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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女医妃-第10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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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吾说。”奎琅急忙叫住萧奕。

    既然萧奕想知道方家三房是如何和百越暗中勾结,自己告诉他又何妨,反正故人已逝……

    奎琅眸中闪过一道幽光,缓缓道来——

    二十多年前,自从方老太爷的长女大方氏嫁入镇南王府后,奎琅的母后阿依慕觊觎的目光就投向了方家,可是方家长房只得这一个独女,方老太爷又是一个秉性刚正之人,长房这边滴水不漏,所以阿依慕斟酌之下,选择了嫡庶不分又野心勃勃的方家三房作为她的合作对象。

    她让安家帮忙搭桥,最终三方坐在一起达成了一个协议,百越帮助小方氏嫁入镇南王府,再让小方氏的四哥方承令过继到方家长房,以继承长房的万贯家财,相对地,事成之后,小方氏和方家三房自然要相应地给百越行一些“方便”……

    奎琅平静地说得飞快,仿佛在说什么与他不相干的事,而他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方家、安家的这些旧事都是他的母后阿依慕所为,现在母后、大方氏和小方氏人都已经没了,萧奕能得到的也就是一个真相而已。

    随着奎琅的讲述,萧奕的眸子冷若寒霜,他原以为母妃是运气不好,偶然听到了小方氏和百越勾结的事才被杀人灭口,原来是“怀璧其罪”!

    说完方家的事后,奎琅便急切地又道:“萧世子,只要你愿意帮吾夺回百越王位,在原来的条件外,吾愿意再加筹码。”他咬了咬牙,下狠心道,“以后百越愿意岁岁朝贡南疆……甚至于,日后萧世子想要北伐,百越愿全力相助。”

    奎琅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萧奕,萧奕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又怎么可能甘心任由大裕皇帝鱼肉,自己的这个条件肯定能对他的胃口!

    萧奕笑了,笑意未及眼底,道:“三驸马,你可知道令弟努哈尔开了什么条件?”

    奎琅心中一惊,眉宇紧锁,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努哈尔还能开出什么条件来?!总不可能把整个百越拱手奉送给萧奕吧?……等等!

    奎琅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说努哈尔愿意奉萧奕为主,让百越成为南疆的附庸?!

    萧奕仿佛看出了奎琅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这样!奎琅只觉得怒急攻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怒斥道:“好大的胆子,努哈尔他竟敢卖国!”若是努哈尔此刻在他眼前,恐怕早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跟着,奎琅锐利的目光又看向了萧奕,“萧世子,吾敬你是个人物,才诚意与你合作,可是你如此不讲信用,两面三刀,也未免让人齿寒!”

    萧奕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阶下囚还想谈条件?……而且还是以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筹码,三驸马这是想做无本生意呢!”

    奎琅被噎了一下,勃然大怒,“萧奕,你戏弄吾……”他话说了一半,忽然噤声,想明白了萧奕的言下之意。

    倘若努哈尔已经将百越献给了萧奕,那个从南疆送到王都的军报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

    奎琅抬眼看向萧奕,他面前的萧奕和官语白都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操之在手……

    一瞬间,奎琅仿佛是福至心灵般,想通了一件事。

    糟糕,自己入套了!

    从他离开王都起,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地走向这个已经布置好的陷阱!

    “萧奕,”奎琅不甘心的目光在萧奕和官语白之间游移,觉得自己输得实在是太冤,“你和官语白是何时联手的?”

    短短一年多,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亲密无间到这个地步?!

    难道说,奎琅想到某种可能性,这两人早在王都时就勾搭在了一起……更甚者,官语白会来南疆也是在他们俩的算计之中?

    不可能的!

    奎琅直觉地想要否认,官语白会来南疆分明是大裕皇帝的旨意,可是自己此行又何尝不是如此,结果却走进了萧奕和官语白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莫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俩的算计?

    身在千里之外的南疆,却能见微知著地预知王都的事,并巧妙地施以推手,这想必是这位足智多谋的官小将军的杰作!

    奎琅终于想明白了,也同时被绝望所笼罩,心瞬间沉至谷底。

    原来如此!

    他一直以为他百越的敌人只有镇南王世子萧奕,却不知道狼子野心的萧奕早就留了一手,萧奕一直就不是一个人,他的身旁还隐藏着官语白!

    所以自己才会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虽然他自信可以熬住那些皮肉之痛,他可以忍下那些奇耻大辱,他可以耐心地蛰伏十年,甚至二十年……但问题是以萧奕心狠手辣的本性,恐怕不会给他任何活路了!

    不过,就算他死在这里,也不代表他输了,只要他的血脉流传下去,他的后人一定会为他报仇的!

    就像萧奕如今为母复仇一般……

    而且——

    他也不能让萧奕这么痛快!

    奎琅忽然仰天长笑,那双幽深的眸子绽放出异样的神采,朗声道:“输给二位这样的人物,吾服了!”

    说着,他凌厉的目光又一次射向二人,冷笑道:“安逸侯,你也是一个英雄人物,难道你就甘心屈膝于萧奕之下?!你们大裕有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等萧奕称王立业的那一刻,恐怕第一个有性命之忧的人就是你!”

    地牢中静了一静,一旁的一个士兵忍不住出声道:“放肆,还敢……”

    萧奕抬了抬手,示意士兵噤声,然后笑吟吟地转头对官语白道:“小白,你瞧,他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呢!”

