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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恒蹲在济州城的酒楼里,还在等着京城的消息,却发现浮生商号的老巢,突然空了!
他领着人,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连张残破的账本都没找到。
负责盯着浮生商号的属下,大气都不敢喘,看着萧泽恒将院子里的一切,砸了个稀巴烂。
“派人去追!”萧泽恒发泄一通,又恢复了阴沉的气质:“通知济州知府,将城门全封了!”
“公子,惊动官府,怕不妥。”属下小心翼翼的提醒。
萧家是文官,私下里养几个死士,天家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现在,萧泽恒突然带着十几个死士,出现在交通枢纽的济州城,还要命令朝廷命官封城,且不说官员会不会听,宫里怕都要坐不住了。
萧泽恒自然也知道,听了属下的话,硬咽下一口腥气。
“去追!”萧泽恒狠狠说道:“济州城虽说四通八达,但是官道就那几条,我不信他们还能飞了!”
只是,他们只摸到浮生商号的老巢,连里面人长啥样,还都不知道。
怎么追,怎么查?
属下虽为难,但还是按着吩咐,派人沿着几条官道去查询。
梁景湛在西山溜达到傍晚,才提着几只野兔,不紧不慢的往家走。
猛一看,好像是趁着风和日丽,打猎去一样。
还未走到家门,远远就看见长兴伯府墙下,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快马加鞭行过去,大喝一声:“齐世子,你不刚走,又来!”
真是个狗皮膏药!
齐喧吓得一哆嗦,不是说梁景湛出门了吗?
他刚回家,就听说杜筱玖的丫鬟小玉,上门送东西。
齐喧乐屁颠屁颠出门,接了纸条也不看,拉着小玉问了半天话。
小玉无意中,说漏嘴:梁景湛出门了。
齐喧送走小玉,看完纸条,有点不太明白,趁着梁景湛不在家,决定去找杜筱玖当面问清楚。
但是还未进门,就吃了青岩的闭门羹。
气的齐喧呦,决定翻墙进去。
结果走到后门,还没找到最佳翻墙点,梁景湛咋又回来了。
我擦,一会没见,对方脸咋变得更黑?
齐喧理亏气短,呵呵一笑:“我饭后溜达溜达,就走到这了;你打猎回来啦,哈哈,真好,没事我走了!”
他忘了白日里,自己要拿世子的气度碾压梁景湛的事,脚底抹油就想走。
梁景湛可不打算放过他。
这里是长兴伯府后街,很少有人路过。
既然齐喧走到这里……哼哼!
梁景湛直接吩咐自己带着的四个护卫:“揍他!”
224不带这样的
“不带这样的啊,我可是定北王世子!别,别,哎呦!”
齐喧嘴里喊着“别打”,四个前山匪,现任长兴伯护卫,脑子里可没什么强权贵族的概念,说揍就揍!
齐喧要哭死了。
早知道梁景湛去而复返,他带人手来。
自己偷摸着溜出来,挨这顿揍实在冤!
他抱着头,贴墙根蹲下,喊:“爷告诉你们,别打脸!明个儿万岁问起来,小心我告状!”
我擦,屁股蛋上又挨了一脚。
这么个挨揍,不是个事呀!
齐喧脑子飞速的转着,透过四个护卫的身影,眼光四处瞟。
他为嘛一个人溜出来,带着双瑞也行呀。
起码有个报信的。
这倒霉催的。
他正哀怨着,突然眼睛一亮。
前面拐角,慢悠悠转来一双足,顿了顿,就欲再转回去。
“哥!”齐喧可不许对方避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哥,是我呀,哥!”
那对足的主人,犹豫了一下。
齐喧咧嘴就笑:“长兴伯,告诉你,我哥来了,你小心点!”
话音未落,就听梁景湛冷冷说道:“一起揍!”
我擦,不带这样的!
齐喧忙朝街角看过去,果然两个护卫飞快跑去,抓住那双正欲逃走的脚丫主人就要打。
“喂,我不认识他!”那人尖叫,声音高昂。
护卫可不管他说啥,先揍了再说。
齐喧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深蓝长袍的一角,见对方还傻乎乎的挣扎,忙喊:“双手抱头,挨墙根蹲,打不着脸!”
对方果然反应迅速,立刻按着齐喧的指导蹲了下去。
梁景湛也不敢打的太狠,毕竟对方是王爷世子。
轻轻给个教训后,梁景湛便让人停了手:“齐世子,以后别在长兴伯府周围溜达,我不喜欢!”
他说完,转身就要后门进府。
齐喧顺着墙根站起来,指着梁景湛骂:“随随便便就打人,有王法吗?”
梁景湛瞟了他一眼:“齐世子的王法,是饭后溜达三条长街,去人家后门爬墙?”
“……”
齐喧憋了半天,怒道:“我好歹有个理由,你打人可没理由!”
梁景湛嘴角一扯,冷笑:“以后,再让我周围看见你,管你柿子李子,先揍再说!”
要什么理由,就当抓贼闹误会!
“你……你,走着瞧!”齐喧想起还没来得及告诉杜筱玖的事情,心里转了几转,狠狠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梁景湛看也不看他,懒的多说话,直接进府。
四个护卫对着齐喧,又是虚晃了几下拳头,也跟着进府,关门!
齐喧气的跺脚,直到察觉背后有动静,才回头。
被他连累的那人,扶着墙站起身。
齐喧定睛一看,对方袍子都拧巴皱了,全是灰;再往上一看,愣住了。
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他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他又不是断袖!
