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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少人便又想到了昨日那场法会,虽说法会是因为普云大师亲自主持,才会如此声名远播,但归根结底,首先结这份善缘的,却是陆铮。
如果没有陆铮当机立断抱走福哥儿,安笙就不会出手救治福哥儿,如果没有安笙稳住福哥儿的病情,陆铮也就没机会送福哥儿进城瞧病,而后来,也就没有那场盛大的祈福法会了。
佛家最讲因果,这几件事情正合了因果之说,世人笃信佛法,也信奉因果轮回,一想到昨日那场祈福法会,唯一几个持反对声音的,也不再说话了。
萧良死了,人们提到他也会惋惜一声,但大多数人也只会惋惜这一声罢了,毕竟萧良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的死因差不查清楚的,对于他们来说,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人性使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很多人都会做的,真正高尚无私到只为别人考虑,只为别人而活的人,怕是真的没有。
就像现在,这么多人围在陆家门口,难道是为了伸张正义来的吗?并不是,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罢了。
这是人的劣根性,放到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南诏因为官家百姓皆信佛,这种现象还要好一些呢,其他地方就更严重了。
人性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旁人很难影响得到什么,多说也无益。
但德郡王妃可想不开这些,她带着儿子的尸首来问罪,结果罪没问成,反倒被人倒打一耙,现在见着所有人都向着陆铮说话,她简直要气死了!
“都给我闭嘴!”德郡王妃朝着人群大吼了一声。
人群因为这声呼喝短暂地安静了一瞬,接着,却爆出了更大的议论声。
德郡王妃眼角愈发红了,眼中闪着满是恨意和恼怒的光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德郡王府的管家,骂道:“你是死人么,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我跟世子!”
萧良纵然死了,也是德郡王唯一的嫡子,这个郡王世子就没有别人,只能是他,甭管人死活,但身份却还没有变。
而德郡王妃好歹也是府里的第二个主子,她火成这样,管家也没办法不害怕。
他现在就盼着,派去给德郡王送消息的人赶紧将消息送到德郡王的耳中,如今能制住德郡王妃的,怕也只有德郡王了。
德郡王妃说别人欺负她,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护国公府老太君魏氏,和护国公夫人林氏,德郡王府的管家纵然有一百个单子,也不敢跟这两位叫板,所以,威风只得朝着围观的百姓们耍。
但太过分的事情他也不敢做,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闹出点儿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德郡王回来也饶不了他。
思来想去,管家只好招来德郡王府的护卫,叫她们将围观的百姓赶走。
百姓们自然是不肯走的,这么大的热闹,百年难得一见,谁愿意走啊!
可是,德郡王府的护卫凶得很,一个个的大刀一横,大有他们要是不走就要抽刀的架势。
普通百姓自然是惧怕权贵的,这是一种来自于身份等级的自然而然地畏惧,无关其他,所以,大部分人真的后退了。
但是,偏有那不信邪的,越是驱赶越是不肯走,大声让着德郡王府仗势欺人,要去告状。
德郡王妃一听这话,气得便冷笑出声,她愣愣地等着那人,“好啊,你去告,我也正想找人告状呢,看咱们能告到一处去么!”
她那无所畏惧的模样,还真是能唬人,之前叫嚣的十分欢快的百姓,一见她这副样子,纷纷就都偃旗息鼓了。
解决了这些人,德郡王妃的火力又全部对向魏氏和林氏。
“老太君,您也不用哭着喊着跟我比可怜,我儿子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我什么都不怕,就想为我儿子讨回公道,将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除了这件事,我别无所求,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们要是真不怕,就将陆铮叫出来咱们当面对质,他昨夜里在哪,有何见证的人,都跟我说明白!”
看德郡王妃的样子,大有要是魏氏和林氏不叫陆铮出来将事情说明白,她就要带人闯进去了的架势。
她刚死了儿子,大哭了一场,人既疯狂又憔悴,又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好像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就想要给儿子报仇似的。
她要给儿子报仇,这没什么问题,魏氏也赞同她,可是,她给儿子报仇,却往陆铮身上泼脏水,这魏氏就不能答应了。
“德郡王妃这话可真好笑!”魏氏冷哼了一声,在林氏和魏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老太太一身深棕色常服,满头银发只插了一支玉簪,再无其他缀饰,但却显得十分威严,她看着德郡王妃,眼中寒芒一闪而过,语气也愣了下来,“德郡王妃既然这么说,那老身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正好刘大人也在,咱么也省得再去衙门找人了,直接就叫刘大人给立案吧,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德郡王妃无凭无据,恶语污蔑我们家,败坏我们家的名声,这口气我魏氏要是能忍下,我魏字就倒过来写!”
第八百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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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章:对峙
德郡王妃咄咄逼人,魏氏却也毫不相让,眼看形势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远处却匆匆跑来了一群人。(全本小说网,HTTPS://。)
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出最前头骑马而行的两个人,赫然正是陆府的两位公子,陆铮和陆文。
而在他们后头跟着跑的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也略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忽然间,有个眼力好的年轻人高声叫道:“那些人穿的衣服,不是跟这些人一样么。”
他说着,还用手指向了德郡王府的护卫。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再抻着脖子去瞧,果不其然,跟在陆铮和陆文后面跑过来的,正是德郡王府的护卫,虽说他们都不认识这些人,可衣裳都穿的一样,绝对错不了啊!
