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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上痣的汉子,一眼认出贾婆子。
他昨天招供,今天看到对方,心里发毛。
“你来干什么?”
贾婆子闻言,左右瞧瞧,哭道:“你这个臭小子,背着我干伤天害理的事,气的你老子一病不起!”
大汉听不懂。
门房身影消失在门口,贾婆子立刻说:“我给你们带了吃的,个个把嘴闭严实,主子会想办法保你们出去。”
她还以为,官府只是把这几个人当普通贼人看待。
大汉一听有机会出去,当然不会傻到告诉贾婆子,昨天已经把她供出去。
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
几个贼人都是今早有酒今朝醉的,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替人卖命的地步。
他们掀开食盒,一顿狂吃。
贾婆子露出神秘的笑容,看着他们吃干净,才收了食盒,走出牢房。
“事情了了,只要牵扯不到夫人。”贾婆子自言自语,上了一辆马车。
夫人安排她去南方的庄子找自己孩子,也算对她忠心一辈子的嘉赏。
马车要出城了,贾婆子似乎看到自己的几个孙儿环绕膝前,争先恐后的喊“奶奶”。
只是为什么,脸痒的厉害?
贾婆子使劲往脸上抓,心口疼的喘不过气。
脸被抓的面目全非,可是那痒却跟钻心一样,让她感觉不到痛。
她使劲敲车壁,车夫却好像听不见。
“拦住那辆马车!”
后头传来高呼:“马车上的婆子毒死了人,拦住她!”
贾婆子心里恐惧,挣扎着滚下马车,激动的朝来追她的人伸手。
救命,救命!
张氏杀人灭口!
可惜,她只来得及看到马蹄。
“大人,这婆子死了,车夫是个聋哑人。”
马上侍卫吐口水:“走,回去禀报!”
贾婆子的脸,已经烂了,查不出身份。
车夫又是个聋哑,是贾婆子在外头雇的,只认银子。
陪着淮南王世子妃出门走亲戚的慕容清芷,正好路过这里,躲在马车里听了一耳朵。
淮南王世子妃掀开车帘望了一眼,立刻躲回车里。
“哎呦,真吓人,脸全烂了!”她皱眉:“不过看衣着,定是哪家体面的婆子,赶紧去打听打听。”
“看那衣服,倒是眼熟。”世子妃的丫鬟冥思苦想:“前个儿来咱家送年礼的贺家二房婆子,似乎也是穿的这一身。”
“不会吧?”世子妃不信。
张氏靠着平津侯府,硬往淮南王府贴,为了侄子官职,背着候府派贾婆子去给王府送年礼。
因为贺丹云被选为皇后,世子妃听闻是贺家的,还亲自去见了一面。
丫鬟这么一说,她倒有了点印象。
可是牵扯到命案,世子妃也不敢作准:“你一天见那么多婆子,万一记错了呢?”
丫鬟也二乎起来。
慕容清芷却听到心里。
贺家二房夫人,那不就是贺丹云的二婶吗?
最近她被逼着背京中大家的族谱,对侯府有些了解。
慕容清芷兴奋起来。
贼人、杀人!
够噱头。
若是利用得当,平津侯府深陷丑闻,德行有亏,贺丹云有什么资格母仪天下!
贺丹云知道的消息,更具体。
贾婆子的画像,早在门房的描述下,由专人画了出来。
画像,正摆在贺丹云的案头。
“这不是二夫人身边的贾婆子!”琉璃怒道:“隔壁那个假夫人,是二房派的?”
先截杀真夫人,再派来一个西贝货!
“可惜贾婆子死了,咱们晚了一步。”贺丹云叹气。
张氏心真狠,让贾婆子当街身亡,时间算计的刚刚好。
哪怕官府提前逮到贾婆子,药性发作,也是拦不住。
琉璃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总不能让金氏,一直留庄子上?
年下将近,各种应酬,都离不开她。
贺丹云冷笑:“那就等二婶,憋不住的时候。”
她不是想偷梁换柱,让自己的孙子,神不知鬼不觉,继承侯府吗?
可春梅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是个女孩,张氏还坐的住吗?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一玩?
外面因为贼人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侯府平静如水。
宫里的教导嬷嬷如约而至。
慕容太后早有吩咐,四个嬷嬷对贺丹云,很是亲切。
金氏住在庄子上,不想回来。
贺丹云要学习,还要管理中馈,根本忙不过来。
金氏一步三回头,万般不舍离开了亲儿媳妇。
她一回府,再看见春梅,就没了之前的亲热劲,恨不得立刻将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撵出去。
是贺丹云拦住了她。
“幕后肯定有人指使,这个人找不到,嫂子来了也是个隐患。”贺丹云说:“不如咱们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她附耳,将自己计划说了一通。
金氏咬牙:“你这主意好是好,可还要养着西贝货两三个月,我心里不舒服!”
“那母亲就不要见她。”贺丹云笑言。
金氏头疼:“随你,这事你看着办。”
甩手掌柜做惯了,一动脑子就头疼。
真假夫人(7)
正好春梅听闻金氏回来,过来请安,顺便告贺丹云刻薄她的状。
可惜她连松鹤院的门,都没进去。
琉璃挡在门口,不客气的说:“您请回吧,夫人刚从庄子上回来,累的紧,不见任何人。”
“那姑娘怎么在里面。”春梅不服。
琉璃气笑了:“姑娘是夫人亲闺女,您能跟她比?”
