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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卉走到屈嬷嬷跟前,客气地说道:“嬷嬷你且去角门等我,等我取了药,就给你送过去。”
“多谢百卉姑娘。”屈嬷嬷是感恩戴德,与百卉一前一后地先离开了惜鸿厅。
跟着,其他的管事嬷嬷继续向南宫玥禀报请示,又领了对牌……约莫一炷香后,总算是处理完了这些琐事,那些管事嬷嬷们就一起退下了。
南宫玥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这两日确实越来越热了,惜鸿厅里虽有冰盆,但坐了这么一会儿,她也感到一阵闷热。
可想而知,那些百姓们,恐怕会更加难熬……
南宫玥微微皱眉,出声道:“鹊儿,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你可知道城里的状况如何?”
鹊儿立刻明白南宫玥是在担心暑热,理了理思绪,有条有理地回道:“回世子妃,奴婢昨日奉您的吩咐去了大姑娘的茶棚,韩大姑娘刚巧也在,还赏了奴婢一杯凉茶,奴婢就在茶棚里躲了个懒。这些日子啊,大姑娘的茶棚常常都坐满了,尤其正午前后日头最大的时候,几个帮工的妇人几乎忙不过来,所以韩大姑娘才在那个时候去那里帮忙。这几日正午的日头委实是毒辣,奴婢就在茶棚里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见着四五个赶路的人有中暑的征兆,被送来茶棚歇息。不过幸而都不算严重,韩大姑娘给他们连灌了两杯热乎乎的凉茶,出了些汗,便缓了过来。奴婢听茶棚里的那些路人都说施茶之人实在是功德无限!”
南宫玥听得若有所思,接下来,暑热只怕会越来越重,单单施茶恐怕不一定够……也许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思忖间,就听外面传来了小丫鬟行礼的声音:“见过大姑娘!”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缥色云纹褙子的萧霏缓步进屋来了。
两人见了礼后,南宫玥便说道:“霏姐儿,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去见父王,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吧?”
见父王?萧霏微微一怔,但没有多问,与她一同去了镇南王的外书房。
她俩的运气还不错,镇南王今日没去军营,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白芍恭敬地把她们引了进去。
向镇南王行过礼后,南宫玥恭顺地说道:“父王,儿媳想和霏姐儿一起在城内施药……”
镇南王微微眯眼,略带审视地看着南宫玥。
南宫玥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父王,昨日儿媳与傅六姑娘去茶楼饮茶,偶然听人在说方家的事,中间也提到了咱们王府。方家是王府的姻亲,也难怪……”她故意顿了顿,面露无奈之色,“父王,儿媳只要一想到王府名声受损,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儿媳思来想去,觉得应做些善事,一来造福于民,二来也好重振我们王府的名声!”
