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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骄怀里那个悲惨的女子,应该就是那骄的小妹。而外面废墟旁被刨出的男尸,应该是那骄的妹夫。
樊将军等默默转身,离开柴房,将房门重新拉上。
樊将军命令大家分头搜索一下,看看村子里还有没有活人,另外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众人于是到处搜索寻找一番,除了早前遇到的那个辜先生和少年医人外,并未再发现别的活人,全村老老少少,死了约莫六、七十口人的样子,算是一村上下,尽皆被屠。
在一些焚烧和杀人现场,他们找到了一些杀人线索,有两面黑底红边的翼国国旗鱼骨旗,还有几个散落的翼国北关兵的头盔,此外,还捡到两只翼人的军靴,军靴侧面也拓印着鱼骨。村里到处可见纷踏的马蹄,可以看得出人数众多,估计有上百人之众,这些屠村的人应该全都是骑马而来,骑马而去的。
樊将军带着人重新回到飞鸿学堂,辜先生依旧昏迷未醒。大家抬着辜先生,将他安顿进邻里一间未全部倒塌的房屋里,方便那位少年医人为他治疗。然后又带少年医人辨认了房间里那个惨死的孕妇,少年医人认得她是辜先生的妻子。
少年称自己叫小楼,他并非桑闲村人,只是常常来这里行医,顺便跟着辜先生学断文认字。
樊将军问起小楼,辜家是否还有老人建在,小楼说他只见过辜先生夫妻二人,并未见过辜家还有老先生。
在小楼的指点下,樊将军的人在村子后面的山岗上,找到一大块荒地,众人在那里挖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坑,将村里刨出的死人用草席、床单等包裹了,用马匹拖着,运到山岗上,看似一家人、在一个地方刨出来的,就一起埋在一个坑里,这样挖了三、四十个坑,共埋葬了整整七十口人。众人在这块新挖的坟地上插了一个木牌,樊将军找来笔墨,亲自在上面写下“桑闲村惨案葬岗”七字。
那骄自己亲手为小妹和妹夫挖了坟,将他们葬下,那骄埋好小妹和妹夫,兵卒们已找来一块木牌,樊将军递来笔墨,以为那骄要用笔墨书写墓牌。不料,那骄却摆摆手,直接伸出手,用手指在木牌上书写。那骄手指入木三分,笔划过处,木屑纷纷落地,其内力之深湛,令众人又是一惊。
那骄给小妹的墓牌上写着的是:“小妹那好及妹夫李平安之墓。兄那骄立。”
月上中天时,派出侦查追踪屠村者去向的几个军卒回来了。他们在村外南向出口,也就是与他们进村的北口相反的方向,发现了屠村者的马蹄印,于是一路追踪,发现那些人的马蹄一路向南,应有一百多人之众,马蹄在进入一片树林后突然消失,而穿过那片树林,就进入翼国的寒鸦山脉之中了。大家于是没再继续追踪,打马返回。
种种迹象表明,s桑闲村全村的人,应该是翼国的北关兵。
随樊将军而来的二十几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证据采集
来人是曲中县县衙的人,桑闲村属于他们的治下。全本小说网;HTTPS://。m;曲中县县衙昨天接到报案,说桑闲村被翼国北关兵入侵,全村被屠。
曲中县县令不敢怠慢,立即点起全县兵马,亲自率领,前来桑闲村杀敌,同时并快马加鞭,文书加急,向州府汇报。