春梅被琉璃的直白,给噎住。
这还是好的。
丫鬟串儿,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端来的饭菜,有菜有肉,可远不如之前精致。
春梅吃不下去,多说两句。
串儿直接嚷嚷开:“夫人您将就些吧,每日三餐热乎乎,有肉有菜,比外面穷苦人家吃的好太多!”
春梅气的暗自垂泪,想找金氏,却发现自己连院子都出去。
她慌了神,试着跟张氏联系。
可那扫地的婆子,却不见了踪影。
春梅忐忑不安,怕侯府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如此担忧了一个月,发现侯府只禁足她,并没有别的动作。
她又留心观察串儿的表现。
串儿伺候她的时候,很不耐烦。
做完自己的事情,就往外溜达,找姐妹们聊天。
这一天,春梅吃过饭,串儿绷着脸收拾了,提着食盒,跟门口一个丫鬟聊起天。
春梅悄悄的过去偷听。
“串儿姐姐每天辛苦。”
“我能怎么办?也不瞧瞧自己出身,成天的拿夫人的款,前几天还跟姑娘比?”
串儿没好气:“一点眼色也没有,也不瞧瞧家里谁管事,还想在太夫人面前搬弄是非。”
“姑娘这不是出手了吗?”小丫鬟笑:“太夫人还不是顺着姑娘?”
两个人说笑着,走远。
春梅反倒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贺丹云看不惯自个儿。
不是怀疑她身份就好。
“琉璃姐姐,我说完那番话,那人反而不闹了,安心养胎。”过了几天,串儿来找琉璃。
琉璃点头,抓了一把铜板塞给她:“做的好,你也别太讥咬她,当一般人伺候就行。”
串儿接了铜板,欢天喜地出门。
杏雨同她擦肩而过。
琉璃问:“姑娘没跟你回来?”
贺丹云每天上午,处理中馈。
下午,她跟嬷嬷们学习宫中事宜。
琉璃家里给说了亲,要留在府里。
杏雨却是个无父无母的,准备跟进宫去,于是每天也在旁边学习。
现在,应该是下课的时候,却只见杏雨一个人回来。
杏雨笑:“万岁来了。”
齐喧隔三差五,总要过来吃顿饭。
慕容太后抱怨两句,皇帝有了媳妇忘了亲娘。
已经定亲,按说是不能再见面的。
齐喧不好召贺丹云进宫,就召了金氏进宫陪太后。
他背着众人,偷偷往侯府来。
两个老人家,巴不得两个孩子多接触,联络感情,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喧怕外面说贺丹云不好,每次来,都是从后门进。
今天也是一样。
贺丹云好笑:“忍一忍,过完年就是大婚,你天天走后门,算什么?”
齐喧来的多了,脸皮又恢复从前那般厚。
他笑嘻嘻的凑过去:“只要能见到云云,爬墙头也使得。”
贺丹云面对齐喧的甜言蜜语,已经有了防御功能。
她只装听不见,继续埋头做手中的事情。
齐喧低头一瞧,贺丹云正在绣花。
“云云还会绣东西?”齐喧夸赞:“这小草真好看!”
贺丹云手一顿:“这是兰花!”
“……”
妈呀,马屁拍到屁股上。
齐喧面不改色:“兰花没开花的时候,跟草有什么区别?云云抓住精髓,真是绣工了得!”
贺丹云将手里的绣架一扔。
她本来就不耐烦这个,是她们都说,盖头要自己绣,这才拿了块丝帕练练手。
齐喧立刻捞起绣了一半的丝帕,解开绣架,直接将帕子塞进怀里。
“我会每天拿出来看一看,谢谢云云给我绣的帕子。”
贺丹云无奈。
怎么这人当了皇帝,还是没个正形?
她只好转移话题:“听说北齐那边,已经攻下都城了?”
从发动战争到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
大楚军队犹如天降,进军途中根本没遇到阻力。
若不是大雪,北齐早收归囊中。
齐喧闻言,有点不高兴:“可惜姐夫和姐姐,要留在北齐善后,不能回来过年。”
他已经去了信,告诉两人他已经有皇后的事情。
只可惜雪路不好走,不知道杜筱玖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消息。
“这是大喜的事情。”贺丹云替齐喧高兴。
北齐的收复,让齐喧这位新帝,在百姓增加了威信。
相信过完年,梁景湛凯旋归来,那些文臣再不敢出幺蛾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
中间有时候没了话题,两个人就并排坐着,却不显尴尬。
齐喧只觉着,时间过的快。
之后的几天,齐喧要祭祀、接见群臣朝贺,反而没时间过来。
慕容太后也去了西山,她本是想接上官皇太后进宫过年,恰逢静嘉公主生产。
贺丹云将目光透回家里。
才半个月过去,或许因为吃的好,春梅肚子大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种说法也随着春梅的肚子,传了出去。
侯府上下清理一遍,张氏埋的人手全折了进去。
她使了一个月的力气,撒出去将近百两银子,才重新打开一个突破口。
是侯府倒泔水的一个婆子,因为儿子娶媳妇要花银子,接了张氏手里的钱,每天给她报告侯府新闻。
之前全是金氏又进宫了,金氏又得了宫里赏赐。
张氏听着心烦。
今天不一样。
“府里上下,见过夫人肚子的,都说圆溜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