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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樊笑了笑,如他所愿般说道:“三皇兄。父皇现在想必已经下朝了,我们与太傅告个假,先去御书房求见父皇吧。”
韩凌赋立刻应道:“如此甚好!”
韩凌樊托了南宫昕告假,就与他一同匆匆去了御书房,足足半个时辰后,韩凌赋才眉飞色舞地从御书房里出来。
这次赌对了!
正如他所料的,五皇弟就是个天真的傻子,必不会把功劳据为己有,这才让自己不着痕迹的在父皇的面前露了脸,如今还得了采买孔明灯的差事。
虽只是一个小差事,可对于被皇帝冷落很久的韩凌赋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必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无论是为了赢回父皇的信赖,还是为了与五皇弟交好……
对于如何在短时间里制作大量的孔明灯,韩凌赋早就有了腹案,一出皇宫,就立刻命人把王都上下擅制灯笼的手艺人全都叫到了恭郡王府,日夜赶工。
而五日后,五皇子将亲登祭天台求雨一事,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遍了王都。
这些日子以来,王都上下皆有传言,绘声绘色地说是如今将立的储君并非真命天子,所以上天才会降下天象示警。而此次若是五皇子真能够成功地求来雨,必会瓦解这一论调,这也正是皇帝的目的……
韩凌赋这一次是用了心的,到了第三日晚间,一共一万个孔明灯全部制作妥当。
此时,天色一片黑沉。
王都如此,南疆亦然。
雁定城中,不少人家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唯独守备府中还是亮着些许烛火。
南宫玥和百卉一起把桌子上的包袱又检查了一遍,把包袱里的东西又细细地清点了一次,确定没有遗漏,南宫玥这才把包袱打上了结,放心地长舒一口气。
这不是萧奕第一次出远门,也不是萧奕第一次出征,可是每一次萧奕要出行前,南宫玥都忍不住有些紧张,唯恐自己忘记了什么。
“百卉,刚才的包袱里可放了川贝枇杷滴丸?”南宫玥想到了什么,蹙眉又问,手上下意识地又想去解包袱。
一旁的画眉忙道:“世子妃,奴婢确信,已经放了川贝枇杷滴丸了,和金疮药放在一起的。”不只是川贝枇杷滴丸,那些个治疗头疼脑热的药丸、药膏什么的,南宫玥已经都考虑到了。
净房的水声停止了,没一会儿,萧奕就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里头走了出来,他浓密乌黑的头发还在滴水,把他白色的中衣都滴湿了小半。
他刚才在净房里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心里当然明白为何一向性子沉稳的南宫玥会如此表现,故意笑眯眯地说道:“阿玥,与其放什么川贝枇杷滴丸,你还不如多放一些你亲手制的肉干呢。”他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那挤眉弄眼地样子不只是逗笑了南宫玥,连丫鬟都有些忍俊不禁,画眉辛苦地忍着笑。
见世子爷出来了,百卉和画眉交换了一个眼神,识趣地退了出去。
“阿奕,快坐下。我来替你绞干头发。”南宫玥看着萧奕湿漉漉的头发,皱眉道,“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也不把头发弄干点再出来……”
南宫玥一边仔细地用一方白巾替萧奕拭去滴水,一边嘀咕着。
萧奕嘴角微勾,其实在他看来,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多年来,他出门在外的时候,都是洗了头发后,任由湿发自己干,哪有现在这般精细……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有媳妇的感觉真是好啊!
萧奕的嘴角翘得越来越高,但随即心中就升起浓浓的不舍——
明日他就要走了……
南宫玥的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瞬,一瞬间,夫妻俩的心思达到了同步,都想到一个方向去了。
明日一早,萧奕就要走了!
内室中静了一静,南宫玥勉强压抑住心底的悲伤,双手又动了起来,继续替萧奕绞干头发,心里对自己说:还有五个时辰呢!
她要让阿奕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而不是悲伤忧郁的表情。
她要做的是珍惜他们相处的每一刻,而不是悲春伤秋!
南宫玥勾唇笑了,表情恬淡温柔,更坚定。
两人不时在铜镜中对视,气氛温馨美好。
待萧奕的头发七八成干以后,南宫玥拿起一把象牙梳篦打算帮他把头发束起来,却被萧奕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缓缓转过头来,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笑眯眯地迎上南宫玥,乌黑的头发顺势披散下来,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丝绸一般的光泽,让他整个人看来带着一种妖魅。
妖媚惑人的狐狸精。南宫玥心中不怎么地冒出了这几个字。
“臭丫头,不必替我束发了,反正马上要就寝了……”萧奕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双目灼灼,像是燃烧着两簇火苗似的,看得南宫玥心跳漏了一拍。
南宫玥自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俏脸上染上一片飞霞,硬起心肠拍开了萧奕的手,道:“先把头发束起来吧,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心想:长发披散的他看起来实在是……秀色可餐。所以,还是把他的头发束起来吧。
萧奕一听南宫玥有礼物送给她,就乖乖地坐好配合。
南宫玥手脚利落地随意用一根靛蓝色的丝带帮他把头发束起,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到了桌边,或者说,是那个大大的包袱边。
走到近处,萧奕才发现原来包袱旁边还放着别的东西——
烛火摇曳中,那样东西金光闪闪,原来是一套细密的金丝内甲。
萧奕却怔了一怔,他刚才脱下的那一套不是放在净房里,什么时候被拿出来了?
