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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荣的夫人沈氏。
做人家妻子的,当然都盼着丈夫能有远大前程,自己也能跟着捞个诰命夫人当当,说话做事都有底气有面子。
原本顾荣外放不在京中,沈氏在府中倒是挺老实的,不掐尖儿但也不会由着人欺负,但顾荣这一回来,她心思便又活泛了。
方氏已死,顾麟又没有续弦,如今永宁侯府的中馈大事可以说差不多都是她管着的,这人手中的权利一大,野心也就跟着大了。
原本,沈氏以为丈夫回来之后,不说高升几级,但也应该补个差不多的职缺,哪成想最后就补了那么个不高不低的位置,这也就罢了,偏还是个清水衙门里头的闲职,这可叫沈氏怎么能甘心呢。
不甘心,就得想法子。
想来想去,沈氏还是将主意打到了徐氏身上,因而,便借着去给徐氏请安的由头,再次表示了让徐氏帮顾荣想想办法的意思。
谁知徐氏听后居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贤不孝,是个搅家精。
这骂的可够严重了,沈氏当时脸色就变了,惊怒交加地被徐氏骂了出来,气哼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等晚上丈夫回来之后,想着跟丈夫撒撒娇,抱怨一下,博个丈夫的软言安慰,哪成想,丈夫居然跟婆婆一个反应,都指着她的鼻子将她好一顿臭骂。
沈氏被徐氏骂的时候尚且还忍,就怕别人说她不孝,可再被顾荣骂一样的话,她是断断忍不了了!
她也觉得委屈啊,她这都是为了谁呢?还不是为了顾荣,没想到顾荣却不领情,可真叫人寒心!
于是,沈氏就哭了,一面哭这些年自己的不易,一面骂顾荣没良心,负心薄幸,不体谅她的苦处。
顾荣起先还安抚沈氏几句,但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觉得沈氏蛮不讲理。
官场不顺就罢了,回到家里妻子又不贤德,顾荣也不干了,一甩袖子就气哼哼地走了。
沈氏见顾荣走了,哭得更大声了。
可哭着哭着动静就小了。
丈夫都走了,还哭给谁看呢?
叫人一打听,得知顾荣又去了王姨娘那里,沈氏哪里还有心思哭,气得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也不见顾荣回来,后来只得自己委屈睡了,不想夜里着了风,次日一早起了就病了。
沈氏病了,便没去徐氏那里请安,原本徐氏听说儿媳妇病了,怎么也该着人问问才是,要不也该口头上关心两句,结果这回愣是问也没问。
你道怎么着?
原来啊,是徐氏以为沈氏是跟自己怄气,才故意装病不来请安呢,所以更加生气,又哪里还会关心沈氏呢?
结果沈氏这一病,可以说是无人问津,要不是她自己身边的人还算得用,她怕是真要一病不起了呢。
可饶是如此,这一病也折腾了许久才好。
这次一病,沈氏像是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似的,病好了之后便去徐氏那里请安,兼之给徐氏道歉请罪,言辞很是恳切,饶是徐氏为人惯常苛刻,见此也不由地软了下来。
自此,沈氏也不再因为顾荣宿在妾室那里便给顾荣脸子看了,也不拦着顾荣不叫去妾室那里,顾荣反倒觉出妻子的好来了,倒也不总去两个妾室那里,偶尔也宿在沈氏房中。
展眼半月已过,邺京城里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谢婉容与文韬的婚期到了。
五月十八一早,天还未大亮,文韬便带着仪仗队去谢家接亲。
他成婚是大事,陆铮、陆文、杜奕衡、林子轩几个好兄弟自不会袖手旁观,这日一早,便也充作傧相,随文韬一起去接亲。
一行人寅时出发,未时末方归,酉时三刻文韬和谢婉容拜了堂,亲事既成。
待到酉时过半,喜宴既开,陆铮几人作为文韬的傧相,自少不得帮他挡酒,以免新郎官喝多了酒连洞房也入不得。
为了怕喜宴上有人喝多了误事,所以文府准备的酒水多是不易醉人的那种,而文韬他们几个喝的酒更大都是掺了水的,所以没那么容易喝醉。
但饶是如此,这一场喜宴下来,陆铮也喝得有些微醺,宴后又喝了醒酒汤,方与陆文一道离开文府。
陆铮和陆文都喝了酒,不好骑马,文家本打算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去,不过听说陆家已经派人来接,便没有再安排车马,将他二人送上马车,看着他们安全离开才回府去了。
原本护国公夫人林氏是想着等他二人一道回府的,不过陆铮想着他们这里结束必早不了,便叫林氏先回去,林氏想着这是在文府,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遂就没坚持,先回家去了。
陆家赶车来接陆铮和陆文的,是陆铮的贴身小厮司契,陆铮早知道自己恐不能骑马回去,所以一早就打发司契回家去准备马车,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马车从文府离开,哒哒而行了一段,司契就忽然听陆铮吩咐道:“去永宁侯府。”
司契一听这话,惊得忙叫停马匹,惊疑不定地回头问说:“爷,您说去哪?”
然后,就听马车里传来陆铮略显得有些不耐的声音,“去永宁侯府,你小子怎么耳朵还不好了?”
司契心说,我耳朵可好得很呢,怕是您才糊涂了吧?!
这都几时了,还去永宁侯府,去永宁侯府干什么啊?
