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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御医所说的,也是真的了。
这毒药出自西北边境,倒确实可能是匈奴人弄来的。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那这毒药本长在西北,所以,若是说出自南诏,也说得过去啊?
“陆将军常在西北,可曾听说过这种草药?”太后是想,陆铮在西北待了那么多年,兴许知道些关于这种毒药的传闻也不一定。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陆铮却从未听说过这种药。
不过,陆铮说的另一句话,倒也不无道理。
诚然,陆铮不了解这种毒药,但是,总不可能所有西北人全部都不了解,也许,祖辈生活在那里的人,便了解这种毒药,也不一定呢?
第五百一十二章:赏赐(加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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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了正事,太后面色顿时沉肃下来。(全本小说网,https://。)
皇上突然中毒,虽说一切证据都指向昭妃,但是,在深宫中斗争了大半辈子的太后,仍然不相信事情只是这么单纯。
太后可不像皇上想的那么简单,真相得的实在太过顺利了,顺利到总有些刻意的感觉。
首先,太后并不认为,匈奴突然送了一个公主过来,真的会是想要对皇上不利。
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除非匈奴人脑子被门夹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蠢?
就算是真要暗害皇上,总也要做的隐秘些吧,难道就这么直愣愣的,将一切摊开在皇上面前么?
当然,如果匈奴就是打的要打仗的主意,才送公主来的,那么,公主意图弑君,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事实真的会是这样吗?
太后不是一般女子,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历经两代帝王,焉能缺少政治嗅觉?
在她看来,匈奴不可能会蠢到这种程度。
她心中存疑,事情又关乎惠帝性命,所以,太后才将太子跟陆铮,还有普云大师都叫了过来。
虽说后宫不得参政,但是,她只问问,一切以皇上龙体为主要出发点,也不是不行。
因对昭妃下毒谋害皇上的事情存了疑,因而,太后率先问了陆铮:“陆将军,哀家有一事想问问你,还请将军如实相告。”
陆铮闻言,忙颔首答道:“太后娘娘请说,但凡微臣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军常在西北,又与匈奴交战多次,故哀家想问问,将军觉得匈奴近期,是否有可能再主动挑起战端?将军不需顾虑,哀家问这些,非是想要打探朝政,只是皇上此次中毒事发突然,又牵扯到昭妃,昭妃是什么来头,哀家不说,将军也是知道的,哀家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要确定一下,昭妃存心谋害皇上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说白了,太后就是不相信这件事只是昭妃做的。
太后心中有怀疑的人选,但是,没有证据,即便心中存疑,却也不好直接说出来,故只好先问陆铮,匈奴近期可否会主动挑起战事。
就像她自己方才说的那样,陆铮常在西北,又与匈奴多次交战,最了解匈奴的人,非他莫属,所以,陆铮的判断,太后相信。
陆铮倒是不怀疑太后的用心,只是,太后问的亦非一般事情,陆铮一时也不好肯定回答,遂沉吟了片刻后,才给了太后回答。
“回禀太后娘娘,微臣以为,匈奴如今内乱未平,按理说,近期应该不会主动挑起大的战事,但匈奴野心勃勃,一场大战,终究难免,但却不是此时,等内乱平了,匈奴必然还是会发起战事的。”
陆铮是武将,又是镇北将军,最了解匈奴的,整个南诏,除了他,不作他人之想,这话,他早就跟皇上说过,自然不拘再与太后说一遍。
匈奴吞并南诏的野心从未停止,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谁来问,他都是这般意见,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太后心中原本就有些想法,如今听陆铮这么一说,便更加确定自己所思所想没错了。
既然匈奴近期内并没有主动挑起大战的想法,那么,说昭妃是受匈奴王的安排,要谋害惠帝的说法,也就立不住了。
除非,这些事情皆系昭妃个人行为,与匈奴无关。
但这可能吗?
反正太后觉得不大可能。
皇族出身的女人,心思再浅,也不可能连一点权衡之术都不懂。
若是自己这番推论成立的话,那么,昭妃便极有可能,是被陷害的。
就算不是被陷害,可能也是被利用了。
比如说,就算昭妃存了什么小心思,却也并未想过让皇上中毒这么严重。
因为,但凡有点儿心计的都该明白,她这么做的后果。
谋害南诏皇帝,匈奴王若说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谁会相信?
太后将这些想法整合了一下,然后,又问太子,“太子以为,皇上此次中毒,可有蹊跷?”
太后这话问的直接,太子一时之间,倒有些不好回答了。
说有吧,那便是心中存疑了,既然存疑,总要说出个怀疑的人选,即便说不出人选,最次也要说出个大致方向。
若说没有,可太后都明显有所怀疑了,太子要是说没有,岂不是与太后唱对台戏?
