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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在这里等一会便是。”南宫玥甩了甩手,如意立刻遣一个小丫鬟给南宫玥上了茶。
没过多久,林氏就带着陪房燕娘回来了。
“娘亲,”南宫玥立刻迎了上去,缠上林氏的胳膊,“大伯母叫您过去有什么事啊?”
“娘亲。”南宫昕很有默契地缠上了林氏另一边的胳膊。
林氏本来眉头微皱,一看到女儿,眉宇立刻舒展开来,“你大伯母叫为娘过去,是为了你祖母的大寿。再过半月,便是你祖母的大寿了,到时会有许多朝臣、权贵的家眷前来,你大伯母一个人忙不来,便叫我和你三婶过去帮忙,一起布设宴席。”说着,她拿出一块木牌子,“你大伯母打算把女眷的席面安排在荣安堂的花厅里,她把布置花厅与席面的事宜交给了为娘负责,这便是库房的对牌。”
林氏也没想到赵氏会对自己委以重任,至今都有些受宠若惊,拿着那对牌又看了看。
南宫玥也掩不住讶色,这也是前世未曾有过的事。再一想,约莫是因为前世哥哥没了,母亲沉浸在悲伤中,大伯母自然不好拿寿宴的事烦扰母亲。
“娘亲,”南宫玥甜腻地靠着林氏,“那您可不要太累了啊。”
“我们玥姐儿真乖,懂得关心娘了。”林氏温柔地笑了起来,轻抚着女儿的发顶,眸中的暖意化人。
“那当然,以后娘亲尽管靠我。”南宫玥故作骄傲地拍拍胸膛,笑嘻嘻地捉起林氏的手腕,道,“娘亲,我近些日子都在研究您给我的医书,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她娇笑着撒娇,抱着林氏的手轻摇着,见她这样,林氏也笑了起来,应道:“好好好。”然后便被南宫玥扯着一同坐在炕头上。南宫玥顺势摆好林氏的手腕,食、中、无名指搭在林氏的腕间,脸色一沉。
娘的脉象极浮,像是病寒入侵。南宫玥再仔细感受了会,却发现林氏竟是宫寒血虚!
女人体质本就偏寒,娘亲又阳虚阴盛,才导致了宫寒,而母亲生自己的时候又难产,失血过多而导致一直气血不足,再加上了宫寒,才形成了如今宫寒血虚的病体,却偏生这种症状平日里又看不出来。
南宫玥抿了抿唇,看来,导致娘亲多年不育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这宫寒血虚症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不过以南宫玥的医术,却是轻而易举。她斟酌了一番,“娘亲,你有血虚之症,玥儿记得医书上有一个调理的方子,回去玥儿就让安娘去抓药,等玥儿煎好了药,娘您可要喝啊!”她没有说宫寒,只单单说了血虚症,倒也与林氏的身体状况有些贴合。
林氏虽不懂医术,但自小在杏林世家长大,基本的调理常识还是懂的,听自己是血虚之症,便知道这调理的汤药就是常人喝了也是无碍的,便笑着点了点头。“喝喝喝,我们玥姐儿亲自煎药,娘怎么敢不喝!”
这时,南宫昕小跑着冲了进来,丫鬟青芽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见母亲和妹妹开心地笑闹在一起,便好奇地问道:“娘,妹妹,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他急切地挤到南宫玥的另一边,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们。
见他玩得满头大汗,南宫玥忙拿出一方帕子,细细地帮哥哥擦去了汗水,跟着神秘兮兮地笑了,“不告诉你。”
“妹妹,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南宫昕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
林氏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一双儿女相亲相爱,不由失笑。
浅云院中,和乐融融;而这南宫府的另一头,黄氏一回到自己的岚山院,却是一脸铁青,恨恨地把手上的对牌扔到了地上,对着奶娘方嬷嬷和贴身丫鬟以灵抱怨道:“可恶,这赵氏实在糊涂,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林氏那个没用的废物,却只让我负责戏班和戏台这等小事!也不想想,以林氏这懦弱的性子,若是出了差错,她担当得起吗?!”
黄氏越说越是愤怒,只觉得林氏的差事事关席面,肯定油水颇丰,哪像自己?这戏班能有什么油水啊?就是一群下三滥的家伙罢了!
黄氏心里觉得赵氏就是瞧不起他们庶房的,所以才会让林氏那样的废物委以重任。她扭紧着帕子,脸上咬牙切齿,愤怒而又狰狞。
“我的三夫人啊!”方嬷嬷赶忙把那对牌捡了起来,“这可是库房的对牌啊,要是弄坏了,可怎么跟老夫人和大夫人交代。”她仔细看了看那对牌,发现没什么损伤,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黄氏本来也有点紧张,听方嬷嬷这么一说,总算松了口气,却还嘴硬道:“弄坏就弄坏,谁怕谁啊!”
“我的三夫人啊,你就别犟了。”方嬷嬷赶忙把黄氏拉进了屋,又让以灵去守着门,跟着压低声音道,“三夫人,您还记得三年前的事吗?这次二夫人也拿了库房的对牌,会不会被她发现我们……”
三年前?!黄氏脸上的表情蓦地一僵。约莫三年又两个月前,公公南宫皓去世,府里大乱,赵氏忙得不可开交,便将库房执事权交给了她。
那时,她以为老爷子去世了,怕是三年守孝期一过,便要分家。怕以后的日子难过,她便偷偷将库房里的几样珍贵藏品给调包了,换了点私房钱。可谁知守孝期刚过,当今圣上突然一道圣旨便将大伯南宫秦传回王都,还封了大官,可谓是飞黄腾达,举家欢喜。
如今事隔三年,她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可能,这事隔这么久,就算查到我们头上,谁有证据说是我给掉包的?到时我来个抵死不认便是了!况且林氏那么傻,恐怕是根本发现不了。”黄氏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底气不足。她知道,若是被人认出那几个赝品的话,苏氏一定会大怒,到时细查起来,说不定还真会查到她身上。
黄氏愈想愈是焦急,心底甚至有丝丝恐惧在蔓延。
037丑事
次日,南宫玥早早地起来,写了一张方子,吩咐安娘去药铺照方抓药。跟着便和哥哥南宫昕去荣安堂准备请安,却不想被一个丫鬟拦了下来。
“二少爷,三姑娘,请留步。”
这事确实罕少发生。南宫玥微微扬眉,“这是怎么回事?”
