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日,镇南王也得知了奎琅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消息,心里又惊又疑又慌,在书房里烦躁地走了几圈后,匆匆叫来萧奕,噼里啪啦地质问了一番,问奎琅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问他打算如何应付平阳侯和三公主,可是萧奕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根本就无所谓一样。
镇南王被气得浑身发抖,颤声怒骂道:“逆子,你要是有能耐,就把安逸侯搞定,别给王府惹灾!被让本王给你收拾烂摊子!”
“父王,您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萧奕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您放心,为了我的宝贝女儿,王府都得好好的!”
他说得意味深长,可是镇南王只觉得又被这逆子在心口刺了一剑,脸上青一阵白一镇。
“你个逆……”
王府里又一次回荡起镇南王气急败坏的怒斥声,又是热闹喧哗的一日。
大年初七,早朝重开,也代表皇帝的御笔和宝印终于重见天日。皇帝立刻发出了一道圣旨,让平阳侯在南疆一切便宜行事。
可是发出圣旨后,皇帝还是不放心,一直担心镇南王府若是要谋反,自己该如何应对……
皇帝越想越觉得朝中的局势不容乐观。从皇帝年前得了平阳侯的折子后,就经常夜不成寐,半夜被噩梦惊醒,可能是郁结于心,大年初八,皇帝忽然病倒了。
三位郡王都数次来宫里探望皇帝,和五皇子一起轮番在皇帝的龙榻边侍疾,端药倒水,侍候得尽心尽力。
只是皇帝病了,却无人监朝,政事无人处理,奏折越堆越多。
听太医院说皇帝的身子需要静养,内阁几位大臣一番商议后,便一起来了长生殿,由首辅程东阳请示皇帝由谁人来监朝。
皇帝越想越觉得朝中的局势不容乐观。
皇帝从年前得了平阳侯的折子后,就经常夜不成寐,半夜被噩梦惊醒,可能是郁结于心,大年初八,皇帝忽然病倒了。
诚郡王、顺郡王和恭郡王三位郡王都数次来宫里探望皇帝,和五皇子一起轮番在皇帝的龙榻边侍疾,端药倒水,侍候得尽心尽力。
然而皇帝骤然间病倒了,却无人监朝,政事无人处理,递到宫中的奏折越堆越多,没有皇帝御批,也没人敢擅自决断。
初十,吴太医等几位太医刚从长生殿出来,就被几位内阁大臣拦住了。一番打探后,几位大臣得知皇帝自几年前得了卒中之症后,虽然痊愈了,但底子较常人虚弱,如今是病来如山倒,必须要静养上一月再看看。
问题是,天下政事繁多,可没办法等上一月。
几位大臣在值房商议了一番后,便一起来了长生殿,求见皇帝。
刘公公也不敢怠慢,禀明了皇帝,很快,几位大臣就在寝宫见到了病榻上的皇帝。
才短短两日不见,皇帝看来就瘦了一大圈,眼窝深深地凹了进去,面色蜡黄。见皇帝这副样子,几位大臣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几位太医说得不错。
于是,首辅程东阳便俯首作揖,恭声请示道:“皇上龙体抱恙,臣等亦担忧不已。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事繁多,不知皇上以为由谁人来监朝为好?”
病了两日多,皇帝心里也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立刻开口道:“就由……”
皇帝原本想说由五皇子来监朝,但是才说了两个字,又迟疑地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小五为人心性耿直,深信用臣不疑,倘若最近南疆那边有奏报来,以小五的性子,恐怕是会偏向镇南王府。
为了大裕!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与挣扎,好一会儿,终于毅然道:“就由恭郡王监朝。”
732新生
皇帝指定由恭郡王韩凌赋监国?!
包括首辅程东阳在内的几位大臣都是心中一惊,又飞快地互看了一眼,但终究没有人敢质疑皇帝的决定,恭声应诺退下。
从长生殿出来后,几位大臣皆是好一阵沉默,直到快走到宫门时,一位中等身量的大臣才迟疑着问道:“程大人,您觉得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程东阳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先前皇帝还力排众议一力要立五皇子为太子,虽说因为朝局问题暂时压下,可如今,才短短数月,皇帝的心似乎又动摇了,他还想立五皇子为太子吗?
