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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慕羽辰在看到田心浓进房间后变了的脸色,连忙开口。
而他的话一落,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的落在田心浓的身上,都想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什么?
“房间里,很臭。”
话一落,包括司无星在内的几人都愣住。
臭,哪里臭了?
明明,只是药味罢了。
因为不知道成燕究竟为何昏迷,慕清听了一些大夫的话,喂了成燕一些药,但是,那些药,都是能吊命的人参,只是人参,又怎么会难闻?
还是说,只是他一个人认为而已?
想到这,慕清连忙问向自己的妻子儿女有没有闻到臭味,但是,他们都只是摇头。
“阿农,你这是何意?”
司无星是不相信鬼神,但是,若是她的话,无论她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
只是,此刻,他都有些不明白了。
田心浓看了司无星他们几人一眼,见他们都是一脸困惑,不解,也就知道他们都闻不到那味道。
房间里,充斥着的那股味道,并不是药味,而是死气,是煞气的一种。
那味道,集结无数死人的冤魂,炼成害人的煞气,只要是被这煞气毒害到的人,不仅会昏迷,还会日渐虚弱,死的无声无息。
田心浓看着房间里,布置的很朴素,就跟院子里一样,可见这房间的主人,不贪慕富贵,也不改本心。
这让田心浓对还未见面的人有了些好感。
就冲这个,她倒是可以帮一帮。
慕清见田心浓没有回答,便朝着司无星一脸请求的开口,“司神医,家母就在内室,还请神医,救救家母。”
“慕家主客气了。”司无星疏离有礼的回了一句看向田心浓,说道,“阿农,推我过去吧。”
田心浓轻应了一声,走到司无星的身边,推起他的轮椅,她现在,要看看那人如何?但愿还有得救。
房间里,伺候照顾的丫鬟并不多,大多都在门外守候,而留下的,也只是一两个,老夫人的心腹。
此刻,在内室,站在床边的就有一名近五十岁的女人,她穿着暗色雕花锦裙,五官平凡,但是因为有些胖,人看起来也有些和善,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人,此刻,见慕清夫妇进来,便走了上前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家主,可是来看老夫人。”
“白嬷嬷,我娘如何?”
白嬷嬷闻言,眉眼尽是忧伤,声音也充满担忧,“老夫人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沉睡着。”
话落,白嬷嬷看向多出来的两个陌生人,有些疑惑。
“白嬷嬷,这是司神医,这,是田农,司神医的医童,他们是来看老夫人的。”
慕清说了一句,便一脸期盼的看向司无星,田心浓,无论是谁,只要能救醒他的母亲,他都愿意待他如上宾。
白嬷嬷自然是相信慕清的,虽然,也已经失望过无数次,但是,她也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希望,哪怕,它是那么的渺茫。
田心浓对慕清的话没有反应,此刻,她的目光紧锁着床,也没有让司无星靠近,甚至是将轮椅往后推了一步。
这个举动,让司无星疑惑的皱眉,其他人也是一脸不解。
他这是这么了?
“慕羽辰,你的身体弱,别靠太近。”这煞气,可是会伤人的。
田心浓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床铺。
“娘,他想做什么呀,又不是大夫?”
慕羽柔见田心浓这样的举动,有些气恼的开口,她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记恨之前的事情。
“柔儿。”
云雪声音一厉,慕羽柔便安静了下来。
见她这般,不分轻重,看来,自己对她,还是太过温柔了些,若是如此下去的话,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羽柔很怕她的娘亲,虽然她柔柔弱弱,但是,该狠,也狠。还不如爹疼她,好说话,但是,爹又都听娘的。
她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见慕羽柔没再开口,云雪眼里闪过抹无奈,看向此刻已经站到床边的田心浓,声音温柔的开口,“田小道士,不知您这是何意?”
云雪是温柔的,哪怕不喜道士这类的神棍,她也能做到让人舒服,不至于反感。
田心浓不讨厌这样的人,在她看来,女人八面玲珑,也是情商高的表现,不过,田心浓不需要这东西,因为她不怕得罪任何人,也不需要奉承谁。
“司无星他是没办法医治的,因为,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煞气。”
田心浓说了这一句就没去看他们的脸色,而是重新看向床铺上的人,床上的女人,年纪也有近六十,但是,光是看五官的话,她的摸样,也是极好的,很容易便能看出她年轻时候的出色。
只是,现在,她的脸上,却是模糊不清,肉眼是看不到那股盘旋的黑气,田心浓是人间鬼差,又有鬼眼,她很轻易就看到她脸上所缠绕着的黑色煞气。
就是这煞气,让她昏迷不醒。
“胡说八道,爹,娘,你们不能相信这个骗子。”
慕羽柔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听到这,又忍不住了。她的祖母明明是因为身体不好累到了,什么煞气,又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云雪杏眼瞪向慕羽柔,这个女儿到底自己还是太宠了,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以后,还不被些厉害的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以后,一定要加大力度才行。
云雪在心里做了决定,也没有理会慕羽柔的话,只是看向慕清,慕清跟云雪多年夫妻,自然是明白妻子的意思。
而此时,他心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田道士,你的意思是?”
