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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苏远本就不在这个帐篷里面?
不多时,杨镡出来了。我非常确定杨镡在帐篷里面绝对没有说话,可是杨镡却对我说:“将军请王爷先随末将先到客帐休息。”
身在苏远的地盘上,就算是知道杨镡在说谎,我也只能顺着杨镡的意思走。
时间太晚,整个人又累又困,也管不了杨镡到底给我安排了一个怎样的帐篷,反正不透风就行。等杨镡走后,我自己铺了地铺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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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我突然被练兵的口号声震醒,睁眼看见帐篷里坐了个人。
“大将军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懒懒散散起身问苏远。
“我昨夜一直在主帐批阅文书。”苏远语气淡定得跟真的一样。
“哦。”我懒得拆穿苏远,自己穿衣束发叠被子。
“你这被子叠得倒是比新兵整齐。”苏远说。
我心里一惊,身为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似乎不应该有叠被子这个技能。我灵机一转,敷衍道:“我这叫入乡随俗。军队随时都会拔营启程,叠好被子方便应对临时出征。既然身在军营,我就应该和普通士兵一样,遵守军队的规矩。”
为了掩盖住我逻辑不通的强词夺理,我岔开话题,抽出装有望远镜的木盒递给苏远说:“本想昨天送你的,可是你日理万机没空见我。正好见到了就现在送给你吧,免得等一下你又没时间。”
苏远抓住我的手问:“既是千里眼,我在甘肃可能看到京城?”
“不能。”我将木盒塞进苏远手里说:“我是偷看了禁书学来的,学艺不精,只能勉强看清京城大小的范围。”
我做的望远镜虽然只是普通望远镜,采用凸面物镜凹面目镜的构造,但是可视距离已经非常远了。虽说从甘肃到金陵的距离是远了些,就算是站在地面上看月亮也能勉强看到月亮上的丘壑。
但是我无法告诉苏远,他站在甘肃看不到京城是因为地球是圆的,而光线的传播却是延直线传播。甘肃与京城,都在各自的地平线以下,所以互相看不见。
不过苏远这么聪明一个人,等他使用时间长了,他或许能参悟其中道理。
苏远有些失落,道:“昨日夫人与我说,她用千里眼能轻易寻到步光,好似步光站在她面前一样。”
我瞬间捕捉到苏远话里的有效信息,抓住重点说:“昨晚将军明明是回家去陪夫人,怎么还骗我说是在处理公务?”
苏远似乎是想辩解什么,不过他忍了一下,然后就不说话了。
我清清喉咙说:“这么说就是你那个得力副将在骗我,他明知你不在军中,还骗我在你帐外被蚊子活活咬了一晚上!欺骗王爷该当什么罪来着?”
苏远突然紧张起来,他难得用恳求的语气跟我说话:“是我管教属下失职,一切罪责都应由我一人承担。”
“你还真是护短!”我装模作样往苏远身上打一拳,“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就替他做人肉盾牌!”
苏远坐在地上,没有回击。他不会是真的以为我要跟他拼命吧?
“别哭丧个脸。”我伸出双手把苏远的大脸揪成一张大饼,“我这个人再是十恶不赦,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跟一个副将拼到你死我活。杨镡那人头脑不灵光,你以后要多让他读书,别整天只学些打打杀杀的东西。”
苏远将我揽进怀里。第一次把脸贴在他的战服上,想不到战服并不是冰冷的,隔着金属薄片,我依然能感觉到苏远胸口的体温。
我赖在苏远身上,跟他请罪说:“李夫人应该是跟你说了她昨天看到步光在做什么,说到底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从今天起我会恢复禁足令,不让府中那些公子到外面胡闹。”
苏远叹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万般无奈道:“小戎,你长大了,做事比我那逆子稳重许多。我那逆子给你惹了这么大的事,你却没有怪罪于他。可他非但不知悔改,反是得寸进尺。”
“这件事真的错在我身上。”我说。
苏远有拇指轻轻压住我的嘴唇说:“错不在你,在我。我常年在外,对那逆子疏于管教。昨晚我真想狠狠打他一顿,可是想到是我对他关怀太少,一时心软我又下不去手。最后还是夫人替我打了他一耳光。”
“你们千万别打他。”我听得心惊肉跳。苏展那种病秧子,万一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后背锅的肯定还是我。“等我去甘肃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凤栖带上,以后都不会让他再回京城。”
苏远的语气中甚至夹杂了惶恐,“只怕我不好好教训这逆子,他心里便不知天高地厚。这次他碰了你的人,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更大的麻烦。”
“京城这地潭水确实挺深的。”我也为苏展揪一把汗。表面上看苏展老实巴交的,不过是遇上点儿女情长的事情他就连他亲爹的话都不听了。
就算是萧禅那么嚣张的一个人也只敢和凤栖公子搞搞暧昧,完全不会像苏展那样直接滚到床上去。
苏远问:“害你失了面首,我当如何补偿你?”