正犹疑间呢,又听陆文道:“回国公府。”
司契听到这话,略放心了些,又等了等,见里头没有传出反驳的声音,这才放心赶车回国公府去。
而此时此刻,马车里,陆铮正在朝陆文瞪眼睛。
陆文哭笑不得地劝道:“这都快戌时了,永宁侯府上下只怕都歇了,将军你这时过去,只怕要吓到人家的。”
陆铮一听都戌时了,嘴唇翕动了几下,到底打消了要去永宁侯府的念头。
陆文看陆铮再没闹着要去永宁侯府,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在心内暗笑,心说也不知陆铮明日还能不能想起,自己大晚上借着醉意闹着要去永宁侯府的事。
第九百五十五章:宫里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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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自然是记着自己借着酒意要去永宁侯府的事情的,他不过是微醺,又不是真喝迷了眼。全本小说网https://。
但他却不打算提这茬儿。
虽说他昨夜里还不到撒泼耍赖的地步,但到底有违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所以,他是坚决不许人说这事的。
司契乖觉,又是陆铮的仆从,知道陆铮不想提昨夜的事情,自然是装作万事不记得,不过陆文就没这些顾忌了,一大早起了见着陆铮便要笑不笑的,怪模怪样地叫林氏见了都觉得奇怪。
陆铮和陆文都在家的时候,多数时间都会来陪林氏用早膳,今日亦然。
昨日参见婚宴,多饮酒吃肉,今儿的早膳林氏便叫人准备的清淡了些,陆铮和陆文过来陪膳,林氏亲自给二人盛汤,结果就见陆文一脸要笑不笑的,陆铮则有些黑脸的趋势,不由好奇,遂问说:“这是怎么了?”
陆文刚要说话,就听陆铮轻轻咳了一声,明显不许他说。
陆文瞥了瞥陆铮,又看了看林氏,故作正经地同林氏道:“将军不许我说呢。”
林氏听得好笑,遂也瞥了陆铮一眼,就见陆铮正瞪着陆文呢,不由更觉得好笑,遂又对陆文道:“无妨,你只管说就是,有我呢。”
陆文闻言,便顺势应说:“既是母亲发问,孩儿自然不敢不答,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儿回来的时候,半路上将军非要司契赶车去永宁侯府去,被孩儿给拦下来了,孩儿是想着,时辰也太晚了些,实在不太好去永宁侯府打搅,这才没去。”
“大半夜的不回家,到人家家里去干什么。”林氏自然知道陆文的意思,闻言也跟着调侃起来。
其实陆铮要去永宁侯府看谁,他们哪会不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才起了逗人的心思。
谁叫陆铮惯常一张冷脸,天生跟个面瘫似的,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呢,所以啊,能看到陆铮变脸,也算是林氏等人的一大乐趣。
陆文也通晓林氏的意思,闻言便故作不懂,“这孩儿就不知道了,将军昨儿酒喝的多些,许是有些醉了吧。”
林氏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陆铮的脸不禁更黑了,埋头喝粥不理会林氏和陆文。
林氏和陆文见状,对视一眼,都是一乐。
陆铮只当没看见,喝粥吃菜,一口一个小包子,三下五除二的,一小笼屉包子便没了,又去夹第二笼。
林氏这里做的饭食自然精细,但陆铮和陆文都是半大小子,饭量大,所以但凡他们过来陪膳,林氏都会特地嘱咐人多准备些。
。。。。。。
安笙并不知道昨夜里陆铮曾闹着要来永宁侯府,她早膳刚吃完,还未来得及收拾,徐氏那边就派人来催她过去。
说是宫里来人了,要见她。
宫里来人要见她?
安笙略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收拾了一下,立即就赶去了松鹤堂。
一到地方,就见顾家大半人几乎都在松鹤堂正厅里头待着,正中央徐氏身边坐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不曾见过,徐氏和顾麟还有顾荣母子三人正在陪那太监说话,神情中带着恭敬和讨好。
安笙便知道,这内监身份定然不低,该是哪位贵人身边的。
正想着呢,就见徐氏朝她招手,笑得那叫一个慈祥,“安笙来了,快,快过来见过吴公公。”
安笙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跟那位吴公公略福身见了礼,然后又同徐氏几人见礼。
说话间,那位吴公公便也站起来了,微微欠身还了安笙一礼,笑说:“这位就是顾二小姐吧,老奴请顾二小姐安。”
安笙见吴公公姿态放得低,又十分客气,不由有些摸不准他是哪一边的人,因而并不敢全受了他的礼,微微侧身让过了。
正在这时,就听吴公公又道:“顾二小姐怕是不识得老奴,老奴乃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总管,今儿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请顾二小姐进宫给四公主殿下瞧瞧病的。”
听到吴公公是皇后娘娘的人,安笙微微放松了些,但紧接着又听见他说要给四公主瞧病,不由又是一惊。
四公主病了自有太医、女医官去瞧,缘何来请她?
正疑惑间呢,就听徐氏道:“难为皇后娘娘看得起,安笙,你快些收拾了就跟吴公公进宫去吧,皇后娘娘信任你,你可一定要尽全力为公主殿下瞧病才是,知道吗?”
这是已经做主替她答应下来了。
安笙目光微微一闪,拒绝不得,只得福身应了声是。
然后,徐氏就催着她回去收拾,自己又跟顾麟和顾荣兄弟两个拉着吴公公说话,言语间颇有些套近乎的嫌疑。
安笙冷眼看了看,方才转身回去收拾。
等回了玉笙居,郑妈妈见她回来的这么快,不由一惊,忙问说:“小姐,老夫人那边说宫里来人了,叫您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笙一面吩咐青葙去装药箱,一面对郑妈妈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内侍总管,说是请我进宫去替四公主殿下瞧病。”
安笙说的平常,郑妈妈听得却有些心惊,“四公主殿下病了怎么不叫太医们看,却请小姐进宫去呢?”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