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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不服!”她怒道:“这可是万岁爷钦封的。”
青岩挠挠头:“俺也不晓得,现在俺也才搞清楚,京城十二府是啥。”
我擦!
杜筱玖翻了个白眼,怪不得梁景湛让青岩只管家里庶务。
北齐军队,分为左右翊卫、左右骑卫、左右武卫、左右屯卫、左右御卫、左右侯卫十二府;各设大将军一人,将军两人。
其中翊卫、御卫,负责皇城安全;武卫和侯卫,管的是京城周边。
世家子弟当值,自然是捡着皇城根底下的卫府进。
那些家里得用的子弟,都往最靠近万岁的翊卫里钻;
余下些有家世却无甚能力的,全扔到了京城外围,却也很重要的武卫。
在杜筱玖眼睛里,这些世家纨绔的拳头,自然是比不上山匪出身的梁景湛。
所以说,有什么不服气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梁景湛的真实身份不能对外人说,因此背景显得差一点,但也仅次于此。
那些人,凭什么不服!
一想起梁景湛外面受委屈,杜筱玖心里就疼的要命,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帮忙打服那些纨绔。
她可不愿意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的做个娇滴滴的高门贵女。
青岩挠了挠头,感觉这事实在复杂。
而且公子最近做的一些事情,他渐渐的跟不上趟,还不如就在家里接待接待客人,训练新来的小厮们呢。
没一会,出去忙活的青岩,又匆匆跑进来:“姑娘,益阳公主府派人来递帖子。”
啥?
刚吃饱了,回屋准备继续午休的杜筱玖呆了。
公……主?
她竟然……可以见到公主?
“请,快请!”杜筱玖激动的语无伦次。
临出门又问小玉,自己穿戴整齐吗,可以见客吗?
小玉也不知道,只瞧着挺整齐的,两个人匆匆忙忙来到前面的会客厅。
一个面色严肃的中年锦衣妇人,正坐着喝茶。
杜筱玖平复好内心情绪,暗暗念叨了两句:“不能给长兴伯丢脸”后,这才进去。
这是公主府的人,她规规矩矩给对方行了礼。
中年妇人上下打量杜筱玖两眼,站起身还了礼,问:
“不知怎么称呼姑娘?跟长兴伯什么关系?”
杜筱玖老实的答道:“小女是长兴伯的妹妹,姓杜。”
中年妇人一挑眉:“长兴伯姓梁,怎地妹妹却是姓杜?”
“表妹。”杜筱玖吓出一身汗。
对方也太严厉了吧,比小时候娘给自己请的先生,还严厉。
中年妇人哦了一声,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帖子,交到杜筱玖手上。
她说道:“三日后,益阳公主办京里头份春宴;听闻长兴伯是京中新贵,特来送请帖一份。”
杜筱玖强忍着激动,接过请帖,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等送走了人,杜筱玖倒在小玉身上:“做梦了吧?这辈子竟然能收到公主的帖子。”
还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益阳公主的请帖。
199要不,咱曲线复仇?
益阳公主,永明帝的亲妹妹,李太妃的亲女儿,名声臭遍北齐。
她不守规矩,喜欢长的俊俏的小郎君,四处游荡,与人野合。
但是当初娘说起时,却说益阳公主是为情所困之人。
奈何她喜欢的,对方并不喜欢她,宫里也极为反对。
益阳公主破罐子破摔,从此放荡一生。
然而她的亲弟弟最后当了皇帝,又极为纵容这个姐姐,认为不过是些风流轶事,无伤大雅。
她年年得永明帝赏赐和册封,竟比嫡出的静嘉公主,更得皇宠。
女人们也只能背地里眼红,传传闲话;见了益阳公主,照样得规规矩矩行大礼。
杜筱玖听闻益阳公主大名时,还很是艳慕了一阵。
试问北齐女人,谁能活的如益阳公主潇洒。
今天接到了益阳公主的请帖,杜筱玖快激动疯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开请帖,闻上面清雅的香味。
都说闻香识人,用这般清雅香气的,应该不会像民间传闻的那般不堪吧?
杜筱玖按着心中的激动,等着梁景湛回家来,想问问他的意见。
说到底,自己能得了这张请帖,沾的还是长兴伯的光。
然而晚饭梁景湛并没有回来吃。
到了掌灯时分,杜筱玖的耐心将要耗尽,要冲出去找人的时候。
青川,也就是当时跟着梁景湛一起去码头接她的,那个黑脸膛中年劲装男子,搀扶着梁景湛进了家门。
梁景湛皮肤本是古铜色的,但是这会儿功夫,却失了血色,脸色发虚,浑身无力。
杜筱玖唬了一跳,忙迎上去帮忙扶住梁景湛,急急问道:“梁哥哥这是怎么了?”
青川正要回答,梁景湛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摇头笑道:“无事。”
杜筱玖皱起眉头:“这还叫没事?你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莫不是受了伤?”
梁景湛却推开青川,让其先回去休息。
他自己往屋里走,努力装作无事人的模样。
杜筱玖恼了:“你装什么装,谁没见过你落魄样子似的。”
当初对方背着青岩,走投无路,闯进自己屋里时,除了有洁癖,也没像现在这么矫情。
梁景湛好似没有听见,坐回了临窗的榻上,依在靠枕上喘了口气。
杜筱玖道:“那些武卫的人,若实在不听话,狠揍就是,何必弄的自己这般疲惫?”
