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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的父族,很可能踩着娘的尸骨,爬到高位。
杜筱玖眼里冒出火来。
她还要问,之前那位贺嬷嬷忙走进来:“姑娘,请!”
对方是公主,这也不是她能撒泼的地方。
这点自知之明,杜筱玖还是有的。
她转身,正欲跟着贺嬷嬷往外走。
从外面又进来一位华丽衣裳的贵妇,仪态大方,风姿优雅,长相同益阳公主有些相像。
贺嬷嬷忙行礼:“静嘉殿下!”
来人正是本朝上官太后的亲生女儿,静嘉公主。
她的目光,在杜筱玖和益阳公主恼怒的脸上转了转,笑道:“莫不是我来迟了,益阳不高兴了?”
益阳公主脸色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对贺嬷嬷道:“送这位姑娘出去!”
有外人在,杜筱玖忙收了满心的好奇,跟着走了出去。
静嘉公主等人走了,又笑道:“你难道改了性子,不吓唬少年郎,改吓唬小姑娘了。”
益阳公主重新坐在桃树下,在姐姐面前,便不再掩饰自己的落寞:
“人生无趣,总要找些可乐的事情做。”
静嘉公主沉默过后,微微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这又是何必。
何况,他已经失踪多年。”
208又来找茬
“谁不在了!”她话音刚落,又有个声音进来。
静嘉公主唬了一跳,转头一看,竟是安然公主。
她拉下脸:“进来也不通报!”
安然公主笑嘻嘻的走进来,一吐舌头:“两位姑母自己躲在这里说私房话,倒是将我扔在外面,同那些无趣的人周旋。”
她自顾自的走进来,坐在益阳公主身边,四处一瞧,好奇的问:“听闻益阳姑母,对一个伯府的姑娘,感了兴趣,她人呢?”
益阳公主冷冷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是你母后授意,还是太妃授意?”
安然公主闹了个没脸,静嘉公主忙道:“她一个孩子,好奇心重,你这又是哪门子火。”
益阳公主连饮两杯酒,摇摇站起,指着静嘉公主说道:“你这个老好人,怕是有麻烦临头,先管好自个儿吧!”
她眉头一皱:“年年春宴,都是这般无趣,你们自去玩乐,莫再烦我!”
静嘉公主没出去,安然公主却是一向怕自己亲姑母的,见其生气,一吐舌头溜了出去。
她一出去,就冲着文锦茵打眼色。
文锦茵当即对身边的萧青吾说:“瞧见没,不过是个表姑娘,能跟着住进伯府已经是天大的造化,怎么可能还有福分,得益阳姑母的赏识?”
益阳公主是名声不好,碍不住永明帝捧着。
因此得她赏识了,萧青吾还真不敢去找杜筱玖的茬。
这会见杜筱玖从进公主帷帐到出来,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萧青吾心里不禁得意。
她看着贺嬷嬷送杜筱玖出了宴会帷帐,心里更加的兴奋。
这该不是惹恼了公主,被撵出了吧?
这时候不上去踩一脚,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萧青吾当即抬脚,也跟着出了宴会的帷帐。
杜筱玖心里乱如麻。
益阳公主几个意思?
没见她时,只是单纯的好奇;见了她,心里的疑虑非但没解开,反而更深了。
瞧着对方的样子,怕是跟梁家牵绊的不浅。
娘,到底嫁给了什么凉薄的人家?
杜筱玖烦透了,顺着伊河,不觉走到了丫鬟们聚会的地方。
能跟着来的丫鬟,都是得脸的。
因此她们这里,也是摆着好吃的点心和不错的茶水。
小玉还好,没人欺侮。
大抵这些高门丫鬟,是瞧不上小小伯府的丫鬟。
也有其它伯府的丫鬟,不过跟小玉不熟,也不往前凑。
小玉正好,吃个安静。
丫鬟们聚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说些无伤大雅的八卦。
但是她们到底是下人,耳朵都朝外竖着,就怕主子们有什么急事,要使唤她们。
萧青吾来京里两三年了,参加宴会无数,自然也是清楚的。
因此她故意大着嗓子喊了一声:“站住!”
果然丫鬟帷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慢慢的小了,有人探出头看了一眼,立刻又缩了回去。
杜筱玖心里正烦,冷不丁被萧青吾喊住,心里火气是蹭蹭的往上冒。
这丫怎么没完没了?
第一次见面,有必要阴魂不散,连着踩吗?
不过她也不是没礼貌的人,还是慢悠悠转过了身。
萧青吾铁青着脸,势必要在这些丫鬟面前,报了刚才一果酒的仇。
否则就像安然公主说的那样,她以后都不要出门了。
“刚才你泼了我,就想一走了之?”萧青吾看着杜筱玖身后,帷帐里出来了自己的丫鬟拂柳,另有跟来的萧家护卫,也在不远处观望。
她心里胆气,大了许多。
209我不要面儿呀!
杜筱玖心里有事,急需回去找梁景湛问个明白。
她的身世,娘的过往,到底是不是如她想的那般。
偏偏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惹了个小鬼缠着。
“萧姑娘是吧?”能动嘴,杜筱玖还是不愿意打架的。
毕竟那样,太显着她粗俗了。
这可是京城,她代表长兴伯府出来的。
优雅、优雅、要优雅!
杜筱玖心里默念了三声,脸上尽量保持着微笑:“要不我给你掰扯掰扯:
原是你先撞上我,不道歉也就罢了,先是言语侮辱,后是动手泼水;
难道京里的规矩,你损害了别人,被损害的人,不能还口,也不能还手?”
