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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像你娘,脾气举止一模一样。”吕氏对杜筱玖说道:“以前不知道也罢,如今知道了,你就该认祖归宗才对。”
236暗示
认你……
杜筱玖瞄了眼旁边的梁景湛,生生将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她手往吕氏眼前又一伸:“你说像就像,是就是了,有证据吗?”
还真……没有!
吕氏一张老脸顿时拉的好长:“证据,萧家自然是有的,须得等上一段时间。”
回头赶紧问问老头子,有证据没有。
她怎么忘了这一块了?
杜筱玖冷冷一笑:“也无须那么麻烦,不如叫你儿子过来,咱们来个滴血认亲!”
“放肆!”吕氏恼了。
本以为这趟来,轻轻松松能带杜筱玖回萧家;顺便打一波静嘉公主的脸。
做伯府不明不白的表姑娘,自然比不上萧仆射的孙女、鸿胪卿的女儿,来的风光。
如果是别人,一听这等好事,还不上赶子抱住吕氏的大腿?
谁能想到,一个没根基的伯爷敢不答应,杜筱玖也脑子不清醒,跟着起哄。
延城县的商户女,到底没有眼界。
“我儿身份矜贵,也是你的亲父,”吕氏指着杜筱玖的鼻子骂:“你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杜筱玖一扬眉,打开吕氏的手:“这怎么算大逆不道呢?萧家也是大户人家,血脉亲情怎能混淆;自然要上些心,坐实了才对!”
吕氏竟然无法反驳。
跟着她来的祝嬷嬷,不乐意了:“我说姑娘,你怎么不知好歹?”
杜筱玖根本就没搭理她。
什么东西呀,也冒出来挤兑她不知好歹。
“萧老夫人,您要是心疼儿子,舍不得他出血;那就家去,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证明我是你们家的。”
杜筱玖说道:“您这么贸然过来要人,我这心里怕怕地;莫不是我得罪了你的孙女,你找借口逛我过去,打杀了吧?”
吕氏脸色如猪肝一样,明确的感觉到,随着杜筱玖的话音,梁景湛周身布满了冷气。
是梁秀秀亲生的,没跑了。
说话这么气人,她看第一眼就不喜欢。
“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吕氏咬了咬后牙槽:“当年都以为你娘没了,看你长这么大,她定是受了很多苦。”
说着话,吕氏就抽出了手帕,抹起眼泪来。
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她就要做成。
否则,萧乾以后还不知怎么埋汰她呢。
当她不知道,前面书房里伺候的那两个老通房下,心思大着呢。
那两个通房,就是有次她没做好交代的事,萧乾立马抬起来的。
这次再做不好,萧家老太爷屋里,可就多出两个姨娘了。
丢人事小。
她辛辛苦苦养出的状元,怎么能被别人摘桃,丫鬟也不行!
吕氏抹着泪,叹气道:“当初家里派出好多人,去山下找,还没找到,你外祖家就出事;
你祖父朝廷上忙着申冤,到头还是一场空,很是病了一场;
一想到你和你娘尸骨无存,祖母的心,揪的呀……”
杜筱玖心里沉沉的。
梁景湛旁边冷笑:“前妻刚死,后头就娶公主进门,你还有脸说难过?”
吕氏脸上尴尬一闪而过,随后冷哼:“谁能知道,我家次子,被公主看上了呢?
若没这一遭,说不定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呢?
孩子,你心里有怨气,祖母心里也有,可再有怨气,打着骨头连着筋,到底是血脉亲人,对不对?”
听的杜筱玖差点就信,她娘是静嘉公主害的了。
237这对婆媳有看点
好在杜筱玖也不是个傻子。
前朝是有公主看上有妇之夫,毒杀对方主母的事情。
这事,史书上多得是,不稀罕。
但是杜筱玖听齐喧说过萧家的事情后,也出门自己打听了些。
静嘉公主同宫里文皇后、娘,是手帕交。
后来娘嫁给萧文治后,静嘉公主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直到萧文治成了名义上的鳏夫一年后,她才重新出现在人前,陪着萧文治难过。
娘、静嘉公主和萧文治之间,有什么瓜葛,杜筱玖不知道。
但是静嘉公主若真是下作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必退出去多年?
直接抢了人的未婚夫,总比熬成个老姑娘,做人家的继室强。
杜筱玖一直想不通中间环节,直到看到吕氏,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以及那副做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真是亲祖母,像她说的那般心疼挂念,见了杜筱玖,可不是高高在上,施舍般的态度。
再加上当年娘和梁家出事,萧家反而更进一步,若说其中没关联,杜筱玖就白长个脑子。
她冷眼看着吕氏唱念坐打,说骂就骂,说哭就哭,话里话外,将罪责都推到了静嘉公主身上。
杜筱玖心里,真是一万个小动物奔跑而过。
静嘉公主有鬼没鬼,她不晓得,吕氏肯定是心里有鬼的!
她朝梁景湛使了个眼色,便坐在一旁,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的喝着。
梁景湛懂了她的意思,会心一笑,也静坐着,犹如屋里没有人一般。
吕氏哭了一会,见无人欣赏,心里不觉有些着急。
这两个人,是软硬不吃,她再磨下去,有什么用?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乡野里那些泼妇的手段,都忘得差不多,她也不会自降身份,再捡起来了。
吕氏深吸一口气,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索性陪着两个人,一起吃茶。
小玉自进了屋,就一直处于傻眼当中。
姑娘竟然是萧家的?
