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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安笙问起这些,陆铮便又正色了起来,“今日傍晚,那个姓方的婆子出了趟门,去西市见了个掮客,借着掮客牵的线,见了几个江湖人士,打算等你去文国公府赴宴那一日,将你劫走,等过了多半日再放你出来,然后再找人散布谣言,说你被贼人掳去,污了,污了。。。。。。”
说到这里,陆铮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青葙原本已经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安笙却接了陆铮的话,“说我被人污了清白,借以毁了我的亲事,叫我嫁不成你,是吗?”
她问的淡然,陆铮眉头却拧得死紧。
青葙恨得一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简直恨不能将方氏主仆生吞活剥了方能解恨!
怎么就能坏成这样呢,青葙恨恨地想。
就算南诏民风尚算开放,可姑娘家的清白仍旧是头等大事,哪家被污了清白的姑娘有好下场的?
这可不是一般般的名声受些损害,这明显是要人命啊!
这些人实在太狠了,她们的良心莫不是被狗叼去了不成?
陆铮没有像青葙一样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是将拳头攥出了青筋,可见也是十分生气。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中意,这么可心的媳妇,自己宝贝着都来不及,竟还有人敢算计她媳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姐,奴婢明儿个就去文国公府送信儿,就说您身子不好,不能去赴约了,正好您昨日不也跟奴婢说,叫奴婢去文国公府回个信儿,说您身子未好,不能赴宴了么,如此倒是正好了!”青葙气哼哼地说道。
陆铮虽未说话,但分明也是极其赞同青葙这话的,显然是不想安笙以身犯险。
虽说若是安笙想要去赴宴,他也能护得了安笙周全,但是,只要一想到方氏那些龌龊心思,他便不想安笙出门沾染上一分一毫。
但让陆铮和青葙意外的是,安笙却改了主意,说要去赴宴了。
青葙一听安笙说要去赴宴,便急得不行,忙劝说:“小姐,凭您跟谢小姐的关系,这一次宴会不去谢小姐也不会生您的气的,何况您确实身子未好,这大家都是知道的,您明知道大夫人要害您,怎么还能出门去呢,这不是,这不是。。。。。。”
青葙咬着下唇没有将话说完整,大抵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有些以下犯上,便忍着没说,可心里却急得不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才能让安笙打消出门的主意。
安笙倒是明白青葙想要说什么,接了她的话继续问道:“你是想说,我这么一去,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是吧?”
青葙咬着嘴唇没有应声,但神情已经说明了,确实是这般想法。
陆铮沉吟了一会儿,问说:“你既知如此,为何又一定要去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他想起安笙从来不是冲动行事的人,此番坚持要去文国公府,必定有什么缘由,与其强劝她不要去,倒不如问清楚,大家商量一下对策,也好安全避开这场危机。
“还是你了解我。”安笙听了陆铮的话,便笑了。
而陆铮听了安笙这话,却是又觉得脸上有热意涌上来。
为了避免自己失态,他只好以拳掩口,掩饰性地咳了一声,道:“既你有了想法,那不如便说说吧,说出来我们也好一同商量一下。”
安笙闻言,便勾唇笑了,“我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将计就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陆铮听罢,眉心微微一动,问说:“如何个将计就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便需要你帮忙了。”安笙笑得眉眼弯弯,一点儿都不像是要算计人的样子,倒像是要同人说什么知心体己话的模样。
陆铮微微一愣,随即也笑了,“愿闻其详。”
“我得先问问你,方妈妈同那些江湖人士是如何说的,叫他们去认我的车驾?”
陆铮闻听安笙此言,便暗暗赞叹安笙心细如发,接着将方妈妈同那些江湖人士说的特征,一一跟安笙说了一遍。
因为事情关系到安笙,他听得尤其仔细,连方妈妈说的车篷是什么颜色,顶盖垂的什么丝绦,车窗上刻着什么花纹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正因为他记得清楚,才更方便安笙行事。
安笙一一记下陆铮说的这些特征,转头问青葙:“世子说的这些,可都记住了?”
青葙闻言,便用力地点了点头,说自己全都记住了。
安笙便道:“那好,那明儿一早你便跟郑妈妈说,叫郑妈妈去打听一下,府里一模一样的马车共有几辆,回来告诉我。”
“是,奴婢知道了。”青葙虽不十分明白安笙问这些做什么,但是也知道安笙定是要让方氏好看,不由干劲儿满满。
安笙确实是要让方氏好看。
不过具体要用在谁身上,她其实还有些下不定决心。
按理说,若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该将此计原封不动地,回报在方氏唯一的宝贝闺女顾凝薇身上,才能叫方氏感受到切肤之痛。
可是,顾凝薇毕竟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所以安笙到底还有几分犹豫,不知该不该算计她来回敬方氏。
第六百九十八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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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倒是一眼便看出了安笙的犹豫,略想了想,便问她说:“是有什么顾虑之处吗?可否同我说说?”
