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元辰心里有一丝失望,这锦衣卫镇抚使乃是从四品,指挥同知是从三品,两者之间还隔着一个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如果说裴二老爷真有能力的话,早就已经升到了指挥佥事,也不用等这十年了。……是他们信口胡说,还是有谁允了裴二老爷指挥同知之位……联想起方才萧奕未说完的话,裴元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裴二老爷面露一丝心虚,不敢去看侄子。
裴二夫人暗道:没用!
裴二夫人干脆自己抢话道:“怎么就不关你媳妇的事,若不是她做了那等没脸没皮之事……你二叔又怎么会受她连累,被人指指点点,升迁受阻?”她越说越真像有那么回事,“辰儿,你们长房有爵位,自然什么都不用愁,可是我们二房要靠自己挣前程可不容易!”
“就是。”裴二公子在一旁附和道,“大哥,因为大嫂的事连累了我爹,难道你们不该有所表示吗?”
裴元辰慢条斯理地道:“那二婶和二弟意欲何为?”
裴二夫人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辰儿,既然你们夫妻情深,二婶也不能强迫你休妻,可是这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是有一丝愧疚、自悔之心,就该上折子自请去了世子位请罪才是。”
裴二公子直点头道:“我娘说得是。”
说到底,二叔和二婶还是为了这世子之位,裴元辰眼中露出一丝冷意,犀利地说道:“二婶是打算为二弟请封世子吗?”他轻蔑地朝裴二公子看去,不客气地直言道,“那也要看二弟是不是担得起这世子之位!”
他竟然如此瞧不起自己的儿子!裴二夫人气得头顶冒烟,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时,一旁的萧奕突然懒洋洋地出声道:“大姐夫,你跟他们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赶出去算了!”
裴二夫人一张涂满脂粉的脸几乎都扭曲了,外强中干地对着萧奕道:“萧世子,这是我们伯府家事……就算你是镇南王世子,也不能胡乱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说的也是。”萧奕竟赞同地颔首,目光突然穿过裴二夫人朝后方看去,“伯爷,伯夫人,不知道可要小侄效劳?”
伯爷?!伯夫人?!
裴二老爷和裴二夫人都是身子一僵,僵硬地朝门口看去,不知何时,建安伯出现在堂屋外,表情严肃凝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身旁还站着建安伯夫人,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什么跳梁小丑似的。
裴二夫人咽了下口水,但随即便抬起下巴尖声道:“伯爷,大嫂,我怎么说也是辰儿的长辈,可是他对我说话却如此没规矩……”
“闹够了没有!?”
建安伯一句雷霆般的厉斥不客气地打断了裴二夫人,也让整个堂屋安静了下来,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建安伯大步走进堂屋,横眉竖目地看着裴二夫人,浑身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
“伯……伯爷。”二夫人对建安伯的威仪还是颇有忌惮,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差点没脚软。
建安伯夫人冷笑,只觉得早该让建安伯好好看看二房这嘴脸,这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这些白眼狼,倒是应了一句“斗米恩、升米仇”的老话来。
建安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却是语气铿锵:“闹闹闹!每天闹得家不成家,与其到后来兄弟变仇人,不如趁早分家吧!”
建安伯早就心生了这个想法,却是迟疑着无法做决定。照道理,像他们这样勋贵人家,若是父母尚在,是不分家的,所以这两年来虽然二房闹出了不少事,建安伯惦记着裴老夫人,也惦记着这份兄弟之情,终究忍下了。
可是他一忍再忍,别人却把他的退让与忍耐当做理所当然。
眼看自己的妻儿一次次地被人欺辱,建安伯终于明白什么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堂屋中,因为建安伯的一句话而变得寂静无声,二夫人等人呆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分家!?
二夫人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怎么能分家呢?
这若是分了家,那他们二房就再也不是建安伯府的一份子了,她就只是个从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夫人了!
------题外话------
十二月的第一天,我们来抢楼吧!所有在评论区里留言的姑娘,都有18潇湘币的小小奖励,并会在留言中抽出几个幸运楼层,送上定制的阿玥和阿奕大婚版的金属钥匙扣和同款明信片各一份。——活动仅限正版读者。
(作者君只能操作潇湘的作者后台和评论区,所以活动也只限在潇湘,书城的正版读者若是愿意可以来这里参加。)
ps:因为明信片印坏了需要重印,上次活动的礼物我这周末左右寄出(书签我定制了两款,在款式上有些差异,一款是黄铜色的更显古风,一款是银色的比较亮眼,若是有特别要求的话,请书评区留言或者发我邮箱啊,不然就随机寄了~)。
300得胜
蓼风院里,沉寂了好一会儿……
那些丫鬟婆子早已经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裴二夫人死命对着一旁的裴二老爷使眼色,可是裴二老爷就跟一条死鱼似的,根本不敢跟积威甚重的长兄建安伯直视。
自己怎么会嫁了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裴二夫人对裴二老爷是彻底失望了。求人不如求己,她只能鼓起勇气对着建安伯道:“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长房有过,连累了我们二房,凭什么要把我们分出去啊!”
