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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玥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凭借自身的屡次经验教训早就得出了深刻的结论:得罪阿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偏偏还有不少人不知死活地前仆后继……
“臭丫头……”萧奕伸出五指在南宫玥有些发散的眼眸前晃了晃,用控诉的眼神说,我在你身边,你居然分神了!
南宫玥眼珠一转,豪迈地抱了抱拳,笑嘻嘻地说道:“兄台深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道,佩服佩服!”
萧奕得意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斜眼瞟了南宫玥一眼,那傲娇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这样表达你的敬意吗?
他唯恐她不懂似的,不客气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南宫玥忍俊不禁,但还是配合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
他的嘴角翘得更高,笑得灿若夏花,那发自内心的笑意不由得也感染了南宫玥,下意识地上前噙住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
一瞬间,他呆住了!
南宫玥很快又退了开去,俏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片红晕,娇艳欲滴,乌黑的眼眸水光潋滟,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嫩小花……
萧奕的眼中瞬间蹿起了灼灼的火苗,把南宫玥看得更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有声音在屋外响起:“世子爷,世子妃,王爷派人请您二位过去外书房。”顿了一下后,鹊儿又补充了一句:“奴婢听说,刚才乔宅的大姑奶奶派了胡嬷嬷过来找王爷……”
萧奕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般,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知道乔大夫人这是派胡嬷嬷找镇南王告状来了。
萧奕唇畔勾出一个冷笑,他既然做了,也早有心理准备姑母会有这一招。
南宫玥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盈盈地望着他。
萧奕身上的冷意悄然散去,转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整整衣装,从碧霄堂去了王府那边。
镇南王就在外院的书房等着他们,等了很久,直到宵夜都吃完了,这不孝子才姗姗来迟。
萧奕和南宫玥若无其事地给他行了礼,“见过父王。”
镇南王一看到萧奕就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训斥,萧奕已是先一步说道:“……父王,儿子今日在路上遇到姑父了,实在为他可怜。哎——”
镇南王微微一怔,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和他好像犯冲似的,一碰面就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聊家常似的开场白。
就在镇南王还没想明白要不要继续骂的时候,就听萧奕说道:“父王,您也知道姑父这个人,脾气好,为人忠厚又老实,要不然姑母当年也不会执意嫁了他。但今日遇上,姑父真是憔悴了很多,儿子忍不住问了几句,才知道……哎。”
镇南王平日里和这个姐夫还是挺谈的来了,此刻听萧奕这么一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问道:“你姑父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姑父这些年独自住在骆越城,与姑母分隔两地,实着不容易,衣食住行都没人照顾。偏偏他整日忙于公务,也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两年前的冬天偶感风寒,昏倒在路边,幸得一位姑娘相救,为他请医问药,这才化险为夷。”说着,萧奕不禁又是一声后怕的叹息,“只是那姑娘还不等姑父道谢,便翩然离去,让姑父想报恩都没得报。”说到这里,萧奕故意停顿了一下,问道,“父王,您说这是不是一个施恩不求报的奇女子?”
镇南王沉吟着点点头,赞同道:“确是一位奇女子啊。”
“后来姑父一次和同僚去百花楼应酬的时候,又遇上了这位姑娘,原来她便是百花楼的清倌人。姑父一问之下才知道,她父母早逝,叔叔婶婶心狠,不愿照顾孤女,就把她给卖了。姑父不忍恩人流落在这种地方受苦,便把人赎了回来,置了一个宅子给她安顿,算是报了恩。……那姑娘倒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从那之后,时不时地替姑父做做衣裳,烧些小菜,嘘寒问暖,一来二去的,彼此也就相知相许了。只是姑父担心会对不起姑母,一直没把人带回府去。”
镇南王听得入了神,时不时地点点头,脸上的怒意不知何时消失殆尽。
“所以啦,姑父把这事儿跟儿子一说,儿子立马表示姑母绝不是一个容不得人的。姑母平日远在黎县,姑父这儿总得有人伺候起居吧,姑母这般贤惠,知道这件事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怪姑父呢!姑父想想也觉得对,便决定把那姑娘带回府里了,儿子正好顺路就送了他们一程。”说着,萧奕乐呵呵地表示道,“姑父还说过几日要请咱们去喝一杯纳妾酒呢,父王,您觉得儿子是不是该备些礼?”
镇南王捋了捋须,赞同道:“虽是纳妾,但那位姑娘与你姑父也算是患难见真情,确实该备份厚礼。”
“父王您说得极是!”萧奕微微颔首,又问道,“对了,父王,您叫儿子儿媳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镇南王总算是想起了初衷。
方才姐姐派人过来向他告状说萧奕给乔兴耀送女人,当时他还真是火冒三丈,这儿子成天好的不学总爱学这些歪门邪道,这是想要拉拢他手下的将领,把主意都打到姐夫乔兴耀身上去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说不得又是那个南宫氏教唆的。镇南王气上心头,直接就让人把他们俩叫了过来,打算好好训斥一顿,没想到,其中居然另有内情。
哎,自己这个大姐脾气就是太急了,也不知道好好问清楚,明明是桩雅事!
