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放肆!”萧青吾没挣脱开,怒道:“胆敢骂我,你可知道我祖父的厉害!”
“噗”杜筱玖笑的更欢了:“你除了仗着家里背景,还能做什么?
有本事,跟我单挑,否则就别到处嚣张跋扈!”
她一松手,萧青吾没提防,被甩出几步远。
周围贵女,由偷笑变成了大笑。
原以为是踩了个乡下村姑,没想到对方泼起来,比她更横。
萧青吾算是丢尽了脸面,却又不能就此罢休。
否则她以后,就不要再京中贵女圈里混了。
萧青吾哭着就要扑过去挠杜筱玖,幸亏刚走开的红衣姑娘,见势不妙,又回来,拦腰抱住了萧青吾。
“你们还看着,拦人呢!”她喊道。
人群里有人说了声:“你是她家亲戚,自然要拦着;咱们可都不想掺和进去!”
“就是,来的人家里谁不是二品大员、公伯侯府,公主郡主县主一大堆;
能进来,自然是有益阳公主的帖子,偏她不长眼,上去得罪人!”
“别说,她在安然公主跟前得脸,不也是踩着别人上去的,怕是习惯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对萧青吾,都无甚好话。
萧青吾恼羞成怒,今天不扒了杜筱玖的皮,她真的不能活了。
“放开我!”萧青吾怒骂她偷偷带进来的远房表妹,柳兰兰。
正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严厉的声音传来:“干什么呢!”
看热闹的贵女,轰的一下全散开。
杜筱玖抬眼一看,是那天给自己请帖的中年女官。
她行了一礼:“嬷嬷好。”
萧青吾也停了挣扎,垂首肃穆:“贺嬷嬷好。”
贺嬷嬷威严的扫视全场,全当没看见刚才的纠纷,冲着杜筱玖点头:“公主招你过去。”
杜筱玖笑了笑,却并不急着跟她走,反而先转身端起了一杯果酒:“萧姑娘,我一向不欠人东西,还你!”
205看热闹不嫌事大
萧青吾被泼了一身果酒,眼睁睁看着杜筱玖跟着贺嬷嬷去了。
临转弯,杜筱玖竟然还回头,冲着她扮了个鬼脸。
萧青吾的肺,当即就气炸了。
她只觉着周围的人,全在暗处窥视嘲笑自个儿。
远远的,安然公主和文锦茵,冷冷瞧着。
“她算是碰上硬茬了。”文锦茵道:“你也不上去帮一帮。”
安然公主是个娇媚的妹子,不屑的一笑:“本就是喜欢看那她上蹿下跳的丑态,这会儿岂不正好?”
说着,两人目光对视,露出会心一笑。
笑过,安然公主好奇的说道:“姑母怎么对一个伯府家的表姑娘,感了兴趣?”
益阳公主的眼睛,可也是长在头顶的。
文锦茵笑:“好奇也不能去,公主殿下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去就不去,反正姑母会告诉我的。”安然公主傲然说道:“姑母最是疼我!”
两人扯着闲话,突见萧青吾走来,安然公主立刻给文锦茵打了个眼色。
两人表情,都换成了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不等萧青吾走进,安然公主就先开口:“表姐全告诉我了,正要去帮你。”
萧青吾眼圈一红,只觉着没抱错大腿:“多谢公主殿下,谁能想到长兴伯家的表姑娘,那么粗俗无礼!”
言语间,很是忿忿。
安然公主嫣然一笑:“不过一个小小伯爷家的,还是个表姑娘,以后有的是机会削她锐气。
倒是你,瞧这一身狼狈,简直给我丢脸!”
萧青吾红了脸,耳朵滚烫:“殿下,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回家去。”
安然公主却说:“这就认输了,你若是现在回去,以后在京中还怎么立足?”
“没错,刚才殿下就想去帮你,我多想了想,怕益阳姑母回头揍她,便拦着了;
但是你不同,你是萧仆射嫡亲的孙女,就是打了个伯府的表姑娘,碍着萧仆射的面子,益阳姑母也不会责怪你;”文锦茵帮腔。
萧青吾咬紧了嘴唇,目光有些迟疑。
文锦茵看了眼安然公主的脸色,又笑:“莫不是你真要认怂?那以后我们再办赏花宴,可怎么给你下帖子?”
言外之意,萧青吾今天丢尽了脸,她们不想跟她玩了。
萧青吾很是激动,她好不容易才巴结上安然公主。
祖父不喜她跟安然公主一系搅在一起,但是母亲和祖母都不以为然。
毕竟,对方是公主。
她目光坚定起来:“这口气,我自然不会咽下去,只是益阳公主殿下,召了那贱人过去,也不知道……”
万一杜筱玖得了公主的眼,她岂不是碰到了块臭石头?
安然公主傲然道:“待会瞧着就是,若是……她叫什么来着?”
文锦茵提醒:“杜筱玖。”
“哦。”安然公主说:“姑母一向对话不投机的人不耐烦,若是那个杜筱玖,在姑母帷帐里待不过一盏茶,你就别忌讳什么,该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反正有我和文表姐在后面为你撑着!”
益阳公主是主家,她的帷帐,自然在另一处,傲然于众。
杜筱玖低着头,跟贺嬷嬷进了帷帐,听不到有人说话。
贺嬷嬷回禀了益阳公主后,对杜筱玖说道:“给殿下行礼!”
杜筱玖忙规规矩矩,照着上首就是一个大礼。
半响,才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抬起头,本宫瞧瞧。”
206他是什么样的人?
