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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时有些分辨不清这骁骑营和御林军到底谁是叛军。
而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明显是骁骑营几乎完全压住了御林军!
小四静待观望,而韩淮君则已屡遭险境,终于在避让不及时,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剑砍在了肩膀上,剧痛之下,他的长剑脱手而出,立刻就有几人上前试图将他制服,韩淮君独木难支,而少了他这一员力将,御林军的士气大落,瞬间溃败,只成了待宰的羔羊,眨眼间就有十几人倒地不支。
一个穿着重铠的中年将领,扬手一指长生殿,喝令道:“撞开!”
“大人,火势这样大,皇上会不会已经跑了?”
“先撞了再说!”那中年将领厉声道,“哪怕是死了,也得把尸体给挖出来。”
“是!大人!”
长生殿的殿门被撞得“砰砰”作响,殿内的火势也更旺了,冲天而起的火光几乎将整个宫室都笼罩其中。但小四心里并不着急,他相信,以公子的足智多谋,事情绝不会摆离了掌控,只是不知道公子的后手在哪里……
砰!
一声剧响,殿门终于被撞开,骁骑营的士兵在中年将领的带领下,蜂涌而入。
“可恶!”
韩淮君躲开一剑后,反身一个侧踢,把身后的一个士兵踢开,顺势抢了过他手中的剑。
因着右肩受伤,韩淮君将剑换到左手,奋力相抗,可是伤势严重影响了他的身手,哪怕他竭尽全力,依然被步步压制,这时眼前银光一闪,一把长剑向他的头颅斩了下来。
韩淮君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躲不过索性就不躲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猛地向前掷去,穿透了一个小将的后背。
就算死,他也要带上一个人一起死!
然而,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来临,只见一枝长箭破空而来,挡开了落下的剑。
萧奕策马而至,在月光中,他略显消瘦的身形挺拔如松,一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色,只见他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支支羽箭好似流星一样,每一箭都会带走一条性命,所有挡在他面前的尽数化作了亡魂,他转眼到了殿前,翻身下马,拍拍越影的脑袋说道:“你自己回去吧,小心。”
越影在他脸上蹭了蹭以后,听话地迈开四肢纵身一跃,奔向来路。
“萧世子?”见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萧奕,韩淮君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这萧奕的身手竟如此之好?上一次在春猎遇熊时,他所展现出来的明明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不过,那日在咏阳大长公主府的时候,他到底发现原令柏和傅云雁对他格外的尊重,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是他?
萧奕甩手将弓和箭囊扔给了他,说道:“这路上捡的,你凑和着用。”而他则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迎上了向他们围攻过来的骁骑营士兵们。
萧奕闯入宫中后,先去的是凤鸾宫,从安置在那里的眼线得知,他的臭丫头被叫来了长生殿,便一步也不敢耽搁,立刻就跑了过来,眼看这漫天的火光越来越盛,他的心脏都好像快要停止了。
臭丫头不会出事了吧……
萧奕出手格外凌厉,招招毙命,飞溅而起的鲜血落在他的脸上,却未让他有丝毫的动容。
才不过片刻间,萧奕就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奔进了已经被撞开殿门的长生殿。
“等我!”
韩淮君高喊了一声,一剑斩落一个士兵的人头,跟随而上。
长生殿内一片狼藉,正殿大火漫天,让人不敢逼近,白色浓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呛鼻。
“搜!皇帝肯定没有跑出长生殿,正殿着火了,但侧殿没有,给我搜!是死是活都要搜出来!”
“是!”
萧奕和韩淮君进入长生殿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只见那些士兵四散开来,凶狠闯进了两侧的偏殿和后殿。
臭丫头会在哪里?萧奕一颗心都沉了下来,此时的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人胆颤。
中年将领亦注意到了他们,他看着萧奕有些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萧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萧奕的纨绔之名,在整个王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不会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程指挥使。”韩淮君上前一步说道,“我最后再尊您一声指挥使,程谦,你食君俸禄,却做出这等无君无父的谋逆之事!”
中年将领正是骁骑营指挥使程谦,韩淮君的直属上司,今日突闻皇城内乱,程谦当即调集骁骑营前去救驾,身为骁骑营副指挥使的韩淮君当然同往。
可是没想到,刚到长生殿,程谦就立即倒戈,与逆党勾结,偷袭御林军。
韩淮君见状,率领亲兵与之搏斗,直到他的亲兵被一一斩杀,韩淮君也是身受重伤,若不是萧奕及时赶到,恐怕也难逃一死命运。
面对韩淮君的质问,程谦冷哼一声,道:“迂腐,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我等是替天行道!”
“啰嗦!”萧奕根本懒得理会他们逼宫的原因,他杀气四溢的扬剑一指,纵身而上。
“等等……”韩淮君根本来不及叫住他,就见他手中的剑已经指向了程谦的头颅。
程谦的亲兵立刻涌了上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盛怒中的萧奕剑下没有活口,不过几招,程谦就有三个亲兵被斩于他剑下。
程谦当即脸色一白,他可怎么也想不到,萧奕的身手竟然如此之好!在其余亲兵的簇拥下,他赶紧后退,而趁着这个间隙,骁骑营的士兵们也涌了上来,与之展开厮杀。
眼见萧奕毫无顾忌的挥开长剑,韩淮君无奈持弓为他掩护。
两个少年相配默契,往往萧奕一剑挥下,韩淮君便会补一箭,竟无人有一合之力,一剑一弓,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们闯开了上百名士兵的包围,又一同向着程谦攻去。
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虽然这程谦估计也只是一条走狗。
程谦大怒,今日他闯进长生殿,拿下皇帝,便是首功。他明明已经命人盯紧了长生殿,皇帝绝对没有离开殿内,可是先是莫名的起了一把火,让他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皇帝,现在居然还来了这个王城有名的纨绔,而就是这个纨绔,却把他们拖在了这里!
