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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徐氏指着顾凝薇连道了三声好,手指尖都有些发抖了,可见多么生气。
她看了看顾凝薇,又看了看方氏,忽然一声冷笑,“你们娘俩拿我当傻子是吧?行,心兰,你去,去将觅月阁小厨房的人全都给我带过来,再将刑房的嬷嬷都请过来,我倒要看看,刑房的嬷嬷们能不能叫她们张嘴说真话!还有宝珠,都给我一并审,我还不信了,她们全都能抗得过刑房嬷嬷的板子不成!”
方氏和顾凝薇哪想得到徐氏会突然发难,二话不说就要拿人问刑。
方氏是清楚刑房那几个婆子的手段的,哪敢叫那几尊煞神来啊,当下也顾不得再隐瞒了,忙跪下求道:“娘您消消气,您息怒啊,求您容媳妇说句话!”
徐嬷嬷还未来得及应声,方氏就已经跑出来跪下了。
可徐氏却没说话,既没答应方氏的请求,但却也没回绝。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氏,还有一脸不知所措的顾凝薇,重重哼了一声。
不过,也没有再叫徐嬷嬷去叫人了。
方氏那一刻忽然福至心灵,忙将正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女儿,一把拉着一道跪了下来。
“请娘容禀!”方氏再次求道。
好半晌,徐氏都没出声,方氏就那么跪着,额上沁出了一层密汗。
但她却没敢擦。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她早知道徐氏一直盯着她和女儿,还有安笙,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徐氏会不知道女儿的小动作,又以为,自己能帮着女儿成功瞒过徐氏的眼目。
她太过理所当然了。
错了就是错了,好在她发现的还不算太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看徐氏这态度,还是有心要保女儿的。
事实证明,方氏这一次,确实猜对了。
徐氏要保下顾凝薇,当然不是因为她对顾凝薇多么喜欢多么疼爱,当然她对顾凝薇也不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只是,这点儿情分在现实利益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她之所以决定保下顾凝薇,还是因为年后的大选。
宫中大选在即,不能让不利于顾凝薇的流言传出去,如果在大选之前,顾凝薇被传出德行有亏,那就糟了。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了。
她这么急着送顾凝薇进宫,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次子今年任期就满了,年后就要归京,这些年,顾家在朝中人脉不丰,能帮着活动的力量实在有限,可她又不甘心次子回京没个好职位,于是,便只能走迂回路线了。
同为女人,徐氏知道枕头风的力量,只要顾凝薇得宠,到时候在皇上耳边吹那么一两次的枕头风,老二的职位十之**就能定了,就算不是朝廷要员,应该也不会太差。
到时候,皇上看在顾凝薇的面子上,再给顾凝薇的父亲提一提官位,顾家的兴盛,就指日可待了。
同样,徐氏之所以这么重视太子妃的请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做事喜欢做多手准备,这样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
皇上再加上太子,顾家何愁不兴旺?
可现在看来,太子这条路怕是暂时走不成了。
安笙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顾凝薇十有**是下了让安笙起不来床的药,这样的话,明日的宴会安笙自然也就去不了了。
一想到这些,徐氏就觉得心肝脾肺都跟着疼。
今儿这事要是别人做的,她定不会轻饶,可偏偏,这事是顾凝薇做的!
这丫头年后要参加大选,打也打不得,责罚也责罚不得,真是叫她气闷。
方氏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讲述所谓的“内情”。
徐氏听了几句,心里烦闷不由更甚。
想也知道,方氏虽打算坦白,但是,却也要为顾凝薇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自然就是安笙。
徐氏听着方氏说的那些抹黑安笙的话,暗暗劝自己别过心,她能坦白就行了,对这种眼皮子浅显的的东西,不能指望太多。
可方氏却不知道徐氏心里的想法,还正说的起劲儿呢。
对于给安笙泼脏水,方氏可谓是十分的得心应手了,从前就没少做,现在做起来自然也不会陌生。
结果,她正说到兴起,就听徐氏不耐烦道:“行了,别净说些有的没的,说的再多,也弥补不了你们俩犯的错!”
方氏一听这话,顿时就老实了,不敢再乱说了。
而顾凝薇呢,也早就吓得不敢多言了,她哪里会想到,方氏会将她做了什么,全都告诉徐氏呢?!
从方氏口中得知顾凝薇只是下了巴豆给安笙,徐氏心里倒是稍微定了些,她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方氏母女,而是招过徐嬷嬷,低声吩咐道:“叫人时刻注意着玉笙居的动静,一旦那边叫大夫,立刻回来告诉我。”
徐嬷嬷颔首应了声是,然后,便照着徐氏的吩咐,又出去安排人手了。
而这时候,顾凝薇却忍不住道:“祖母,她明日肯定不能去赴宴了,您叫人将请帖给我要来吧,我替她去赴宴啊。。。。。。”
“闭嘴!”徐氏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喝骂道。
顾凝薇被徐氏这一声吓了一跳,抖着身子,委委屈屈地看着徐氏,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方氏一把按住了。
见方氏不住地朝自己摇头,顾凝薇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敢再说什么,可心里却是又恨又气。
只不过,眼下不敢在徐氏面前发作罢了。
第八百五十八章: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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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折腾去了净室几趟,安笙才稍稍消停了下来,此刻,她正无力地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
青葙和紫竹守在床边,都是一脸的焦急心疼。
安笙有气无力地朝她们摆了下手,叫她们别担心。
青葙闻言忙道:“您快攒着力气别说话了,奴婢知道的,只要您好好地奴婢就放心了。”
紫竹也附和说:“是啊,小姐,青葙说得对,您快省些力气,好好歇着吧。”
安笙正想说她没那么脆弱,就见郑妈妈匆匆进来了。
“小姐,”郑妈妈走到床边,先朝安笙福身行了一礼,然后也紧张地看了看安笙,问说,“您怎么样了,真不叫大夫过来看看么?”