梁景湛闻言,笑了:“那些小子,早在第一天就收服了;我这……是别的事。”
他并无意多说,避开杜筱玖询问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杜筱玖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问道:“莫不是,为了对付仇家?”
此言一出,梁景湛面上一凝,随即摇头:“筱玖,你只管安心做你的贵女,外面的事,不要操心。”
他越是这般说,杜筱玖越是不放心:“我这两日倒是忘了问你,首告证据上,咱们的仇家到底是谁?”
梁景湛的眸子渐渐凉了下去。
杜筱玖观其脸色,不禁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势力特别大?”
问完,自己都觉着好笑。
若是势力不大,怎么可能搬得动梁家军?
或许,牵扯到了皇家?
杜筱玖脑补了一场群臣猜忌的大戏,心里怕了:“自古群臣多猜忌,若是关系到皇家,咱们……逃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北齐气数尽了,子孙后代揭竿起义,那也算曲线复仇了。
200无题(皮小九+)
望着杜筱玖盯了一会,才叹口气说道:“梁家满门,一百口子性命呢!”
仇怎么能说不报就不报。
杜筱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看着他受伤,自己还在这里气他。
杜筱玖站起身:“我……担心你。”
梁景湛自然知道杜筱玖担心她。
但是自己身上肩负的仇恨,怎么能放的下呢?
何况,他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当初前身死在去北地的路上,下手之人已经找到了。
虽然今天他带着青川去围剿,晚了一步,对方被杀人灭口,自己也不甚受伤,差点被暗杀者看了真面目去。
但是有了首告证据上的印签,梁景湛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穿起来,果然处处是疑点,便也没记着去追凶手。
梁景湛低着头,心里装满了事,自然没看到杜筱玖望着自己的目光里,闪闪发亮。
“给我倒杯水喝。”
先转了她的注意力吧,在杜筱玖的事情上,走一步算一步,务必要护她周全。
“哎!”杜筱玖脆生生的答应了,高兴的去倒水。
能指使她,说明不生她气。
而且,梁景湛今天带的,就是昨夜她送的青玉冠。
杜筱玖喜滋滋的倒了杯热水,给梁景湛端过去。
但是梁景湛没接,眉头又皱了起来。
又咋了?
杜筱玖将水杯往前递了递:“你不接,那我喂你?”
梁景湛抿了下嘴,尽量不去看杯子,伸手接了过去,迅速的在杯沿上抹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杜筱玖搭眼一看,才发现杯沿上沾了颗茶叶末。
我擦!
就这磨叽龟毛的性子,还想着报仇呢。
这跟戏文里那些苦大仇深的主,也太不符了。
不行,她得提醒提醒。
她将脸凑在梁景湛面前:“我说,你这毛病得改呀;
万一仇家知道了,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吐你一口痰怎么办?”
以前她家隔壁,外号叫吕小贱的那个,就是这么整治人的。
结果可是把对方恶心的不轻。
“……”
光想那个场景,梁景湛都觉得难受,脸色当即黑了。
这丫头,每次都这样。
刚想对她好点,就立刻气的你要死!
梁景湛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捶杜筱玖一顿的冲动,绷着脸问:“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
又开始了。
那副长辈的模样,真是讨厌。
不过梁景湛这么一问,杜筱玖想起自己等他的目的来:“益阳公主送来了请帖,邀我去参加三天后的春宴。”
她将请帖递了过去。
梁景湛并没有接,而是眉头紧蹙:“她的宴会,有什么好参加!”
虽然早想到梁景湛有可能拒绝,但是杜筱玖还是有点难过。
“我……想看看贵女们的聚会,到底长啥样!”
杜筱玖一说,梁景湛心立刻揪了起来。
女孩子之间,赏花、对诗、八卦的宴会,杜筱玖本该异常熟悉才对。
若不是梁秀秀被人算计,梁家出事,杜筱玖何至于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一般模样!
梁景湛心立时软了,松了口:“想去就去吧。不过,你须要记住两件事。”
201欢喜(寒凌炽焰+)
“第一,”梁景湛沉吟很久,才重新开口:“益阳公主若是打听家里情况,照实说就是;”
唉?
杜筱玖张了张口,突然想到那个送请帖的女官,话里意思,就是冲着长兴伯是京中新贵,才来的。
建朝多少年了,除了开国封过公侯伯,之后朝廷哪里封过爵位给人?
所以说,对方肯定是好奇,才请了她去套些梁景湛的话。
她立刻点头:“嗯,只说能说的!”
梁景湛默了默,又说道:“第二,有些家里不会养女儿,若是遇到讨人厌的……”
唉?
杜筱玖心里升起的隐隐兴奋是怎么回事?
她没等对方说完便点头:“放心吧,不会闯祸的!”
梁景湛抬起眼睛,见杜筱玖盖不住的兴奋,感觉对方或许是误解了什么。
不过想想,益阳公主的春宴,应该没人不长眼睛才对,于是他也跟着笑笑,并没有再说。
杜筱玖坐在他面前,不想走。
但是梁景湛真的是疲惫了,又闭上了眼睛。
修长的睫毛浓浓密密、根根分明,让杜筱玖又想起了昨夜里灯笼下,那位长身玉立的少年郎。
她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眼睛,滑到高耸的鼻梁,然后到了薄薄的唇上。
她咽了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