她的声音也不小,帷帐里的丫鬟,一个两个,冒出好几个围观的脑袋。
小玉第一次来这种高级宴会,没想到也跟县城一样,有热闹看。
她第一个就冒出了脑袋。
结果一看,我擦,自家姑娘!
小玉立刻咽了嘴里的点心,走了出来,站在杜筱玖身后助威。
然而萧青吾的护卫,也在不远处。
因此这会儿,萧青吾可是嚣张的不得了:“京里是没这个规矩,可也没有小民给权贵讲理的规矩!”
杜筱玖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新贵的老表,无权无势没背景。
别说一表远千里。
就算是长兴伯养的小媳妇,谁知道男人随着自己地位的膨胀,会不会喜新厌旧,娶个对自己地位更有利的。
萧青吾自认很是了解男人,对杜筱玖,更加的不屑于顾。
她踩着脚下的泥地,狠狠用鞋撮了撮,然后抬起脚,将弄脏的鞋面朝着杜筱玖。
“你既进了这个圈,就该有点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地位;
我若是揪着你不放,倒显的小气;可是若放了你,我的脸面何在?
不若这样,咱们各退一步,互相让一让。
瞧见这鞋面没有,给姑奶奶我擦干净,就饶你无知之罪!
萧青吾扫了丫鬟们一圈,头抬的高高的,傲慢的对杜筱玖说道。
“……”
是不是杜筱玖还得谢谢她,没有对自己下狠手?
你要脸,我就不要脸?
杜筱玖眼睛也没闲着,先观察了下地形,再看了看周围的人。
远处还有护卫,对着这边虎视眈眈。
娘的!
要是她认怂,长兴伯府的脸,可就没了!
杜筱玖当即开始卷袖子。
萧青吾更得意了,还不得乖乖的给她擦鞋?
这一刻,她只觉着萧仆射嫡孙女这个名号,太好用了。
可是下一刻,萧青吾直接被杜筱玖掀在了背后的伊河里!
实在是她只顾着找茬,忘了自己正背着一条宽宽的江水。
清澈的江水里,好多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等着跟萧家的姑娘,亲密接触。
初春的江水,可不暖和。
萧青吾惊叫一声,但也响不过杜筱玖的咋呼:“来人呀,救命呀,萧家姑娘没站稳,落水了!”
萧青吾差点没背过气去。
丫鬟们可是瞧的真真的,明明是杜筱玖,抓住萧青吾的脚,直接就往江水里扔过去了。
杜筱玖这么一喊,她们也回过神,跟着咋乎。
远处的护卫,碍着姑娘们的名声,倒是想救,可谁也不敢呀。
还是萧青吾的丫鬟拂柳,捡了个长棍:“姑娘,抓住棍子!”
杜筱玖趁乱,拉着小玉就跑。
210问我问我,快问我!
她早观察了,江水并不深,估计萧青吾一会就能被救上岸。
她不跑,难道等着被人抓?
两个人飞一般上了自己的马车,对车夫说:“赶紧回府!”
梁景湛是打算多派几个人来保护的。
但是一大早,宫里就传了消息,让他进宫去。
梁景湛匆匆安排几声,便急着去了。
谁知道杜筱玖觉着公主的春宴,治安还能差到哪里去?
因此出门时,她并没有让那些护卫跟着。
长兴伯府的护卫,自然都是云龙山上,梁景湛护着逃出来的自己兄弟。
从良时间短,打架狠、行动快,但纪律性还是差。
杜筱玖现在,只后悔自己出门脑子抽了。
高门不但有泼妇,还有护卫加持的泼妇,破坏力更恐怖。
以后她出门,别说四个护卫,四十个她都带着。
杜筱玖眼瞅着车夫快要使出西山地界,松了口气,终于有时间擦把冷汗。
还是怂呀。
脑子一热,啥都干,干完就怂。
这病,比梁景湛的洁癖还严重。
她倚在小玉身上,刚说了声:“我歇会,到家喊我。”
结果马车一晃荡,直接刹车停住。
杜筱玖一脑袋撞在车壁上,吓得叫起来:“不会吧,追上来这么快?”
小玉忙抱紧了杜筱玖,也有些害怕。
这是京城呀,对方是权贵,自己和姑娘,不会就交待在西山了吧?
知道死这么早,刚才她就不将那盘最喜欢的菜,留最后,以至于连味够没尝到呢。
小玉流出了眼泪,却还是本着丫鬟的本分,去掀开帘子,看看到底是谁。
她手还没伸出去,一张俊俏的脸就探了进来。
“姐,亲姐!”齐喧笑的跟花一样:“果然被我等到了!”
丫丫的!
杜筱玖怒了,一伸手将其扯进马车,然后吩咐车夫:“继续走!”
车夫老实,是刚梁景湛专为杜筱玖买的。
听到杜筱玖吩咐,也不敢多问,立刻吆喝着马匹,接着往家里赶。
小玉没见过齐喧,瞪着眼睛来回看。
杜筱玖问:“你吓死我了,怎么跑这里来?”
齐喧眼睛眯成一条缝:“姐,你不知道,我去你家找你,送你的小马,结果长兴伯出来,根本就不让我见你!”
而且态度冷冰冰,看齐喧的眼神,就跟要去后院叼他家姑娘的小狼崽似的。
杜筱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关注点全在小马身上:“它没饿着吧?”
“不可能的事!”齐喧一挑眉,扒开挡在两人中间的小玉,凑了过去:“姐,长兴伯是你啥呀,管的也忒宽了!”
“我表哥呀!”杜筱玖说这话时,心里又是个大问号。
若只是徐老太说梁景湛不像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