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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正直的一番话,没有让张氏生出惧怕之心,反而不屑的说道:“申正直,你也别来吓唬我,我就一句话,这稻谷是我家女婿送来孝敬我这个丈母娘的,你们别想打主意。”
张氏软硬不吃,申正直气的胡子都微微抖动起来。
村民们虽然在议论她,但是光嘴说,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张氏和傅五凤娘俩满脸都是得意。
招娣三姐妹知道实情,可也不能站出来揭穿自家娘亲,在一旁也是急的不行。
“你说这稻谷是你夫君今天送来的?”柳媚儿从角落里向稻谷旁走去。
听到她的声音,傅凌雨面上露出喜色,忙快步走到她身边,“媚儿,你到哪去了?没见到你,我担心死了。”
柳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而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傅五凤,等着她回答。
傅五凤见到她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竟是有些发虚,但骑虎难下,不得不强撑着,“对,是他派人送来的。”
“哦~,这就奇怪了,我今天在镇上还听说郑家的大郎得了花柳病,卧床不起,没想到,他既然还能在这个时候给你们娘几个送谷子,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啊。”柳媚儿悠悠的说道。
郑生,傅五凤的丈夫,招娣三姐妹的父亲,为人好色,到处物色适龄的少女纳入府中为妾,指望着能生个儿子出来,可事以愿违,那些进门的小妾不是生不出孩子,就是生的是个女儿。
为此,傅五凤想要巩固正室的地位,自己年纪大了不能生,便也帮着丈夫纳妾,盼望着小妾生个男丁出来,她抱过去抚养,可不知道是郑生命中注定无子,还是什么,多年来,郑家还是无一人生出男丁。
傅五凤也因此声名大噪,‘贤妻’的名声在镇上可是传了个遍。
花柳病三个字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声。
“啥,她男人得花柳病了?”
“八成是真的,要不,这娘几个能跑回娘家,还住这么长时间不回去?”
“这个郑家大郎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得了这个脏病出来,一看就是喜欢在烟花巷里鬼混的男人。”
“听说那个脏病传染,也不知道这娘几个有没有被传染上。”
村民们说到这里,忙离得她们远远地,唯恐怕真的被传染上一样。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娘几个身体好着了,咋可能被传染上,再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听到他们议论她们娘几个,傅五凤站不住了。
三个女儿马上就要说亲事了,可不能被这事给连累,她们之所以在那个死鬼刚得病就回来,一是怕被传染上,二就是怕那个得了脏病的死鬼连累到她的三个女儿。
张氏也急了,“你们都给老婆子闭嘴,再敢说我闺女和外孙女的不是,老婆子绝不饶过你们。”
张氏的为人在村子里就没人不知道,霸道胡搅蛮缠,被她给盯上,就别想好过,村民们被吓住了,渐渐暂缓住议论声。
他们不敢说,傅凌霜可不怕,声音在院子里极为响亮,“咋地,还不让说啊,行了,你们家那个破事跟我们也没关系,老太婆,快把我们家谷子还回来,大晚上的,我也懒得跟你们扯皮。”
事情被扯回来了,张氏几人也是松了口气,可要她们将到手的谷子还回去,她们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老婆子说了,这谷子就是我们家的,你们别想将谷子拉走。”张氏在傅五凤的搀扶下,向谷堆走去。
柳媚儿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张氏几人,转而伸手抓了把稻谷,“你们刚才说这谷子是郑生派人送来的,可有人看见?”
“对啊,可有人看见?”傅凌霜应和道。
张氏几人走到谷堆前,“没人看见咋地了,这谷子就是我那……女婿送过来的口粮。”
“送过来的口粮?”柳媚儿嘴角勾起,摊开手掌,“我这可是头一回见女婿送丈母娘的口粮是还没有舂米的新鲜稻谷,而且还夹杂着稻梗和野草,莫不是怕你们太清闲了?想给你们找点事情做?”
张氏一时被堵住了。
柳媚儿嗤笑一声,继续说道:“你那女婿家中可是富裕的很,家中的小妾不在少数,听说他送给小妾娘家的礼物都是真金白银,你这送谷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刚出地的稻谷,可见你这个丈母娘在他心中也不咋地。”
傅凌霜捧了一把稻谷,大声嚷道:“这就是我们家的稻谷,今天刚收割好的,还湿着呢。”
“七色藤生长条件苛刻,也只在东山村和北山村附近生长,可这谷子里却掺杂了几条断藤。”柳媚儿将手中的断藤拿起,放在申正直等人面前。
“不错,傅家媳妇儿说的对,这七色藤确实只有东北两村附近有。”申正直锐利的双眼看向张氏等人,“张氏,事实摆在眼前,你可还有话说?”
“这七色藤说明不了什么,兴许是你们故意放进去的,就是想要将我们的稻谷占为己有。”到了这步,傅五凤怎么可能会承认。
第631章 押到祠堂
柳媚儿冷笑,弯腰将稻谷扒拉开来,从中捡起一大把断藤,“这么多七色藤,你说是我们放进去的?”
