尝。
“多吃点,你现在是两个人,一定要注意补身体。”金氏说:“每天的燕窝可喝着?饭菜可都合口味?”
春梅只低着头答:“都好呢。”
比她进来之前,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贺丹云眼神一暗,走进来:“这点心,什么陷的?”
“蜜豆和枣泥。”金氏顺口一答,将点心递了一块给贺丹云。
贺丹云接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确实甜而不腻,很合自己口味。
她见春梅又捡了一个吃,心气立刻不顺起来。
这是齐喧送给她和母亲的,一个西贝货,有什么资格吃!
贺丹云又盯向春梅的肚子,这肚子里,不是二房哪个爷们的,就是三房哪个爷们的。
真是雄心吃了豹子胆,这种阴损的招数,也使的出来。
金氏又喊人给春梅熬了蜜茶来。
贺丹云将点心一扔:“母亲,明个儿跟我去庄子上吗?”
金氏不解:“大冷的天,雪地又滑,去庄子上干什么?”
“庄子上的小子,不知哪里弄来几只孔雀,天寒地冻不好往府里送,想邀了母亲过去瞧瞧。”贺丹云说。
金氏惊讶:“这真是奇,大冷天还能见着孔雀,那我明天带你嫂子,去瞧瞧鲜。”
真假夫人(5)
“嫂子就不要去了!”贺丹云似笑非笑:“嫂子肚子带着侄子,别路上滑倒摔跤。”
这话可真不中听。
金氏白了贺丹云一眼。
春梅看见贺丹云,就感觉有压力。
听对方这般说话,她更坐不住了。
春梅起身告辞。
金氏等对方出门,逮着贺丹云一顿捶:“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处处针对你嫂子!”
贺丹云躲闪开,笑嘻嘻说:“母亲明个儿跟我去了庄子上,我就告诉你。”
金氏气的直瞪眼。
可她知道,贺丹云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第二天,贺丹云起的早早的,来到松鹤院。
她直接指挥喜儿和乐儿:“将母亲的东西前收拾了,她要在庄子上住两天。”
喜儿和乐儿面面相觑。
金氏头发都没梳,冲出来:“你这孩子到底再搞什么怪?”
“母亲,我带你去见个人,你就知道了。”
贺丹云要金氏离开侯府几天。
她见不得母亲对着个假嫂子嘘寒问暖,更怕母亲知道真相,守不住秘密。
不如让她,直接在庄子上住两天。
等这边全搞定,再接了她回来。
金氏嘴里骂着,可还是上了贺丹云早就备好的马车。
贺丹云临走,吩咐家人:”门锁紧了,任何人不许出去,任何人不准进来!有事的,等我晚上回来!”
金氏存了一肚子的疑虑。
贺丹云在路上,将事情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
金氏初还不信,等进了庄子,见到罗妍本人,她立刻信了。
她就说,儿子怎么喜欢那么普通的一个人。
她搂着罗妍直捶胸口:“我的儿,我竟然是个瞎子,让你受这委屈。”
罗母和罗父,伴在左右,也是垂泪。
贺丹云说:“母亲且在庄子上住着,嫂子还要你照顾。”
金氏咬牙切齿:“家里那个假货,害我白白疼了两天,倒让我亲儿媳妇受苦!”
两边坐下,又是一阵唏嘘。
金氏心思单纯,喜欢一个人,就剜心挖肺。
罗妍此人温婉坚强,正对金氏脾气。
等午后,贺丹云喊她回去,她都不回去。
贺丹云笑着一个人转回侯府。
春梅不知道金氏不在,晚间去松鹤院,却见院门紧锁。
白天出不去门,晚上找人也找不见。
春梅不由的慌了。
她去院子里找贺丹云。
贺丹云正临床练字。
过两天,宫里的礼仪嬷嬷就派出来了。
到时候,又是一阵忙。
贺丹云抓住难得的空闲,练练字放空脑子。
只是春梅来搅兴,她不得不出去:“嫂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要给母亲请安的,怎么她老人家不再家?”春梅不安的问道。
贺丹云笑:“她瞧庄子上热闹,住两天再回来。”
春梅不相信,大过年的,谁放着舒服的家里不住,跑庄子上受冻?
可她又想不出别的理由。
金氏不在,只贺丹云在家,春梅本能觉着不安全。
“嫂子还有事吗?”贺丹云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春梅喏喏半天,说:“今个儿燕窝没了,去库里领,也说没了。”
贺丹云“哦”一声:“谁知道这场大雪下这么大,府里没有多备;嫂子喝点豆粥,跟燕窝也不差什么。”
春梅红了脸,有点生气:“燕窝养人,我怀着孩子正需要。府里没有,可以去买呀。
贺丹云冷笑:“嫂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哥哥不在,侯府哪里有多余的银子?