等一等!
萧奕瞳孔微缩,立刻发现这一套金丝内甲并非是他之前穿的那一身,原来的那一套他自从出征后就日日穿在身上,被汗水浸泡过,在行动间更是难免有些碰撞、磨损,不可能维持得像眼前的这一套这般崭新如初。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是南宫玥重新为他编织的一套金丝内甲。
萧奕小心翼翼地将那金丝内甲捧了起来,细密的内甲因为是采用上好的金丝线编制的,所以轻盈柔软如织物。
萧奕只是这么看着,就知道他的臭丫头是花费了多少心思与时间才能把它编制出来,这绝非短短几日可成……恐怕她已经花费了数月的时间。
想着,萧奕的眼前浮现了一层薄雾,心中剧烈起伏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的臭丫头对他这么好,让他如何不感动!
足够了!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只要有他的臭丫头,只要他们俩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南宫玥如何看不出萧奕的异状,一时反倒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办?她居然要把阿奕给弄哭了?……要不,她说个笑话逗逗他?
见状,萧奕反而又笑开了,故意抬了抬下巴,用趾高气昂的语气说道:“小丫头,还不伺候本世子穿上这金丝内甲!”
南宫玥配合地福了福身,乖顺地应道:“世子爷,玥儿这就服侍您更衣。”
萧奕更乐了,由着他的臭丫头伺候他穿上金丝内甲。
南宫玥大概是对这件金丝内甲最熟悉的人了,如同萧奕所预料的,她编制这件金丝内甲已经有近三个月了,本来打算做好后,让周大成给萧奕捎来,没想到她临时过来了,就把这件当时完成了七七八八的金丝内甲也带来了。
这几日她悄悄瞒着萧奕,又让百卉和画眉帮着,总算在萧奕再次出征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件金丝内甲,还顺便稍稍调整了某些部位——几个月不见,萧奕的肩膀变得更宽厚了些,原来的那件金丝内甲现在怕是有些紧了吧,幸好自己来了雁定城。
南宫玥仔细地帮他穿妥了金丝内甲后,又绕着他看了一圈,只见那金丝内甲隔着中衣穿在萧奕身上,既合身,又服帖,恰恰正好。
南宫玥微翘嘴角笑了,心中溢满了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幸好,自己赶上了!
萧奕盯着南宫玥嘴角的那抹笑,一口一暖,突然转过身,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将南宫玥抱入怀中。
南宫玥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耳朵直觉地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砰,砰,砰……
仿佛那最美妙的乐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她仿佛已经听到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他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会平安回来。
他会想她的……
南宫玥眼眶一热,正欲环上他的腰身,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凌空飞……不,是被人拦腰抱了起来,吓得她差点低呼一声,但又怕把丫鬟引来,赶忙把那一声娇嗔又咽了回去。
她忍不住瞪了萧奕一眼,萧奕却是嬉皮笑脸地与她四目相对,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记,涎着脸道:“世子妃,夜深了,该就寝了……”说着,他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在那浓浓的夜色与烛光中透着一股子魅惑来。
南宫玥想到了什么,心中一荡,粉面含羞,由着萧奕把自己抱到了榻上。
榻边的烛火被吹熄了,床帐在细语呻吟间被放了下来,只剩下两双鞋子被主人嫌弃地踢到了榻边,横七竖八……
夜更深了,屋子里,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偶尔拂过枝头发出的簌簌声……
静谧温馨。
583玄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玥猛然在黑暗中惊醒,第一个念头就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与死寂,黑暗本来让人不安,可是下一瞬,某人紧贴在自己肌肤上那熟悉的体温,还有萦绕在她鼻息间那熟悉的气味却让她立刻平静了下来。
阿奕在这里。
与自己头碰着头,肩挨着肩,肌肤贴着肌肤,气息彼此缠绕,心跳砰砰地走到了一个节奏……
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南宫玥甜甜地一笑,伏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正欲合眼,可是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却惊醒睡梦中的萧奕。
“怎么了?”他还未睡醒,声音中透着些许沙哑和迷糊,说话的同时,他收紧了臂弯,把怀中的姑娘紧紧地揽入自己的怀中,心里发出满足的喟叹,迷蒙的眼神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南宫玥本来不打算吵醒他,尤其是他马上就要出征,此刻正是最需要睡眠和休息的时候,忙温声安抚道:“没什么。阿奕,时辰还没到,你再睡一会儿吧。”
萧奕眨了眨眼,只是转瞬就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是练武之人,又正处于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只是休息了片刻,整个人就精神奕奕。
此刻,四周昏暗一片,可是他乌黑的眸子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闪烁着寒星般的光彩。
“臭丫头,你是不是渴了?”说着,他撑起身体,点亮了榻边的羊角宫灯,烛火在宫灯里发出昏黄的光芒,柔和地洒在了他身上,原本束在他头发上的丝带不知道何时变得松散,虚虚地挂在头发上,他如绸缎般的乌发半散着,凌乱地披散在他肩头,贴着他的光滑的肌肤顺势而下……
南宫玥的心跳陡然加快,呆呆地点头了头。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她嘴角啄了一下,然后坐起身来,从榻边的案几上拎起一个茶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