“就……就是你们趁我们不注意放进去的。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她望过来的视线让傅五凤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张氏也不在乎自己的这张老脸了,老四在县城书院读书,需要很多的银子,她年纪大了,挣不了多少银子,今天动了贪念让赵氏那个肥婆趁四郎不在,偷偷将谷子拉回来,这么多的谷子能卖不少银子,她也能拿去贴补贴补老四。
“这七色藤能说明啥?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老婆子还要休息呢,都快出去,老婆子要关门了。”张氏开始赶人了。
傅凌霜哪肯,当即一声喝道:“老太婆,别想打马虎眼,你偷了我们傅家的稻谷,想不认账,我告诉你没门。”
“咋地,你还想冲你祖母动手?”张氏又拿起祖母的架势来威胁他们。
傅凌霜直接啐了一口,“呸~,你是哪门子的祖母,咱两家已经两清,早就断绝关系了,少拿祖母的名头来压我。”
“你……”张氏被他堵得心中憋着一口气。
夜深了,柳媚儿不想再耽搁时间,直接冲着申正直和数十个村民说道:“村长,乡亲们,事实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堆稻谷就是张氏等人趁四郎不在,偷偷用板车运回来的,也有村民瞧见赵氏拉着板车朝谷场去,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纵然张氏她们百般抵赖,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难对付的不止是张氏等人,还有这些嘴杂的村民,她要将事实都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相信真相,才能名正言顺的将稻谷拉回家去。
现如今傅家的生意做大,车队里的人都是出自北山村,院中站着的数十个村民或多或少都和傅家有关联,说起话来当然也是帮衬着傅家。
“大郎媳妇儿,你放心,咱眼睛都亮着呢,瞧的是清清楚楚,是张氏偷了你们的稻谷,她们抵赖不了。”
“俺兄弟这段时间就在四郎手底下干活,他今天也说了去收稻谷,俺看这堆稻谷就是张氏几个从谷场偷得。”
“赵氏拉着板车去谷场,还是我亲眼瞧见的,她们家的谷子已经收好了,没事去啥谷场,肯定是去偷谷子的。”
村民们在议论纷纷,申正直作为一村之长,事实又都摆在眼前,顿时拐杖朝地上一敲,高声道:“乡亲们,这堆稻谷是谁家的,我想你们已经看清楚了,本村有村规,凡是偷盗之人,皆是要押到祠堂,现在张氏几人不止偷盗,而且还拒不认账,死不悔改,现在我以村长的身份行村规,将她们几人押往祠堂关上七日……”
傅五凤傻眼了,听到要押往祠堂关上七日,忙拉着旁边的老妪,“娘,该怎么办?我不要去祠堂。”
她生在北山村,长在北山村,哪里能不知道祠堂是何地,如果她真的被关到祠堂,名声可就要尽毁了。
“不怕,有娘在。”张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接着放软态度,冲还在念叨村规的申正直说道:“村长,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将事情闹大,这样吧,既然你们一口咬定老婆子的稻谷是这几个不孝子孙的,老婆子作为长辈,哪能和他们计较,为了息事宁人,就允许你们将稻谷拉走。”
最后一句,张氏是咬着牙说的。
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手的稻谷没了,她怎么能不气,可没办法,申正直这个老不死的,还有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都帮着这几个臭小子,她祖孙几个在他们面前太吃亏了,硬扛着的话,申正直这个老不死的肯定会将她们祖孙三代都送到祠堂关禁闭。
她一把年纪了,倒是无所谓,但是凤丫头恐会失了名声,在婆家更难立足,三个宝贝外孙女也会找不到好婆家,为了她们娘几个,她只能忍下这口气,让他们将稻谷拉走。
“呵~”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凌风轻蔑的笑了一声,“按你这么说,今个要是我们将稻谷拉走,岂不是以多欺少,不止我们几兄弟要担上不孝的骂名,就是乡亲们,还有村长也会背上以众欺寡的恶名。”
老太婆想最后再算计他们一把,真是异想天开,他今天就要她到祠堂去吃吃苦头。
申正直脸色沉下来,“张氏,你不要得寸进尺,按理说,你们行偷盗之事,老夫作为村长完全可以直接将你们送到衙门,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让北山村背负偷盗的名声,可你要是还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老夫狠下心。”
这算是最后的警告,张氏听明白了,知道没办法了,可望着身旁的娘几个,一咬牙,“谷子是我让赵氏去偷的,跟凤丫头她们娘几个没关系,她们是外姓人,也进不得祠堂。”
“傅五凤嫁出去了,算不得北山村的人,但是她掺和到其中,不罚也不行。”申正直顿了一下,“这样吧,既然她不算是北山村人,她们娘几个再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就让她们出村吧。”
“我不走,这是我娘家,凭啥要撵我走。”傅五凤不乐意了,婆家去不得,她要是离开娘家,能去哪里落脚?
旁边的三姐妹也哭哭啼啼的不愿意离开。
张氏没办法,只得舍下老脸和申正直谈判,良久,申正直见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事,便退了一步,将张氏和赵氏关在祠堂,傅五凤娘几个就关在傅家老宅,一个月内不得出院门半步。
这是最好的结果,张氏等人也不再闹腾了,而柳媚儿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也知道光凭偷盗谷子,也不能拿她们如何。
罢了,这样也好,她们能消停个几日。
关祠堂,七日为限,申正直当即让村民送张氏和赵氏去祠堂。
张氏在这里,只是赵氏却是不见人影,最后让人去到屋里寻找了一番,才找到躲起来的赵氏。
人被押解走了,申正直让剩余的村民帮傅家兄弟将稻谷都拉回去,自己也提着破旧的灯笼,打着哈欠向家中走去。
张氏和赵氏被关到祠堂,傅家兄弟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他们爹的母亲,有着一层血缘,嘴上说再没关系,但人多口杂,他们也不能做的太过。
稻谷有他们几兄弟和村民们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