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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没营养的赌来,萧奕赌第一百个进药铺的人是女,而陈渠英则赌男……
017宝贝
“哼。”萧奕没好气地冷哼一声,“99胜,100负,108平,现在你也才领先一局,穷得意啥?”说着,他恶狠狠地朝南宫玥瞪去,可惜这绝美的长相没有一丝锐气,只让人觉得这发怒的美人别有一种风情,“臭丫头,都怪你!你给我记着!”他确是没怪错人,若非南宫玥突然出现,刚才的病妇就是进入药铺的第一百人;若是南宫玥不对小李大夫的药方指手画脚,那么她就是进入药铺的第一百人。无论是哪种情况,那赢的人都会是萧奕。
南宫玥不由满脸黑线,几乎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眼前这个纨绔子弟跟她所知道的镇南王画风实在差太远了。说好的冷血阴郁,心机深沉哪儿去了?
“阿奕,愿赌服输,有点风度好不好?别恐吓人家妹妹嘛,看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陈渠英啪的展开纸扇,在一旁说风凉话,“对了,可别忘了你我的赌注。”
这两人吵得热闹,那老者突然朝萧奕作揖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公子的赌注是什么?既然公子这次是因为老夫才输,不如就由老夫……”
“你以为我输不起吗?!”萧奕恶声恶气地打断了对方,“这是我跟渠英的赌局,关你这个老头子屁事!哼,真没意思,我先走了!”他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陈渠英却没跟着走人,淡定地笑了笑道:“我那位萧兄弟一向孩子气,真是见笑了。”他扇着扇子四下打量起来,“我随便看看,几位请不用在意我。”药铺之中甚是宽敞,一排排整齐的药柜依墙而立,高得一直贴到屋顶。药柜旁还特意配有可移动的梯子,伙计们各司其职,一切井然有序,不愧是王都中颇具名气的百年药铺。
“小姑娘,”老者再次朝南宫玥看去,态度很是和蔼,“你需要什么药,尽管开口便是。”
南宫玥朝那排药柜看了一圈,报了一连串药名:“我要益母草、木贼草、夏枯草、大青叶、寒杉紫菇、首乌藤。”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要亲自挑选。”
“你……”小李大夫心里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太难伺候,正要说什么,却被祖父抬手阻止。
“就依小姑娘的意思。”
老者一句话下,便是满满的几抽柜的药草被搬到了南宫玥跟前。
南宫玥不动声色地挑来拣去,将每种草药都装了一袋,直到那写着“寒杉紫菇”的药柜前,不由嘴角一勾。
找到了!
她隔着一块粉色帕子,从大半柜的寒杉紫菇取出了一朵。
只见它彷如一株绛紫色的蘑菇,巴掌大小,伞状的菇体上,表面坑坑洼洼,看起来实在品相不佳。
这一点,别说是小李大夫,就是不懂医药的普通百姓也看出来,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小李大夫感觉自家好像在欺负小孩一般,忍不住道:“小……”
话没说完,又被老者打断:“文成,不必多言。”
陈渠英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细细地打量了南宫玥几眼,心道:这小姑娘看着不像傻的,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呢?真是有趣……
南宫玥被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是想到此行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将该收好的收好,笑着对老者作揖,“那就多谢您了。”她这一礼,不为别的,却是为了老者的诚信。她相信对方就算原来不知道,此刻也看出来了……
“姑娘客气了,我这孙儿粗心大意,确实不如姑娘。”老者坦然地笑了笑,说得小李大夫满脸通红。
南宫玥眉头一挑,好似想到了什么,又问:“老大夫,你这里可有银针卖?”虽然才找到了一味药,还缺着好几味,但有了银针,她就可以开始帮哥哥医治了……人的脑部极其脆弱复杂,这将是一个极其漫长而艰难的治疗过程!
小李大夫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又炸毛了,“喂,你当我们这里是……”
“文成,去把我的银针取一套过来。”老者果断地说道,小李大夫只能蔫蔫地从命,很快从后院取了一个木盒子过来。
南宫玥打开盒子,只见数十根银针整齐地放在里面,一看那光泽,就知道质地不错。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塞了一张银票给小李大夫。
“这是银针的钱。”也不等对方反应,她又老者作揖,“老前辈,告辞了。”说完,便领着安娘一起走出药铺。经过陈渠英身侧时,她状似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后一头扎进人群中,小小的身影很快隐没。
“祖父,”小李大夫看了手里的银票一眼,竟有一百两之多,足够药钱还有余。他踌躇了一会,忍不住问道,“那朵寒杉紫菇分明品相不佳,那小姑娘为什么要选中它?”
