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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料的事情,确实不需要惊讶。
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谁的手笔了。
青葙却仍旧忍不住吃惊,“小产了?是谁做的?”
郑妈妈摇摇头,说还不知道。
安笙说:“不管是谁做的,都与我们无关,行了,都回去睡了吧,别管了,明儿还有的闹呢。”
青葙本来还想再多问几句,见安笙这么说了,便也不问了。
郑妈妈则什么都没说,应了声是之后,便退下去了。
诚如安笙所说,明日还有的闹。
不过,她这话说的也并不算准确,因为不是明日,是现在,此刻,便已经有的闹了。
。。。。。。
府医从方小姐的房中一出来,大家就全部都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方小姐怎么样了。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呢。
可府医是知道内情的,因而在大家问完之后,便摇了摇头,说:“孩子未曾保住,已经流掉了,大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好好调养,就是日后子嗣方面,可能会有些妨碍,不过这事也并不能作准,还是要再看具体情况。”
这不是废话么,谁不知道还要看以后的具体情况,才能知道还会不会有孩子。
不过,眼下也没人觉得府医说的是废话。
因为大家关注的重点都只在,府医说方小姐小产这句话上面了。
小产了,到底是小产了。
原本方氏万分期待的一件事,如今成了,她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家丑不可外扬,虽说府医也算是侯府之人,可到底接下来的事情,方氏不想让他知道,遂便叫他走了。
府医大半夜被折腾起来,如今又被这么叫走,心里到底不快,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所以到底还是离开了。
府医走后,方氏正想着该怎么堵住在场众人的嘴,尤其是宋氏的,不叫他们胡说,却有个人,发作的比她还快。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宝贝儿子,顾琮。
顾琮从房里出来,一直走到方氏面前方才停住。
他一脸的伤心和痛苦,甚至隐隐有些咆哮:“母亲便如此容不得这个孩子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其中尤以方氏最为难看。
她没想到,最后将她架在火上烤的,会是自己的儿子,自己嫡亲嫡亲的宝贝儿子!
方氏气的嘴都抖了起来,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怎么说,说不是她做的,可这里的人信吗?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自己,又何况别人?
此时此刻,方氏才从心底里涌上来一股悲凉,这种感觉,便是上次顾琮忤逆她,都不曾有过。
顾琮媳妇也被顾琮那句话惊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忙拉了顾琮一下,小声道:“世子你说什么呢,母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若是想要动手,母亲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
不得不说,顾琮媳妇这句话,虽说也不说多好听,但总归替方氏洗脱了一半嫌疑。
是啊,要做早就做了,之前不就做了么,又何必再等到今日?
再者说,方氏会蠢到这种程度,将事情闹到这么大么?
她就算是做,也总该做的隐秘一些,叫人发现不了吧。
可是,真的能做的这样隐秘吗?
现在侯府上下,谁不知道方小姐怀了孩子,妇人生子,怀胎十月,就算现在隐秘地流掉方小姐这个孩子,可十个月之后呢?方小姐生不出孩子来,难道就没有人怀疑了么?
显然大家也都是有这种想法的,所以,虽然顾琮媳妇的话让他们打消了一部分怀疑,但是仍旧有不少人怀疑方氏。
别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那件事吧,方氏那可是确确实实要害死方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的,当时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想要抵赖,也抵赖不掉啊。
方氏被这么多双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瞧着,心不由更凉。
她可以不在意下人们说什么,毕竟是一群奴才,想打想罚想杀都随她,可是顾琮不一样,顾琮可是她儿子,她自己的儿子这样疑心她,她哪里是光生气呢,是寒心啊!
她做这么多为了谁?
儿子竟然还不理解她这个做娘的!
就在这时候,久未出声的宋氏又说话了,竟然还是附和顾琮媳妇的,“就是啊,世子你可别怨你娘,你娘虽然前些日子糊涂了一次,做了些错事,可到底也是为了你好,你娘可是你亲娘,哪里会害你呢。”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人,可实则却是在拱火。
前些日子顾琮与方氏闹成那样为了什么,谁不清楚?
虽说这件事最后以方氏晕倒,顾琮道歉结束,可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一两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方氏怨儿子不懂她的心,顾琮又何尝不怨方氏心狠?
方小姐再不好,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孩子,方氏就算不看在方小姐的面子上,难道也要不顾他的面子吗?
这些天,大家伙私下都是怎么议论他的,方氏可曾知道?
那些人说他身为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他一个大男人,背地里叫人戳着脊梁骨这样议论,如何能不怨?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他的亲娘方氏,他又怎么可能不怨?