“慕老夫人,她是武将出身,战场上,虽说是立下战功,但是到底也是杀业过重,尽管老夫人心善,但是,却也难免受到杀戮带来所引起的业障。”田心浓曾经有一世当过杀手,她杀人,也都是收钱做事,从不过问自己杀的人
是好还是坏,所以,那一世,她死的同样是悲惨的。
到了阎王哪里,免不了要被处罚,虽然她几世都没什么好下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过往杀业重的原因,但是,当鬼几百多年了,这些因果循环,对她来说,也不太重要了。
她连让自己魂飞魄散都感到无所谓了,难道还会在乎这些。
不过,在慕清他们面前,自己还是要证明一下的。
慕清对这话倒也不是全然不相信,因为他母亲的确是武将出身,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小就亲近这能文能武的祖母,若不是自己不同意他从军习武,让他从商以后好继承家业的话,现在羽辰的身体也不会那么病怏怏吧。
一想到这些,慕清心里的愧疚都快涌出来了。
只是,此刻,他还是很好的收起这些情绪,饱含希翼的目光看向田农,只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太失望。
“阿农,你能让老夫人,醒过来吗?”
司无星淡然坐在轮椅上,那双如月般的眼眸里,还是带着隐隐的忧虑,
若是,她不能做到,那么——
田心浓既然敢说,怎么可能会做不到,那煞气,遇到她,也只能逃。
田心浓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伸手,就要将她身上的被褥掀开,便立马被阻止。
“田道士,你这是做什么?”
见田心浓要掀开被子,慕清不由的出声。
“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田心浓看也没有看他们,也懒的解释。
田心浓伸手一把将被子掀开,看着被下的成燕,从头看到脚,目光落在成燕的小腹上,这煞气,果然是从腹部散出来,那么浓烈。
看着小腹丹田处,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散发出浓烈的黑气,一股恶臭味直扑鼻而来,田心浓微微的皱起眉头,还好她们闻不到这味道,否则的话,估计都要吐了。
田心浓憋着气,伸出手掌,将力量聚集在手心,一股若有若无的光芒,在半封闭的房间里,尤为显眼,而这,落在房间里其他人的眼里,都一脸的震惊。
他的手,在发光。
田心浓的手掌伸向成燕的小腹,那些黑气,就像是遇到克星似的,四处逃窜,见它们要跑,田心浓冷冷一笑,被她遇上,还想逃,做梦吧。
田心浓将力量加大,手心的光芒,也越发的耀眼,仿若阳光般的炙烈,能够将所有的黑暗驱散。
煞气,在成燕小腹逐渐散开,变弱,其他位置上的黑气,也如同烟雾般散去。
但是,还是有一绺冲入墙壁消失,这让田心浓的双眸危险的眯起,竟然跑了。
“放心,她很快就醒。”
田心浓收回手,转头看向内室里的其他人淡淡的开口,只要那煞气不回来,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
田心浓优雅的走向司无星,而像是为了应和她的话,原本,昏迷了数天的老太太,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好像连针掉落地都能听见的环境里,格外的清晰。
“娘,你醒了。”
慕清在看到床上的母亲缓缓的睁开眼,激动的喊了声冲了上前看着已经沉睡好几天的成燕,身形微颤,难掩激动。
成老太太睁开的眼睛,有些迷糊,却很清明,看着床边的慕清,微微的扬起抹慈祥的微笑,而此刻,她的床铺,也出现云雪,慕羽柔,以及慕羽辰。
至于田心浓,此刻,倒是被他们遗忘了。
但是,田心浓也不在意。
她走到司无星的身边,看着司无星那双如月般的眼眸里此刻出现的复杂情绪,并不说话。
司无星抿了抿唇,看着来到他面前的田农,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她,究竟,还隐藏了什么?
司无星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田心浓。
成燕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慕清一家了,只是,虽然高兴归高兴,慕清对于自己母亲的身体还是不敢大意,便恳请司无星再做一下检查。
司无星推着轮椅上前,其他人退到一边,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而只有慕羽辰,将目光望向站在身后的田心浓。
“司神医,家母如何?”
见司无星将把脉的手收了回来,慕清连忙开口询问。
“老夫人的身体很好,已经没有大碍了。”
司无星虽然之前并未碰触过成燕的身体,但是,他只要看一个人的脸色就能够知道病因,因此,他才会田心浓的举动感到震惊,和莫名的忧虑。
听到这一句,慕清等人心里头的大石头都跟着放下,慕清想到这些日子,他们请了不知道多少个大夫,但是,每一个大夫,都只是说,老夫人只是累了,身体无大碍,可是,若真的无大碍,又怎么迟迟醒不过来,身体还越发
廋弱,若非有人参吊着那一口气,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能不能活着。
但是,他的母亲,能够活下来,很可能就是刚才的小道士出手。
而这,不仅是慕清想到了,其他人也是同样。
这一下,慕清夫妇看着田心浓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田小道士,真的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慕清如今的神情,可比之前还要真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