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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回了屋内,紫竹打水进来。
安笙净了手,让她把水端出去。
郑妈妈听说安笙回来了,便放下手边的活,来了安笙房内。
有紫竹和雪蝉守着门,安笙放心地带着青葙和郑妈妈回了内室。
“小姐,奴婢听说大小姐提前回来了,是不是寿宴上出了什么事,您没有受牵连吧?”郑妈妈低声问道。
“是出了一些事,倒也不算太受牵连,但总归是脱不干净的,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安笙说着,冲郑妈妈安抚地笑了笑。
郑妈妈知道安笙心里有主意,也不多说,只点点头,道:“小姐心里有数就好,奴婢就放心了。”
“明个儿,咱们得上趟山,妈妈待会儿去小厨房交代一声,明儿一早,我要去做两道素斋,叫她们把东西先准备好。”
“小姐您放心,奴婢待会儿亲自去准备,这是要孝敬大师的吧?”
“正是,那就有劳妈妈了。”安笙含笑点点头。
“小姐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能给大师准备素斋,是奴婢的福气呢。”郑妈妈也笑了。
这一笑过后,气氛便轻松下来了。
安笙将寿宴上的事情,跟郑妈妈说了一下。
这家里的消息一直是郑妈妈打听着,这些事,郑妈妈得知道。
方氏“威胁”她不许往外说这事,她自然是不能完全听话的。
而且,她总有预感,这件事,至少在顾家,是瞒不住了。
她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别她没做什么,再让人泼了脏水。
郑妈妈听完安笙的话,沉吟了片刻,郑重答道:“小姐您放心,奴婢最近会留意各房的动静的,照您说的,这消息要么是二夫人那头故意放出去的,要么,就是三小姐,奴婢瞧着,三小姐的可能性应该更大一些,就是不知,她们会怎么传这个话。”
“妈妈办事,我自然放心,我就是先给妈妈提个醒,叫妈妈有个准备,许是我多虑了也不一定,但是多准备准备,总归没有坏处。”
郑妈妈和青葙闻言,都十分赞同。
次日一早,安笙早早地就起了。
收拾过后,便去玉笙居的小厨房做了两道素斋,然后带着去了松鹤堂。
请早安的时候,徐氏见她带着素斋,说要去弘济寺见普云大师,当即就喜得应了,还当着几房人的面,夸她有孝心。
安笙笑呵呵地应了,然后听徐氏的安排,直接就去了弘济寺。
临上马车的时候,荷芸跑了过来,手上提着个食盒。
安笙目光动了动,没有说话,笑盈盈的看着荷芸。
荷芸也是满脸笑意,走到马车旁,冲安笙行了个礼后,脆声道:“大小姐,这是夫人着人准备的素点,请大小姐带去给普云大师,夫人说了,大小姐是去做大善事,让大小姐不必着急赶回来,一切稳妥诚心为上。”
说罢,荷芸便将食盒递给青葙。
安笙笑了笑,让青葙将食盒接过来,然后对荷芸道:“你回去同母亲说,我知道了,母亲的善心,我一定会转达给佛祖的。”
“有劳二小姐了。”荷芸颔首笑道。
安笙带着青葙和紫竹上了马车,赶车的婆子将马车稳稳地驾了出去。
两名府卫跟在马车旁边,算是保护。
安笙看着这个架势,只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荷芸见马车走了,才转身回去,跟方氏回话去了。
方氏不放心安笙,但是有徐氏压着,也不敢做什么,只得明里暗里拿话敲打敲打安笙,让安笙别耍花样。
她是不怎么信任安笙的。
昨日徐氏等人离开后,她立即便让方妈妈去联系了一位来往密切的大夫,跟那大夫说好了,等安笙真求来了什么方子,叫那大夫先过过眼。
否则的话,她不能安心。
这些安笙都知道,倒是不怎么在意。
方氏要是突然间信任她,信任的不得了,她才觉得不正常呢,这样么,没什么不好。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好一阵,才到紫霞山脚下。
安笙下了马车,戴上了纱帽,上了软兜,带着青葙和紫竹,还有永宁侯府两名府卫上山。
若是今日来的都是自己人,安笙便走上去了。
可今日还有府卫在,便只能坐软兜了。
毕竟,永宁侯府二小姐身子不强健这事,可是阖府皆知的。
要不是这样,方氏哪能对她这么放心。
安笙想到方氏那副防备又不屑的样子,便勾了勾唇角,露出个有些嘲讽的笑容。
照例晃得浑身快要散架了,才到了弘济寺山门前。
安笙被青葙和紫竹扶下来,拼命忍住想要捶腰的冲动。
看来这软兜,她是真有点儿消受不起。
下回可不能坐这玩意了,白白遭罪!