“你没事吧,伤哪没有?”
总归是自己连累的,齐喧关切的问长问短。
对方扭了扭胳膊,抬起头怒视齐喧:“谁是你大哥?谁是你大哥?”
看见有人打架,躲都没来得及,就被齐喧一声“大哥”给牵连了。
齐喧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怕挨揍吗?”
“怕挨揍是吧?”那人活动了下双手,就朝齐喧冲过去。
“你要干嘛!”
刚喊完,齐喧脸就被挠了五个血口子!
225窥探
齐喧捂着血流,嚎着回家疗伤了。
被牵连的那人,认倒霉,一瘸一拐也回家去。
长兴伯府的后街,重归于宁静。
远远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停着辆马车,朴实无华,连个护卫也没有。
等后街寂静许久,才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个嬷嬷,轻轻掀起了车帘。
“殿下,回去吧。”
车中坐着的,赫然是琼姿花貌的益阳公主。
见贺嬷嬷问,她展颜一笑:“婉宁,京里的热闹,挺好看的。”
“小小长兴伯,敢当街殴打定北王世子,早几年,是无法想的。”贺嬷嬷垂目,恭敬的说道。
益阳公主斜了她一眼,并没有再说话。
等了许久,贺嬷嬷又问:“殿下,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唉,”益阳公主,轻轻叹了口气:“起驾!”
不知躲在何处的车夫,立刻走了出来,套马赶路。
贺嬷嬷也跟着蹬上车,无声套出套茶具水壶,给益阳公主泡茶喝。
“婉宁,我打算京里呆上半年,不四处走了。”益阳公主突然说道。
贺嬷嬷眼睛也没眨一下:“殿下累了,是该歇歇。”
益阳公主倚在车壁上,目光幽幽:“婉宁,真讨厌你这幅处事不惊的模样!”
贺嬷嬷笑了笑,又退到了阴影处。
益阳公主继续自言自语:“从长兴伯身上,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影子,莫不是真错了?”
车里依旧寂静,贺嬷嬷好似什么也没听见。
长兴伯杜筱玖的屋里,确实叽叽喳喳。
小玉将去齐喧处的场景,生动的还原了一下。
杜筱玖乐呵呵听完,说道:“他就那德行,别在意。”
小玉狠狠洗了两遍手:“您说一个世子爷,咋跟咱们街坊那些大妈一样,爱拉人手,问长问短。”
给齐喧穿身大妈的衣裳,化个女装,往市井里一扔,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杜筱玖笑够了,才问:“纸条他收下,说啥没有?”
“自然是拍着胸脯,保证完成姑娘的交待。”小玉得意:“姑娘,您饿了吧,我去厨房拿吃的。”
杜筱玖还真饿了。
她在练武场,又是消磨了一下午,跟梁景湛吃的那顿午饭,早消化没了。
结果小玉出去一会,又转回来,惊喜的说道:“姑娘,伯爷回来了!”
小玉之前对梁景湛,先讨厌,后来是怕;
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现在她说不上多喜欢,但是起码的尊重是有的。
毕竟,人家现在是伯爷呀。
而且,自家姑娘也喜欢跟他接触。
杜筱玖闻言,当即跳了起来:“啊?你出门的事,他不知道吧?”
没来由的心虚,是咋回事?
小玉摇头:“我连青川都没告诉。”
杜筱玖已经穿上了鞋:“走走走,去前院!”
反正整个伯府,总共就两个主子,梁景湛也不管,她前院后院随便逛。
梁景湛正在书房,拿着笔,一点一点补全自己的计划。
杜筱玖探探头,敲敲门,没敢闯进来。
梁景湛见状,放下笔,将写的东西折起来,笑道:“筱玖,何事?”
杜筱玖听他开口,这才迈进屋:“你不是出去几天,咋这么快回来了?”
她有点担心,是不是事情遭到不用补救的地步了?
杜筱玖小心翼翼的观察梁景湛的表情,没发现异样。
梁景湛听了,笑意更深:“是我心急了,原不用我亲自去的。”
“哦”
两个人,突然陷入无边的静默中。
226春雨
今年的春雨,来的有些早,也有些缠绵。
淅淅沥沥,夹杂着冬末的寒气,连着下了许久。
京里刚冒出头的聚会,全被雨水挡住了脚步。
各家的贵妇和贵女,重新披上厚厚的棉衣,缩回热乎乎的屋里,等着雨过天晴。
杜筱玖也是如此,连下了几天雨,练武是不成了。
况且梁景湛说,宋婶子家里有事,以后怕是不能继续教她功夫。
他话里的意思,不如买个会拳脚的丫鬟,保护杜筱玖。
笑话!
动起手来,还是亲自上阵撕比较有趣。
因此杜筱玖断然拒绝。
但是梁景湛似乎没听进去,进进出出的忙碌,越发衬得杜筱玖无所事事。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朝廷的政务,过完年后就步入正轨。
萧乾忙完政事回到家,已经是黄昏。
他坐在书房窗下,雨水沿着屋檐沙沙沙,落在院子里的绿植上。
景色是赏心悦目,但是雨声敲在萧乾心里湿答答的,浑身不得劲儿,着实烦人。
他眯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突然院门被人“砰”一声撞开,随后有下人跑出去,惊呼“二爷”!
乾立刻坐直了身子,盯着落汤鸡般的萧泽恒,直到对方走进书房。
“祖父!”
萧泽恒语气疲惫,身上衣衫尽湿,青涩严肃的脸,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