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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黑暗的事情,他接触不多,自然也就没有想过与这类人对上之后的后果。
此刻,被父亲周搏提点一番之后,周却心里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此案的棘手之处,即或他这样的行伍出身,有军队做护身符的人,接下这个案子,恐怕也不得不仔细想清楚,好好掂量掂量。
周却自己可以常驻军营,出门有军卒护卫,可是,家人呢?妻儿父亲怎么办?将军府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难不成到时候把老婆、儿子、老父亲,也都一起带到军营里去住?且一辈子关在军营里吗?
他们将军府的人尚且如此多顾忌,其他人更加是不敢乱加介入此案了,难怪周搏连接手司寇府的大好机会都不要呢。确实如父亲周搏所言,当前陈司寇“破不了案”的对策最是高明稳妥,如此,即或官职不保,被闾丘羽给撤换了,起码还有命在,一家老小也能平平安安啊!
周却想明白了这些,心中不禁对自己的鲁莽愈加惭愧,今天若不是父亲周搏拦着,他可能就真的从王上闾丘羽手中,将司寇府的重担接过来了。到时候,可就进退两难了!
周搏看周却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面色缓和很多,他又叮嘱周却:“永远都不要去揣测王上是不是在做戏,那和我们周家没有关系,他那个位子有他那个位子的做戏需要。
“至于闾丘家的内部恩怨,我们一概不管,这是我们周家几代人的生存法则,你不要只懂得战场上的攻杀打仗,应对朝廷事务的战略战术也要多琢磨。
“无论闾丘羽是否杀兄弑父,是否心狠手辣,我们要看的,只有一点,就是他如何对待我们家的致儿。”
二十七岁的少将军周却,在父亲周搏的教诲中,一会儿局促不安,一会儿面红耳赤,一会儿连连点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闾丘羽和周致的马车从景上街驶出,车厢里摆着一大堆将军府的礼物,其中大部分是周却的两个儿子周一天和周一山送给天怜公主的。
周致怀抱天怜公主,她瞄一眼闾丘羽,就看出闾丘羽有些闷闷不乐。
“王上,怎么了?”周致倾着身子,将脸凑近,轻声询问道。
“我想父王了。”闾丘羽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呢。”周致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握住闾丘羽的右手,等待他说下去。
“以往每年冬至,父王都会召集我们兄弟几个进宫,大家一起聚餐。”闾丘羽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开始打转。
坐在周致怀里的天怜公主也感觉出了闾丘羽的不同,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看周致,又看看闾丘羽。
周致想了想,对闾丘羽说:“要不我们去看看二哥吧?”
闾丘羽先是一愣,旋即满面喜色道:“好呢!好呢!”
不等周致再说什么,闾丘羽已经心急地挑起窗帘,叫了戚公公。
上午过将军府时,戚公公是步行跟在马车后面的,这会儿回程,不知道谁给戚公公弄来一匹马,他就也骑着马跟在闾丘羽的马辇旁了。
听到闾丘羽叫唤他,戚公公赶紧勒住马头,靠近车与停下来,就听闾丘羽吩咐:“改道烟渚邸。”
烟渚邸是闾丘羽的二王兄闾丘渐的府邸。
戚公公立即兜转马头,跑向侍卫长程风。见到程风后,戚公公跳下马背,和程风交头接耳起来。前方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很快,整个队伍在程风和戚公公的指挥下,开始在路口左转。
车厢里的小天怜扑闪着眼睛,看着周致和闾丘羽,忽然问道:“我们是要去看二王兄吗?”
周致和闾丘羽一怔,二人对视一眼,周致柔声问小天怜:“长公主,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看二王兄?”
小天怜说:“烟渚邸不是二王兄的吗?”
闾丘羽奇道:“是谁告诉你的?”
小天怜答:“我听宫人们说的。”
“他们还说了什么?”周致问。
“他们还说,刺客把二王兄的脑袋打坏了,二王兄傻了。”小天怜说。
闾丘羽大怒:“是谁这么胡说八道,乱嚼舌头的!看我回去不把他的舌头剪掉!”
周致赶紧示意闾丘羽,怕他吓着小天怜。
周致柔着声问小天怜:“长公主想见二王兄吗?”