咦!苏远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苏远又说:“我知你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才不与那逆子计较。可错已铸成,我终究是不能欠你的。”
一条馋虫在我肚子里扭捏两下,让我立刻有了灵感。“敬贤哥哥临走前可否再请我去醉仙楼吃一条八宝鱼?”王爷不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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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澄清
站在四楼窗前,苏远像个孩子一样,拿着望远镜足足看了一整个下午,一直看到太阳落山。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我则是跟养猪差不多,在醉仙楼里吃完饭就睡囫囵觉。
没有折射系数做参考,制作望远镜的时候,我在镜片打磨和焦距确定上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真希望身边能有个物理天才,帮我算一算两个镜片的焦距。
后来我用了一个超级原始的方法。光线色散我是没办法控制的,我只能让工匠把镜片尽量打磨得两面凹凸一致,每一条子午线弧度对称。
想要检验整个镜片的每一条子午线屈光度是否一致,我还是只能用观察焦距的方法验证。我无比佩服大安工匠的动手能力,他们第一次打磨出来的镜片就做到了实相汇聚于一点,没有发生散光。
之后我躲在暗房里,只点一根蜡烛,算了一整天的焦距。
长时间盯着一根蜡烛看,看到两只眼镜流泪不止。只怪我光学公式基本都忘记了,凭借着一点模糊的概念,琢磨到眼冒金星。
最后根据凸透镜的焦距,把凹透镜放在凸透镜的实相焦距以内,以此确定镜筒的长度。
(注1:光线的色散,是指复色光分解为单色光的现象,如彩虹。)
(注2:散光,是指镜片屈光不正,光线不能被均匀聚焦于一点。)
迷迷糊糊从贵妃椅上爬起来,我走到苏远身后说:“敬贤哥哥,你好歹给京城人民留点隐私吧。你倒是会当凌绝顶,连皇宫里有几个宫女太监都被你数得一清二楚。”
苏远回头咧嘴一笑,伸手捏捏我脸上的包子肉。“想不到千里眼如此有趣,可将京城中每家每户尽收眼底。”
我把望远镜从苏远手里夺过,说:“为了和平考虑,在京城的时候千里眼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会引来杀生之祸的!”
苏远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望远镜抢回去,顺便把我也制在他怀里逃脱不能。他教育儿子的时候义正严辞,在我面前就只剩一副老不正经的形象。
苏远用邪魅的语气说:“以前我不知你整日躲在你那楼子里做什么蠢事,今后只要我在京城一日,你就逃不出千里眼的检察。”
我抡起小拳头对着他身上一阵乱砸,“你之前还说只会用千里眼观察敌人,怎么现在你出尔反尔,竟然把视线朝向自己人?!”
我估摸着苏远前几天根本没有用心练兵,他现在浑身力气多得用不完。控制了望远镜不说,他还趁我不备的时候对我动手动脚!
不知哪里来了莫大的力气,我一肘子推开苏远,整理好衣服准备出门。
“你要去哪?”苏远把我抓会去问。
“回家!”我说。
“怎生就不高兴了?”苏远收了望远镜说:“我不过是与你说笑,你竟还当真不成?”
苏远越说越没个正形,“我知道你这几年学老实了,不会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放开!”我再次甩开苏远,“我走了,告辞!”
苏远哪里肯放过我,我越是挣扎,他越是上下其手。
“给老子放手!”我绷不住了。再怎么努力忘记,那天刘虞对我所做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我不知道今天我要是和苏远在醉仙楼里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又有人把苏辄之叫过来观摩一次。
“小戎?怎么了?”苏远没有放手,不过他不再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低下头,不想让苏远看到我失落的样子。
苏远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消沉下去,“你可是气我这几天不理你?还是气我昨夜让你空等一场?”
我摇摇头。
苏远把我的头抬起来与他对视,“那你可是气步光害你失了乐师?”
我苦笑道:“在你们心里,我这人也就这点追求。”
“那你在生什么气?”苏远问。
我说出心里的担忧:“我怕敬贤哥哥这一走,以后再没人会保护我了。”
我钻进苏远怀里,委屈到像个找家长告状的孩子。“那天在风月居,我是被刘虞强暴的。他还设计让苏辄之看到,那天在场的人没一个相信我,就连苏辄之也觉得是我对刘虞居心不良。”
“你说甚?!”苏远突然捏紧我的肩膀,疼得我瞬间湿了眼眶。
苏远瞪大眼睛说:“你再说一遍,刘虞那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我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说:“我不知道刘虞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害得全京城的人都认定是我非礼于他。明明被陷害的人是我,失了身子的人也是我,可是最后被唾骂的人还是我。
“现在你尚且在京城,就有人敢对我如此猖獗。恐怕等你走了以后,我在京城的日子更不好过。”
苏远的面色同样痛苦到了极点,“此事我定要还你个清白。”
“还是算了吧。”我低声说,“我这人本也没什么清白可言,在这件事上讨要清白一点也不像是我的一贯作风。我就想知道刘虞是受何人指使,那人下次对我出手又会是什么时候。”
“你怎不早些与我说?”苏远问。
我看朝窗外,清风拂岸,月上柳梢,“我已经许多天未能见到你。况且第二天凤栖东窗事发,那时你定在气头上。我若与你说出实情,你不但不会信我,反而会觉得我在强行狡辩。”
“都怪我那逆子!”苏远双目圆睁,“若不是他,你也不用背负这等委屈!”
我帮苏远顺顺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知步光是真心喜爱凤栖,不过是恰巧被有心之人利用。设局的人算准了时间,让两件事情同时发生,你我都会被激怒。
“我看出那是有人在故意设局,所以忍住没有与你说。等你气消了再说,这样才能把事情解决清楚。”
苏远拉上我准