    官语白只是淡淡地一笑。

    萧奕叹息着又道:“有的人就喜欢以己度人,自己心黑,就以为别人也心黑;自己想当皇帝,就以为别人也想当皇帝……”

    奎琅面露不屑,他还以为萧奕是个枭雄,没想到也不过是如此,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野心……又或者,萧奕是忌惮官语白?!是啊,一山难容二虎,这两人也不过因为一时的利益走在一起,迟早要杀得你死我活!

    萧奕根本看也没看奎琅,意味深长地继续说着:“比如我们的皇上,比如恭郡王韩凌赋,比如……”

    说了一半,他就戛然而止,不再往下说,而奎琅却是眼睛一瞠,不明白萧奕为何提到韩凌赋,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萧奕,但是萧奕已经不打算再理会奎琅了,反正该知道的,他已经都知道了。

    萧奕淡淡道:“小白,我们走吧。”

    萧奕和官语白转身就走,留下奎琅死死地瞪着萧奕的背影,他想问,却又不敢问,就怕言多必失……

    “咚!”

    地牢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地牢里无论白天和黑夜都是漆黑的一片,仿佛昼夜在其中已经失去了意义,萧奕和官语白不疾不徐地走出了碧霄堂的地牢,外面是昏黄的一片,夕阳落下了大半,此时已经是黄昏了。

    没有阳光的冬天凉飕飕的,寒风阵阵,小四眼明手快地给官语白披上了厚厚的斗篷,而萧奕还是那一身单薄的锦袍。他仰首看了看空中淡淡的月亮,长舒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形放松了下来。

    “小白,平阳侯已经派人回王都去请旨了。”萧奕闲话家常般说道。

    官语白拢了拢斗篷,微微颔首:“看来王都那边可以过个‘热闹’的好年了。”他嘴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长。

    可不就是!萧奕也笑了,叹了一句:“这么快又要过年了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起走过两段小路后,就分道扬镳,官语白回了王府的青云坞,萧奕自然是去了他和南宫玥的院子。

    南宫玥正在东次间里等着他,她也知道他去见奎琅所为何事,心下难免有些担忧,在看到萧奕的那一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丫鬟们立刻识趣地退下了。

    萧奕也坐到罗汉床上,温柔地把南宫玥揽在怀中,跟着就把刚才发生在地牢中的一切都一一告诉了她。

    气氛起先有些凝重,但是当她听到奎琅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挑拨萧奕和官语白时,南宫玥差点没笑出来。

    对上南宫玥忍俊不禁的眼眸,萧奕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阿玥,你说他是不是厚脸皮?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狡兔’,小兔子都要委屈死了!”

    这一次,南宫玥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奎琅那糙样确实是和兔子相差甚远。

    萧奕见她被逗笑,好像是办成了一件大事一样,得意洋洋地俯首在她嘴角亲了一记。

    南宫玥清了清嗓子,说起正事来:“阿奕,这几天,只有三四个府邸的夫人去拜见过三公主,我估摸着她恐怕是要急了,说不定过几日还会再来碧霄堂……”

    “她要来,我们就要见吗?”萧奕皱了皱鼻头,冷哼了一声,然后摸了摸南宫玥的腹部说,“阿玥,你现在还是乖乖养胎,那些不相干的人,就别理了。”

    南宫玥乖顺地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没兴趣见三公主。

    萧奕的大掌在她的肚子上贴了一会儿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随意折叠起来的纸,摊开后,递给了南宫玥,表功道:“阿玥,你看看!”

    南宫玥看了一眼后,就是眸中一亮。

    这张满是折痕的纸上画了几个玉佩的草图,其中有几个已经被人随意地用笔划去了,还剩下两个样式。

    第一个是鹰,中心的圆形玉佩上刻着一头雄鹰,鹰喙衔住外围刻着云纹的环佩;第二个是猫,外圈的大猫成环形圈住中心蜷成一团的小猫。

    两个玉佩都是子母环佩的设计。

    萧奕是提过要给他和囡囡刻一对子母环佩,以后父女俩一人佩戴一个,不过南宫玥以为他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他早就放在了心上。

    萧奕自然看出南宫玥的惊讶,不满地努了努嘴,仿佛在说,他答应她和囡囡的事有食言过吗?

    也亏得他长得好,哪怕做出这么幼稚的表情,也没有太别扭。南宫玥心中暗道,赶忙抬手摸了摸他乌黑的发顶以示安抚,然后立刻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阿奕,我觉得可以把这猫儿的玉佩改上一改……啊!”

    话语以她的一声低呼作为结束,萧奕轻松地把她横抱了起来,抱着她去了小书房里。

    他把她放在书案后的圈椅上,亲自伺候笔墨,铺了纸,磨了墨,取下笔架上的狼毫笔交她手中,又在她柔嫩的掌心和指腹缱绻的摩挲了一下,方才退开,一脸殷切地看着她。

    南宫玥心里已经有了成算,调整了握笔的手势后,笔尖沾了沾墨,就落笔画了起来。

    无论是萧奕,还是她,都对家里的猫儿极为熟悉,因此寥寥数笔,就尽得精髓,没一会儿她就画好了一对新的子母玉佩,仍旧是两只睡觉的猫儿,只是两只猫各睡成了类似半圈的形状,一阴一阳,形成了类似阴阳八卦的图案。

    南宫玥收起笔后,含笑道:“阿奕,我记得你那里有一方田黄石,我这里也有汉白玉……”

    正好可以分别雕小橘和猫小白。

    “好主意!”萧奕抚掌赞道,“其中一块就先由我戴着,等将来我们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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