千百年来,君心从来难测,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皇帝的这道旨意令得朝堂再次掀起了一片波澜,不止是几位内阁大臣心中惊疑不定,其他百官勋贵亦然,朝堂的风向再次改变,有人耐心地观望着,但也有不少人觉得恭郡王才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开始向他表忠心……
韩凌赋一扫之前的郁结之心,每一日都是春风得意,把五和膏的事,把白慕筱的事,把奎琅的事,把子嗣的事……都暂时先抛诸脑后。
五皇子韩凌樊虽然因为皇帝的这个决定有些许的失落,但他生性宽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对三皇兄韩凌赋没有丝毫嫉妒,倒是皇后在凤鸾宫中大发雷霆,最后还是五皇子亲自去了凤鸾宫把皇后劝下了……
王都的局势不明,连着好几天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
皇帝抱恙的消息自然也都传到了王都各府中,一下子,新年的喜庆顿时烟消云散,谁也不敢在皇帝抱恙卧榻时还张灯结彩地庆祝佳节。
不过,千里之外的南疆,却是对王都的事全然不知,依旧沉浸在新春的喜庆中。
正月十一,子婿日,是岳父宴请女婿的日子,萧奕和南宫玥不能远赴江南,而镇南王倒是来听雨阁陪着方老太爷用了一顿家宴。
正月十二开始,众人就开始为之后的元宵节做准备……等正月十五,元宵节的灯会热热闹闹地落下帷幕后,新年就算是过去了。
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都进入了日常,而碧霄堂却是进入了高度戒备的时期,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目光紧盯着世子妃的肚子。
从王府到碧霄堂都知道世子妃的预产期就在月底,现在临近产期,世子妃说不定随时都会提前发动。
产房自然早早就已经备好了,屋子里更是天天点着银霜炭去除寒气,乳娘也备好了——正月十六,百合抱着女儿以给南宫玥请安的名义来了,这一来,就不走了,直接在碧霄堂住下了,她那副“我就是赖着不走”的样子让南宫玥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暖洋洋的。
南宫玥也只能先麻烦百合了,打算等生产以后再来考虑找乳娘的事,这些日子她已经完全不敢操劳,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金贵,也越来越活跃,每日都动得厉害:她稍微费点心神,孩子就踢她;她操持点家事,孩子就踢她;她坐久了,孩子也踢她;晚上睡下了,孩子还踢她……好像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对。
萧奕与她睡在一张床榻上,又是习武之人,基本上南宫玥半夜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对于南宫玥的艰难,他知道得再清楚不过。
这一夜,南宫玥又被肚子里的小家伙一阵咏春拳混杂无影脚给弄醒了。
她猛地睁眼,直觉地去摸了摸肚子,心想:囡囡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出来了呢?……哎,没准被阿奕说中了,这孩子还真继承了他的好腿脚。
想着,南宫玥的眉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下一瞬,她就听到耳边传来萧奕的声音:“阿玥,囡囡又闹你了?”
黑夜中,萧奕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带着些许还未清醒的倦意。
“我吵醒你了?”南宫玥有些不好意思。
此刻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南宫玥就算不看床柜上的壶漏,也知道现在恐怕还是半夜三更……
仿佛在验证她心里的想法,外面远远地传来了四更的锣鼓声:“咚!咚……”
南宫玥感受到身旁的萧奕似乎起来了,下一瞬,床头柜上亮起了昏黄的烛火,将屋子里照得朦朦胧胧。
“阿玥,你这是在和我见外吗?”萧奕说话的同时,一张俊脸凑过来逼近南宫玥,不满地瞪大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在火光如夜空的寒星般璀璨生辉。
南宫玥讨好地一笑,正要说些甜言蜜语蒙混过去,却感觉到腹中又受了一击重锤。
她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萧奕便注意到了,又问:“囡囡又踢你了?”
萧奕看着南宫玥好似一个球般的肚子有些纠结,一方面他心疼她身子重,越来越辛苦,另一方面,他又“不敢”骂囡囡:囡囡还在阿玥的肚子,万一他骂得太凶了,把囡囡吓坏了,吓得她不肯出来了,那可怎么办?
哎——
萧奕在心里不知道叹了第几口气了,觉得好像在战场上真刀来真枪去,还比较容易。
对着自家的小囡囡,他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打,只能抚着南宫玥的肚子好劝歹劝,希望他们父女连心,囡囡能听进去……
不过,至今看来,收效甚微。
反正都醒了,南宫玥干脆道:“阿奕,你扶着我走走可好?”
萧奕自然是应下了,他先自己起来,随便套了一件袍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搀扶南宫玥起身,反正也不打算见客,他就替南宫玥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加之屋子里燃着银霜炭,也够暖和了。
跟着,由萧奕扶着南宫玥的左腕,而南宫玥自己还要腾出右手托着自己的后腰,小夫妻俩在小小的内室中慢悠悠地绕着圈子,反反复复。
萧奕一向是大步走路、大口吃肉的人,可是现在却像是一个老公公一样陪着自己这样走着路……
南宫玥心里既感动,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就噗嗤地笑了出来。
萧奕疑惑地扬了扬眉,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南宫玥唇角微扬,歪着螓首,抬眼看向左手边的萧奕,“我在想,等我们老了以后,应该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吧。”
那时,他们都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步履蹒跚,却依旧能像现在这样携手同进。
不过,阿奕他应该是个最不正经也最漂亮的老公公吧。
想着,南宫玥的笑意更浓了。
她的心情畅快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活动够了,安分了下来。
待萧奕又服侍南宫玥上榻后,后半夜她一夜好眠,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这段时日丫鬟们都知道她晚上经常睡不好,所以也从来不叫她。
睡饱后,她觉得似乎连身子都轻快了几分,但是这种幻觉只维持到她尝试起身时,她正想叫百卉她们,下一瞬,一双大掌已经熟练、利索地扶起了她。
南宫玥眨了眨眼,惊讶地看着她身旁的萧奕,道:“阿奕,你怎么还在?”
这都日上三竿了,平日里萧奕早就去军营。
萧奕穿着一件簇新的靛蓝色衣袍,梳了一个高高的马尾,看来精神奕奕。南宫玥一问,他就笑了,笑得太过灿烂,以致南宫玥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萧奕理所当然地说道:“接下来,在囡囡出生以前,我就待在家里陪着你。”
南宫玥眼角一抽,她当然高兴萧奕陪着她,问题是他有时候太容易大惊小怪,一天十二个时辰下来,她恐怕有些吃不消,于是就试图劝他。
可是她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萧奕继续道:“阿玥,军中的事你不用担心,反正有小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