安笙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便笑着摇了摇头,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想如何将这件事做得更周详一些。全本小说网;HTTPS://。.COm;”
在陆铮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是方氏做的,若她报在顾凝薇头上,岂不是跟方氏等人一样了?
老话说,祸不及家人,这话虽说不完全准确,但也自有道理在其中。
安笙不敢说自己是多良善之人,但也不想自己变成跟方氏她们一样黑心肝的人。
所以,她便打消了将这账算在顾凝薇的头上的念头,自然也就不准备跟陆铮说了。
陆铮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也没再问下去,听她说起如何将事情做得更周详,便道:“那你先同我说说你的打算,我再帮着参详参详。”
安笙闻言便说:“既是说了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自然是将她们所谋之事原封不动地还回去,既她想要那样算计我,便也别怪我拿同样的手段来算计她。”
陆铮一听安笙这话,便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虽然他仍旧觉得这样不够解气,但是确实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
可是方氏毕竟已为人妇,与安笙这样未出阁的姑娘家相比,名声被污也不至于被逼入绝境。
安笙见自己说完,陆铮没有立刻应声,便问他,“你可是有别的想法,也同我说说吧。”
陆铮想了想,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青葙闻听此言,便也附和说:“世子说的没错,大夫人都是明日黄花了,小姐可还未出阁呢,就算大夫人污了名声,又岂能与小姐相提并论!”
显然也是觉得,安笙这样安排,对方氏打击并不足够。
但安笙却与他们二人想的不同。
陆铮和安笙一个是身为男子,并不十分通晓妇人名声的重要,一个还是个小丫头,也不太能理解妇人名声之重,可安笙却是知道的,当年她生母,不就是为了这个名声,才叫人沉了塘么。。。。。。重生之郁色
想到生母,安笙的目光便冷了许多。
不过,因为她低着头,眉眼敛着,所以陆铮和青葙便也没看见她这一变化。
只陆铮有些奇怪地看了安笙一眼,似乎是察觉到安笙周遭的气场有变,有些欲言又止。
正想着呢,忽见安笙抬首,对他说道:“南诏虽风气开放,但名声之于女子还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管是未曾出阁还是已做人妇,都同样重要,若这次她真因为此时污了名声,也够她受的。”
话虽如此,但安笙却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件事既然是方氏安排的,中间又有掮客牵线搭桥,怕到时发现不对,方氏也未见得会有什么损伤,至少也会想办法尽力遮掩此事才对。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想要方氏一定受什么损害,只是想要借着这件事给方氏提个醒儿,叫她不敢再胡乱算计自己。
至于方氏的名声,她自然也不会叫她好的,总得将她对母亲做的事情,都一点儿一点儿还给她才好!
报仇么,自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好!
当年方氏做下的事情,她必定会让她自己尝个遍的!
但陆铮显然却不这样想。
“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了,定要叫她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
“你打算如何?”安笙不由着急。
若有办法,她其实并不想将陆铮牵扯进来,一旦此事暴露出来,必然要影响陆铮的名声和前程,那才是她最不愿见到的。
陆铮显然并不知道安笙这些担忧,或许是知道了,但是却不打算因为这个便放弃自己的计划。
“那一日,我会找人将侯夫人骗出府去,你只管出门走你的,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你照例去赴文国公府的宴,其他的都交给我就是。”
安笙听陆铮这意思,竟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如何做了,虽说他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可是。。。。。。洪武剑皇
“但。。。。。。”
“就这么说定了,那一日你配合我就是,我明日安排一下,等定下最终的计划,再来与你详说,时辰也不早了,那,我便先走了。”说着,陆铮竟不等安笙反驳,起身便要走。
安笙被他的动作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
她也没说非得不同意吧,哪里就让他这样着急走了。
罢了,他一片心意,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我便不留你了,青葙,替我送送世子。”
“是,小姐。”
青葙将陆铮送到了门口,看着陆铮的身影消失在玉笙居的小院内,方才回来。
回来之后,青葙便服侍着安笙睡下了。
次日,方妈妈出去了一趟,这一次出去的比较久,约摸着有两个时辰方归,方妈妈出去的时候,郑妈妈也应安笙的吩咐,去打听了府里的车驾细情,回来之后,郑妈妈回说,如青葙说的那样的马车,府里一共有三辆,非是出入重大场合,或者去身份高贵的府第时才会用的。
这个结果跟安笙猜测的差不多,安笙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夜里陆铮又来了一趟,将自己的安排跟安笙详细说了一遍,说明了一下几日后安笙出门的各项事情后,方才离开。
送走陆铮后,青葙还与安笙感叹:“世子可真是心细如发,好多事情连奴婢都没顾到,世子却都想到了,小姐真是好福气,世子待您可真是没的说呢。”
安笙见青葙说的好笑,故意逗她道:“只世子好么,那我是不好了呀。”
青葙一听安笙这样说,急忙反驳:“怎会呢!世子好,小姐当然更好了啊,您跟世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普云大师都说您二人是天定的姻缘,再没有您二位更好的姻缘了!”
说着,还用力地点点头,一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