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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只是刮风吧,二人心想。
一刻钟后,一道黑影,潜进了太子寝宫。
。。。。。。
次日,寅时初,太子起身,准备上朝。
刚梳洗罢,近卫忽然走近太子,在太子耳边说了几句话。
太子听罢,便挥退左右,等伺候的宫人们都离开了,方道:“出来吧。”
话音方落,只见太子寝殿之内,忽然出现了一名玄衣男子。
那男子出现后,便单膝跪下,拜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说吧,是不是文韬要你传话给孤?”
那玄衣男子闻言,便颔首答说:“文二公子让属下给殿下捎个口信。”
太子闻言,便叫那玄衣男子起身回话。
那男子依言站起身来,走到太子近前,方放低声音,将文韬交代的事情,跟太子说了一遍,末了,又将文韬交代他送信一事,也报与太子。
太子听罢,略沉吟了片刻,说:“孤知道了,你将信留下,先下去吧。”
暗卫闻言,立即将两封信件拿出来,呈给太子。
太子近卫接过信件,那暗卫便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太子这才又对近卫道:“安排两个靠得住的人,将信送去文家和陆家。”
“是,殿下。”近卫颔首应是。
。。。。。。
一个时辰之后,这两封信,分别被送到了文国公府,还有护国公府。
文国公府收到的,是文韬报平安的信件,自是欢喜。
可护国公府收到的却是“报忧”信,想当然耳,自是高兴不起来的。
林氏听说宫里有密信传来,忙放下手边的事情,让人将信赶紧拿给她看。
宫里的密信,还是太子传过来的,林氏还以为是什么朝局大事,结果打开一看才知道,这信不是太子写的,乃是文韬写的。
当然,信到底是谁写的,这会儿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自然是信的内容。
陆铮受伤了!
林氏的心,当即就乱了。
虽说,林氏早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陆铮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可是,每一次听到陆铮受伤的消息传来,她都觉得,自己着实没法淡然对待。
最让她不淡定的是,普云大师前些年曾给陆铮批命,说陆铮今年有一死劫。
这一劫,若是过了,从此以后,一生无忧,可若是过不去。。。。。。
下面的话,就算普云大师不说,林氏自己也猜得出来!
既是死劫,那过不去,自然就是活不成了!
林氏跟魏氏本来都不想让陆铮今年再上战场的,就是怕这死劫一说,在战场上应验了。
可是,君命不可违,陆铮又坚持要去,她们纵然担心,也只能眼看着陆铮又上了战场。
本以为,这次战事不急,陆铮应该没事才对,哪成想,这人真的受伤了。
虽然,文韬在信中说陆铮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好好养伤,应无大事。
可是,林氏还是忍不住联想到了陆铮的那个死劫。
越想越慌,林氏当下就拿着信,跑去找魏氏商量去了。
魏氏这边,一见到信,反应跟林氏差不多。
也直接想到那死劫之说了。
婆媳两个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一样的凝重。
片刻后,魏氏沉声道:“不行,陆铮的婚事,不能拖了,得赶紧定下来才行,大师一直说,他们缘分未到,缘分到了,这件事自然就成了,依我看,现在就是缘分到了的时候。陆铮的死劫,兴许就是这次,大师曾说,陆铮的死劫,要有贵人相帮,方能破除,这贵人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但是,这顾二小姐是陆铮命定的有缘人,你我可是都清楚的。”
“兴许,这位顾二小姐,不只是陆铮的有缘人,还是贵人呢!你没听文家小子信里说,陆文说,本应该夺去陆铮性命的那支毒箭,被陆铮身上穿的那件药藤软甲,给挡下来了,这药藤软甲的真实来历,别人不知,你我却是心知肚明,乃是那位顾二小姐给陆铮做的,虽说这姑娘做那软甲,是受普云大师所托,但是,焉知不是大师早已勘破天机,才这样安排的呢?”
“娘您的意思是。。。。。。”
“我要去求太后娘娘赐婚!”魏氏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可。。。。。。”林氏却觉得,这样突然去求太后娘娘赐婚,怕是有些不妥。
不过,魏氏显然主意已定,再不听林氏所言,直接就道:“你收拾一下,随我进宫,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万一又有了变故,陆铮这辈子,怕是就真娶不上媳妇了,你也不想看着自己儿子,独身一人过活吧。”
林氏一听这话,心中一乱,瞬间也没了劝说的心思。
魏氏这话,可算是戳进她心里去了。
是啊,哪个当娘的,愿意看着儿子终身不娶,独身一人,凄苦一生呢?
魏氏是个行动派,当即说做就做,叫人传话免了晨省,便与林氏带着普云大师当初给的批言,一同进了宫。
第三百八十二章:求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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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跟林氏的身份,想要求见太后娘娘,并不算难。全本小说网https://。
递了牌子,等了没多少时候,太后那边就叫人来传了。
魏氏带着林氏,匆匆去了太后的寿安宫。
她们到寿安宫的时候,太后才刚用完早膳不久,便在偏殿见了魏氏与林氏。
魏氏和林氏见了太后,立即行礼问安。
太后笑眯眯地叫了起,又赐了座。
魏氏坐下后,也不等太后娘娘发问,直接便道:“太后娘娘,臣妇有一事相求,但请太后娘娘慈悲,允臣妇此事。”
太后一听这话,目光便微微闪了一下,随即笑问:“是什么样的大事,劳你这般恳求?你且说说,也叫哀家听听。”
魏氏话说的不清楚,太后哪敢随意答应下来。
虽说,这些年护国公府低调行事,甚少为着什么事进宫来烦她,但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问,就先将话给允出去了。
她的诺言,可不比寻常妇人,轻易可不能说的。
魏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今日来,是本着想要求下旨意来的,自然得诚心相求。
遂,魏氏便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如实跟太后说了。
太后听罢,眼中便露出几分讶然。
不过,随即便又敛去,转而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门婚事,当真有普云大师批言?”