镇南王见她的样子果然有些憔悴,不禁有些动容了。
方家的那些事闹得实在太过难看,又是忤逆又是通奸,连带也让镇南王府名声有瑕,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的话题。虽然没人敢在镇南王跟前嚼舌根,但是有些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南宫玥的提议确实不错,施药乃是行善,既可以提高王府的声誉与威望,又可以把城中百姓的注意力从方家的丑事上转移开……
镇南王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抬眼再看向南宫玥时,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赞赏。这个世子妃不愧是名门嫡女,办起事很有王府女主人的风范。
小方氏最近越来越不成样了,王府中馈总让一个侧妃管着到底不太妥当,也许可以让世子妃来试试……
还有萧霏……
镇南王飞快地瞥了萧霏一眼,心想:霏姐儿原来只知道读书,如今和世子妃处久了,行事间倒是有了几分王府姑娘的气度。
“好,就依世子妃你的意思办!”镇南王果决地说道,“待会儿本王命人去账房取一千两银子,你们先用着……至于人手和采买,世子妃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你们母亲近日身子不适还在养着,就别去烦扰她了。”
这是彻底架空了小方氏?也是,镇南王如此好面子,方家三房的事足以让他对小方氏厌恶。南宫玥这么想着,便低眉顺目的和萧霏一起福了福说道:“多谢父王。”
两人互看一眼,不由都笑了,连着这原本沉闷的书房都似乎因为两人轻快的笑意变得轻松自然了许多。
镇南王很是满意地捋了捋须,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再过五日就是世子妃的笄礼了,也许自己该给她一些脸面……
451心仪
从镇南王的外书房出来后,南宫玥就命鹊儿去侧妃卫氏那里取对牌。
对牌分为外院和内院,按规矩,外院的对牌由家主拿着,而内院的对牌则在主持中馈的夫人手中。以前小方氏还是王妃时自然也掌着王府的内院对牌,在她奉旨去明清寺祈福后,对牌就转交到了卫氏手里,转眼也有一年多了。
对牌可谓是一府之中权力的象征,这若是普通人哪肯轻易交出,可卫氏却不同,这边鹊儿还没出门,那边卫氏的大丫鬟佩玉就来了碧霄堂,交出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当着鹊儿的面打开,里面的梨花木对牌上写着“镇南王府”四个字。
佩玉脆生生地说道:“世子妃,王爷使人与我们侧妃说了世子妃与大姑娘要施药的事,要侧妃尽力配合世子妃与大姑娘,侧妃就命奴婢把对牌送来了。”
佩玉走了,鹊儿捧着手上的紫檀木匣子,觉得沉甸甸的。
不一会儿,管着王府采买的楚管事就被叫到了碧霄堂的惜鸿厅,拿着世子妃给的方子,揣着那热乎乎的对牌,就去账房领银子了。
卫侧妃把对牌交给了世子妃,以及王爷命世子妃负责在城中施药的事,转眼就在王府传得沸沸扬扬。
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厨房,对着正在里面喝冰糖水的一个中年妇人道:“刘家嫂子,你……你听说了没?”
“夏蝉,你怎么咋咋呼呼的?天这么热,快喝点冰镇绿豆汤。”中年妇人着一件青色锦缎褙子,白白胖胖,笑起来有几分福相。
夏蝉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刘家嫂子一眼,知道对方是在躲懒。反正她也不打算告状,就一鼓作气地把绿豆汤给喝了,这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最近天热,世子妃打算在城里施解暑药,刚才卫侧妃已经把对牌交给世子妃了,现在楚管事从账房领了银子买药去了……”说着,她咋舌不已:哎呦喂,王府估计是又要翻天了!
刘家嫂子的注意力却和夏蝉不同,拉着夏蝉问道:“夏蝉,你说世子妃要施解暑药?那岂不是需要人手熬药煮药?有说是用碧霄堂那边的人手,还是这边的吗?”这若是要用王府的人手,怎么想她们厨房的人都逃不过这差事吗?我的妈嘞,这大热天的,别人避热且不及,她还要熬药,岂不是活生生要热死她吗?
夏蝉眨了眨眼,她也就是听到别人在闲聊,就急急地跑来厨房想卖弄一下消息而已。她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我倒是没听说。”
刘家嫂子啃着指甲道:“我得跟许嬷嬷说说去,这差事可决不能接……”
“你懂什么!”一个爽利干脆的声音打断了刘家嫂子,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四十许、着鹦鹉绿杭绸褙子的婆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口。
夏蝉忙放下手中还余下一点绿豆汤的碗,干笑道:“许嬷嬷……”
许嬷嬷正是王府厨房的管事嬷嬷,在厨房里自然是有几分威严的。
那刘家嫂子和夏蝉一时有些尴尬局促。
许嬷嬷淡淡地瞟了夏蝉嘴角的汤渍一眼,也没跟她计较,这厨房做事的人又哪有不多吃一口的,别太过分也就是了。
“这件差事,我们不只不能推,还得主动接下来……”许嬷嬷缓缓地说道。
“许嬷嬷……”刘家嫂子双目一瞠,想说许嬷嬷你不会是傻了吧?没事给自己找事做什么!