燕窝本来就是供给母亲的,我都喝不上一口,嫂子来了,全给了嫂子;
外面雪地有多厚,嫂子不知道,我却是见过的;
再说了,外面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贼人,朝廷正全力追捕,闹的人心惶惶,都不敢出门,年货都没地买去!
要我说,嫂子就将就些,以前山里,您也见天的喝燕窝吃鹿肉吗?”
贺丹云一番话,说的春梅面红耳赤,狼狈退出来。
她倒是想反驳,这不是心虚吗?
尤其贺丹云说什么朝廷全力追捕贼人,春梅心里更慌,总怕露出马脚。
她回到自己住处,焦急的来回挪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告诉张氏,让其做好防备。
她哪里知道,贼人早就被抓住了。
黄昏的时候,朝廷的一队金吾卫,突然拖着七八个人绕城跑圈。
边绕边有人喊:“抓到拦路抢劫杀人贼人八人,不日公审!”
贼人?
青天白日,盛世天下,竟然有拦路抢劫的贼人!
百姓都震惊了,议论纷纷。
有说是雪灾引来的流民,还有说是北齐派来的细作。
贾婆子躲在人群里,也跟着看热闹。
当金吾卫的马骑路过她的时候,贾婆子朝被拖着的贼人张望。
这一瞧,贾婆子直接坐在地上,心惊肉跳。
其中一个人,鼻子上一颗大痣,是贼人的头领,也是直接跟贾婆子接洽的人。
贾婆子顾不得捡洒落地上的篮子,急匆匆往家里跑。
“夫人,夫人!”贾婆子连滚带爬,冲进张氏的正院。
张氏正盯着大儿媳妇萧氏捡佛豆,听见贾婆子大声叫唤,皱起眉头。
“夫人,抓住了!”贾婆子进了门,才瞧见萧氏也在,赶忙闭上嘴巴。
没头没尾一句话,张氏却听的明白。
她绷着脸,让萧氏回自己屋,然后呵斥贾婆子:“规矩呢?”
贾婆子唯唯诺诺,等萧氏一出门,立刻凑上去:“夫人,不得了,那帮贼人被抓住了!”
万一招供出张氏,就糟糕了!
张氏惊的手里的茶盏落在地上。
出去的萧氏左右看看,见无人,立刻领着丫鬟躲到了窗户底下。
婆婆最近神神叨叨,萧氏怀疑有好事瞒着自己。
可是屋里张氏说话声音太低。
萧氏只隐隐约约听见什么“春梅”“送饭”什么的。
以及最后一句:“这些人不能留!”
她怕再听下去,被人发现,只好先回自己屋。
“春梅?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萧氏喃喃自语。
她的丫鬟听到,神秘一笑:“奶奶,春梅不就是那个爬二爷床的,被夫人带走后,就一直不见人影。”
萧氏直觉有事,让丫鬟去查一查,春梅到底去了哪里?
若真是张氏手上有人命,那就是把柄,可以为自己争取在家的最大利益。
真假夫人(6)
公审当然是恐吓。
刑部天牢像一张大网,等着人上钩。
贾婆子提着一盒好酒好菜,哭哭啼啼来带刑部大牢。
“官爷,求求你让我见见那不孝子!”贾婆子哀求:“让他吃最后一顿饱饭。”
“你要见谁?”门房问。
“就是昨天被抓到的贼人,其中一个是我离家多日的儿子。”
贾婆子拍手:“哎呦,我老婆子做了什么虐,生了这么个祸家的害虫!”
门房眼珠子转了转:“那几个人,可是上头交待特别关照的,你怕是见不上,走走走走!”
贾婆子哪里肯走,扯着门房的袖子,不停的哀求。
“怎么回事?”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走过来。
门房立刻过去行礼:“大人,这婆子是那些贼人的老娘,过来送饭;您看她可不可疑,要不要?”
门房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贾婆子脸上的肉直哆嗦,腿肚子打颤。
来的官员上下打量贾婆子一眼,叹气:“可怜天下父母心,让他们去见最后一面吧。”
贾婆子得令,小跑着到了关押贼人的门口,才发现自己浑身水透。
她不知道,自己一进牢房,那官员就变了脸色,做好了埋伏。
而那几个贼人,不过肖小,哪里抵得过宫廷暗卫的拷问,早招供的干净。
只是他们只知道贾婆子,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张氏。
齐喧想来个引蛇出洞。
鼻子上痣的汉子,一眼认出贾婆子。
他昨天招供,今天看到对方,心里发毛。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