想到这里,镇南王也没气了,难得冲萧奕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事,你姑母今日来了一趟,送了些荔枝,让你过来带几篓回去。”
萧奕从善如流,“多谢父王。”
陪着又说了一会儿话,镇南王便挥挥手把他们打发了。
五月的南疆虽然已经十分闷热,但夜里还是透着一丝凉意的,凉风抚面,很是清爽惬意。
萧奕拉着南宫玥的手,穿过花园,一路往碧霄堂的方向走去。
“臭丫头,你真厉害!”萧奕乐不可支道。
南宫玥眉眼弯弯,目若灿星,“其实要感谢姑母。”
南宫玥原本就知道镇南王为人处事有点糊涂,但是乔大夫人来了这一趟,却让她觉得可能不止是糊涂,而是好糊弄了。不然,一个出了嫁的姑奶奶岂能十几年如一日轻易在娘家指手划脚。
南宫玥本就没想过要和镇南王彻底闹翻,虽然到了南疆后,他们与镇南王的关系也弄得有些僵,但她也想着要设法挽回一下,至少别一碰面就吵。
所以,她就想着,要是不能吵,就试试能不能糊弄过去,便让萧奕试了。
萧奕嘴甜,在王都的时候轻易就能把她的爹爹娘亲哄得眉开眼笑,只是她没想到,随便一个故事还真就把镇南王给哄住了?
不过,想想卫侧妃当年是怎么进的府,小方氏房里的丫鬟又是怎么投怀送抱的,又仿佛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也许正是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才让镇南王有真实感,对乔兴耀感同身受吧?
可不管怎么样,没吵起来就好……也许,只要没有了小方氏从中挑拨,他们和镇南王可以有另一种相处之道?
镇南王果然完全没有追究乔兴耀纳妾的事,甚至还在纳妾宴的时候,带着萧奕上门喝了一杯酒,又送了一份厚礼。
这个信号顿时让乔兴耀吃了一颗定心丸,喜上眉梢,却气得乔大夫人一口气差点没回上来,只能不甘不愿地喝下了那杯新人茶,次日就怒气冲冲地冲到王府去找了弟弟。面对乔大夫人的质问,镇南王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大姐也曾说过,正妻自当料理中馈,伺候公婆,照料儿女。男人公务烦忙有几朵解语花也是应该的。大姐夫身边能有一位红颜知己相伴,大姐在黎县也能安心了不是?”
镇南王的这句话被原封不动的传入到了南宫玥的耳中,那时南宫玥正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各府的回帖,差点没被茶水呛到。
她忙用帕子住掩着唇轻咳了两下,唇角止不住的弯了起来。
想到外祖父曾说起,当年母妃在世的时候,乔大夫人就没少送漂亮丫鬟给镇南王,母妃难产其中很大一部原因恐怕也是因为心情郁结难解。所以,乔姑父哪怕纳再多的妾,乔大夫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乔大夫人走得时候,脸色难看极了,还扬言说以后再也不上咱们王府来了。”
鹊儿绘声绘声地说着,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一个个全都抿唇轻笑,气氛和乐融融。
南宫玥笑吟吟的递给了鹊儿一杯茶润润嗓子,又赏了一匣子点心,让她们待会儿分着吃。
几个丫鬟们凑趣的谢着恩,皆是笑语盈盈。
说笑间,南宫玥把手边所有的回帖都看完了。
这些回帖来自不同的府邸,回了帖便是表示宴请当日回来。
有些府邸在送去帖子的当日就派人回了,而有些则是过去了三五日……以及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帖。单单从这时间上,也能让南宫玥对于各府的态度了如指掌。
与上次送出去的素纹帖相比,目前收到的回帖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南宫玥估摸着到宴席那一日,应该还会再收到一些。毕竟现在观望的绝对比已经做出选择的多得多。
南宫玥把帖子都给了百卉,吩咐她稍后安排一下席面的座次。
把这些琐事料理妥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南宫玥便起身去往萧霏住的月碧居。
萧霏最近新得了一幅的画,请她一同赏鉴,辨辨真伪。
昨日她实在忙不过来,就说好了今日会过去一趟。
从碧霄堂到了王府,穿过花园,便是萧霏的月碧居了。
萧霏喜静,月碧居颇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感觉,可是今日南宫玥却听到前面传来一片热闹的喧阗声,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若非“月碧居”那三个大字赫然就在眼前,南宫玥几乎要怀疑她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南宫玥和一旁的百卉面面相觑,正要继续往前走去,却见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和南宫玥一行人迎面对上。
小丫鬟一看是世子妃,忙屈膝行礼:“见过世子妃。”她歉然道,“姑娘还等着奴婢去拿梯子,奴婢就先告退了……”
这小丫头才不过十来岁,行事风风火火的,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给跑远了,看得百卉不由得摇了摇头。
拿梯子又是要做什么?
南宫玥心里更奇怪,加快脚步走进了月碧居。
好像是整个月碧居的丫鬟婆子都集中到前院来了,不,不只是奴婢,连萧霏也在这里。
一群人都仰首盯着同一个地方,南宫玥默默地往萧霏她们那边走了几步,循着她们的视线看去,总算是知道引起这场喧嚣的源头了。
一只橘色条纹的小猫正微颤颤地趴在屋檐上翘的飞檐上,软绵绵的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间断地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萧霏急得满头大汗,对身旁的桃夭道:“梯子怎么还没拿来?……算了,桃夭,你去搬把椅子过来吧。”萧霏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喃喃自语,“如果我在椅子上借一下力,就可以爬到那棵树上,然后从那棵树就可以爬到屋檐上……”
她越说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