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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二端着他们点的菜送了上来。
因有公务在身,陆铮和陆文并未要酒,就着茶水和清汤用膳。
二人常在西北,于吃食上向来不挑剔,用饭时也不多话,快却不狼狈,可以看出世家公子的良好教养。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二人就将桌上的菜扫净,白饭也都用完,一同放下了碗筷。
常年军旅,他们对粮食看得都很重,并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吃多少,叫多少,一向是二人在外用膳的习惯。
安笙和青葙正在大快朵颐。
八道菜对两个姑娘家着实多了些。
不过二人都能吃,而且也不知是从前挨过饿的原因,还是怎么着,她二人进食的速度也较一般姑娘家快很多。
陆铮和陆文用晚餐,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再打声招呼再走,便见安笙和青葙齐齐放下了筷子。
陆铮眼睁睁的看着,安笙用帕子掩住口鼻,轻轻的打了个饱嗝。
他忽然有些想笑,但是却忍住了。
不过陆文常年跟在他身边,对他的一举一动堪称了解至极。
所以陆铮虽未笑出来,陆文还是从他的眼角眉梢间,瞧出了这人在笑。
看来将军方才果真是饿了,所以心情才不好。
陆文点点头,很为自己的分析称叹。
安笙和青葙起身要走,陆铮和陆文正巧迎过去,双方于楼梯处迎面相遇。
“顾二小姐吃的可好?”陆铮这话简直是明知故问。
你都看见人家偷偷打饱嗝了,你说人家吃的好不好。
但其实陆铮这样问,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个情景,正适合用这话来做开场,他才这么问了。
安笙笑得矜持而客气,“云华楼大师傅的手艺极好,小女用的甚好,陆世子与陆副将,可用好了?”
“挺好。”陆铮颔首回了两个字。
他这般惜字如金,安笙一时也就无了话。
双方在楼梯处又陷入快聊不下去的僵局。
停了一会儿,安笙福身笑道:“出来久了,恐家里长辈担心,请陆世子容小女先行离开。”
这是应该的,陆铮赶紧点头应下,然后侧身让安笙主仆先行。
安笙又福身还了一礼,然后带着青葙下楼。
陆铮和陆文不远不近地缀在二人身后。
小二见他们双双下来,忙迎上去问用的可好,得到了满意答案,小二殷勤恭敬地将她们一行送出了云华楼。
云华楼门口。
安笙视线一转,扫见方才跟着她与青葙出门的丫头,正躲在对面一个小摊子后头,不由好笑。
午膳时候都过了,倒是难为这丫头了。
与陆铮和陆文道了别,安笙带着青葙回永宁侯府。
她们主仆前脚才进门,那个小丫头后脚就跟着进来,然后脚步匆匆地回了听雪堂。
方氏才处理完一些琐事,正在听雪堂里坐着喝茶。
听说派去盯人的丫头回来了,忙叫袭香将人领进来。
小丫头跟着袭香进了听雪堂堂厅,福身给方氏请安。
方氏叫了起,问她:“二小姐出去都做了什么,可见过什么人?”
小丫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安笙的行程,垂首答说:“二小姐一路闲逛,买了些针线坠子,后来又去了一家新开的香粉店,买了些香粉还有香胰子之类的东西,期间并未见过什么人,就是闲逛的,不过。。。。。。”
小丫头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但又摸不准,也没敢乱说。
方氏听她话里犹豫,忙喝问:“有什么话就快说,不许隐瞒!”
小丫头见方氏掉下脸色,口气生厉,吓得忙有些慌张地说道:“不过回来的时候,二小姐去了云华楼,二小姐进去不久后,奴婢就见到陆世子和另一位年轻公子也进了云华楼,奴婢怕二小姐发现踪迹,没敢跟进去,只知道,二小姐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是跟陆世子和那年轻公子一道出来的,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一同约好的,还是,还是偶遇的。。。。。。”
丫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方氏脸色晦暗不明。
陆铮?
他怎么会跟安笙有了交集?
难道,是因为安笙给陆铭治过病,所以二人私下有了来往?
这丫头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私下跟年轻公子相交,这是想要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方氏忽然想到了什么,心头划过一丝诡异的兴奋感。
“你先下去,记住,今日的事情,不要胡说。”方氏摆了摆手,叫那小丫头先下去。
丫鬟应声而退。
方氏坐了一会儿,忽然招过袭香,去了松鹤堂。
这么大件事,可不得知会老夫人一声么,也好叫老夫人知道知道,她看重的丫头,却是个不自重的呢!
方氏志得意满地去了松鹤堂,准备告安笙一状,没成想,却连房门都没进去。
盼夏出来回话说,徐氏犯了头疾,这会儿刚歇下,请方氏有事稍晚些时候再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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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听了盼夏这话,笑容登时便僵了一瞬。(全本小说网,https://。)
片刻后,才又扯出笑容,关怀问候了徐氏几句。
言辞间很是忧心徐氏身子。
得到了徐氏并无大碍,只需静养的回答,当时才做放心状,带着袭香又回去了。
无功而返,可想而知方氏的心情,不会好。
方氏的心情不好了,那有些人,也就别想消停。
方氏回到听雪堂,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这气是从安笙那招来的,便命袭香派人去玉笙居,将安笙叫过来,训话。
安笙才回去不久,刚喝了一盏茶,就听紫竹来报,说方氏派人来,叫她过去一趟。
青葙略微有些不安,“难道是因为今儿在外用了午膳,大夫人又不高兴了?”