而南宫昕却不由露出一丝喜意,迫不及待地拉着南宫玥就想走人,“妹妹,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那丫鬟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让公子姑娘们今日都不用来请安了。”
这时,长房的大公子南宫晟和随从走了过来,也同样被丫鬟拦下了。
南宫晟往荣安堂里面看了看,眸中流光闪烁,最后温和地一笑,“玥姐儿,既是如此,你早点去闺学上课吧。”跟着又对南宫昕道,“昕哥儿,你也回去吧。”
“是,大哥。”南宫玥和南宫昕齐声应道。
两兄妹在下一个路口分道扬镳。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南宫玥低声对身旁的鹊儿道:“鹊儿,你去探探,看看荣安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鹊儿自然忙不迭答应。
等南宫玥抵达惊蛰居的时候,堂姐妹们都已经到了,只剩下苏卿萍还没有来。
南宫玥状似若无其事地朝苏卿萍的座位瞟了一眼,便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做好课前准备。
南宫琳正缠着南宫琤问东问西:“大姐姐,祖母不让我们去请安,她老人家不是生病了吧?”“大姐姐,我心里很是不安,是不是应该再去看看祖母?”“大姐姐……”
南宫琤耐心地回应着她……直到方如走进课堂。
“几位姑娘,把你们的作业打开……”
方如话音还未落下,苏卿萍略显慌乱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先生,我来晚了,因为……”
而方如根本不想听她的理由,只是挥了挥手,“去坐下吧。”
苏卿萍尴尬地噤声,半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愤懑,灰溜溜地跑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脑海中不由浮现刚刚发生在荣安堂的事。
那时,她正在伺候苏氏梳洗,王嬷嬷突然进来禀告,说是四老爷的通房丫鬟琴儿怀孕,苏氏当场大怒,立刻便叫了人传那琴儿和四老爷前来。
她借故退下,却没有离开,反而躲在帘子后把后来发生的事统统看了下来。
她看到了琴儿是如何含泪说不愿坏了四老爷的名声,所以甘愿服下堕胎药时的模样;看到了南宫程听到这话后又是如何一副欣喜又怜惜的模样;也看到了琴儿决然地将那碗堕胎药一口饮尽,跟着便如脱了一层皮般,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脸上带着凄凉的笑;她还看到了南宫程感动地上前将琴儿搂在怀里,疼惜地问对方疼不疼……
出了荣安堂后,六容感慨不已:“这四老爷看着玉树临风,没想到是这种人,真真不是良配!”
可是苏卿萍却不以为然,她讽刺地勾起唇角,再联想这些日子打听到的关于南宫程的信息,果然,这个南宫程真是耳根子软,想来也好摆弄。若是攀上他,这南宫府的荣华富贵也就有她的一份了。
苏卿萍蓦然想到了自己的继母,那个心机恶毒的女人,父亲便是被她摆弄得神魂颠倒,可不得不说,继母摆弄人的本事是极好的,若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样……
苏卿萍在心中冷冷地笑了起来,仿佛荣华富贵便在眼前。她定要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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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等南宫玥回到墨竹院的时候,鹊儿早就守在她的房门外。
“三姑娘。”鹊儿快步迎上,南宫玥给了她一个眼色,示意她进屋再说。
进屋后,南宫玥坐了下来,道:“说罢。”
想到自己打听到的结果,鹊儿的小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开口:“三姑娘,奴婢听说今早不让进荣安堂是因为四老爷的丫鬟琴儿有……有……”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几乎说不下去。
安娘立刻知道鹊儿想说什么,赶忙斥道:“鹊儿,你怎么能跟姑娘说这些……”
“奶娘,没事的。有些事,我总会知道的。”南宫玥云淡风轻却意味深长地说道,“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安娘闻言,便不再说什么。
鹊儿定了定神,继续说:“四老爷的丫鬟琴儿有了身子,可四老爷又没有娶妻,若是先生下庶长子,便会坏了四老爷的名声。那琴儿与四老爷情深意重,不忍他担那名声,便自愿服下了堕胎药。”说到最后,鹊儿已经快要羞死了。早知道四老爷不靠谱,没想到竟不靠谱到这地步。
南宫玥不由冷笑,“她哪里是情深意重,那个孩子本来就生不下来。就算她想留,老夫人也容不下。若是真让她生下孩子,这败坏的可不止是四叔的名声,还有整个南宫家的名声,大哥他们还要说亲呢。与其等别人动手,还不如自己先喝了堕胎药,没准还能引来四叔的怜惜,那琴儿的算盘真是打得叮当响!”
这其间的关系都被南宫玥分析得简单清楚,安娘、意梅和鹊儿都惊诧地看着南宫玥,只觉得三姑娘真是聪慧,竟一点都看不出才只有九岁的模样。
南宫玥半垂眼帘,心想:这琴儿还真是个可塑之才,心思灵敏,敢作敢为,懂得如何把握人心,因此前世四叔成亲后,她还能混得风生水起。
“三姑娘,”鹊儿突然又道,“您昨个儿吩咐奴婢去查查苏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