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已经傻了一次,又怎么会再自找没趣!
想到这里,镇南王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大姐,这事不成!”
乔大夫人不敢相信地双目一瞠,自己又不是让宇哥儿去抢军功,更不是让镇南王直接封他做一个将军,不过是借个名头去历练一下,混个资历罢了。
“弟弟,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不成了?”乔大夫人下意识地拔高嗓门,声音有些尖锐。
“惠陵城那边还在打仗,哪里有骆越城安全!”镇南王淡淡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太显著的嘲讽。
乔大夫人心里不以为然,捷报都传来了,惠陵城现在安全的很,打退南凉更是指日可待,有什么危险的!现在正是去历练混个军功的大好时候,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想到田得韬因为去西南边境抚民,轻轻松松就升了从六品的卫千总,到现在乔大夫人都有几分后悔。
乔大夫人耐着性子道:“弟弟,宇哥儿怎么说也流着我们萧家一半的血,又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见镇南王还是不说话,乔大夫人掏出一方帕子,泫然欲泣地抹着眼角道:“弟弟,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西南抚民的事记恨我和宇哥儿?我们是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啊!弟弟,你可是宇哥儿嫡亲的舅舅啊……”
乔大夫人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一时祈求,一时威逼,一时哭诉,总归一个意思,就是让镇南王一定要帮乔申宇一把。
镇南王被吵得脑门子一阵阵的发疼,耳朵更是嗡嗡作响,只想快点打发了乔大夫人,无奈地说道:“过几日,李校尉会率一支辎重营运送粮草去惠陵城,若是宇哥儿实在想去,那就随他们一起去吧。”
乔大夫人喜笑颜开地应了,说道:“好,好。弟弟,我就知道你还是疼爱宇哥儿的。”
镇南王揉了揉太阳穴,又道:“大姐,丑话本王先说在前头,战场上,刀箭无眼,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可不要来找本王哭诉……”
能有什么事啊?乔大夫人心想,根本就没把镇南王的话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她这次来找镇南王,除了为乔申宇,也为了女儿的嘱托。
“弟弟,我还有一事……”
乔大夫人才说了一半,镇南王几乎是整张脸都黑了,差点就想下逐客令了。
乔大夫人继续说着:“是关于安逸侯。”
没想到乔大夫人会提起安逸侯,镇南王挑眉看了过去,“安逸侯?”
乔大夫人面上有些不太自然,还是问道:“弟弟,你可知道安逸侯成亲了没有?”
长姐问这个做什么?!镇南王奇怪地眯了眯眼,难不成……他隐隐想到某种可能,但长姐上次明明瞧中的是傅三公子……哎,长姐这个人就是一天一个主意,好高骛远!安逸侯何许人?乔府虽是镇南王府的姻亲,可无论是论身份还是家世,兰姐儿可都是配不上安逸侯的。
镇南王知道乔大夫人的脾气,也懒得多说什么,回答道:“据本王所知,安逸侯尚未成亲。”
乔大夫人面露惊讶。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是答应女儿来找镇南王问问,可是在她心目中,官语白看着都二十出头了,又身居二品军侯的高位,怎么可能没成亲呢?!她本来是打算让女儿死心,没想到……
乔大夫人忍不住又问:“弟弟,安逸侯的年纪不小了,怎么还不成亲?”莫非有什么隐疾?
“这个本王就不知道了。”镇南王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耐。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指望他家里长短地追问官语白这些琐事。
乔大夫人心有旁骛,倒也没在意镇南王的语气。
她想了又想始终觉得官语白不是自家女儿的良配,便也没有多问,起身告辞了。
镇南王早被她闹得头痛了,赶紧端茶送客。
495佳婿
等乔大夫人回到乔宅时已经是半个多时辰后了,她的一双儿女都在正院的堂屋里等着她,一见她归来,两人都是急切地迎了上来。
乔申宇身穿一件湖色织金锦袍,一头乌发以一方白玉扣束得高高,端的是器宇轩昂;乔若兰着一身水红撒虞美人花亮缎粉紫镶边偏襟长褙子,鬓角的石榴珠花随着她款款走来微微颤动,优雅清丽。
每每看着这双出色的儿女,乔大夫人就觉得老怀安慰。丈夫如此不成器,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一双儿女了。
“母亲,”乔申宇行了礼后,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舅父他怎么说?”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乔大夫人。
乔大夫人瞥了乔申宇一眼,没有立刻回答,走了进去,直到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这才慢吞吞地颔首道:“我亲自出马,你舅父能不答应吗?”
“那是自然。”乔申宇殷勤的为乔大夫人揉肩,“舅父他一向与母亲您最亲近了。”
乔大夫人拍了拍儿子的手,谆谆叮嘱道:“宇哥儿,上一次西南抚民的事终究是惹得你舅父不快,这一次我也是好说歹说才让你舅父点头应了。宇哥儿,这一趟差事你可要争气了。让你舅父看看你的本事!”
“母亲,您就放心吧。”乔申宇自信地昂首挺胸,“您还信不过儿子吗?”
乔大夫人含笑地看着儿子,表情十分慈爱:“宇哥儿,娘就等着你挣个军功回来。”把那个田得韬狠狠地踩下去!
