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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观心中咯噔一声,看来韩凌赋还是知道了。
不过,那又如何?
他轻轻一笑,淡淡道:“多谢三皇弟关心。三皇弟若是与为兄谈谈如何为人做事,今日恐怕不太适合,不如为兄改日到三皇弟府上造访如何?”
韩凌赋敏锐地抓住了韩凌观眼中一闪而逝的异色,这些日子来的怀疑终于还是得到了确认。
自从筱儿回了府后,他和筱儿在一起数次推敲了那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很快就确定他一定是被人设计了!
不用说,他的姨父平阳侯必然在其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一个角色,而平阳侯背后必然还有什么人在主导这一切。
大皇子,二皇子,亦或是五皇子和皇后?
思来想去,细细推敲,他和筱儿锁定了二皇子!
只不过,他确实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谁知道天助他也,大裕和百越的和谈在断断续续的进行了一年后终于有了进展,父皇为了昭显对奎琅的诚意,特意恩准自己带着摆衣来参加这次的宫宴。当旨意抵达三皇子府后,韩凌赋就决心要借着这次的宫宴来试探一下他这位二皇兄。
在确认的这一刻,韩凌赋差一点没控制住心中滔天的怒意,幸好他身后的白慕筱眼明手快地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总算让他及时地冷静了下来。
是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里可是太和殿,今日满朝文武都会携带家眷来参加这次的宫宴,若是闹出什么事来,那父皇必然雷霆震怒……
自己所受的教训还不够吗?
韩凌赋深深地看着韩凌观,意有所指地说道:“二皇兄说得是,这来日方长!”说完,他拱了拱手,便带着崔燕燕一行人跟着宫人走了,在一旁的榻案后坐下。
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只是寥寥数语的家常问候,但是两人之间的电闪雷鸣便是旁观者也无法无视,殿中的众人都是看得一头雾水,听得堕云雾中,不少人都暗暗地互相与相熟的人窃窃私语,揣测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二皇子和三皇子什么时候对上了?
难道说跟三皇子被圈禁的事有关?
虽然众人心中疑团重重,却也没人敢上前找二皇子和三皇子打听,这事情一旦关系到皇家,还是小心避嫌的好,弄不好莫名其妙地把自己也卷进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场小小的风波还没掀起波澜,就暂时压了下去……很快,越来越多的朝臣都来到了太和殿中,也包括大皇子夫妇、五皇子、安逸侯、齐王夫妇……殿中的人一多,众人也被转移了注意力,各自寒暄交际起来,殿中的气氛越来越热闹。
待巳时一到,就听小内侍一阵尖声通报:“皇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中众人都是起身,躬身以待。皇帝雄赳赳气昂昂地升了宝座,皇后则在他身旁的凤座上坐下,跟着,殿中众人皆下跪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皇帝俯视着众臣,双目有神,精神饱满,看来今日是心情大好。
大裕与百越的纷争总算能寻到一个较为圆满的方案解决,也算是了结了皇帝的一个心头大患!
待殿中众人再次入座后,小内侍清清嗓子,再次尖声通报:“传百越大皇子奎琅及众使臣觐见!”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奎琅率领阿答赤等一干使臣进入太和殿中,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奎琅再一次对皇帝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这一个动作,不只是对皇帝具有特别的意义,连着一旁的众臣也是心潮澎湃,奎琅代表的是百越皇室,他的臣服便是象征着百越对大裕的臣服!
皇帝含笑地抬手,道:“奎琅殿下免礼,赐座!”皇帝的赐座亦是表明了他接受奎琅的投诚。
等奎琅和大答赤等使臣谢恩并落座后,皇帝朗声道:“众位爱卿,今日的宴会乃是为了庆贺我大裕和百越重修旧好。来,众卿举杯同庆,不必拘于礼节!”
皇帝先一饮为尽,众臣争相地夸赞皇帝英明神武,大裕国力昌盛……
随着觥筹交错,笑语喧哗,气氛越来越热闹……
酒过三巡,皇帝已经喝得满面红光,一旁的皇后眉头微皱,正想着是否劝几句,却见殿外一个小内侍突然匆匆地跑了进来,嘴里气喘吁吁地叫着:“皇上,三千里加急!来自南疆的三千里加急!”
顿时,整个殿中静了一静,三千里加急,必然是足以震动整个大裕的大事,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两个极端,或是极喜,或是极悲。
问题是,南疆能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需要三千里加急呢?
如此一想,殿中的众人都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连奎琅都暗暗地和阿答赤交换了一个眼神,唯恐此事会不会和百越扯上什么关系……想到这里,奎琅心中焦躁极了,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这偌大的太和殿中,一眼看去,是满满的人头,大概也唯有萧奕和官语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期待已久的那一道最重要的“南风”终于刮到了!
筹谋了这么久,殚精力竭,一切就在于这一刻了!
刘公公接过了小内侍呈上的公文,然后小心翼翼地又呈给了皇帝。
皇帝飞快地打开封有火漆的公文,只扫了一眼,已经面色惨白,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
刘公公一看不好,急忙抚了抚皇帝的心口,劝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皇后急忙也快步走到皇帝身旁,嘘寒问暖,又令人赶紧传太医。
不必问,也不必皇帝再说什么,这来自南疆的三千里加急说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一年似乎注定不平淡,前面吕首辅、龚总兵以及前朝余孽的风波还未完全平息,现在南疆那边居然又出事了?