这消息太震撼,她脑子不够用。
祝嬷嬷和雨晴,看着屋里的几个主子,竟然若无其事的吃起茶来,瞅瞅外头高高升起的太阳,心里那个急呦。
急也没办法。
干坐良久,吕氏喝的肚子涨的快受不住,又不愿意认输。
幸亏外面来了个报信的小厮,才打破了僵局。
“伯爷,静嘉公主求见!”小厮说道。
吕氏立时竖起眉头:“她来干什么?”
杜筱玖对着吕氏嘿嘿一笑,神秘的挤了个眼,唬的吕氏心里发毛。
早上她跟静嘉公主没商量妥,自己就急着来了,莫不是对方来兴师问罪?
她瞅瞅出去迎接的长兴伯,和旁边挤眉弄眼的杜筱玖,心里七上八下。
梁景湛迎着静嘉公主进了大厅,自动将主位让给她坐。
静嘉公主也不推辞,直接坐了上首,倒显的婆婆吕氏,坐在宾位特别尴尬。
杜筱玖目光在静嘉公主身上,睃了几睃。
对方雍容华贵,同她异母的姐姐益阳公主,除开气质,长的倒有些相似,大抵都随了先帝的缘故。
杜筱玖行过礼,就乖乖的站在梁景湛身侧,不像刚才对着吕氏那般张牙舞爪。
静嘉公主落座,也不看杜筱玖,只对着吕氏寒暄:“婆母怎得不等我,早上不是说好,等我从宫里回来,一起的吗?”
吕氏嘴角抽了抽,笑:“是吗?老婆子我许是听错了,以为你不愿意来呢。”
杜筱玖听完对话,乐了。
丫丫的,这对婆媳,有看点!
238你心虚什么!
杜筱玖有种直觉,静嘉公主一来,吕氏今天是达不到目的了。
她迅速扭转心态,调整坐姿,决心做一个合格的看客,该配合演出时,就配合演出。
静嘉公主心里,讨厌死了吕氏这个老妖婆。
但是皇家的气度,以及太后的教诲,她时刻牢记在心,面上风轻云淡。
得知梁秀秀的女儿还活着,她硬挺着走进永寿宫,看见自己母后的那一刻,再也没忍住。
上官太后刚礼完佛,见静嘉公主如此激动,忙挥散了宫人,默默抱住她。
等静嘉公主哭完,上官太后才含着怒气问:“萧文治给你委屈了?”
静嘉公主摇摇头,拿出帕子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朝着上官太后行了一礼。
“让母后担心了,是女儿失态。”她柔声说道。
上官太后将她扯着,挨着自己坐下,叹气道:“在哀家面前,谈什么失态;
若是有人给你委屈,哀家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给你出口气!”
静嘉公主心里一暖,终于笑了出来。
可惜那笑,未免太苦涩。
上官太后眉头微微蹙起,又问道:“到底哪个不长眼,惹你这般伤心?”
她第一时间想到萧文治。
可若是萧文治,静嘉怕是恢复不了那么快。
“莫不是吕氏那个老婆子,又作妖?”上官太后怒道。
静嘉公主这次没有说话,默默低着头,拧着帕子。
果然猜中了。
上官太后一挑眉:“若是她不识抬举,直接打回去;你是皇家宗室女,下嫁他家已经是百般委屈,难道还要受气?”
说着,她就喊人,要招了萧乾来训斥。
静嘉公主忙阻止,红着眼睛说道:“母后,她……原来没死。”
谁没死?
上官太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到静嘉公主那副落魄的神态,才惊悟过来。
“梁秀秀还活着?”她惊讶的问道。
静嘉公主摇摇头:“死了,年前死的,留下一个女儿。”
上官太后更惊讶:“她竟然放弃了萧家,改嫁民间?”
“没有,那女儿是二郎的。”静嘉公主又捂住了眼睛:“是那个跟着她一起跌落山崖,才三岁大的女儿。”
上官太后倒吸一口冷气,手捻佛珠,垂首不语。
静嘉公主心里憋着难受,既然说出口,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全倒了出来。
“公爹查出来,长兴伯府里那个表姑娘,就是梁秀秀和二郎的女儿,决定接回去;
今早婆母跑去公主府,话里话外拿梁秀秀来膈应我,女儿心里难受的紧。”
她说着说着,想起这些年的不容易,眼泪又滚落下来。
上官太后看着心酸,别过脸去,手里的佛珠捻的更快了。
等静嘉公主哭的差不多了,她才说道:“吕氏那妖婆,且不理会她;倒是你,心里真正想法是什么?”
静嘉公主怔怔的,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你哥哥不幸早逝,如今哀家膝下就你一个血亲。”上官太后伤心的说道:
“为什么突然同意了你下嫁萧文治,还不是想你幸福,不要跟隔壁益阳一样,毁了一生;
咱们上官家,尽出痴心的种,你哥哥是,你表姐是,你也是!”
上官太后越说越激动:“你们只顾着自己痛快,可想过哀家没日没夜过的什么日子?
你若是不喜欢,就和离,哀家陪着你游山玩水;你若是自个儿乐意,哀家也不拦着你;
如今你摆着这副纠结的模样,给谁看呢?你自己的心,不知道怎么想吗!”
239横插一杠
见上官太后着急,静嘉公主心也乱了。
“女儿……女儿,”静嘉公主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上官太后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她想了想,质问道:“那梁秀秀可是你害的?”
静嘉公主瞪大了双眼:“母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