建安伯冷冷地看了裴二夫人一眼,根本就不想跟这个泼妇多说,挥了挥手说道:“我意已决!现在,”他不客气地指着外面的院子道,“你们还不都给我出去!”他压抑着心中的怒意,硬是没有把“滚”字说出口。
裴二老爷和裴二公子不由缩了缩身子,灰溜溜地就想走,可是裴二夫人却不甘心,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她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斥道:“正所谓:父母在,不分家,伯爷,您这可是大不孝!”
建安伯却不为所动:“我是不是孝顺,自然有母亲和族老们论断,还容不得弟妹你置喙!”
建安伯夫人从头到尾的沉默不语,今日二房是真的犯到了她和伯爷的逆鳞。
裴元辰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儿子瘫痪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恢复有望,可是二房却是不消停地一次次地整出幺蛾子来,平日里到他们那里闹也就罢了,如今居然都以长辈的身份跑到蓼风院来闹了!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建安伯坚定的态度和建安伯夫人透着轻蔑的眼神,裴二夫人这下真慌了,难道真的要分家?
要是分了家,除非裴元辰死了,不然她的儿子还哪有机会成为世子啊!裴二夫人不禁有些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想也不想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打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如此乡野泼妇一般的行为,让一旁的丫鬟嬷嬷们也不禁掩目。
裴元辰作为侄子乃晚辈,不便斥责婶娘,更不能出手,可是建安伯却不同,老建安伯没了,建安伯便是长兄如父,训斥弟弟、弟妹那是理所当然。
他威严地朝裴二老爷瞥了一眼,强硬地说道:“二弟,既然二弟妹身子抱恙,你还不赶紧扶二弟妹回去!”
裴二老爷唯唯诺诺地去扶裴二夫人,却被裴二夫人一把拍开,叫嚣道:“不走!今日伯爷和世子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走……”
她话还没说完,却听建安伯冷漠地对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下令道:“裴二夫人病了,扶她回自己的院子,再让人请大夫去!”从头到尾,建安伯连看也没看裴二夫人一眼。
建安伯一句令下,那些婆子赶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了裴二夫人,其中一个低声说了一句:“二夫人,得罪了。”
“放开本夫人!放开本夫人……”裴二夫人死命地挣扎着,腿脚在半空中乱蹬,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一样,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把自己的鬓发给弄乱了,活脱脱一个疯妇。
一旁的裴二老爷和裴二公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父子俩的表情出奇得一致。
建安伯微微眯起一双锐眼,朝二弟和侄子看去,冷声道:“还不走!也要我‘请’你们走吗?”
裴二老爷和裴二公子几乎是吓傻了,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灰溜溜地疾步跟在裴二夫人后头走出了蓼风院。
蓼风院中又恢复了宁静。
建安伯不禁看向了还在一旁的萧奕和南宫玥二人,只得在心里庆幸两家好歹是姻亲,总不至于太过丢脸。
建安伯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转到了正题说道:“世子,听犬子说,你找我有事?”
萧奕笑了,似乎并不在意刚刚看到的那出闹剧,一派悠然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建安伯看了一眼裴元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还请世子去书房一叙。”
萧奕微微颌首,便与建安伯父子一同进了书房。
各自坐下后,就有丫鬟奉上了茶,建安伯挥了挥手,所有人都恭顺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他们三人。
“让世子见笑了。”建安伯叹息着说道。
他父亲早亡,只留下他们兄弟二人,他身为长子袭了爵位,也曾在父亲临终前答应过会好好照顾弟弟。这些年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为弟弟打罗差事,养着二房一家,每年府里收上来的租子除了归入公中的以外,也至少分给他们一半,可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现在的局面。
辰儿受了伤后,二房为了这个祖辈传下来的爵位上蹿下跳,他是看在眼里的。他也曾一度想过让辰儿好好养伤,并侄子来袭这个世子位,所以便在暗中观察了许久,然而侄子的品行与德能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
若建安伯的爵位落在侄子的手里,恐怕将来逃不过降爵或夺爵的命运。
这祖辈传下来的爵位,绝不能毁在自己的手上。于是,他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而自打拒绝了二房的这一要求后,二房整日里就不停的闹出各种事来,建安伯全都一一忍了下来,只希望他们能够知难而退。
他刚刚一气之下,虽提了“分家”,但古来自有“父母在,不分家”之说,若是二房能够就此收敛,不要再闹事,他也不希望背着逼弟出府的骂名。
这样想着,建安伯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世子难得来我府里一趟,真是……”
“确是看了一出好戏。”萧奕面带笑意,语气直率地说道。
建安伯面色一僵,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他素来听闻这镇南王世子性子肆意张扬,如今一见也确实如此。
裴元辰倒是笑了起来,说道:“三妹夫所言甚是,今天这出戏确实有趣。”他说着,转向建安伯说道,“父亲,三妹夫方才与我说了一件事,这才说到一半,二叔和二婶他们就来了,父亲您正好也一起来听听。”
建安伯下意识地看向了萧奕,心知这是今日萧奕找自己的真正用意。
萧奕一副懒散的样子,随意地说道:“伯父可还记得礼部曾上折子请旨要求整束勋贵袭爵一事?”
“自然记得。”建安伯甚至还记得那件事让二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