而这份怨恨,终于在今日到达了顶点,让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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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琮没有再说话,但是神情目光无不显示了,他媳妇和宋氏所言,他并不相信。(全本小说网,https://。)
方氏见此,目光顿时暗了暗,半晌后,才听她又问顾琮:“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顾琮听到方氏这样问他,心里便是一顿,转头又见方氏一脸晦暗,肯定的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就是没说出去,最后只余沉默。
顾琮没肯定,但也没否认,可至少没再梗着脖子说,这件事是方氏做的了。
方氏见他这样,神情总算是放松了些许。
宋氏不禁暗道遗憾,原还以为能借着顾琮的手,直接将方氏打的爬不起来呢,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宋氏视线一转,又看向顾琮,心中微微有些不屑。
这就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将来的永宁侯,真是个好的,怯懦,自私,不分是非,不知远近,这就是方氏的好儿子,好,真好!
一想到方氏这唯一的宝贝儿子竟是个不中用的,宋氏心里忽然就又开心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呢?
方氏唯一的儿子不中用,大房一脉就算是败了!
方氏要强了一辈子,看到自己儿子这么不中用,也不知是何心情,总归是不会好的!
这样一想,宋氏心里顿时又平衡了。
看来今晚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看了这么一出戏,真是不枉此行。
方小姐已经晕过去了,这么多人待在这里,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方氏到底还是永宁侯府的当家主母,方小姐又是她侄女,她叫众人回去,众人即便是心有不甘,却也是要回去的。
顾琮却不愿走,像还是害怕方氏要害方小姐。
方氏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个不孝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她,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方氏和顾琮母子俩闹矛盾,其他人自然乐得看热闹,遂也都借口不走了。
方氏气的心口直疼。
正在这时,众人便听门口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平淡却透着威严,“大半夜不睡觉,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是徐嬷嬷。
徐嬷嬷说话自然不会这样不客气的,所以这话只能是替徐氏说的。
方氏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喜欢徐嬷嬷过,“嬷嬷来了。”
方氏神情凄楚,语气颇有些委屈,看得众人不禁心头一跳。
要知道,方氏可很多年不曾这样过了,又不是新嫁妇,做这副样子可实在有失长子长媳的体面,倒像是小妇的做派了。
可方氏根本顾不上这些。
这些人都聚在这里,她怎么问话,怎么安排后面的事情,她想要将自己摘出去,势必是不能跟这些人搅在一处的,所以,她只能将这些人都撵走。
当然,表面上来看,她也是要走的。
因为要避嫌。
她要做什么,自然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来做,势必是要背着人去做的。
而且,她还要查一查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敢这么坑害她,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人的!
徐嬷嬷一来,大家都消停了下来。
徐嬷嬷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抽泣不止的绿儿身上,片刻后,才收回视线,道:“老夫人听说表小姐这里出了些事情,特地差遣奴婢过来瞧瞧,没想到几位夫人都在,敢问大夫人,表小姐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话是对方氏说的。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方氏是长媳,方小姐又是她侄女,所以这话问她,并没有什么不妥。
方氏也明白这个道理,闻言也只能顶着一众怀疑的目光,回说:“这孩子福薄,小产了,累老夫人挂心了,是媳妇的不是,还望徐嬷嬷替我跟老夫人道一声罪。”
徐嬷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又敛去,颔首答说:“夫人客气了,夫人的话,奴婢一定会替您带到的,只是表小姐这里。。。。。。”
徐嬷嬷没有完全表明自己的意思,方氏立即便明白过来,这是徐氏不打算过多干涉此事,因而忙说:“芳芳既是我娘家侄女,出了这种事情,我必会好生照料她的,请娘放心就是,孩子们不懂事,累得娘跟着操心,已经叫媳妇过意不去了,这件事,是万万不敢再劳烦娘的。”
方氏此刻只想将徐氏彻底争取到自己这边来,倒是没想别的,因为言辞间极尽恭维客气。
但按理说她这样倒也不过分。
当然,如果前些日子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她这番话,应该是能替她博得更多好感的。
可因为有那件事情在先,此刻大家听她这么说,除了觉得她虚伪之外,不作他想。
更多的,还是怀疑方小姐小产,本就是她所为。
没办法,谁叫她有“前科”呢!
方氏未尝不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可眼下这个时候,她除了巴紧徐氏,又能做什么?
若是能叫徐氏站在她这一头,她总归胜算要大一些。
徐氏在这个家里积威甚深,徐氏若替她说句话,这件事即便有人怀疑,却也是不敢乱说的。
方氏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徐氏发了善心,还真就替她说话了,对她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大抵是老天爷都听到了她的祈求,这一次,徐氏还真就替她说话了。
只见徐嬷嬷沉吟了片刻后,道:“大夫人所言极是,老夫人亦是这个意思,表小姐是您的内侄女,既来到府上做客,总要好好照顾才是,这事实在有些突然,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好,就请大夫人多费心了。”
方氏哪里想到徐嬷嬷真会替她说话,闻言急忙点头应道:“应该的应该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娘身子不好,我们不能替娘受罪已是不孝,哪敢什么事情都拿到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