乔申宇意气风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锦衣还乡的那一日,抱拳道:“母亲,那我就先下去准备准备了。”
乔申宇很快退下了,一旁的乔若兰已经憋了好一会儿了。
见哥哥走远,她咬了咬下唇,心急如焚地问:“母亲,他……他可曾……”她局促地扭着帕子,面泛桃花,眸中波光流转,那唇角含情的样子分明就是动了芳心。
哎,乔大夫人心底暗暗叹气,吾家有女初成长,女儿看来真的对安逸侯动心了。
乔大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我问过你舅父了,安逸侯还不曾娶亲。”这件事她就算想瞒,恐怕也瞒不住。
闻言,乔若兰欣喜若狂,眸中绽放出一种令人炫目的异彩,嘴角不由翘起,心跳如小鹿般乱撞,浮想联翩。
“兰姐儿,”乔大夫人却是皱紧眉头,柔声劝道,“你听娘一句,娘看这安逸侯实在是不妥,他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一看就身子骨不好……”往后闺房之中也会少了不少乐趣,更何况,若是一旦英年早逝,即便是生前多么风光,留下孤儿寡母又能如何?!“兰姐儿,娘是为你好。娘已经打听过了,那傅三公子这次立了大功,又是皇上的表外甥,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
可还没等乔大夫人把话说完,乔若兰就霍地站起身来,脸上透出一丝不耐烦,福身道:“娘,哥哥过几日就要出发,想必您琐事繁忙,有不少事物要为哥哥准备,女儿就不打搅您了。”说完,乔若兰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乔大夫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股心火直冲脑门。这若是别人敢如此对她,乔大夫人早就翻脸了。偏偏是自己的女儿!
女儿自小听话,才学出众,就没让自己操过心,没想到母女俩竟然在婚事上出现了这么大的分歧!
乔大夫人胸膛一阵剧烈的起伏,忍不住对着一旁的胡嬷嬷埋怨道:“老话说的真是不错,儿女是债,无债不来啊!”
胡嬷嬷忙安慰道:“夫人,安逸侯爷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也难怪姑娘她……”
乔大夫人本来也对安逸侯颇为感激,可是这点感激早在乔若兰的执迷不悟下消失殆尽,冷声道:“也不知道那安逸侯是对兰姐儿下了什么蛊了。”女儿真是被他给迷了心窍!
胡嬷嬷在一旁赔笑,却不敢答应。
乔大夫人捏了捏帕子,蹙着眉头又道:“不行,我要赶紧把兰姐儿的婚事定下才行!”
胡嬷嬷提醒道:“夫人,可是前方战事还未结束,也不知道傅三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经胡嬷嬷这么一提,乔大夫人不禁懊恼了起来,道:“刚才我应该问问王爷,傅三公子何时回来才是。”傅三公子如此佳婿,可不能让萧霏给抢走了。
不过此事终归还是要等傅云鹤回来才能有所作为,当下,她还是得先帮儿子准备出门的行李才是。
乔大夫人亲自带人跑去了乔申宇那里,帮着整理了东西,又吩咐丫鬟、婆子备这备那,忙了近一个时辰,才把这些琐事理了个七七八八。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喝上热茶缓了一口气后,她才想起还要和乔兴耀说说儿子要去惠陵城的事。
“紫苏,去看看老爷回来没?”乔大夫人转头吩咐道。
一身蓝绿色褙子的圆脸丫鬟顿时身子一缩,眼神闪烁了一下,屈膝禀道:“夫人,老爷……老爷去了余姨娘那里。”那余姨娘就是当初乔兴耀养在金鱼巷的外室,自从过门后,就深受乔兴耀宠爱,一个月有一大半的日子歇在余姨娘那里。
“这个狐媚子!”乔大夫人顺手就把手中的茶盅摔了出去,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洒了一地……
乔宅的鸡飞狗跳暂且不提。
自从前方传来大捷后,想要把自家孩子送去惠陵城蹭个军功的人家不在少数,一时间,骆越城的各府邸都忙活了开来,托关系走人情,很是热闹……
当三日后乔申宇赶到骆越城大营的时候,就在随行的队伍中,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乔申宇的面色僵了一瞬,若无其事地与两人打了招呼:“于公子,常公子!”
那两人一人是于将军府的四公子于修凡,另一人是常将军府的五公子常怀熙。很显然,这两人是想去惠陵城那里蹭军功的,真无耻!自己绝不能被他们给比下去了!
乔申宇在心里暗暗发誓。
众人心底究竟怎么想且不提,但表面上都是和乐融融。
不多时,李校尉到了,看到队伍里多了三四辆马车还都是这些公子哥的私物,当下就怒了,勒令每人只许携带一个包裹的行李,不然就别去了。
于是,马车全都被留了下来,三人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就匆匆跟着上路了。
李校尉率领辎重营浩浩荡荡地出发。
当他们抵达惠陵城时,又是过了数日,这一路舟车劳顿,乔申宇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没想到李校尉从司徒守备处得了萧奕的军令,又要火速赶去雁定城,乔申宇当然也只能跟着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
一行人等终于在次日太阳西下的时候赶到了雁定城。
一听说他们是来送粮草的,城门守兵核对了令牌,就立刻大开城门相迎。
“李校尉,”守正激动地说道,“千盼万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那些该死的南凉人占了雁定城后又是屠城又是抢掠,现在城中的百姓正等着您带来的这批粮草救急呢……”
那段黑暗的日子,百姓们简直苦不堪言,虽说世子爷打下雁定城后也命人送了些粮草过来,可那些粮草都是南疆军和惠陵城那边紧衣缩食硬省下来的,也只能勉强维持个几日……还好,终于有粮草来了!看到这些粮草,守正的心里一阵庆幸,雁定城总算是熬过来了!
正事要紧,李校尉与守正没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