“嗯,想!”小天怜点头道,“天怜还没有见过二王兄呢。”
“你见过,只不过你那时候小,对二王兄没印象。”闾丘羽的声音有些伤感。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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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微雨湖畔
正是午后时分,空气微暖,阳光闪亮而不刺眼,车队缓行小半个时辰后,原本干燥的风中渐渐夹杂一些水汽,给人舒服潮润的感觉。全本小说网https://。
周致心中一动,掀起窗帘一角望出去,不远处一片波光闪烁,果然是已经到微雨湖了。
微雨湖是王都会颖最大的湖泊,春夏时节,湖水清澈碧绿,湖畔鸟树依依,碧草萋萋,很吸引游客。每年新年时,官府都会在微雨湖上燃放烟花,往往盛况空前。
二殿下闾丘渐的烟渚邸就在微雨湖畔。
王后周致招手唤来戚公公,吩咐他不用清场,不要惊扰游湖的人。戚公公领命去了。
周致想着,一来,他们是临时改道拜访二殿下府邸的,前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风险;二来,微雨湖本就是王都的景区,她和王上回将军府,封锁戒严景上街也就罢了,如果还要连微雨湖景区的游人也驱赶封锁的话,影响不好。
事实上,入冬后的微雨湖,水瘦风寒,湖畔树木凋零,一片萧索,加之又是冬至小年的原因,人们大多都在家中团圆过节,湖畔游人并不多。
少数几个游人见到车马大队,知道这里可能来了大人物,人们并不想多事,未及金吾卫等出言驱赶,就都自觉避开了。
故而,无需戚公公、程风他们张罗着戒严封锁,目之所及,湖畔已是空空荡荡。通往烟渚邸的临湖大道上只有他们这一队人马行驶着。
早有前面开路的侍卫向烟渚邸做了通报,因此,当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的马车将近烟渚邸时,烟渚邸已经府门大开,正有三个人从府内飞跑着迎出。
周致是第一次到访烟渚邸,她透过车窗望向府门上方的匾额,据说匾额上的“烟渚邸”三个字是二殿下自己的手笔。
二殿下闾丘渐位列“会颖四公子”之一,其书法和棋艺在王都会颖城名气很大。
果然,“烟渚邸”三个字清秀俊雅,如雨后清露,给人清丽圆润的感觉。
周致不由心下赞赏,难怪会颖人都说,五位王子殿下里面,最是二殿下温文儒雅,多才多艺,从其书法亦可窥斑见豹,对其性情修养,略知一二。
烟渚邸迎出来的三个人,为首一人五十来岁,闾丘羽认得是二殿下府邸的周姓管家。
周管家见了王上王后,赶紧带着身后二人上前行礼,并禀告说:“二爷不在府里,午饭过后就到湖边散心去了,小人这就遣人去寻二爷回府见驾。”
闾丘羽道:“不必了,孤王直接到湖边去见他吧,你前面带路。”
周管家唯唯诺诺,吩咐身后二人去备些吃食和酒水,送到湖边去,那俩人飞跑着回府去了。
闾丘羽下了马辇,先把小天怜抱下来,又扶着王后周致下车,杜嬷嬷已经先一步下了车,侍候在王上、王后身旁,四个人跟着周管家,向湖畔而去。
戚公公也赶紧小跑着跟了上来。
初冬的风吹着微雨湖,阳光映射下的水面,微微荡漾起伏,像一匹发光的丝缎。
微雨湖可要比宫里的兮湖大了十倍不止,小天怜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湖泊,兴奋得不得了,“哇哇”叫着,就开始奔跑,杜嬷嬷赶紧跟了上去,生怕天怜公主摔了。
戚公公一个眼神,早有几个侍卫和禁军跟上去,在天怜公主四周,为她警戒起来。
周管家则带着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朝湖边一处六角凉亭走去。
周管家指着那处亭子,告诉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二爷就在那里。”
再行一会儿,几个人已经可以看到,亭子中央有一张圆形石桌,桌上摆着一壶茶,一个茶盅。
石桌旁边有四张石凳,其中一个石凳上端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水蓝色的衣衫,长发随便批散着,清瘦颀长的样子,面朝湖水,背向众人。
就在周管家、王上闾丘羽他们接近凉亭时,凉亭的圆柱后面,突然闪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年轻男子,脸上还略有些稚嫩。
众护卫大加紧张,纷纷拔刃,程风更是立刻手扶刀柄,挡在王上闾丘羽和王后周致身前。
一时之间,凉亭四周剑拔弩张,气氛极其紧张。
周管家几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吓得双腿哆嗦,额头上的汗也下来了,他摇晃着双手,指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结结巴巴地朝闾丘羽解释道:“王上,误会,误会,那是自己人。”
那个年轻人也看清了周管家,周管家朝他喊道:“小橙子,快向二爷通报,王上、王后驾到。”
年轻人叫方诚,今年十八岁,是二殿下闾丘渐的贴身小厮,因为“诚”与“橙”同音,所以,府里大家都叫他“小橙(诚)子”。
方诚听周管家说是王上、王后到了,赶紧转身进了凉亭里。只见他俯下身去,和坐着的那人说了两句什么,那人听了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坐着一动未动。
“二哥,我和弟妹来看你了。”闾丘羽迈步进入凉亭,朝坐着的人说。
细心的周致留意到,闾丘羽并未自称“孤王”,也没有称呼她为“王后”。
周致赶紧跟前几步,朝坐着的那人的背影微微一福,说道:“弟妹周致见过二哥。”
那人却还是坐在冷风里,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方诚犹豫了一下,搓着双手,朝闾丘羽抱歉地解释说:“二爷在府里也是这样,整天呆坐着,和任何人都不说一句话,偶尔要交代什么,也是写字给我们看。”
“御医怎么说?”闾丘羽问。
“御医说二爷是受了惊吓,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慢慢调理,可能能好。”
周致站在亭子边上,听着闾丘羽和方诚的对话,眼睛望向亭子外面。她听说,经过刺杀之后,烟渚邸雇佣了很多暗卫保护闾丘渐,可是,她环顾四周,却看不到疑似这类角色的人。
戚公公及程风等侍卫,则远远近近地散在亭子四周警戒着。
周致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处树林中,停着一辆马车,不见车夫,车篷是黑色的,车身装饰精致,车厢外壁上画着一个白底圆圈,圈中写着一个金色大字——“秋”。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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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猜猜看,我是谁
这时候,小天怜蹦蹦跳跳跑进了亭子,她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石桌旁端坐的那个长发男子身上。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小天怜凑近二殿下,围着石桌转了一圈,将闾丘渐上下打量一番后,她才小心而好奇地问:“你就是我的二王兄吗?五王兄说我以前见过你,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二王兄,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个男子却像一尊石塑,仍旧端坐着,默然无语。
小天怜愈发好奇,她扑闪着眼睛,慢慢依偎过去,仰头观察了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