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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惠帝开口了:“你的意思是,谢嘉谋害了匈奴使者,却做出一副假象,来欺骗朕,欺骗所有人?”
惠帝一开口,下面陡然便安静了下来。
大概是慑于惠帝龙威,刘信不自觉地抖了下身子,才哆嗦着答道:“回禀陛下,薛大人与小臣,确有这般猜测。”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对自己的猜测不那么确定,所以,要再来一个人来给自己增加底气。
薛伟对于刘信拉他下水的举动也是暗暗咬牙,但也没办法,闻言只好附和道:“回禀陛下,臣确实有这般猜测,故而,才想请陛下派人前去四方馆查验此事,只要清查四方馆,那一切就都明了了。”
惠帝听了这些话,没急着做决定,皱着眉坐在龙椅之上,看上去似乎在犹豫什么。
大皇子看见,惠帝好像扫了太子一眼,但是太子垂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没注意到惠帝看他。
惠帝这一眼在旁人看来,可能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在大皇子看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对。
大皇子愈发觉得自己今日所求之事,定能办成,不由暗喜。
他抬眼扫视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也到时候了,便又站了出来。
惠帝见大皇子又站了出来,表情终于有了大的变化,似乎有些震惊,又有些怀疑,总之十分复杂。
偏大皇子正在窃喜之中,并未注意到惠帝这一表情变化。
可他没注意到,别人却是注意到了,尤其是,一直紧盯惠帝反应的人。
从大皇子站出来帮薛伟说话,汪德蒲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薛伟虽是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官,但却实打实是他们这派的人,这人早年也算得过他几次点拨,再遇上他的时候,总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老师。
但汪德蒲并未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学生。
他汪德蒲收徒,那也是有要求的,岂会来个人叫他一声老师,便成了他的徒弟?
那样的话,他可真要桃李满天下了。
不过,薛伟此人比较善于钻营,行事活泛,汪德蒲便也将他收归麾下,好像有一次,还介绍给大皇子过。
时间太久远,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契机下,将此人介绍给大皇子的,汪德蒲竟然已经有些记不住了。
由此可见,绝对不是什么重要场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忘得这般彻底。
忘了二人如何有了交集,汪德蒲却记得这薛伟是他们一派的人。
所以,方才薛伟一站出来的时候,他就直觉此事可能跟大皇子有关系。
之后大皇子的反应,也证实了他这一猜想。
想到这些,汪德蒲不由生气。
大皇子又事先不跟他商量,便随意行动。
他知道大皇子最终的目的在谁的身上,可此事哪有那么容易,若成了还好,若不成。。。。。。
汪德蒲微微眯起浑浊的双眼,看了看惠帝,又看了看太子,接着,又看了看陆铮,心微微沉了下去。
若此事不成,大皇子怕是要惹一身骚啊!
而根据他的经验,大皇子所谋之事,多半是要不成了。
别的不说,单看惠帝方才反应,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皇子实在太过冲动了!
他到底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样的消息,才敢安排人状告谢嘉,又企图牵连太子与陆铮呢?
正在汪德蒲满心不安的时候,大皇子开口了。
“父皇,儿臣以为,薛大人所言,句句在理,此事孰是孰非,只要派人去四方馆看过,便可得知真相了,到那时,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自然也一目了然。”大皇子神色很是从容大气,好似真如他自己所言,对此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半点私心一样。
“哦,你也主张,应派人去四方馆搜查?”惠帝没有直接应下大皇子的话,反而这样问了一句。
汪德蒲一听惠帝这话音,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不对来自哪里,便听大皇子斩钉截铁地应道:“回父皇,儿臣认为,该去搜查,这样便什么都清楚了,父皇也不会偏听偏信。”
“偏听偏信?”惠帝轻轻重复了大皇子的话,尔后又问他,“那朕也想问问你,若薛刘二位大人所言,并不属实,朕派人前去四方馆搜查,打搅了匈奴使者歇息,影响了两国邦交,又该怎么办呢?”
大皇子听到惠帝这样问,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才答说:“儿臣以为,父皇圣明决断,天纵龙威,匈奴使者来使,是抱着诚意而来,自不会计较这些的,若父皇实在担心,儿臣以为,倒可以寻个借口,想来匈奴使者必不会计较才是。”
大皇子这话答的,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汪德蒲就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好。
惠帝的反应不太对劲。
照汪德蒲这么多年对惠帝的了解,若在平日,惠帝绝对不会问大皇子这么多话才是,按理,应该已经寻个借口,派人去四方馆取证了。
这事并没有那难安排,随便找个借口,派人悄悄去查一查四方馆,实在不难。
惠帝下令,谁敢不从?
可惠帝偏偏问了大皇子那么多,瞧这意思,倒好像并不愿意派人去四方馆似的。
思及此,汪德蒲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他想,他终于明白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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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氏院中请安回来,安笙见今儿天气不错,便拣了处寻常不常走的小径,回玉笙居。
这小径寻常少有人经过,但景致却不错,少有人走,倒也安静,正合安笙心意。
安笙兴致不错,青葙见了也觉得高兴,主仆俩正慢悠悠地往回走呢,忽然听到旁边花墙后头,有人说话。
声音不大,但是距离安笙她们应该颇近,所以,倒也听得清楚。
安笙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原本打算带青葙离开,但是,却在听见一个人的名字以后,放缓了脚步。
萧良?
