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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不止……”
萧奕眉头一皱,也猜出明眸来这里找南宫玥的意思了,冷声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明眸早知道这一趟不会那么顺利,急忙又道:“回世子爷,世子妃,夫人出血不止。稳婆无能为力,府里的何大夫不擅妇科,王爷派人去府外请的名医到现在还没来,所以王爷这才命奴婢来请世子妃去给夫人诊治!”
明眸一鼓作气地把王爷给抬出来压南宫玥,本以为南宫玥还会推托,却不想南宫玥爽快地说道:“我这就命丫鬟去取药箱,与你一起过去。”她说话的同时,百卉就匆匆地去取药箱了。
明眸有些错愕,但随即便庆幸地暗道:果然,世子妃就算再与夫人不对付,也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萧奕还想说什么,可是南宫玥一个眼色便制止了他,含笑地对着他眨了眨眼。
就像明眸刚才说的,是镇南王请自己过去给小方氏诊治,并非是小方氏提出……看小方氏这一胎瞒得这么紧,分明就是防着自己和萧奕。
以小方氏多疑的性子,敢让自己给她医治吗?
自己若是不去,只会让自己和萧奕两人背上不孝之名,而去了,便是占了先机,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反正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何乐而不为呢?
萧奕立刻也明白了,笑着说道:“阿玥,我和你一起过去。”说着,他也冲南宫玥眨了下眼。是啊,他的臭丫头最“孝顺”了,自然是要听父王的吩咐的!
这时,百卉取来了药箱,萧奕和南宫玥便随着明眸去了镇南王和小方氏暂住的客院静水阁。
镇南王正焦急地在庭院中走来走去,一看南宫玥和萧奕来了,便忙不迭吩咐道:“南宫氏,快进去给你母亲看看!”
南宫玥恭敬地应下了,和百卉一起进了屋,而萧奕自然是留在了院子里,无趣地与镇南王大眼瞪小眼。
“阿奕……”
镇南王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本来还想夸萧奕总算还有点良心,记着小方氏的养育之恩,过来看她,可是话还没出口,就听屋子里传来了小方氏歇斯底里的叫声:“让她走!还不让她走!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她这是来害我的!……”
小方氏的怒斥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锐,仿佛见了鬼一样。
镇南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随着小方氏的斥责,脸色越来越难看。
自己拉下脸去请了南宫氏过来,偏偏小方氏竟然如此不领情。她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南宫氏身为儿媳难道还胆大包天到敢害小方氏这个婆母?!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传来小丫鬟焦急的声音:“卓大夫,请往这边走!”很快,就见一个发须洁白的老大夫随着一个青衣丫鬟匆匆地进院来。
老大夫一辈子都没见过镇南王这样的贵人,战战兢兢地欲作揖行礼:“见……见过王爷!”
镇南王根本不耐烦和他说话,示意丫鬟赶紧带老大夫进屋去给小方氏看诊。
内室自有稳婆在,大夫不过去诊个脉,开个方子罢了。
于是,老大夫进去了,南宫玥和百卉出来了。
南宫玥缓步走到镇南王跟前,福了福身道:“父王,儿媳尽力了,可是母亲,母亲……她……”说着,她为难地咬了咬下唇,一副她已经竭尽全力的模样。
镇南王挥了挥手,沉声道:“这也不怪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心想:这个儿媳妇虽然有的时候和萧奕一样有些忤逆,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懂事的,也不算太糟糕。
南宫玥又恭敬地福了福,然后低眉顺目地站在萧奕身旁,两人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就又步履匆匆地从屋子里出来了,拿着方子匆匆去抓药。
喝了药后不久,小方氏的血崩终于止住了,但孩子最终没能保住。
得了禀报后,镇南王亦松了口气,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心里叹了口气:许是这个孩子还是与自己无缘吧,也怪小方氏,怀了身孕也不告诉自己,才会弄成这样。
这一日对方府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小方氏暂居的客院灯火通明直至天明!
次日一大早,族长方四老太爷和几位族老都陆续来到了方府,事情的经过他们都已经说了,在拜会了方老太爷后,当即决定开祠堂。
于是,就在同一日,方承令一家的名字被从族谱上涂去了,从此以后他们就不再是方家人,生死都与方家无关。
而与此同时,由方家宗族出面,报官除了方世宇的秀才功名,他往后便是一个白身,并终身不得参加科举。原本除功名并非一两日之事,可官府得知了镇南王就在方府,立刻速办速决,这才报上去没一会儿,方世宇便已没有了功名。
到黄昏时分,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由方家族长出面,责方承令一家在明日的申时之前必须搬离方府。
这一连串的打击几乎将方四夫人压垮,而方世宇却仿佛失了魂似的,什么反应也没有。指望不上儿子,方四夫人只能求族长、求族老、求方老太爷……足足跪了一天一夜,却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
次日未时过半,那些个膀大腰粗的婆子们就开始来赶人了,她们当着方四夫人的面清点了她的嫁妆,从值钱的良田、铺子、现银、首饰等等到不甚值钱的衣裳、木柜、火盆、桌椅什么的,连这些年折损的脸盆、木箱等都给一一补偿了新的,然后让方四夫人按了手印,表明只许他们一家子带走这些嫁妆,其他方家的银子、首饰一律都得留下,那些被缝在丫鬟的衣物和鞋子里的银票都被婆子们搜了出来!