殿中的百官心里不详的预感更浓了,一时间,仿佛有一团阴云密布在众人的上方,压得大家有些喘不过起来……
好一会儿,皇帝终于缓过了气,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皇帝霍地站起身来,沉声道:“镇南王世子、兵部尚书、安逸侯、威扬侯、祝大将军……何在?”
皇帝报了一连串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大部分官员已经从这些人的官职猜到南疆怕是要再动干戈了。
萧奕以及一众被皇帝指了名字的人都齐齐地站起身来,作揖候命:“臣在!”
“随朕去御书房!”
丢下这一句后,皇帝就霍地站起身来,也不管这殿中的群臣是怎么想的,就直接大步地离去,急得像一阵风。
而萧奕、官语白、陈尚书等人也立刻在内侍的引领下率先退出了太和殿。
一时间,太和殿寂静无声,原本喜庆的气氛此时已经是荡然无存。
皇帝突然离去,形势不明,宫宴自然无法继续下去,皇后随意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众臣都散了。
众人便匆匆出了皇宫,心里都想着等陈尚书、安逸侯他们从御书房里出来了,一定要打听一下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
近几年来,大裕干戈不断,先是西戎,后来又是北狄,南疆……好不容易,战事这才平息下来,边疆百姓也开始修生养息,难道这才安分了一年,又要重燃战火吗?
宫外,众臣都是心情沉重。
368问谋
御书房中的气氛压抑得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不只是服侍的宫人內侍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被皇帝宣到御书房的几位臣子也是面色凝重,被刚才那道三千里加急的公文中的内容炸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百越王驾崩,四皇子努哈尔登基,更重要的是,百越居然再次向大裕宣战了!
这蛮夷小国,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才刚被大裕所败,才不过一年,居然要卷土重来?!
而直到这时,除了皇帝的一些心腹外,众臣才知道原来百越国内,四皇子努哈尔已经登基,而原本的“储君”大皇子奎琅俨然成了百越的弃子。
兵部尚书陈元洲沉吟一下,作揖道:“皇上,我大裕才和百越大皇子奎琅、使臣阿答赤达成和谈,如今新王努哈尔在这个时候对大裕下了战书,分明就不会认下这纸和谈书!”
“陈尚书说的是,”祝大将军粗着嗓子附和道,“既然如此,我们再留奎琅又有何用?”
“祝大将军此言差矣。”威扬侯立刻反驳道,“皇上,努哈尔在这个时候对我大裕下战书,分明就是与大皇子奎琅不和,说不定努哈尔就等着皇上一怒之下杀了奎琅,正好除了他的心腹大患……”
皇帝微微眯眼,食指在御案上点了几下,道:“威扬侯所言甚是。这奎琅暂时还是得留着……”
“皇上,”这时,建安伯上前了一步,恭声道,“依臣看,此事甚为蹊跷啊!百越王才刚驾崩,这四皇子努哈尔初登大宝,按理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大裕宣战才是……”
是啊,努哈尔屁股下的王位还没坐稳呢,怎么就敢对大裕宣战了呢?!
其他几个大臣不由得互相看了看,也觉得建安伯的分析有些道理。
陈尚书若有所思地说道:“皇上,建安伯说得有理。努哈尔王位未稳,哪来的仰仗,敢如此行事?依百越现在国力和军力,根本不足以对大裕开战。”
不是他们小瞧努哈尔,以南蛮现有的国力军力对大裕开战,无疑是以卵击石!
皇帝面沉如水,道:“他既然敢对大裕宣战,自然是有了几分倚仗,”顿了顿后,他缓缓道,“比如说,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同南凉结了盟!”
百越同南凉结了盟?!又是一个惊人的信息炸得御书房内的陈元洲等人耳朵轰轰作响。
如果说,百越有了同盟的话,那努哈尔那不合理的举止就有了解释。
御书房里顿时一片静默。
皇帝虽然早已从宣平伯的密函中得知了百越与南凉两国结盟之事,可是没有想到,区区百越居然敢胆如此肆无忌惮地就向大裕开战!
这也太快了吧?
“安逸侯。”皇帝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让人窒息的静默,“你觉得我大裕应当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官语白的身上。
毫无疑问,在此战中,大裕将处于绝对的劣势,也不知这个以智谋冠天下的安逸侯会有何应对之道。
“皇上。”官语白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平和,“此战的关键在于镇南王。”
皇帝眉头一皱,随后微微颌首。
大裕南面的屏障是镇南王府,只要镇南王守得住,那大裕将没有后顾之忧,可是……
想到那个糊涂至极的镇南王,皇帝反而更愁了。
上一次那种好端端的局面,都能够因为镇南王的糊涂行事,而弄得南疆连失几城,百姓流连失所,差点就连南疆都保不住。现在百越和南凉结了盟,兵力更是要胜了一倍有余,镇南王……他能守得住吗?
皇帝实在没有什么信心,他不禁看了一眼萧奕,想了想,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一直到酉时,众臣才一一从御书房退了出来,他们的脸色都不好,显得有些疲惫,可想而知,今日的商议并没有什么结果。有人主战,更有人主和,甚至还有人提出把奎琅交还给百越新王以议和,但立刻就遭到了皇帝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