外面似乎是两个丫鬟凑在一起说嘴,以为此处僻静,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并不怎么顾忌。
因为听到了萧良的名字,安笙下意识地侧耳听了几句
才听了几句,她脸色就有些变了,眉心也不由蹙了起来。
这两个丫头说什么?
德郡王世子萧良被人扒光了衣服,给扔在了西市街口?还惊动了京兆尹衙门的人?
“小。。。。。。”青葙见安笙脸色变了,便有些紧张,刚要说话,却被安笙暗暗嘘了一声。
安笙冲青葙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回去说。
主仆二人放轻了脚步,匆匆回了玉笙居。
一回去,安笙便招来郑妈妈,问郑妈妈可知道今早西市出的那件事情。
郑妈妈一听安笙这样问,就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了。
她专司替安笙打听各处消息,对此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她并不愿意将这件事情告诉给安笙知道。
这倒也不是她自作主张,而实在是这事太过难听,她唯恐污了安笙的耳朵,这才不愿意说的。
不过,既然安笙已经问到了,她自然是不能隐瞒的。
遂忙回说:“回小姐的话,这事奴婢知道,今早德郡王世子被人扒光了扔在西市街口,不少人都看见了,虽然德郡王妃下了封口令,又有京兆尹衙门的人帮着封锁消息,但到底堵不住悠悠之口,这件事,如今已经传遍了,奴婢今早就已经听到了数个版本,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话实在难以入耳,奴婢才没有主动跟小姐提起。”
相比于安笙知道这件事,郑妈妈更不解的是,安笙为何会这样重视这件事?
就像她自己方才所说的一样,如今这件事早已经传出了数个版本,外面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最为靠谱的,郑妈妈觉得,应该还是说萧良是因为与有夫之妇有染,被人家丈夫报复,才会被扒光衣服,扔到西市街口上去的。
听说,萧良被人发现的时候,身边可是有块牌子的,上头就是说他不检点,勾引有夫之妇,才会被人下了黑手,给收拾了。
甭管真相到底是什么吧,反正郑妈妈都觉得挺解气的。
观莲节时,萧良出言侮辱安笙这个仇,郑妈妈可是一直记着的,虽说萧良为此也被她们未来姑爷给收拾了,可郑妈妈自己,还是记着这个仇,见到萧良倒霉,她就是觉得解气!
安笙却来不及想解不解气,从听见这件事开始,她便总觉得,这事透着一股子蹊跷。
或许说蹊跷也并不完全准确,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一种直觉。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可能跟陆铮有关。
“小姐,这事,有什么不对吗?”郑妈妈见安笙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由有些担心。
安笙眉心紧紧地蹙着,“但愿是我的错觉吧。”
说实话,她并不想这件事真的跟陆铮有关。
本来观莲节那日,陆铮动手打了萧良,便已经被德郡王府记恨上了,若此次又跟陆铮有关,德郡王府一定会更加记恨陆铮的。
虽说都是记恨,多一些少一些或许差别并不那么大,但是,安笙就是不想陆铮给自己树立太多敌人。
因为敌人越多,也就意味着,面临的危险越大。
陆铮的身份,所做的事情,本来就已经够危险的了,她并不愿意看到,他在抵御外敌的同时,还要提防自己人的迫害。
但安笙也明白,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陆铮身在局中,注定不能独善其身,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帮他清除一些障碍而已。
思及此,安笙再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吩咐道:“青葙随我出去一趟,妈妈留在府中,多注意一下各房的动静。”
“是,小姐。”郑妈妈跟青葙闻言,皆颔首应是。
片刻后,安笙带着青葙出门去了。
府里人听说她又出门去买胭脂水粉,反应也不大一样。
有事不关己的,诸如二房夫人沈氏。
也有派人来玉笙居明里暗里打听消息的,诸如三房夫人宋氏。
还有,一脸不快冷嘲热讽的,诸如永宁侯夫人方氏这样的。
方氏如今瞧着安笙,是愈发的不顺眼了,无论安笙做什么,都要酸上两句。
可是,她却也轻易不敢做什么了。
安笙如今身份到底不同,顶着个护国公府未来儿媳妇的名头,又有徐氏跟永宁侯顾麟双方护着,方氏要动手,已是顾虑重重,所以,轻易不敢对安笙下手。
不能动手,便酸上几句,也算是平衡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安笙出门以后,直奔苏远的铺子而去。
她来这里,当然不可能真是为了来买胭脂水粉的,她来,是为了让苏远帮她去胡大那里打听些消息。
胡大最近一直盯着萧良,安笙知道,所以,她猜想,萧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胡大多半应该是知情的,这才特来打听一二。
苏远见安笙来了,也不惊讶,面色如常地招待了。
铺子里还有其他客人在,安笙也不好跟苏远密谈,便装作在挑选东西。
苏远也没刻意招待她,对她跟对其他的客人,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