安笙摆摆手,“先不急,说说那边的情况吧。”
郑妈妈知道她这是问松鹤堂那头的情况呢,于是忙答说:“不出小姐所料,老夫人将大夫人和大小姐都请去了,正堂那边如今都是老夫人的心腹把守着,咱们的人接近不了,也探听不到里头的情况,不过刚刚徐嬷嬷出来了一趟,是往咱们这边添加人手呢,奴婢估摸着,应该是老夫人叫人盯着咱们的动静。”
安笙听了郑妈妈的话,便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青葙和郑妈妈见安笙没出声,也就没说什么,倒是紫竹年纪小,藏不住话,忍不住道:“老夫人可真行,小姐受了这么大罪,她既将大夫人和大小姐叫去了,难道真不知道是谁害了小姐么?知道了也不说给小姐个说法,反倒叫人盯着小姐,这是什么道理!”
郑妈妈听了紫竹的抱怨忙说:“不许胡说,非议主子,叫人知道仔细你的皮!”
紫竹被郑妈妈一吓,登时缩着脖子不敢再说了。
安笙知道紫竹是替自己抱不平,其实不光紫竹,郑妈妈和青葙心里定也是不平的,只是她们俩比紫竹能藏话一些,人也成熟稳重些,不想自己因为这些话伤心难过,所以这才什么都没说。
但什么都没说却不代表她们心里也什么都没想。
安笙扫了她们三人几眼,淡淡笑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受了大委屈,心疼我呢。”
郑妈妈闻言依旧没说什么,但是看安笙的眼神其实已经是应和安笙这话了。
这次青葙也忍不住了,立即就道:“小姐,其实紫竹说的也没错,奴婢算是看透了,这老夫人啊,心偏的厉害,要不然,您受了这么大委屈,她也不会不声不响的,还叫人盯着您了!”
青葙也是真气不过。
可她气不过又能怎么着呢,她不过是个丫鬟,又能又多大的能力,帮安笙在这个家里争取到一席之地呢?
她们几个跟着安笙回到这侯府也有段日子了,眼看着安笙一步步走得多么艰难,这侯府里的人啊,都没心,哪有个家人的样子呢?
亏得当初她还以为小姐回来也算是件好事,现在看来,还不如在庄子上呢,起码在庄子上小姐活的自在,也没人敢这么磋磨小姐!
安笙看着面前三张如出一辙气愤而又心疼的脸,心里很是感动,不由笑了,“你们真以为我是没办法,才被她们这么欺负的啊?”
三人一听安笙这话,脸上都闪过一抹惊讶。
还是郑妈妈反应最快,忙问说:“小姐,您是不是,另有什么安排?”
青葙和紫竹听了郑妈妈的话,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安笙,那样子好似在问,对呀对呀,小姐您快说说,您是不是另有安排?
安笙确实是另外有安排,才会喝下那盅鸡汤的,否则就凭顾凝薇那个心眼,想给自己下药,实在太嫩了些。
看郑妈妈她们几个实在太着急,安笙也就不瞒着她们了,道:“其实我也是将计就计,我原本是猜到了顾凝薇可能有什么动作,但那时候还不能确定她到底要怎么做,直到她将那盅鸡汤送来,我才想好自己要怎么做。”
青葙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哦,奴婢知道了,小姐您是故意喝下那盅鸡汤的,怪不得大小姐来的时候,您不让奴婢说话呢。”
“可是,小姐您明知道那鸡汤里头加了不好的东西,怎么还喝了呢,虽说您计划要紧,可也不能拿您自己的安危做赌注呀,幸亏那鸡汤里头只是添了巴豆,要是别的什么要命的东西可怎么办呢?”紫竹显然还是有些后怕的,听了青葙的话,就也忍不住跟着道。
郑妈妈刚听到一个关键处,就被打断了,正着急呢,只好说她们俩,“你们俩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等小姐说完再问,快听小姐怎么说。”
青葙和紫竹闻言忙点头应说:“对对对,听小姐说,小姐小姐,您快说吧,我们不问了。”
安笙笑了笑,便又继续道:“她送来的鸡汤,我一闻味道就闻出里头加了巴豆,所以才敢喝的,这是其一,其二呢,顾凝薇现在还没到那种敢给我下什么致命毒药的地步,我若真死了,她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她年后要参加大选,这时候若是跟亲姐妹的死扯上关系,进宫的路就彻底断了,她还没那么蠢。”
“这是我喝下那碗鸡汤的第一个缘由,第二个缘由,是因为老夫人和明日的宴会,你们都知道,太子妃殿下明日于东宫宴客,给我送了帖子来,老夫人非常高兴,对这张请帖十分看重,但这也正是问题所在。你们可知道,年后二老爷的任期就要满了,即将回京述职,老夫人急着上下打点,为二老爷谋个好职位,但顾家在朝中人脉有限,说得上话的官员不多,所以我猜着,她这么重视太子妃这张帖子,极有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