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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兰姐儿魔怔了!”乔大夫人忿忿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安逸侯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娶妻。把兰姐儿迷得晕头转向的……”
这话就连镇南王都听不下去了。安逸侯娶不娶妻的干她什么事?!
镇南王脸一板,说道:“大姐,慎言!安逸侯可不是你能攀扯的。”
乔大夫人不以为然,但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说道:“总之,弟弟,你赶紧把傅三公子叫回来,把兰姐儿的婚事定了……”
“不可能。”镇南王毫不犹豫地说道,“大姐,你还是另觅人选吧,傅三公子绝不可能。”
“弟弟!”乔大夫人难以相信地说道,“兰姐儿可是你嫡亲的侄女啊,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弟弟……兰姐儿这次受了这么多的苦,你可一定要帮她……”
“够了。兰姐儿吃再多的苦都是她自己闹的!”镇南王没好气地说着,下了最后通牒,“总之,一个月之内,必须把乔若兰的婚事定下,不然就由本王来帮她定!”
镇南王拂袖而去,听到背后乔大夫人又哭又闹,心里一阵烦燥。
世子妃说得没错,乔若兰的婚事一天不定下,这事儿就一天没完,赶紧打发了嫁出去算了!
镇南王策马出了乔府,正想回府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有好几个百姓围在那里指指点点头。不知怎么的,镇南王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上去问了。
因他穿着便装,百姓们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七嘴八舌地与他分享了起来……
乔若兰衣裳不整的与男人抱在一块儿。
乔若兰当庭广众之下,疯疯癫癫的脱衣裳。
乔若兰失踪了几日,是被人抓去当了压寨夫人。
……
镇南王耳边一阵阵的“嗡嗡”声,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自己这个堂堂的镇南王竟然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侄女……
一向好脸面的镇南王如何能忍?!
南宫玥小睡醒来,就听闻镇南王已经回府了,并听鹊儿禀说,镇南王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书房里伺候的桔梗都被骂哭了。
桔梗名义上是丫鬟,但王府里谁都知道她是开了脸的通房,素来循规蹈矩,也颇为得宠,如今就连桔梗都被骂了,显然镇南王的心情是差到了极点。
南宫玥淡淡地点点头,猜测他这多半是听闻了外面的流言。
这样正好,如今的镇南王一定比谁更希望赶紧了结此事吧……
南宫玥勾了勾唇角,带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没两日,由于府衙的介入,庄子的案子也终于“水落石出”了。
从庄子里一共救出了十八个孩子,这些孩子中,年龄最大的八岁,最小的只有四岁,他们全都是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一直被当作药人关在这个庄子里,反复试验各种药物……尤其是毒药的效果。
从庄子后头的田地里,官差挖出了三十来具尸体,从腐烂程度来看,从五六年前到近一年的,几乎都有,大多是孩童,还有一些成年人。
此事一出,骆越城中一片哗然,镇南王更是想不到自己的治下竟然出了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镇南王下了严令,必须查明这个庄子的主人是谁,到底是谁残忍的做出了这一系列的恶行。
骆越城知府战战兢兢,赶紧着人调查。
而在镇南王的施压下,乔若兰曾也在那个庄子的事被瞒了下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谁也不知道,乔若兰也差点成了一个“药人”。然而,当日她从马车里疯疯癫癫跑出来的一幕被太多人看到了,才不过短短两日,就在骆越城里传开了。
一开始是在平民百姓中传得沸沸扬扬,到后来,不少高门大户也听闻了。
尤其是传到后来,更是极尽香艳之可能……
短短几日,乔若兰可谓是声名扫地。
最初乔大夫人忙着照顾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女儿,一时也顾不上这么多,再加上刚和镇南王吵了一架,也忘记找他下封口令,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城里的流言已经是越传越离谱。
乔大夫人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傻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一个这么重要的问题。
乔大夫人抱着女儿,歇斯底里地放声大哭。
这哭着哭着,乔大夫人也冷静了下来,女儿的名声已经毁了,若是病一直不好的话,这一辈子可就真完了。她听年长的嬷嬷说,女儿的这种病就得顺着她的意思来,才会容易康复。既然女儿要嫁安逸侯那就嫁吧……儿女都是债啊!
乔大夫人哭完后就匆匆来了镇南王府,也顾不上与镇南王刚吵过架,只求着他帮忙把事情压下来。
镇南王也没想到事情会散播得如此之快,当即就下了严令,然而还是迟了。
哪怕表面上不再有人议论,可私下里,又衍生出了更多的版本……
人多口杂,流言在口口相传中往往会被添油加醋,等再传回南宫玥耳中的时候,已经与真相相差甚远了。
“……世子妃,现在外面都在说,兰表姑娘其实是与情郎私奔的,只是半路上被情郎卖到了风尘之地,所以,不但坏了清白,而且……”鹊儿指了指头说道,“这里有点不太清楚了。”
南宫玥瞠目结舌,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些日子,可能是嫌王府良医所的良医不好,乔大夫人为了女儿的病到处寻名医。可乔大夫人也不想想,乔若兰正是风口浪尖之间,乔府这样大张旗鼓行事,岂不是提供了让人说三道四的机会。
实在太不明智了。
这事儿闹到了如今的地步,已是很难收场了。
周柔嘉的事当初还只是南疆的高门大户有所私议,就令她闺誉尽毁,如今乔若兰这事儿可谓是满城风语,她唯一有所依仗的,也不过是身份比周大姑娘高,仗着是镇南王府表姑娘,没有人敢当面指指点点罢了。
这世道,女子艰难。
周柔嘉谨言慎行,都差点误了一生,乔若兰……如今的这些事,也都是她自个儿闹出来的,既然当初敢做,那就得敢当。
540决定(15更)
南宫玥懒得再去理会这些,向着百卉问道:“那些孩子如今可都安顿好了?”