“这如何能有假?”魏氏立即回道。
说着,也不待太后再问,便叫林氏将普云大师曾经写给她的那一纸批言,呈给太后看。
太后接过来展开一看,便见上面确实是普云大师的字迹。
这字迹她绝对不会认错。
她手中可有普云大师亲手抄录的佛经,日日都要拿出来研读,如何能认错?
既是大师批言,那看来这二人,当真是天定的缘分了。。。。。。
可是,陆铮身上背着个克妻的名声,若是就这么赐婚,永宁侯府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虽说永宁侯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对南诏的贡献,都比不山护国公府,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随意下一道,叫永宁侯府寒心旨意吧?
许是看出了太后的犹豫,魏氏咬咬牙,抽身便跪了下去。
“太后,臣妇家中,只陆铮这一个男丁,能上战场了,若是陆铮无后,将来,陆家怕是没人再能带领镇北军了,陆家一心为国,陆铮更是心系家国天下,思君尽忠,他十岁出头,便随其父上了战场,外人都以为,他只在西北待了三年,可事实上,又何止三年?那是六年整啊!他如今,也不过才十六岁。。。。。。臣妇也知道,外界对他有诸多误会,言他,克妻。。。。。。可是太后,臣妇并不相信这些话,正如普云大师所说,陆铮他只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命定之人,可如今他遇上了,臣妇实在不愿再看着这个孩子,错过这一段天赐的良缘啊,太后您一向慈心,故臣妇恳求太后,请太后全了臣妇这一番心愿吧!”
魏氏这一番话,真可谓是字字泣血,叫闻者无不动容。
诚然,她来求太后下旨,也是明白陆铮克妻的名声,会叫永宁侯府有顾虑,或者更往更严重的方面说,会不答应这门亲事。
若非是有这些顾虑,她也不会明知太后为难,还硬要来求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又如何想在太后面前,哭诉这些事呢?
陆家这些年,对南诏的付出,皇家会没有看在眼里?
可是就算看在眼里了,惠帝仍旧是对他们家诸多猜忌,对陆铮诸多打压。
在这样的情况下,魏氏又岂会愿意拿陆家的功绩来说事?
可是,若现在不说,真等到陆铮出事了再来说,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陆铮十六岁的死劫,也不知到底过了没有,要是再抓不住这近在眼前的缘分,陆铮难道真不娶妻不成?
陆家嫡系一脉,如今只他与陆铭两个男丁。
陆铭那样的身子,此生,怕是很难有后。
可陆铮不同啊,陆铮自小,身子骨就好,几乎都没怎么生过病,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克妻恶名,以陆铮的出身、长相、地位和能力,又怎么会娶不上媳妇?
不是她要吹捧自己的孙子,陆铮这般条件,别说娶个世家女子为妻,便是尚公主,那也不是不行的。
当然,真要让陆家尚公主,他们还不愿意呢。
娶了公主,虽说尊贵,可规矩能把人压死,陆家还不需要公主来抬高门第,自然不会想要给陆铮尚公主了。
况且,这些都是在陆铮没有那克妻恶名的前提之下,才能成立的。
陆铮外在条件再如何的优秀,如今仍旧面临着娶妻难的尴尬境地。
是以,好不容易出现了未来媳妇人选,魏氏自然不想错过。
谁知道错过了这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人选出现?
这件事,越早敲定下来,她就越放心。
太后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见魏氏跟林氏婆媳两个,都捏着帕子哭得可怜巴巴地,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魏氏那些话,虽然有些以功相胁的意思,但是,也不可谓不是实情。
陆家这些年,为南诏流了多少血,太后也不是不知。
魏氏拿这样的功绩来求旨,太后当真不好不应。
永宁侯府跟护国公府相比起来,分量着实太轻了。
尤其是,陆铮现在还在西北替南诏打仗,这个节骨眼上,太后还真不好驳了魏氏的面子。
既然有普云大师的批言,那这个旨意,倒是也没那么难下。
思及此,太后凤目一转,便笑说:“这成婚本是好事,哀家也愿意促成一对有缘人,一道旨意么,既是二位亲自来求,哀家便帮你们跟永宁侯府牵个线。”
“臣妇叩谢太后娘娘慈心。”魏氏跟林听到太后应了,均是一喜,随即叩首谢恩。
太后闻言,便一脸慈和地笑了笑,随即又叫人将魏氏跟林氏扶起来。
太后既开金口,那这件事情便已经算是定下来了。
魏氏跟林氏婆媳二人起身后,便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掩不掉的喜色。
太后倒也痛快,既答应了魏氏婆媳,即刻便命人拟了一道懿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