所以说,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太好。
但是不回答,却更加不好。
因而,太子沉吟了一会儿后,答说:“回皇祖母的话,孙儿以为,昭妃下毒一事,确实存在疑点。”
既然非要说,那就只能半真半假的说。
太子是知道昭妃下毒一事的真相的,但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再笃定的说法,也是主观臆断,做不得数。
身为一国储君,太子一言一行,皆非寻常,没有证据的怀疑,他轻易说不得。
所以,太子回答心中有疑,但是,也只是自己的想法跟猜测,具体真相到底如何,却不多说。
太后倒也没多想,太子这么回答,也属正常。
不过,只是个怀疑,依旧解决不了本质问题,因而,太后只好又问普云大师:“敢问大师,可知道皇上所中之毒,到底是什么吗?”
相比于御医,太后更加信任普云大师。
不过,让她发愁的是,普云大师的回答,却与御医昨夜的诊断,没有什么区别。
那看来,御医所说的,也是真的了。
这毒药出自西北边境,倒确实可能是匈奴人弄来的。
不过,要这么说的话,那这毒药本长在西北,所以,若是说出自南诏,也说得过去啊?
“陆将军常在西北,可曾听说过这种草药?”太后是想,陆铮在西北待了那么多年,兴许知道些关于这种毒药的传闻也不一定。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陆铮却从未听说过这种药。
不过,陆铮说的另一句话,倒也不无道理。
诚然,陆铮不了解这种毒药,但是,总不可能所有西北人全部都不了解,也许,祖辈生活在那里的人,便了解这种毒药,也不一定呢?
第五百一十三章:包与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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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舆走的很慢,大概是受过太后的交代,所以宫人们都怕惊到安笙,并不敢走快,力图将銮舆抬的平缓稳健。(全本小说网,https://。)
安笙坐在上面,几乎快要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行。
若不是周边景物一直在变化,她简直快要生出错觉,以为自己一直是待在原地的。
怪道天下间那么多女子,拼了命一样,想要进宫来。
若能做到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确实能享受到常人所享受不到的待遇。
即便是不能这样辉煌,比之一般人来说,宫里的女人们,权势也是有的。
比如前世之梁贵人,一个小小贵人,盛宠不丰,仍然能逼得自己必须嫁给梁无道。
权利啊,有时候真是个好东西,也不怪那么多人,终其一生,也对此不能释怀,放不开手。
哪怕拼尽所有,却仍然想要大权在握。
没有人不渴望权利,可是,若是为了权利,丧失本心,失了本性,那便不好了。
又再者,权利在握,却用来行不法之事,做迫人之行,那么,总有一日,会遭天报。
总的来说,人还是不能存恶念,恶念一起,便会做错事,错事有大有小,小些的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可一旦做了大错事,即便后来悔过,怕是也为时晚矣。
陆铮一路静静陪在安笙身边,几乎没说过话,面上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不过,这正是他平时在外的样子,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太后宫中的宫女将安笙送到顾家的马车旁,便停下了,将太后赏赐的东西放进马车,宫女们便回去复命了。
待安笙和青葙上了马车,坐好之后,陆铮才跨上骏马,护送安笙回府。
马车走的很慢,顾家随从早已应陆铮吩咐,提前先回永宁侯府报信去了。
此刻,永宁侯府内,徐氏跟永宁侯母子二人,仍在就宫里的事情,揣测不休。
直到,顾家随从回来,带回了宫里的消息,二人紧锁的眉心,才舒展开来。
挥退随从,徐氏眼底闪过一道光芒,顿时连昏花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安笙此子,境遇非是一般人能及,从前,是我们错看了她,这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母亲所言极是。”永宁侯顾麟听了徐氏的话,也是深有感触。
谁又能想到,一个完全不受重视,当初甚至不受期待而降生的孩子,今时今日却要成为顾家起复的关键所在。
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对,人之一生,境遇是最难说得清的事情,谁也说不明白,将来谁能是什么样子。
莫欺少年穷这话,于此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氏沉吟了片刻,又对顾麟说:“出身一事,如今已经是更改不得了,不过,安笙生母的事情,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一旦被人知道,她生母是那样的人,不光是她面上无光,顾家,只怕也要受到牵累。”
大概是没想到徐氏会突然提起安笙的生母,顾麟甚至微微怔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便又恢复了正常,垂首答说:“母亲所言极是,那依母亲之意,此事应当如何呢?”
徐氏闻言,眉心轻轻一锁,沉吟片刻,才道:“这有道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从前,安笙这样的出身,倒也没什么,便是她自己,也没法从别人口中问出什么来,可是,她如今与陆家定了亲,又是普云大师的得意弟子,更兼之又得了太后娘娘青眼,那么,她生母的事情,若是有心人想要查,就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既然这件事可能会包不住,那么,咱们不如就不包。”
“不包?”顾麟有些惊讶,亦有些不解。
安笙的生母当年犯的可是不贞不洁之罪,一旦被人查出来,便是天大的丑事。
这种事情,藏着都来不及,可他听母亲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说,要主动抖落出来?
“你没懂为娘的意思,”徐氏一看顾麟的表情,就知道顾麟没领会她话中的深意,便又解释道,“你看,这件事藏是藏不住了,所以,与其让有心人去查出来,为何就不能,是咱们自己让他们知道呢?至于怎么知道,知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还不是咱们说的算!如今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