百卉应道:“是。他们都在郊外的清源庄,奴婢派了四个婆子过去帮忙。”
那些从庄子里被解出来的孩子们,全都是被人牙子从全国各地买来的,可谓是无家可归,南宫玥就向镇南王请示,由王府作主收留。镇南王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一件丑事,正想法子要弥补呢,闻言立刻就答应了,还让所有的花费都从公中走。
于是,南宫玥让百卉着人安排了一个小庄子,让他们暂且先住着。
百卉一五一十地禀道:“奴婢让府里良医所的大夫们去瞧过了,情况不是太好。最严重的几个,积毒太深,哪怕调理上好几年,也无法有正常人的寿数。另有八个孩子状况最佳,只需要吃上一年半载的药就成了。”
南宫玥微微颌首,说道:“先让他们好生调理着,一切都等康复了再说。”她想着可以像善堂那样,让这些孩子们都能掌握住一两门手艺,不过,现在还不急。
“世子妃。有飞鸽传书。”
说话间,画眉喜气洋洋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白色的鸽子,那白鸽可怜兮兮的缩在她的手掌心中,合拢着翅膀,一动也不敢动,显然是刚被一头不讲理的鹰欺负过。
南宫玥紧蹙的眉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笑着说道:“快拿过来。”
画眉从白鸽的足上取下了火漆封口的竹筒,递给了南宫玥,然后,把白鸽放在了案几上,可怜的白鸽怕极了外面的那头灰鹰,愣着缩着一动不动,也不敢出去。
南宫玥见状笑着说道:“小灰再欺负它们,我怕鸽子都不敢飞回来了。”
说着,她打开了竹筒,从里面取出了两张绢纸,先是略微看了一眼,其中一张是萧奕的家书,而另一张则来自林净尘。
“是外祖父的信……”
南宫玥一喜,细细地把绢纸从头到尾看了两遍,随后秀眉不由蹙了起来。
百卉见状,也紧张了起来,问道:“世子妃,可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玥放下绢纸,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果然,没有新鲜的沼泽泥,药方还是出了差错。”
百卉忍不住又问道:“上次的药方没有效果?这不可能吧……”
南宫玥失望地说道:“外祖父没有明说,只说那药方帮不上忙,让我把试药的经过和观察所得再寄一些过去。”
这下就连百卉的心情也不由的低落了。
前些日子以来,南宫玥反反复复的辛苦实验,一次又一次的细调药方,甚至还有好几日彻底未眠的翻查医书,这些百卉都是瞧在眼里的,可谓是殚精竭虑,如今她一番辛苦化为乌有,百卉实在为她心疼。
南宫玥神情黯然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差距应该不会太大,要是能问问外祖父具体哪里不妥就好了。”
她原本期盼自己的方子可以让外祖父省下不少的心力,也能对大军有所帮助,没想到最后还是白费工夫。
医药之道,往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南宫玥多少也是有些心理准备的。然而,当结果真得放在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有些沮丧,就连萧奕的家书也没有让她的心情有所好转。
南宫玥闷闷不乐地把这两张绢纸收了起来,带着百卉去了书房。
上次试验的观察所得她都仔细记录过,只是有些记录实在太过繁复,所以,她才把她认为最有用的几张寄了过去。现在外祖父既然觉得这些都需要,她还得再收拾一下。
南宫玥依着日期的先后和使用的方子,仔细地理着试验记录,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一世,她在医药之道上,可谓是顺风顺水,也许是该受些挫折了……
南宫玥不禁苦笑。
这时,就听百卉在耳边提议道:“世子妃,奴婢想,您不如去一趟雁定城,见见林老太爷。这方子毕竟是您花了这么多时日实验出来的,不可能毫无用处,若您能与林老太爷好好思辨一番,肯定能够省去不少功夫。”
南宫玥手上的动作一顿,眉梢一挑,向她看了过去。
百卉倒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来世子爷出征快半年了,世子妃的牵挂她们都是瞧在眼里的。而二来,现在军中不是急需这些药嘛,一来二去的尝试反而浪费时间,倒不如世子妃亲自去一趟,恐怕还会更加顺利。
想到这里,百卉不由情绪高涨,一脸期待地问道:“世子妃,您觉得呢?”
南宫玥认真地考虑了起来。
这些日子来,方老太爷每隔几日都会提上一次让她去找萧奕,南宫玥也确实被他说得越来越心动。
一开始,她确实心有所虑,一来顾虑着方老太爷的身子,而二来也担心小方氏会趁着她不在,把镇南王哄得回心转意。可如今,方老太爷身子安康,在碧霄堂也没有任何人敢怠慢。而小方氏……在方姨娘过门后,她能翻身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就连上次她“自缢”未遂,都没见镇南王过去看上一眼。
更何况,快马加鞭的话,从雁定城回来也不过三五日的工夫,万一真有什么事,她也能及时赶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