这下可热闹了!
眨眼间,陆铮和陆文已经骑马到了近前。
围观的众人见到他们二人来了,非但不往后退,还有往前又凑了一些,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热闹一样。
陆铮和陆文没有理会这些人,自陆家大门口下了马,立即有陆家下人过来将他们二人的马牵走了。
魏氏和林氏看到他们俩,眼中都闪过了不赞同,等着他们俩一前一后上了台阶来到面前后,魏氏便小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来了,这个时辰,早朝还没散呢,”说完,又去看陆文,“还有你,京郊大营没事了,今儿是你休沐么,你就回来!”
陆铮没说话,脸上表情冷的吓人,倒是陆文,朝魏氏笑了笑,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小辈跟长辈撒娇歪缠的意味,“人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我能不回来么,老太君您放心,咱们陆家还是有爷们的,绝对不会叫人白白欺负了!”
德郡王妃一听陆文这话,脸色顿时就更加难看起来。
陆文这话说的,明显是在应和魏氏先前的那番话,可是,魏氏说话的时候,他可不在,这会儿说出这种话来,谁知道是不是事先都串通好了!
思及此,魏氏便冷哼一声,等着魏氏语露嘲讽道:“这就是老太君口口声声说的问心无愧,合着是一家子商量好了,欺负我呢!”
德郡王妃话说的气势十足,魏氏却也不相让,“德郡王妃只管说吧,反正你污蔑我们家也不差这一句两句了,只不过,你说了什么,老身统统替你记着呢,将来到了衙门,德郡王妃别对自己说过的话死不承认就好!”
“你!”德郡王妃被魏氏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她实在没想到,魏氏这么难缠,口口声声就咬着说她无凭无据,出言污蔑,却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依她看,这分明就是心虚,害怕了!
如果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太君一张利嘴,我不同你掰扯,没的叫人说我不敬老,既然陆世子也回来了,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烦请陆世子跟我说说,昨夜你人在哪里,可有人作证,不过你,要是你陆家的人,那就算了,你们一家子沆瀣一气,说的话不能为证!”
德郡王妃这话说的,就是十足的胡搅蛮缠了。
萧良是深夜里被害的,那会儿陆铮除了在家中,还能在哪?
她倒好,竟然叫陆铮找出不是陆家的证人,来证明自己未曾出过门,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
“你别太过分了,”林氏见德郡王妃这样欺负儿子,哪里忍得了,因而当即便怒了,“之前我一直不曾说话,是怜惜你丧子悲痛,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是真当我们家都是软柿子不成!我儿子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向你解释,你要找杀你儿子的凶手,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少在这含血喷人,别以为我们真怕了你!”
林氏一直是个比较和气的人,甚少对人动怒,更遑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人这样不客气了,今日也实在是气狠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这么说德郡王妃。
若是平时,德郡王妃听见这些话也就退缩了,可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为儿子报仇这一件事情,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因而,听见林氏这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更加过分。
她也不冲着魏氏和林氏了,直接就对着陆铮喊道:“陆世子,你这么大个人,难道出了事只会躲在母亲和祖母身后么,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说清楚,你敢不敢冲天起誓,以你陆家满门做誓,说你没有杀我儿子,你早就看我儿不顺眼,之前就差点儿让打死了他,你就是一直怀恨在心,你敢做不敢当么,你。。。。。。”
德郡王妃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铮打断了。
“德郡王妃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这句话?萧良的死因可曾查过了?何时死的,死于什么原因,仵作的验尸报告怎么说,昨夜你人又在哪里,何人可以为你证明?德郡王妃是亲眼见到我杀了萧良,还是有人见到我杀了他?若是德郡王妃能回答我这些问题,那我就告诉德郡王妃,我昨夜人在哪里,又做了什么。”
与德郡王妃的声嘶力竭相比,陆铮的语气可谓是十分平静了。
女人打嘴仗那一套,他做不来,他问话问的平静,是因为他心中并没有因为德郡王妃的诋毁而起多少波澜,清者自清,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问问心无愧,有何害怕的?
可德郡王妃却不这么想。
她自己未尝不明白自己跑到陆家来质问陆铮,并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所凭的不过是自己心中的判断而已,她认定了陆铮跟儿子有仇,又是敢付诸于行动的,所以,首先怀疑的杀人凶手肯定是陆铮。
但是,陆铮让她拿出证据,她也确实是拿不出来的。
不过,她拿不出证据,她觉得陆铮也同样的拿不出证据,除非,他真能找到不是陆家人,来证明他毫无杀人的可能和动机,但这可能吗?
反正她是不信的。
况且在她心里,陆铮就是最有动机杀她儿子的人了,她不来找陆铮报仇,要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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