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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可以说狠狠打了小方氏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萧奕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偏偏占着世子之位,再想自己的栾哥儿成日里用功苦读,却只能是王府的二少爷,小方氏越想就越是意难平。
凭什么这么一个废物就能做世子,将来继承王位,成为威风八面的镇南王。而自己的栾哥儿却什么都得不到,自己将来的孙儿更是什么都不是。
小方氏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自己当年在闺中被大方氏压得喘不过气来,难道将来自己的栾哥儿还要看着那贱人的儿子眼色过活?!
不,绝对不行!
小方氏的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当场就把萧奕给生吞活剥了,好给自己的儿子腾出位置来。偏偏上次的刺杀又失败了!那姓成的老家伙,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小方氏的指甲用力地抠着掌心……静默片刻,又恢复平时一惯的温婉优雅,问道:“明眸,王爷现在何处?”
明眸连忙答道:“王爷正在书房。”
“厨房里的乳鸽汤应该已经熬好了吧。”
“禀王妃,已经好了,现正温着呢。”
小方氏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换了一身苏绣月华锦衫,叫明眸提着食盒,去了镇南王的书房。
守在书房外的小厮一见王妃来了,连忙进书房禀报,得镇南王应允之后,这才神色恭敬地请小方氏进去。
小方氏接过明眸手中的食盒,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进了书房。
“王爷。”小方氏轻唤了一声,声音又娇又媚,说不出的拔人心弦。
“王妃来了。”镇南王一见小方氏,不由眉开眼笑。
“妾身特意吩咐厨房给王爷熬了乳鸽汤,王爷尝尝。”小方氏打开了食盒,取出了热气腾腾地乳鸽汤让镇南王享用。
“劳烦王妃了。”镇南王的笑意愈发明显,这就是他喜欢小方氏的原因,小方氏从来都是事事以他为先,处处照顾周到。
等镇南王用完一碗乳鸽汤,便见一旁的小方氏正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再仔细一瞧,眼圈仿佛还有点微微发红。
“可是出了什么事?”镇南王放下了汤碗。
“妾身也不知当不当说!”小方氏的眼睛越发地红了,只见她捂着帕子揩了揩眼角,“今日妾身把桃儿给了奕哥儿。却不想奕哥儿转手就把桃儿了,还……还到了窑子里去。”当说到窑子这里时,小方氏红了脸,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啪!”
镇南王一掌重重地拍在书桌上,心中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怒吼道:“这个逆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桃儿是妾身提议送奕哥儿做通房的,奕哥儿这样做……妾身……”说到这里,小方氏突然哽咽了起来,满眼泪光,仿佛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可她的未尽之言却让镇南王浮想联翩:没错,送桃儿给萧奕的确是小方氏提议的,却也是自己点头答应,亲口对着那逆子发了话的。如今那逆子这么做,是不是也对他这个父王心存不满了?
想到这里,镇南王的脸色就像是涂了层墨汁似的,黑得吓人。
见状,小方氏心中暗喜,赶紧再添上一把火。
“王爷,我们来王都这才多久,这便出了发丫鬟进……那种地方的事,你说若是别人知道了……”她一脸忧心仲仲地道,“会不会对王府的名声不利,让王府背上苛责下人的名声?”
镇南王被她这么一挑拨,更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道:“这个不孝子!尽会做些有损王府脸面的事。”
小方氏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哎,奕哥儿毕竟还年纪小,恐怕也只是一时冲动……王爷一会儿见奕哥儿,好好说,千万莫要像上次那样用鞭子了。”
“不行,这个逆子,不打不成器,不打他就不长记性。”镇南王听得心火乱窜,猛地起身,抽出挂在墙上的鞭子,大步就向书房外冲去。
小方氏见此,故作担忧地上前去阻拦道:“王爷,王爷,你冷静一点,奕哥儿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是依小方氏的力气,哪里拦得住镇南王,更何况,她本就无心想要阻拦,最终还是让镇南王出了书房,直奔瀚竹轩而去。
看着镇南王远去的背影,小方氏不由洋洋得意起来。
上次王爷的鞭子打花了那小畜生的脸,若是这次能一鞭子抽死他就好了!
小方氏差没有笑出声,她强忍着笑意,翻脸像翻书似的又换上了焦急的神情,小跑着追出书房,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王爷,奕哥儿还小,别……”在下人们面前做足了慈母的派头。
镇南王一路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瀚竹轩,嘴里骂骂咧咧地道:“逆子,你给我出来!”
片刻,萧奕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他自然知道父亲所谓何事,却故意装着无辜的表情道:“父王,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给你气受了?”
“除了你这逆子,还会有谁!”镇南王鞭指萧奕,怒声道,“本王问你,你母妃好心送你一个丫鬟,你怎么就敢发了?”
萧奕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这才想了起来,“哦,那个丫鬟啊,既然送给了我,怎么处置,不就是我的事儿了吗?我打杀发,应该和你们不相干吧!”