安笙想了想,觉得不至于。
“应该是跟着我们的丫头回话,她不满意,才将我又招过去的,多半是为了这个。”
“小姐今儿什么也没做,大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丫头盯的那么近,我们都装作没看见了,这还不满意?”青葙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安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多半是为了云华楼里的事,你忘了,我们与陆世子他们一道下来的,夫人多半是多想了,无妨,就去回个话,省得她再想歪了,没的借机坏我名声。”
青葙听了安笙的话,才明白过来,感情问题出在这儿呢。
她怎么总觉得,摊上陆家,小姐就没有消停日子呢?
这不是她的错觉吧?
从给陆家大公子治病开始,小姐一碰上陆家人,准保有麻烦。
“走吧。”安笙起身,抚了抚裙摆,带着青葙去了方氏那里。
到了听雪堂,袭香亲自出来迎的人,安笙跟袭香客气了一句,转道跟她一同进了方氏所在的正堂。
跨过门槛,进了堂厅,就见方氏正在正堂主位上坐着喝茶,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安笙上前几步,福身见礼问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做的丝毫不含糊。
问了安,安笙就垂首静静站着,也不多话。
方氏又呷了口茶,这才掀起眼皮,扫了安笙一眼。
“我听说,你午膳没回来用?”方氏也聪明,没有一上来,就问安笙的行程。
那样的话,就好像她这个嫡母故意打听庶女的**似的。
虽说安笙出门,理应与她报备,但是也不至于连去了哪里,都买了什么,还要回来一一向她报告。
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不过实在少见。
这样的话传出去了,大家少不得要说她方氏苛刻,方氏可不愿担着这样的名头。
可安笙没回来用午膳,她身为嫡母,多问一句,反而显得她关心庶女,谁也挑不出错来。
安笙心道果真如此。
稍稍揣度了一下方氏的心思,安笙抬首,露出个有些赧然的笑容,看了方氏一眼,然后微微福身,行了个礼。
才道:“母亲恕罪,孩儿回来的时候,路遇云华楼,想着那里的如意糕做的好吃,就犯了馋,想要包一份回来,谁知进了那里,小二推说今日大厨做了特色新菜,孩儿听了新奇,一时间没忍住腹中馋意,便在云华楼用了午膳,说来也巧,孩儿用完午膳,正遇到陆世子与他的副将也要离开,陆世子大抵是还记着孩儿帮他兄长治病的事,便带着副将来同孩儿打招呼,孩儿见陆世子客气,便与之寒暄了几句,但陆世子他们还有事忙,孩儿便在云华楼门口与他们道别,回府来了。”
安笙一席话说得自然无比,清清楚楚,坦坦荡荡,任是谁听了,都能猜出当时的情景。
方氏一听这话,眉心便不由地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么,安笙怎么可能与陆铮私下有交,原来不过是偶遇。
这样一来,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都怪那个死丫头,语焉不详,害自己生了误会,还差点跑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得亏老妇人今儿犯了头疾,没有见她。
这要是真见着了,她将这状一告,老夫人将安笙再叫过去一问话,届时问出这种结果,她的脸可往哪里放!
她就知道,这些丫头办事都不牢靠。
不过明白归明白,清楚归清楚,要方氏给安笙好脸色,如今是不大可能了。
所以方氏还是借机教训道:“往后不要随意在外用膳,你是个姑娘家,要注意分寸,别因为你一人,丢了顾家的脸面。”
安笙听了这话,也不往心里去,柔声应了,一副全听方氏安排做主的模样。
方氏见她顺从,心头的气稍稍退下一些,懒得再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摆了摆手,叫她下去了。
安笙福身告退,礼数周全得体。
青葙扶着安笙回玉笙居,主仆两个一路无话。
待回了玉笙居,进了安笙的房间,郑妈妈便迎上来,问方氏叫安笙过去怎么回事。
青葙正气方氏说安笙那些话呢,闻言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青葙才压着嗓子,低声道:“大夫人这就是借机"zhaoxiaojie"的不自在,南诏什么时候有人说过,姑娘家在外用膳就是丢家里的脸面了?要这么说的话,那满大街的姑娘家,还不将自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自从小姐替荣贵妃治好了病,老夫人不许大夫人再打小姐的主意,大夫人就处处看小姐不顺眼!”
郑妈妈听了也有些不快,但到底年长不少,更能压得住气,闻言便规劝青葙:“这些话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在外可千万别说,没的给小姐找麻烦,给大夫人把柄拿捏教训小姐。”
“妈妈说的是,我知道。”青葙听了郑妈妈的劝,气稍小了些。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为这事生气,我都不往心里去,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了。”安笙不在意的笑了笑。
几句不轻不重的训斥,她还真就不当回事。
方氏心里要是痛快,能没事就找她麻烦?
既然她都已经不痛快了,那自己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也给自己找那不自在呢。
郑妈妈和青葙听了安笙的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遂都不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