曲中县令原本一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桑闲村里究竟有多少翼国兵马,自己这一二百人能否抵御,却想不到,到达桑闲村外,在瘸腿老爹那里,听说了狼师樊将军在此,县令大喜,赶紧请老爹领路,进村来见。
樊将军与县令相见后,原本就要告辞,县令却是个认真的人,抓着樊将军不放,非说他是第一到场证人,要录口供才行。
不得已,樊将军带县令参观了现场情况,又带他看了桑闲村乱葬岗,县令铺开随身携带的执笔,做了笔录。将进村情况,发现惨案过程,及所见所闻,一一说给县令听,县令一一记录。最后画押。
瘸腿老爹也作为证人,画押做供。但是,依照瘸腿老爹的口供,随樊将军一行入村的,还有一个酒量很大的年轻人。
樊将军无奈,只得带着县令找到那骄,那骄也做证人录了口供画了押。
桑闲村的惟一幸存者、躺在床上的辜先生,因为时醒时睡,醒来也不能言语,所以未录口供,县令只得如实记载,有一辜姓教书先生幸存,但是伤重,不能言语。
小楼一来是过路医者,且年龄尚幼,不符合证人的规定。所以未录口供。
县令又将樊将军一行发现的翼国国旗、头盔、军靴作为物证收了,记录在册。
为能迅速通报案情,县令当场将这些口供笔录及调查结果,另行眷写抄录一份,着人快马送往州府。
樊将军等人这次得以脱身,离开桑闲村,这样一耽搁,樊将军等人回到九和营地时,已是第二天凌晨时分。
不出樊将军所料,沈长天尚未从州府回来,想来沈长天在州府那边也是遇到了一些困难或者推脱的。
樊将军当下也不休息,立刻召集众偏将到他的大帐开会,樊将军向大家通报了这次外出遇到的桑闲村惨案。好几个偏将一听,立刻义愤填膺。
樊将军向大家说了他个人对此事的分析和评估,那就是,翼雪两国很可能还会开战,他们向北的返程很可能就是到这个九和县为止,大家要做好随时开拔,继续向南开往北关前线的准备。
各偏将听了,颇为振奋。狼师这次长途行军,向南开拔,十三个军团带来九个军团,原本就是为了建功立业,结果小王上一句话不打了,大伙儿就不得不掉头回北方去,还被围堵在九和县不得动弹,个个郁闷烦躁。现如今,听樊将军说很可能继续开战,难免激动不已。
散会后,樊将军将冯都和瞿劲二人单独留下,又命军厨将三人的早饭送入大帐里。三人边吃边聊了桑闲村惨案。虽然在桑闲村以及归途中,三人都有交换对桑闲村惨案的看法,但是,因为人多口杂,未曾深入交谈,现在回到营地,樊将军大帐周围有心腹巡逻,樊将军这才决定和冯都、瞿劲深入交流一下对桑闲村惨案的分析和怀疑。
樊将军首先提到了那个叫做吴三有的人。樊将军与县令做问答记录时,看了县令带来的报案笔录,是一个叫做吴三有的人报的案,此人是曲中县的邻县、深长县西房村的人,日前途径桑闲村,进村投宿,发现了惨案,遂前往曲中县衙门报案。
根据报案笔录上吴三有所言,其途径桑闲村的时间,正是樊将军、冯都、瞿劲等人进桑闲村那天。可是,县令给瘸腿老爹做口供笔录时,按照瘸腿老爹的说法,樊将军等人入村当日、前日、第二日,除了樊将军这一行人,瘸腿老爹都未看到过其他人入村。或许,这个吴三有是从其他路口入村的,就像小楼一样?
但是,有一点,樊将军一行是看见浓烟起即飞马入村的,入村后,并未看到任何村人和路人,那时,杀人者刚刚离去不久,就连他们的马蹄印尚自清晰,樊将军的人因此得已向南追踪到边境的山林处。樊将军等入桑闲村后,吴三有更加不可能再靠近桑闲村而不被察觉了。此人是如何得知桑闲村惨案的?