“奕哥儿,虽然话是如此。但桃儿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你把她到那种下三滥的地方,不是逼她去死吗?”小方氏终于姗姗来迟地赶到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现在不管教管教,以后还得了。”镇南王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鞭子就抽向了萧奕。
萧奕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一个闪身就躲过了镇南王的鞭子。
镇南王见状,更加气极败坏道:“逆子,居然还敢躲,看本王不抽死你。”那神情,那语气,简直是把眼前这个儿子当做仇人了。
萧奕可是牢牢记着南宫玥对他的嘱托,就算是不能还手,躲总可以了吧。他决定彻底执行到底,过几天再去找臭丫头那里讨赏吧。
眼看着镇南王又一鞭子抽了过来,萧奕又是闪身一避,嘴里故意惊呼道:“父王啊,您要是喜欢那个叫桃儿的,可以亲自去趟窑子把人再买回来啊。相信母妃是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108流言
镇南王气得七窃生烟,指着萧奕的鼻子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小方氏气得涨红了脸,心想:萧奕这是在暗指自己善妒吗?
萧奕故意曲解镇南王的意思,一脸无辜地说道:“父王,您到儿子这里一副喊打喊杀的模样,不就是为了那桃儿吗?既然您喜欢那桃儿,领回去便是了。”
镇南王顿时气红了眼,手中的鞭子反射性地又甩向了萧奕。
一时间,只见萧奕在院子里抱头鼠窜,躲得异常狼狈,身上更是渗出了点点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受了镇南王的鞭子,这才会如此凄惨。只有萧奕心里明白,他只是原本所受的鞭伤,伤口又裂开了而已。至于衣服的破损,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蓄意让父亲的鞭子划破衣服罢了。
镇南王在萧奕后方追赶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小方氏在一旁看着,觉得真是通体舒畅,嘴角止不住地勾了勾。可是她还没得意多久,便面露骇然,只见镇南王的鞭子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朝自己当头甩了过来。
“啊——”小方氏吓得花容惨淡,尖叫了起来,完全失去了平时高贵优雅的仪态。
镇南王也发现了势头不对……眼看着那鞭子就要抽到了小方氏的脸上,想要收回却是晚了,他只能咬牙使力,改变鞭势的去向。可饶是如此,那是鞭子还是险险地从小方氏的右脸上擦过,然后又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右肩上,疼得她脚下一软,摔了下去。
一旁的明眸赶紧扶住了她,惊慌失措地喊道:“王妃,王妃……”
只见小方氏面色惨白一片,身体瑟瑟发抖,仿佛随时就要昏倒。
丫鬟、婆子们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快,快去请大夫。”镇南王一把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心急如焚地跑到了小方氏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眼里充满了愧疚与心疼,叹道,“你说你……好好地替那逆子挡什么鞭子?”
闻言,小方氏气得两眼翻白,晕了过去。苍天为证,她可从没想过要替萧奕挡鞭子啊!
镇南王抱起小方氏,对萧奕怒目而视道:“逆子,这次有你母妃替你求情,暂且饶你一次,下次再犯,定不容赦。”说着,他就抱着小方氏急冲冲地跑出了院门,一群下人呼啦啦地跟上,一眼看去,还真是声势浩大。
萧奕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世子,你没事吧。”竹子担忧地走了过来,眼里满是自责,“早知道会如此,奴才就不了那桃儿了。”
“与你无关。”萧奕神色冷漠,满不在乎地说道,“发桃儿是我的意思。”反正,就算不发桃儿,他们也会找出其他的理由来发难自己的。
“世子,我们先回房吧,您身上的伤,应该上药了。”
萧奕点了点头,和竹子一起进了房,亲手从**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小瓷瓶,面上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竹子在一旁当然注意到了,不由心生一丝好奇。
……
而另一边,昏迷的小方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和肩上一阵阵抽动,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脸。
守在一侧的大丫鬟明眸连忙开口道:“王妃,太医说不能碰到伤口。”
小方氏的手一僵,生生地又缩了回来,昏迷前的那一幕也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顿时有些慌张地说道:“快,快扶我起来!”小方氏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奈何她右肩受伤,却是使不上力。
明眸伶俐地扶起她,另一个大丫鬟明晶则拿了个软枕放在小方氏的身后,好让她靠着舒服些。
“拿铜镜来。”小方氏一想到刚才那一鞭子,就心生惧意,唯恐自个儿脸上破相,这可比右肩受伤还让她无法忍受!
明眸忙从梳妆台上取来铜镜,明晶则在一旁好声劝慰道:“王妃放心,您的脸没有破皮,只是一道红印子,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很快就会好的。只是让最近少吃辛辣的食物。”
小方氏拿着镜子一照,发现果然如同明晶所说,放下一半心来,可是看着那浅浅的红印子,心里还是觉得隔应得很,烦恼地把铜镜甩在了一边。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王爷来了!”
随着珠帘一挑,镇南王大步走了进来。
“给王爷请安!”
屋子里整齐地响起了一阵请安声,丫鬟们都是不敢起身。
“王爷……”小方氏挣扎着想要下**,却被镇南王一把按住了,并说道,“你的身子未好,就不用多礼了,好好呆在**上休息。”
“谢王爷。”小方氏在**上欠了欠身,却因此扯动了伤口,脸色顿时一白。
镇南王见状,愧疚之心油然而起,道:“哎,都怪本王不好,误伤了王妃。”
小方氏立即说着:“这怪不得王爷。”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镇南王更是心疼。
镇南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以后可不要如此了,那逆子皮糙肉厚的,用不着你帮他挡鞭。”
小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