进了山门,安笙也没急着去找普云大师,而是先到大殿去上了一炷香,虔诚地拜了拜佛祖,才随知客僧人去了普云大师修行的禅院。
知客僧人得了普云大师的嘱咐,也没多问,直接就将安笙一行人带了过去,倒是省了一番口舌。
第一百八十四章:佛度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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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禅院,知客僧人便行了佛礼,退出去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慧通小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将安笙主仆带进了禅房。
顾家两名府卫,留在禅院门口。
进了禅房,便见普云大师背对众人,坐在蒲团上念经。
慧通走上前去,躬身道:“师傅,顾二小姐来了。”
安笙听见他这个称呼,就颇为“怨念”。
不是应该叫师姐么?她好歹比慧通大那么多呢。
师傅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好好地一个小娃娃,怎么成天板着个脸,活像老学究。
这不行,孩子嘛,就得有点儿孩子的样儿啊。
安笙目光炯炯地盯着慧通,将小和尚盯得一张包子脸涨得通红,她还毫无自觉。
普云大师转过头来,看见两个徒弟的模样,一佛珠敲在了安笙头上,登时将安笙敲得嗷得一声叫了出来。
青葙和紫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师傅,您怎么又打我?这么好的脑子,该打坏了,要是也将我打成慧通这样,变成个小呆子,可怎么好?”安笙捂着头,似模似样地“抱怨”。
被点了名的慧通小和尚,不服气地瞪了安笙一眼,看来是不怎么喜欢小呆子这个称呼。
安笙见慧通终于不是一副少年老成,缺少表情的模样,喜得也不顾不得捂着自己的头了,忙伸出手,一把摸上了慧通的小光头。
真好摸。
安笙暗戳戳地笑了。
她肖想这个小光头好久了啊,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地摸到了,果然是,十分好摸呀。
慧通的包子脸瞬间又红的不成样子,僵着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去看师傅。
普云大师收到小徒弟求救的眼神,将人解救下来,又叫他去沏茶,才算将这孩子从“苦海”中解救了出来。
慧通小腿飞快地跑了,那副样子,活像是后头有狼在追。
安笙叹了口气,遗憾地收回了手。
普云大师瞪她一眼,道:“你也不怕叫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不怕人说你没规矩了!”
安笙笑呵呵地收回手,道:“难得到师傅这方外之地来,若还是戴着张面具过活,也活的太累了些,更何况,我本来就是个没规矩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着呢,慧通还这么小,师傅难道真舍得将他拘成老头子呀。”
普云大师听了安笙的话,默默叹息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她什么。
“慧通这孩子。。。。。。佛门清苦,他同你一样,也是个苦命的,他倒不是厌你,其实,每次你来,这孩子心里都欢喜着呢。”
“徒儿不苦,有师傅呢。”安笙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普云大师。
虽说普云大师是方外之人,但是,在安笙心中,他更像是亦师亦父一般的存在。
她两世为人,却都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亲情。
永宁侯府那一家子,不是漠视她,就是算计她,所以,在她心中,师傅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慧通那孩子心思纯净,他到底是喜欢自己,还是厌恶自己,自己又怎会不明白呢?
普云大师知道安笙通透,也没多说,只问她,“你今日上山来,可是有事?”
安笙毕竟是女子,虽说南诏男女大防不重,但她毕竟还未出阁,自然也不好常来他这里的,所以他便猜测,安笙应是有事而来。
果然,安笙听了他的话,便点点头,道:“家里出了点儿事,我那位祖母,叫我来求求师傅帮忙呢。”
她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嘲讽,听得普云大师眉心微微一皱。
这孩子对侯府众人到底还是有怨念的,她本是个心思极纯净的,前世有了那样的经历,一生凄苦,可如今,却是有大福气的,可不能因为一时怨念,坏了这福气。
“世间万物皆是因缘际会,万事莫要强求,强求得多了,便生了执念,一旦生了执念,便有心魔了,你可懂为师的意思。”普云大师轻轻一捻佛珠,目光慈悲地盯着安笙。
安笙听了大师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颔首答说:“徒儿省得了,多谢师傅教诲。”
“佛渡有缘人,你是个心思通透的,不必为师说太多,你自该明白。”普云大师说罢,又念了一声佛号,便开始闭目诵经。
安笙听着他的诵经声,本来有些小波澜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了看四周,安笙在大师身后的蒲团上坐下,开始跟着大师诵经。
慧通沏好了茶水,送进来时,就见安笙坐在大师身后,默默诵经。
将茶水轻轻放到一旁,慧通也拖过一个蒲团,坐在了安笙身边,似模似样地跟着一同念起了经文。
青葙和紫竹守在门口,默不作声。
清晨的暖阳流泻而入,照得一室暖融,屋内梵音清唱,静涤人心。
诵经过后,师徒三人坐着喝茶。
安笙没有说永宁侯府老夫人到底让她来求什么,普云大师便也没有问。
师徒三人讲习佛法,时间过得很快。
午膳是在寺中用的,用过午膳后,小憩了一会儿,安笙便写了一个方子,给普云大师看。
大师看后,点点头,说方子没什么问题,便叫慧通送安笙出去。
慧通听说安笙要走,大大的眼中,总算流露出了几分不舍。
普云大师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摇头,道慧通到底还是尘缘未了,将来怕是还要有回归尘世的那一天。
不过,这些大师就没有跟安笙和慧通说了。
安笙主仆和慧通刚要出去,不想迎面却来了青年和尚。
看样子颇为匆忙,安笙她们只好先避让一旁。
那青年和尚进来后,便冲普云大师行了个佛礼,然后道:“师叔,有贵客来访,住持大师叫弟子来通报一声,请您准备一下,接待贵客。”
普云大师听后,略一沉吟,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青年和尚闻言,又行了一个佛礼,转身匆匆走了。
“师傅,您有贵客要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