方承令当初只是三房的庶子,因而方四夫人的娘家也非大富大贵之家,嫁妆不过区区三十二抬,能有什么好东西,岂能与方家这可以敌国的富贵相比。
方四夫人哭闹不已,对此,婆子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声“得罪了”,就以半强迫的姿态把方承令这一家子从姨娘、庶子、姑娘到他们贴身侍候的奴婢都给扔出了方府,甚至连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方承令都被安放在一扇破门板上被人抬出了府。
唯有方世宇的小厮墨砚,得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张卖身契,就此远去。
422驱逐(二更)
“老爷!”方四夫人扑倒在方承令身上哭喊不已,“您快醒醒啊!以后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过啊!”方四夫人此刻的每一滴眼泪都没有做戏的成分,一想到曾经就在她手边的偌大产业就这么废了,她就心如刀割。以后凭她那么点点的嫁妆,怎么养的活这么一大家子!?
由奢入俭难,以后他们该怎么办啊!
方太老爷怎么就这么狠心,亏得她精心照顾了十几年,竟一点儿也不念亲情。
“老爷,您醒醒啊!给老太爷求求情啊!”
两个姨娘也是围着方承令哭天喊地,唯有方世宇、方世轩和方雨兰呆若木鸡,尴尬得恨不得即刻离开这里。
方雨兰又羞又恼,往日里,父母兄长什么都瞒着她,她一直以为父母够孝顺了,却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竟然是如此!在得知真相的一瞬间,方雨兰这是把父母兄长都恨上了,他们既然要瞒着她,为什么就不能一辈子都把这个秘密瞒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种窘迫的局面!?
“母亲……”方雨兰拉了拉方四夫人,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居落户……可是她的声音在姨娘们的尖叫声中根本就掀不起一点涟漪。
方府门口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不少路人、邻人,以及闻风而来的好事者。
这几天,方承令夫妇毒害嗣父方老太爷的事早就在整个和宇城都传遍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看方承令一家被婆子、家丁们驱赶出来,都觉得大快人心。
“这就是那谋害嗣父的无耻之徒啊!”一个中年妇人伸出一根圆润的手指指着方四夫人和方承令鄙夷地说道。
“方老太爷也太心慈了,照我看啊,像这等弑父之人就该交由官府,便是流放三千里也是应该的!”一个老妇义愤填膺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就这么放过这些人,也太便宜他们了!”
“……”
围观的群众越说越是激动,感同身受得好像他们自家的事一般……突然间,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准确地扔在了方四夫人的额头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散发出一阵腥臭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谁丢了一只臭鸭蛋!
这个行为仿佛是引燃了一根导火索,人群中如天女散花般丢出了烂菜叶、烂水果、甚至还掺杂着碎石子,在方世宇的额头砸出了一个肿包,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
方世宇自己还傻愣愣的,呆呆地摸着额头,只听方四夫人发出惨烈的尖叫声,鸡飞狗跳……
府外的这一出好戏都落入了大门的另一边的两双眼睛中。
方老太爷木然地看着这出闹剧,方承令夫妇受了教训又如何?时光不能倒转……终究还是他识人不明!
“阿奕,我们……回去……吧。”方老太爷转身看向了外孙,嘴角染上些许笑意。
与其看着这些无耻小人污了他自己的眼睛,他还不如抓紧时间和外孙、外孙媳妇多说说话,阿奕是镇南王世子,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和宇城。
想到这里,方老太爷眼中闪过一抹落寂,唯恐外孙发现,他笑得更为开怀。
接下来的日子,方府又恢复到了原本的平静。
两天后,镇南王因受不了小方氏的一再哭闹,借口要回骆越城料理公务,对方老太爷提出了告辞,而小方氏因为小产后身子还需要养着,暂时留在了方府,当她得知镇南王竟然就这么走了的时候,一度大发脾气,差点又再度导致血崩。
方四老太爷在与族老、几位方老爷恭送走镇南王后,便特意来安宁居探望方老太爷,堂兄弟俩自是一番闲话家常且不说。
“大哥,我今日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方四老太爷面露一丝犹豫。
方老太爷心里如明镜一般,嘴上却是客套地说道:“四弟,我们……兄弟俩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方四老太爷爽朗地一笑,道出了他此行真正的来意:“大哥,你膝下空虚,但方家的产业始终需要人继承……”他顿了顿,把后半句隐下没说。
方老太爷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是劝他再过继嗣子而已。
方老太爷闭了闭眼,眼中浮现浓浓的疲惫,揉了揉眉心道:“四弟,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方老太爷才刚从鬼门关里爬回来,身子正虚,于情于理,方四老太爷都不好逼他,否则若是说到外头去,恐怕外人还会以为他们四房想要谋夺长房的产业。
方四老太爷赔笑道:“大哥,我也不是催你,这件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你现在还是该好好休养才是。”
“四弟,我明……白。”方老太爷叹了口气,吃力地说道,“哎,知人知面……不知心,要过继……也得看清楚人品,这人品……不好,就是才干……再好,于方家……也是祸不是福。”
见方老太爷语气有松动,方四老太爷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