老者略显无奈地看了看孙儿,太息道:“文成,你还是差几分火候,看来祖父还得替你再多担待几年才行。”一年前,老者已把药铺交由孙儿小李大夫,自己含饴弄孙,而听他此刻的意思,竟是要再次出山。
“祖父……”小李大夫越发惭愧。
“文成,”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啊,看走眼了。”
他别有深意地摇摇头,继续说道:“那根本就不是寒杉紫菇,而是冰心紫芝。”
“冰心紫芝!?”小李大夫不由低呼一声,“冰心紫芝百年难得一见,据说可解百毒、治百病,更有延年益寿之效。”
围观的众人一听,顿时好像沸水般沸腾了,交头接耳。
“老人家,既然如此珍贵,你为何还拱手相赠?”陈渠英好奇地把脸凑到祖孙之间,双眼炯炯有神,却是站没站姿,一副纨绔之样。
老者抚了抚长须,笑意吟吟着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闻言,众人不由心生敬意。这老者在王都行医多年,本来声名远播,经此一事,越发得人敬重,之后,李家药铺的生意越发红火了。这是后话。
这时,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道:“哎,那小姑娘也甚为可怜,年纪小小,却是气血亏空,若是不经调理,怕活不过二十岁。希望冰心紫芝能帮到她。”
陈渠英听了这话,身体一震,脑海中浮现南宫玥那张精致可爱的脸庞,像瓷娃娃一般美好,没想到……
那小姑娘小小年纪便医术高明,看那穿着打扮,像是个普通的丫鬟,而那言行,却是不一般。而她身边被她成为安姨的妇人,根本不像是长辈,倒更像是主仆。她到底是谁?
陈渠英若有所思,不由朝南宫玥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018父训
她正心情大好地走在回府的路上,嘴角掩不住笑意,两眼更是闪闪发亮。
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如此轻易,就得到了这价值连城的冰心紫芝。
前世,这冰心紫芝如同明珠蒙尘,被弃于药柜之中,等到有人将它辨识出来之时,这味药早已经坏了。
此事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夜传遍王都,连当时的南宫玥都甚为惋惜。
只可惜,待南宫玥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只见意梅不安地守在她闺房门口,目光游移不定。
南宫玥目光一凝,淡淡地看了意梅一眼,看似随意,却又似乎带着雷霆之威。
意梅身体一颤,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老夫人,不,三姑娘似乎比老夫人还要慑人。
“玥姐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南宫玥一震,循声看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窗边,定定地看着她,俊朗的脸庞上是少见的肃然
南宫玥顿时愣住,却又迅速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走进房间,道:“爹爹,您怎么来了?”
南宫穆可不会这么被南宫玥蒙混过去,上前几步,略显失望地问道:“玥姐儿,你从小一向循规蹈矩,怎么大了,反而不懂事了。你为什么要偷偷溜出府?”说着,目光穿过南宫玥,落在安娘身上,“安娘,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竟然由着玥姐儿胡来!”
南宫玥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故作撒娇道:“爹爹,奶娘都是听我的,一切都是玥儿的错,玥儿在府里待着有些闷,就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南宫穆挑了挑眉头,眼里有一丝疼惜,但很快又被理智按下。“你若是想出门,怎么不跟你娘亲说,光明正大地出去便是。你这样私自出府,如若被你祖母知道,你可知后果!”
南宫玥沉默地微微低首,眼睫半垂,掩住她的心思。
“玥姐儿,你已经九岁了,应该要学会懂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南宫穆苦口婆心地说着,而南宫玥却只觉得讽刺,明明她这个父亲从不曾在意过自己。
她抿了抿唇,突然道:“我知道祖母这段时间会在佛堂。”言下之意便是说,祖母是不会知道的。
而且,祖母于她,一贯并不亲近,也很少想到她,因此她才敢挑着这个时间大胆出府。
听出女儿语气中的叛逆,南宫穆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女儿,突然觉得自己对女儿也许知之甚少,便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他沉吟一下,严肃地说道:“玥姐儿,你说得确实没错,可你有否想过事无绝对,并非千篇一律,不可改变,比如今天,你觉得为父为何在这里等你?”
他的表情、语气都表明他在关心自己。
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南宫玥的脑海中,想起昨日父亲也是这样谆谆地教育自己,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她心底萌芽。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她不明白父亲既然在意她,为何前世她离家之后,父亲再也不曾来看望她,甚至没有只字片语……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冷了下来,告诫自己不要被一时温情所蒙蔽。
这个男人,对母亲无情,对自己无义,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又怎么能相信!
见南宫玥久久不语,南宫穆以为自己说话太重,便语气一转,说道:“玥姐儿,你可知今天宫中递来消息,因而你祖母并没有去佛堂,她要见你。”
南宫玥闻言一惊,抬眼朝父亲看去,现在倒是知道怕了。若是被祖母抓个正着,惩罚自己也就罢了,就怕连累娘亲。只是宫中递来消息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幸好为父正好来这里看你,便把你祖母的人给暂时打发了。”南宫穆皱眉看了看南宫玥的穿着,“你这穿的是什么衣裳,还不赶快换一身。”说完,便走出了女儿的闺房。
“是,爹爹。”理亏的南宫玥不敢再多说什么,赶忙在安娘和意梅的服侍下,换了一身衣裳。
南宫穆正在房外的院子等她,柔声又道:“待会你祖母要是问起来,就说你刚才睡着,为父不忍唤醒你,所以才去晚了。去吧。”
南宫玥怔了一下,慢慢地点了点头。待到她来到荣安堂时,东次间里十分热闹,除了长房、二房、三房的一众女眷,连那些孙辈的男丁——长房嫡子南宫晟和三房嫡子南宫昊都到了。不止是如此,竟然连大姑母南宫雲和表妹白慕筱也出现了。
众人都围着苏氏,你一言我一语,笑声时不时传来,就连苏氏也被逗笑了,气氛好不热络。
南宫玥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笑声顿敛。
“玥姐儿。”林氏爱怜地唤道,却被南宫琳压了过去。
“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