许嬷嬷瞪了刘家嫂子一眼,这刘家嫂子喜欢躲懒,脑子又蠢,若非手艺还不错,许嬷嬷早就让她回家去了。
许嬷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懂什么?!照我这些日子看下来,夫人想夺回掌家权恐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本来夫人就失了诰命,如今又不得镇南王宠信,想要重掌中馈那是难上加难,相比下,世子妃在王府、在南疆是立足越来越稳,又得世子爷的敬重,如今连王爷对她好像也有几分另眼相看的趋势……
许嬷嬷沉吟一下,又道:“王爷都让卫侧妃把对牌给世子妃了,我在琢磨着王爷或许是准备把王府的中馈也给世子妃……”
让世子妃掌王府的中馈?!夏蝉和刘家嫂子面面相觑,先是一惊,但是再一想,此事也不无可能!
以前王爷一直不喜世子爷,连带世子妃,王爷亦是有所迁怒,可若是王爷对世子妃改观,由世子妃这个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来执掌王府的中馈那岂不是比卫侧妃一个侧妃要来的名正言顺?!
夏蝉一脸敬佩地看着许嬷嬷,心道:是啊,若是世子妃真的要掌中馈,她们想要表忠心,那岂不是得赶早了!等到别人都想到了,那可就是随大流了,又如何在世子妃那里露脸!许嬷嬷不愧是许嬷嬷啊!
许嬷嬷整了整衣裳,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这就去碧霄堂见世子妃……”
“许嬷嬷,我也跟您一起去吧。”夏蝉谄媚地跟上。
许嬷嬷和夏蝉走了,只剩下刘家嫂子没趣地撇了撇嘴,本来啊,夏天热,主子们奴婢们胃口都一般,那是最好的躲懒的时候了,偏偏啊……哎,这下,自己恐怕要累得瘦上好几斤。
刘家嫂子郁闷地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冰镇绿豆汤,咕噜咕噜地豪饮起来,而另一边,许嬷嬷和夏蝉也到了碧霄堂求见世子妃南宫玥。
许嬷嬷既然主动请缨,南宫玥也没与她客气,把熬药的任务分摊给了许嬷嬷她们和碧霄堂的厨房。
许嬷嬷也没蓄意遮掩着,尤其王府众人得知世子妃拿了对牌后,也都观望着碧霄堂这边的动静,许嬷嬷这一动,王府其他的管事嬷嬷也骚动了起来。
针线房的、厨房采买的、洗衣房的……管事嬷嬷们络绎不绝地赶往了碧霄堂,一直热闹到了太阳西下。
事情自然也传到了正院里,小方氏如何气急败坏暂且不提,被下了禁足令的她如今是一点儿也不敢再触怒镇南王了,只能在自己的屋里狂砸东西泄愤。
第二日开始,王府和碧霄堂的厨房就弥漫着一阵浓浓的药味,许嬷嬷这边特意命人腾出了一个炉灶专门熬制解暑药,又使唤刘家嫂子、夏蝉和另一个媳妇子看炉子熬药。
这一整天,王府中都是药香袅袅……
当天中午,一桶桶的药汤就被搬去了北城门外——因为时间紧迫,南宫玥和萧霏就商议着暂时在萧霏的那间茶铺里施药。
鹊儿也和百卉一起跟过去了,忙了大半天,才在夕阳西下时回王府来向主子复命,百卉这闷葫芦用一句话就算是禀报完了,同一件事,到了鹊儿嘴里,就是绘声绘色:
“世子妃,大姑娘,我们这解暑药可真是救命药啊!中暑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些个普通百姓中了暑,多是熬着,刮一刮痧,等它自己好,就算是熬不过了也没银子看大夫……不过最近大姑娘的茶铺在城中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