他不禁暗恼,心想:萧奕顽劣成性,不堪大用的名头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说到真是同一个人吗?!
面对这两个少年的步步逼近,程谦沉声道:“你们若现在投降,我记你们一功,但若还执迷不悟,就去阎罗殿里说话吧。”
嗖——
回答他的是一支破空长箭,程谦的亲兵挥刀挡开长箭,没想到,这长箭的势头竟是如此之足,那亲兵只觉手臂被震得一痛,手中的刀瞬间落地,程谦大惊,赶紧闪身,羽箭自他脸颊擦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大胆!”程谦抚过鲜血直流的面颊,怒喝道,“杀!给我杀了他们!”
韩淮君持弓,正义凛然地喊道:“你们身为皇上亲兵,难道要助纣为虐吗?叛上谋乱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若是现在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向皇上请求恕你们无罪!”
正如韩淮君所说,谋逆是重罪,但是程谦掌管骁骑营近十年,在骁骑营中建立了极强的威望,又用了水磨的功夫,把骁骑营大部分的士兵都收为了自己人,这些人又岂是韩淮君三言两语所能策动的。
萧奕眼睛微眯,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足尖微一点地,如同脱弦的利箭般飞扑上前,手中长剑微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指程谦的脖子。程谦一惊,急速后退,身侧的亲兵不顾性命的扑了过来,替他挡剑。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柄飞刀不知从何而来,贯穿了那亲兵的脖子。
萧奕的剑招何等之快,程谦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脖子不禁一痛,手下意识得摸了过去,掌心中只感到一阵黏腻。
鲜血从他的脖颈喷涌而出,程谦难以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似乎不能相信自己会到这一步……明明他们还占尽了优势了……
为什么……
程谦向后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在片刻的寂静后,响起了悲怆的高喊,“大人!”
“为大人报仇!”
程谦的副将一声悲呼,骁骑营的士气不降反涨,数百士兵疯狂地向着萧奕扑了过来。
“挡路者死!”
萧奕薄唇微抿,他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意,长剑在他身前划过一个弧度,每一招都带起飞溅的鲜血。
韩淮君奋力脱围,来替萧奕压阵,而另一边,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少年正面无表情的扔着手上的飞刀,待到飞刀用尽,更是直接持剑而上。
萧奕的身上已溅满了敌人鲜血,在月光中,犹如“杀神”一般。
萧奕瞥了一眼那个飞刀少年,分明记得他正是臭丫头的车夫!
他不由心中一喜,问道:“臭丫头呢?”
萧奕声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那副将不禁一喜,心想:援军到了!
然而,月色中,那出现在长生殿门前的却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女将,铠甲上沾染了点点鲜红,是来自敌人的鲜血,她的头发略显花白,步履也有些蹒跚,但当她踏入长生殿的那一刻,释放出来的威严却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失色。
“咏阳祖母!”
韩淮君大喜,高喊出声。
来者正是咏阳大长公主,以她的年纪重披战甲竟没有丝毫的突兀之处,甚至战甲远比那一身华丽大长公主朝服更加的适合她。
咏阳大长公主早在先帝在世时,便已上交了兵权,她今天带来的只是自己的府兵,但在今日这样的乱局中,她的出现就仿佛为已然步步败退的御林军打下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再度振奋起来。
“叛贼。”咏阳扬剑指向骁骑营,喝令道,“不投降者,尽诛!”
四周一片静默。
“杀!”
咏阳大长公主一声令下,她身后的数千府兵尽数向着敌人扑杀了过去。
即然咏阳大长公主已到,萧奕再无顾忌,问又一次向小四问道:“臭丫头在哪儿?”
小四指了指大殿,言简意赅地回答道:“里面。皇帝也在里面。”
萧奕二话不说,就立刻冲进火海,韩淮君和小四亦紧紧跟随。
当小四启动机关,打开多宝格后面的密道后,萧奕已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密室中的众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闻到有脚步声匆匆而来,皇帝的脸色不禁一白,他一把抽出了身边侍卫腰间的长剑,横在身前。
随着脚步声渐近,南宫玥的唇角却微微弯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混身是血的少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南宫玥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向他伸出了手,担忧地说道:“你没事吧?”
萧奕在看到南宫玥的那一刻,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所有的杀气和戾气悄然消失,脸上的笑容犹如夏日的阳光般灿烂夺目,回答道:“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受伤呢。”然后,他就看到他的臭丫头瞪了他一眼,瞪得他心里不由一麻,身上的伤痛也仿佛一扫而光。
韩淮君和小四紧随而来,前者在见到密室中的几人时,同样松了一口气。
南宫玥微不可见地向萧奕摇了摇头,侧身退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