杜筱玖抬起头,才发现帷帐里并没有旁人,只一位明艳华贵的女子,卧在冒着花骨朵的桃树下。
益阳公主挑起细长的凤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杜筱玖。
“倒是个干净好看的孩子。”她坐起身,拍了拍身边:“过来,坐下。”
啊?
益阳公主,跟传闻里的精明跋扈,不一样。
杜筱玖再一次感叹,民间传言害死人。
她也没有矫情,依照益阳公主的话,走上前去在其手边正襟跪坐。
“多大了?家是哪里的?跟长兴伯什么关系?”益阳公主的问话,漫不经心,跟拉家常一样。
杜筱玖不相信她对长兴伯府,没有调查过,答起话来正正经经照实说。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益阳公主静静听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杜筱玖眼睛里涌上茫然,不解的看向对方。
益阳公主低着头,目光全投在手上的酒杯中,好似那句问话,只是随意的顺口一问。
桃花含苞欲放,树下美人脖颈优美,一扬手将酒倒入口中,优雅的……
杜筱玖只想出一个“美若天仙”,来形容。
如此的美,本就该随心所欲的活着。
益阳公主等不到她的回话,终于抬起耷拉的眼皮。
“说话呀。”
她温柔的声音,终于让杜筱玖醒过神来。
“梁哥哥他……”杜筱玖说道:“温润如玉。”
总不能给外人说,梁景湛龟毛、洁癖、苦大仇深、脑子有坑吧?
益阳公主愣了愣,突然哈哈笑起来。
杜筱玖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只能陪着干笑。
“温润如玉?”益阳公主笑出了眼泪:“是呀,本宫倒是忘了,此梁非彼梁!”
啥……意思?
杜筱玖更加的糊涂了。
笑过之后,益阳公主才说道:“长兴伯的跟本宫一位故人,重了名字。”
哦。
这是给自己解释,还是想讲古?
杜筱玖想来想去,没有公主给她解释的道理。
所以她乖巧的顺口问道:“殿下的故人,也叫梁景湛?”
益阳公主撇了她一眼,目光里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是呀,同名同姓,前几天刚去他坟前上了柱香,回京就听说新贵长兴伯,也叫这个名字;你说奇不奇怪?”
杜筱玖心里升起一股异样,但也没敢多想,还是顺着对方的话音点头:“许是天下重名重姓的人,本就是多的。”
大街上喊一声张伟,回头得人不要太多。
“十八岁的山匪,”益阳公主喃喃了一句:“进京就得万岁喜欢,前程无量呐。”
杜筱玖笑:“谢公主吉言。”
益阳公主默了默,亲自斟了一杯酒,给杜筱玖递过去:“听说你没了家人?”
杜筱玖心里一惊,她的身世,京里人这么快知道啦?
她接过酒,谢过之后,想了想,憋不住问道:“公主哪里听来的?”
“北地里,用心一打听,不就知道了。”益阳公主坐直了身子,盯住杜筱玖:“我从北地来,京里人可都知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
杜筱玖一脸的茫然。
益阳公主,说话没头没尾,她全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子聊下去,自己还怎么打听自己的身世?
207翻脸
杜筱玖面上绷着,脑子其实已经想到了天边。
反正问外面那些小姑娘,不一定知道。
益阳公主的年纪,同娘差不多,兴许还是认识的呢。
杜筱玖咳了一声,在心里为自己鼓了半天的劲儿,才开口问:“殿下,您说的那个梁景湛,可是梁将军家的?”
益阳公主又饮了一杯酒,轻轻“嗯”了一声。
杜筱玖脑子炸开了:“那个梁景湛,不会是梁家的三公子吧?”
益阳公主没有回答,甚至别过眼,漫不经心的看向天边。
这是默认了。
杜筱玖激动了,梁景湛顶着自己舅舅的名字,是不是打着刺激京中仇人的主意?
这也太危险了。
她脑子乱糟糟的,即想问梁景湛的事情,又要打听娘的往事。
落到嘴边,就有些语无伦次:“那梁家还有人吗?比如,听说,梁家还有个嫁出去的嫡女,也被连累了吗?”
益阳公主耳朵一竖,登时扔了酒杯:“慎言!”
“……”
杜筱玖呆住,明明对方先提的,怎么现在反倒要她“慎言”了?
莫不是,自己娘跑去延城县隐姓埋名,还真有别的隐情不行?
杜筱玖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被浇灌的足够大了。
从娘在奴隶堆里扒拉出个假外家,她就感觉对不对劲了。
被齐喧疑问,自己爹是谁。
杜筱玖才想起来,梁景湛对自己讲了很多梁家的事情,独独没有她爹的故事。
进京见了梁景湛,她只要一提仇家和父族,对方就错过话题去。
杜筱玖心里,渐渐升起一种很狗血的剧情来。
“莫不是,梁家倒霉,嫁出去的嫡女,也被夫家给谋害了不成?”
杜筱玖脱口而出!
益阳公主站起身,一甩长袖,打下些许的桃花骨朵。
“本宫常年在宫里,那些陈年旧事,怎么会知道!”她喊道:“贺姑姑,本宫倦了,送杜姑娘回家!”
果然!
杜筱玖心里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否则一个公主,何须这般避讳。
怕是娘嫁的人,势力还不小吧?
想起梁景湛欲言又止,不想她插手的样子;
想起娘的隐姓埋名,被人谋害了性命;
想起自己的父族,很可能踩着娘的尸骨,爬到高位。
杜筱玖眼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