而且,按县令及瘸腿老爹所言,出入桑闲村的路虽有多条,但是,樊将军他们入村的这个路口,才是去往
第一百四十章 疑点重重
瞿劲又将当时在桑闲村,负责追踪杀人者行迹的那些兵卒的报告提出。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据那几个兵卒说,那些杀人者的马蹄印,脚趾间距极大,马步间的跨距也很宽,可见他们骑的马匹很高大,这样优良的战马在翼国极为少见。
翼国马匹天生较矮,与翼国交界的雪国和随国,为能在战争中保持对翼国的优势,两国都禁止国人出售马匹给翼国,翼国不得委托商人从青国走私马匹入境,来装备翼国骑兵。因此,普通翼卒的战马,即使是骑兵,其坐骑也比雪国矮很多。
而依照杀人者的这些马蹄印来看,他们乘坐的战马,只有翼国骑兵中极个别精锐军团,才可能配备这样高大的战马。仅仅是外出屠村,翼国至于要派出它的精锐骑兵吗?
樊将军又将他前几天陪秋公公、小豆子前往雪骑传达王命,庞将军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煽动他抛开王命,发动战争,攻打翼国北关的事情说了。樊将军没有提庞将军其实还煽动过他,不如杀入王都,叛乱n的事。
冯都、瞿劲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出,桑闲村惨案很可能是庞将军派人所为!雪骑求战心切,庞将军制造桑闲村惨案,嫁祸翼国北关军,意在挑起翼雪两国的争端,从而实现双方开战的目的!
樊将军对此点头赞同。这也是他当时听说县衙的人已经赶到,他就想带着大家避开县衙的人,另外寻路离开桑闲村的原因,
樊净庐说,当时他看过现场,就已经怀疑这件案子不是翼国北关兵所为,而是雪国自己的军人干的。而桑闲村附近的军队,除了他们狼师,就只有雪骑了。
樊将军当时甚至怀疑,庞丰达有可能就是得知他要前往桑闲村,才派人制造了这起惨案,将他和几十名狼师人员变成了惨案目击证人。
这次桑闲惨案,若能如愿以偿,成功嫁祸于翼国,翼雪两国就可以开战,若嫁祸不成,被发现是雪国自己军队所为,那么,他樊净庐的狼师也将成为替罪羔羊。庞丰达可谓思虑周全而狠毒。
冯都、瞿劲都觉得樊将军这番分析很有道理。
第二天下午,去深长县西房村抓吴三有的兵卒回来了,西房村确有一个叫做吴三有的人,但是此人已外出多年,目前人在何处,无人知晓。几个兵卒没找到吴三有,但是问清楚了吴三有的长相,并找西房村会画画的人,依照村民描述,绘制了头像。
雪骑在四周常年有侦查兵游荡,曲中县县令点起兵马,到达桑闲村,当天做完笔录,并修书快马报告州府,雪骑的侦查人员也得知了此事。
当侦查兵将这一消息汇报给庞将军时,庞丰达正在一个人喝闷酒,吃闷菜,听到这个消息,庞丰达目瞪口呆,差点让鸡腿给噎住,慌得勤务兵又是帮他捶背,又是灌水,总算把面红脖子粗的庞丰达抢救了过来。
庞丰达立即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召集高级将领紧急开会。
人员到齐后,庞丰达开门第一句就是:“他妈的,狼师真他妈胆肥!樊净庐吃了豹子胆了!”
然后,庞丰达向雪骑各将领通报侦查兵传来的桑闲村惨案情况,庞丰达直接提出,他怀疑这件惨案,根本就是狼师首领樊净庐指挥手下干的。
庞丰达分析说,翼国这边因为雪国使团成员被山贼抢劫的事情,正在与雪国谈判代表百般周旋示好,他们积极捉拿山贼,并将他们悬挂北关军营旗杆上,现在已经变成人干了。
翼国之所以如此示好,就是不想开战。因为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军队很弱,两国一旦开战,吃亏的绝对是翼国。
翼队就算军纪散漫,平日里可能有些偷鸡摸狗的行为,但是,眼前这样敏感的时节,全军军人都看到了那些山贼的下场,当前时刻,他们再傻,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犯事。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